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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气盛,说这话也有点夜郎自大了。
“非也。”燕朗早就听说过太师之名,所以更加谨慎了些,“你们以为桑嫣能繁华到现在全是陛下的功劳?”
“难道不是?”苍双也已经跟着燕朗到了军中,问道。
“当然不是,若没有这位太师,桑嫣早就被灭了!”
几个人正在商讨着,便此下属来报,“将军,王爷已经到了。”
燕朗一听,大喜,几个人见了秋澜赶紧下拜,“属下见过王爷!”
“起身吧。”连着几日的奔波,秋澜早就不看体重了,若不是有萧京杭亦步亦趋的跟着,或许,他早就几次垂危了,“燕朗,你来报军情。”
“报!!”
燕朗和秋澜正站在城楼之上,看见士兵来报,急忙问道,“什么情况!”
“桑军已经出兵,扬言必定拿回玉门关!”
“传令下去,准备迎敌!”接着燕朗又转身对秋澜解释道,“王爷,玉门关乃是攻陷桑嫣的重要军事塞地。我们所处之地,便是玉门关。”
秋澜即使没有穿铠甲,依旧一袭银月袍子,外面披着一件貂毛风衣,立于城楼之上,寒风淋漓,他也是纹丝未动。那一双一向慵懒的凤眸,此刻望着前方更是霸道十足,他自有一种君临天下的王者霸气,可以让所有的人心甘情愿的跟随,“拿铠甲过来!”
燕朗已经知道主子的身子,听到王爷要亲身上战杀敌,便不同意道,“王爷如今已有八个月身孕,上战杀敌是万万不能的!”
“燕将军说的没错。”萧京杭身后跟着忘尘,也到了城楼之上,道,“你虽是摩耶后人,但是毕竟是男儿身。本来,男子孕育就是很难的,你即便是一身武功,身子再好,也抵不住你如此奔波劳累。你再这样下去,对你们两人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提起孩子,秋澜的眼神也随着温柔了下来,伸手摸着下腹,又想起耿儿来,也不知道他现在一切可安好,“不论如何,本王意已决!至于孩子,他若是大将之才,必然不会这么阻碍本王的!”
萧京杭真的觉得自己当初就不应该好奇而一路跟着这位王爷,在他看来,这位王爷有时候还真的是不要命,“你……你这样耿儿也不会答应的!”
“你怎么知道?”秋澜忽然转头望向萧京杭,道,“只有尽快结束,我才能更快的去找耿儿回来。还有百里怀景!若是让落到本王的手里,必定不饶!”
萧京杭知道,他是怎么劝也是劝不住的,只能望向燕朗,希望他能劝一劝他的主子,但是燕朗也是对着他摇头。
秋澜换了一身戎装,穿着银色的铠甲,身披战袍,头戴盔甲,往营中一战,众人只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天将之风!
“桑琮这人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强对。我们要利用玉门关得天都厚的地理环境,你们看这里,”秋澜将手指向一处,继续道,“这里形成一个拗口,燕朗你负责把敌兵带到这里来,苍双?”
“属下在!”
“昨日交代你的可完成了?”
“回王爷,万无一失!”
“很好,”秋澜又对着明溪道,“你带人去攻敌营。”
“是。”明溪领命而去。
“王爷这是要招前后夹击,放在这时候用真实妙计!”燕朗连连称赞,“不过,我们都走了,玉门关谁来守?”
秋澜望向萧京杭,道,“玉门关就交给萧神医了。你那么多诡计,本王相信你定能让玉门关安然无恙的?”
都是热血男儿,遇到这种情况,谁不是热血沸腾?萧京杭当然也不例外,自然兴高采烈的领命而去,忘尘固然是紧跟其后。
这是一场在史书上都记载的一次战役,被人成为‘玉门之战’。书上说,嘉裕王爷用兵如神,以少胜多。但是,书上也并没有记载在一次战役中,嘉裕王爷差一点就要魂归西天,也没有说正是这一次战役,才让后来赫赫有名安王爷出世了。
桑琮是谁?明面上那是桑嫣的太师,暗地里,那是秋澜的师父,也是当年江湖中有名的天山老人。他除了武功,对于行军打仗那也是轻车熟路的。秋澜能做出那样的计谋,他还是能猜出一二的,所以他把不少的兵力还是用来攻破玉门关之上,却没有想到更是损失惨重。
“王爷?”燕朗本来是带着兵马到了所定的方位,谁知道他们却被突袭了,带来的一对兵马也已经阵亡,只剩下他和秋澜两人,孤军作战,“王爷先走!”
现在发生这样的突变,也是在秋澜预料之中的。这也是他计谋的一小部分,他们更多的兵力还是留守玉门关了,那里才是真正的战场。只是,他现在觉得下腹隐隐作痛,肯定是刚才一战动了胎气,怕是要生了。
“王爷快走!属下断后!”
“不行!”上阵杀敌,秋澜用的还是长枪,“我不能扔下你的!”
“王爷……”在关键的时刻最能体现出一个人的真心,燕朗对于主子这么的关心,心存感激之余,更是担心,“王爷能记得属下,那属下就是死而无憾了!快走!”
眼看着后浪扑前浪,燕朗身上也受了几道重伤,再看王爷两色苍白如雪,怕是不好了,到了最后,两人硬是杀出一道血路来,“王爷,前面有个山洞。”
这个孩子一直都是很安静的,平时也不大折腾,现在确实让秋澜觉得有点疼痛难忍,“药……在怀里……”
“药……啊,”燕朗此时也顾不得主仆之分了,伸手在秋澜身上摸了一会儿,终于拿出一个瓶子,就只剩下一颗了,“王爷快!”
那药是萧京杭专门给秋澜研制的,吃下去之后,秋澜也觉得好了一些,但,下腹还是疼的很,就连是额头上也染上一层冰霜。秋澜深吸一口气,硬是拿出一把匕首道,“现在就把孩子拿出来……”
“拿……拿孩子……”燕朗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有见过,他觉得女人生孩子都那么难,更何况是男子,他看着已经垂落到地上的刀,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王……王爷……我……”
等药劲一过,秋澜觉得更疼,瞪着燕朗的模样硬是多了份虚弱,“你……上阵杀敌都没有眨过眼睛,不过就是让你把孩子拿出来而已……快点!这是军令!”
上阵杀敌?那是他被从小灌输的想法,从小他就被教育,以后他就是将军,他要保家卫国,甚至,他都觉得上阵杀敌对于他来说才是应该的,可,“王……王爷……”燕朗拿着匕首,看着王爷,又看看王爷的下腹,本来就是不足月,肚子看上去也不太明显,但,他拿着匕首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我……”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男男生子,若有雷同。那也是不可避免的……呵呵
67。孩子
这还是第一次让秋澜觉得还不如死了的好,这种疼痛让他实在有点顶不住了,但看看燕朗还是拿着匕首发抖,“你……你是想要我死吗?”
“不……”燕朗深吸一口气,再定定神,才慢慢靠近自己的主子,道,“王爷您还要顶住……”燕朗实在是下不了手,又看着王爷疼痛难忍,第一次觉得手无足错。
“还是让我来吧。”就在这时,突然一人走进洞内,从已经反应迟钝的燕朗手里拿过匕首,又拿出一粒药丸让秋澜服下,“王爷身怀六甲,又动了胎气。已经是凶多吉少,这粒药丸可以保你们父子平安。”
“慢着!”燕朗将主子护在身前,对着突然出现的人还是很防备的,“你是何人?”
“燕朗……”秋澜还尚存一丝气息,不过因为疼痛却是有气无力,“那是慕白先生……一切……就,就有劳先生了……”
“放心。”秋澜在城里的时候,慕白曾经也给秋澜看过身体,对于摩耶男子生孕,他还是知道一些的,“过程会有些疼痛,王爷还要忍着。”慕白看了看秋澜的下身,因为孩子未足月,他即便是摩耶后人,现在也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剖腹了,“你,去想办法生火。”
燕朗点头出去,很快便抱了一些干柴进来,“火已经好了。”
慕白这才拿起匕首来,对着火烧了烧,还给燕朗解释,“这样可以不使伤口感染。”
燕朗点点头,之后又跟着慕白走到秋澜身边,秋澜身上的衣物早已经被冷汗塌透了。再看看慕白,他倒是最淡定的一个。
秋澜仿佛觉得已经过了好久,等到他已经不堪负荷想要昏过去的时候,才骤然听见一阵哭声。一直悬着的一口气也突然放松了下来,耿儿……我终于没有让你失望……
“王爷……王爷?!”燕朗也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他才听见孩子的哭声,之后又看见王爷不省人事,就更担心了,“先生……王爷没事吧?”
“没事。王爷失血过多,必须快点送回去。”因为条件的原因,慕白也只能把孩子用战袍包起来,道,“你们快点走,这里已经没有敌军了。不然,就要来不及了。”
“是,是。”燕朗正要去扶王爷,又听见一阵大笑声,从洞外传进来,抬眼望去,便看见一袭的红衣,红如枫叶,渲染着狂妄。
“想走?今天他可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来人正是百里怀景不错,“哟,孩子都出生了?”
百里怀景想要去抱孩子,慕白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百里怀景,“景儿……到了现在你还不放手吗?”
“放手?我为什么要放手?他,”百里怀景指着被燕朗护在怀里的人道,“秋澜是我的,你也别忘了他可是我的夫人!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带走他!”
“景儿……”
百里怀景怎能忘记那一天所受到的侮辱,所以他宁愿一把火烧了那里,也不会让张耿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他既然不属于我,那么,我今天就要杀了他!”拿一把剑射出去根本就没有留下丝毫的余地,他今日发誓要置秋澜于死地的。
燕朗眼看着那把剑就要射过来,就是想了没有想得挡在了前面,等了良久却没有受到一点的疼痛,却有血不停地滴落,砸在他的铠甲之上,在洞里竟然特别的清晰,“先生?先生……”
慕白看了一眼刺入胸膛的剑,他甚至都可以记得这把剑的名字,还有那个同心结的剑穗,这是……这是他送给景儿的,哦,还有孩子……等他确定孩子没事了,他甚至还看见了孩子对着他天真无邪的笑着,恍惚间,又回到了好多年前,第一次看见景儿,也是这般天真无邪的笑着,自从,再不曾忘却。真好,今天他又看见了……“孩子……”
燕朗有点呆了,听到他的声音,才小心的把孩子抱走,就在他又要过去的时候,却被那抹红衣狠狠的推开了。
“师父……你为什么要挡下那一剑,为什么?!师父,我没有要杀你的……没有……”百里怀景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望着慕白的时候,早已经无措了,“师父……师父……你会没事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景儿……”慕白伸手摸着在那红衣映衬下纯美无暇的人,他把他这一生的感情都给了他,他最看不得他伤心流泪的样子,“不哭……我给你唱歌,唱……唱了,你,你就不哭了……你,你还会对着我,对着我笑……”
“师父……”百里怀景赶紧握住那双手,却发现那双手正在慢慢的变凉,“我给你暖暖,师父不冷……不冷……”
“景儿……”慕白望着那人笑着,眼睛里却是深深的眷恋,还有柔情,“景儿,我,我爱你……放,放手……你太执,执着……”
“好,好,我放手,我放手。以后,我就陪着师父,一直都陪着师父……”百里怀景把人抱在怀里,看着那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我还记得小时候……师父您是最疼我的,师父,师父你还记得吗,你教我武功,你还教我喝酒……我喝醉了,非要拉着师父看月亮,师父,我带你去看月亮……你不是说大漠的月亮最好吗?我带你去……”
“喂……”燕朗看着那抹红衣抱着慕白往外面走去,他想叫住那抹红衣,想告诉他,人已经死了,要入土为安,但是,他们在一起远去的背影看上去那么的和谐,他竟然不敢打扰了,其实你也是爱慕白的,但是为何不好好珍惜?人,为什么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这让他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固执的少年,因为那个少年,他的心此时才觉得深深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