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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臣 by 斐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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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才能定夺,太子岂
                  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更何况月干希要的是秘诏,经过这一夜,秘诏也早就落入黎泱手里,这时他再与穆见清为难,可说是毫无意义。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明日一早太子再送一封手谕过来,说昨夜之事乃是国主受小人蒙蔽,纯属一场误会,这件事自此不
                  了了之。
                  黎泱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略一点头,「这样最好。」他沉吟了一下,又说:「老师,月干希之所以如此针对你,听
                  说是为了一道秘诏?」
                  这件事情,老师若不说,他也并不想问,但看今夜的情势,太子似乎将那道秘诏看得极重,若是把太子逼急了,只怕会
                  对老师有所伤害,所以他不得不问个明白,也好有所防范。
                  「那并不算是什么秘诏。」穆见清从暗格中取出一道明黄诏书,朝他扔了过去。
                  黎泱接过,打开诏书扫了一眼,脸上顿时露出怪异的神色。
                  「无字秘诏?」
                  那明黄的缎面上一个字都没有,更别提国主的玉玺了。这样一份诏书,说穿了只是一块黄色锦缎,哪里值得月干希这般
                  争夺?
                  「太子认为这是秘诏,就是货真价实的秘诏,有字无字,又有什么关系。」穆见清语带玄机。
                  黎泱悚然一惊,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这秘诏根本就不是国主所写,甚至连国主传予秘诏之事都属子虚乌有,说到底不过是穆见清自导自演的一出戏,而
                  太子日夜忌惮着黎泱的身世之谜,自然深陷局中,不可自拔。
                  穆见清做出秘诏的假相,正是为了让月干希误以国主有意废除其太子之位,改立黎泱为储,如此一来,即使月干希原本
                  并无逼宫的心思,如今为了自己将来的帝位,也不得不另做打算。
                  「为什么?」黎泱神情复杂地望着他。
                  穆见清向来超然于各方势力之外,从不卷入是非,因此当年曜月国主才会让黎泱拜其为师,并住入愫玉阁。
                  也正是这个缘故,太子才会对秘诏之事如此深信不疑,毕竟他不单是黎泱的老师,也是月干希的太傅,无论他们之中谁
                  即位为国主,他都是帝师之尊,若非国主托付,他又何必卷入夺嫡的争斗中让自己难做人。
                  「你不是早就想要国主的宝座吗?」他早已洞悉自己这个学生的心思。
                  当年安阳王府起火,黎泱的恨意亦如火般燃烧在眼底,从火场回来后,他病了三天,刚清醒过来就藉故闯入宰相刘渊亭
                  的府邸,出剑重伤对方。
                  那件事情闹得很大,连国主都保不了他,差点就被送到司刑部会审,谁料向来深居简出的太傅穆见清这次却护短得厉害
                  ,竟搜集了刘渊亭收受贿赂,纵容家丁强抢民女等一干罪状,辩称黎泱只是基于义愤,一心为百姓讨回公道。
                  这些罪状每一件都有凭有据,逼得刘渊亭还得亲自登门谢罪,更别提追究黎泱剑伤朝廷大臣的罪名了。
                  只是回到愫玉阁后,黎泱被罚抄了一百遍《金刚经》,足足一个月不曾踏出书房一步。
                  就在那时,他也暗下决心,定要得到国主的宝座,让刘氏一门后悔莫及,只是原本以为自己将心思藏得很好,谁知竟如
                  此轻易的就被老师看穿了。
                  「老师反对吗?」他迟疑的问。
                  他有些不安,若老师全力反对,自己是否还会坚持夺位?但从这次的秘诏事件看来,老师所安排的一切又似在为他的夺
                  位铺路。
                  「你已经长大了,若是已有决定,就只管放手去做。」穆见清望了他一眼,温和地道。
                  黎泱顿时大喜,拉起他的手。「我就知道老师一心向着泱儿。」
                  「你既然下定决心,就按照计划去做吧。秘诏之事令太子如骨鲠在喉,只怕近日里就会有所动作,你只要应变得宜,废
                  旧立新只在顷刻。」
                  「若我顺利登基,老师可愿做泱儿的丞相?」黎泱期盼地望着他。
                  穆见清微笑不答。「好了,早些安歇吧,你的屋子还在原来的地方。」
                  旋身坐在榻上,黎泱立刻和衣躺了下来,闭上眼睛。
                  他见了不由失笑。「你自己又不是没有寝居,何苦和我挤呢?」
                  黎泱闻言一笑,舒展了眉头,拉着他一起躺下来,「老师又何苦每次都要赶泱儿回去呢?」
                  「你倒说说,我有哪次是真的把你赶回去的?」侧躺在他身边,穆见清无奈的说。
                  以指风灭了火,黎泱向他抱怨,「你每次都那么冷淡,害我觉得自己好像有多么招人嫌弃似的。」
                  「我对你太冷淡了吗?」穆见清迟疑地问道。他自小便很少与人相处,性子本又淡漠,也许在不知不觉中当真委屈了这
                  孩子。
                  听出他话中的内疚,黎泱有点得意,逮着机会藉题发挥,「以后你可要对我好些。」其实他心里知道,老师待自己已是
                  极好,纵然总是表现得平平淡淡的,但眼中不经意流露出的关切,以及行动中的爱护,总令他感到窝心。
                  「我几乎什么都顺着你,你还嫌不够吗?」穆见清温言道。
                  「不够,离我想要的还差得远呢。」黎泱低声咕哝,往穆见清这边凑近,贴着他的背脊,手臂不知不觉地环上了他的腰
                  际,轻轻挠了一下。
                  穆见清身子顿时一僵,随即便蜷了起来,他倒吸一口冷气,拍下黎泱的手,骂了一句,「胡闹──」
                  按住他的手,黎泱笑得很开心。「老师还是那么怕痒。」
                  穆见清抽回了手,说:「不要闹了,好好睡吧。」
                  「我睡不着。太久没有见到你了,实在想念。」
                  「我们二月的时候不是才见过吗?」他的依赖令穆见清莞尔一笑。
                  提到这事,黎泱又有怨言,「二月到现在都过大半年了,而且这五年里,每次都是我忍不住偷溜回来看你,你却从不到
                  辰京探望我。」
                  二月是穆见清的生辰,每逢这个时候,黎泱便会从辰京快马赶回,悄然来到愫玉阁。他来去匆忙,花在路上的时间远远
                  超过与穆见清相聚的时间。
                  每次回来都逢小雪,于是他便在亭中温上一壶酒,亲手蒸一笼桂花糕,与穆见清小饮几杯,或者摆上琴榻,听他抚上一
                  曲,并以箫声相和。
                  「若是可以,我何尝不想去辰京看你。」穆见清叹气。
                  在他心里认定的学生只有黎泱一人,怎不爱惜?若不是这身子离不开愫玉阁的法阵,他就算陪着他去辰京又有何妨?
                  黎泱却不在意,只说:「反正这次回来,我是不会离曜月了,正好伴在老师身边。」
                  「你若登基,自然要搬进宫去的。」
                  「那你便随我搬进宫去。」他轻描淡写地道。
                  「胡闹,外臣不得留宿宫中,你不是不知道。」即使礼法允许,他一旦离开愫玉阁法阵的庇护,身子也一定会支撑不住
                  。
                  不明白其中原由的黎泱却在心头下定决心,若一旦登基为帝,定要编个理由,磨得他答应住进皇宫不可。
                  第二日一早,太子果然派人传话,免了穆见清的罪名。
                  之后的几日,黎泱按照穆见清的吩咐,先是入宫拜见了国主,之后又前往拜会定国大将军、镇南将军、御使大夫、尚书
                  令等重要官员,并凭藉月隐的身份,参与了曜月国的练兵,更在此过程中展现自己在武功、兵法上的造诣,在军中建立
                  了威信。
                  他的这些动作无不令月干希惶恐不安,再加上近日来民间连连出现流言,对黎泱的身世提出质疑,茶坊酒肆里,更是无
                  论哪个说书先生,都能说上一段关于国主与女官情定御花园的故事。
                  最后甚至有人公然宣称黎泱才是真龙天子,然而一旦官府派人捉拿,那些传播流言之人便瞬间混入人群,转眼消失不见
                  。
                  支持黎泱的呼声越来越高,逼得月干希不得不有所行动。
                  这日夜里,一匹马车悄然驶进丞相刘渊亭的府邸,在幽淡的月光映照下,掀帘而出的正是太子月干希。
                  刘府开启边门,立刻有人把他迎了进去。
                  一个时辰后,他走了出来,跟随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丞相刘渊亭,以及禁军统领赵厚德。
                  他们一同乘上马车,直奔皇宫。
                  国主崇德帝喝完了药膳,在宫女的伺候下正要就寝,这时忽闻寝宫外传来纷遝的脚步声,他皱了皱眉,吩咐宫女,「你
                  去看看,什么人这么放肆。」
                  宫女领命出去,片刻之后,踉跄地跑了回来,颤声道:「陛下,太子带兵围了大德宫。」
                  「什么?这逆子究竟想干什么?」崇德帝怒极,胸口一痛,不断地咳嗽着。
                  这些日子,他病重甚少理政,太子把持朝政,自命监国的事也曾传入他的耳中,然而他总想着日后终是要传位给他,也
                  就未加苛责,随着病情日重,甚至起了退位为太上皇的念头。
                  没想到月干希如此迫不及待,竟敢欺君悖上,带兵逼宫,令他大为震怒。
                  珠帘响动,崇德帝抬眸望去,只见太子腰悬长剑,大步跨了进来。
                  「儿臣参见父皇。」他略一躬身,算是行了礼数。
                  禁军统领赵厚德捧着一只金壶,跟在他身后进来。
                  崇德帝又咳了几声,望着他问:「干儿,你这是要谋反吗?」
                  「父皇言重了,儿臣怎敢?」月干希躬身回应。
                  崇德帝神色冰冷,质问:「带剑入殿,带兵围宫,你这不是谋反又是什么?」
                  「父王年迈体虚,不堪政事纷扰,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分忧罢了。」
                  「朕的身子,朕自己会斟酌,不必你多事。」
                  「儿臣已派了一万禁军在这大德宫周围保护父皇,明日便会安排父皇前往清宁宫颐养天年,朝务军政等繁琐之事,父皇
                  只需交给儿臣就好。」月干希踏上前一步,语带威胁。
                  「看来你今日是执意逼宫了?」崇德帝痛心地望着他。
                  他也不否认,只说:「请父皇恕罪。」
                  崇德帝冷哼了一声。「今日宫变,你以为瞒得过天下人的耳目?」
                  「刘丞相已代父皇拟旨,宣布传位之事。父皇身子不好,这是曜月上下都知道的事,只要父皇赐下玉玺,又要谁敢怀疑
                  ?」月干希为自己的计划周详而难掩得意。
                  「想必玉玺也早落入你的手中。」崇德帝冷冷道。
                  「刘丞相正前往宏正殿请出玉玺。」
                  崇德帝剧烈地咳嗽几声,望着太子,笑很悲凄。「恐怕继位之后,你也容不得朕继续活着了。」
                  「只要父皇不为难儿臣,儿臣怎敢冒犯父皇?」月干希挥了挥手,赵厚德立刻上前,从金壶中倒了杯酒,恭敬地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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