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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妖人了!”霍普拎着刀就要砍墨四,可墨四哪儿就那么容易被他砍到?还没等他刀往下落呢,墨四就放声大哭起来,哭声震天,就像死了亲爹娘一般。
“咯嘣”一声,就连在山上瞧着的石震也似乎听到了霍普那个西侑国人似乎身上就发出了这么一个声音。
墨四大哭着又是打滚又是撒泼的,他本来长得就又小又圆,看着就像是个小娃儿一般,再加上旁边的墨三五大三粗的给他做陪衬,又有哪个霍普在那里,更把他的“瘦小”与“无助”给凸显了出来。
“你才是妖人你才是妖人你才是妖人!”墨四一边哭一边说,还抽噎得直打嗝,让所有在场之人都瞪大了眼睛,却不知他到底是谁。半晌,墨四才停止了哭泣,坐在那里抽抽搭搭,“人家是来找死的,你就这般杀了我吧!”
“阿弥陀佛!霍施主,这位小施主看起来似乎有什么不顺意,而不该这般对他,还不放下屠刀。”祖乐寺老方丈走过去,扶起了墨四,“小施主,须知人死不能复生,更知这世上还有父母亲恩,哪里说想死便死的道理,何况这自己找死也是罪业……”
“大师,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就想找个漂亮点儿的死法。”墨四直摇头,“不能见血,不能让我头破血流的,也不能七孔流血什么的,听说这上面的那个做大的特别本事,一巴掌就能让人内脏尽碎,我就是来找他杀了我的。”这话一说,瞬间所有人都尴尬了——一巴掌把人内脏震碎而不见血,即便是老方丈见多识广也未曾见过这般高深的功夫,而那墨四还不消停,继续往下说,“听闻头几天西侑国起事,想要占了什么镇子还是城楼的,就是这山顶上的那个当家的帮忙赶走的,我思量着,他是为国为民的好人,自然愿意帮我这个忙的——”
“莫要胡说!”刘尚义急忙打断他,“西侑国乃是我大昭邻国,又有个良善的国君,怎么可能心怀不轨……”
“可是听说那西侑国的国君还跟这边的什么山庄的人定了什么协议,要那个城镇的!”墨四仍旧瞪着他那一双大眼睛,满脸无辜。而他声音也不小,这么一说,就是故意的要挑拨剩下这些人了——毕竟也有不知其中奥妙的,只是被刘尚义忽悠了而已。
“哼,小娃娃,你不必等山上有人杀你,霍普爷爷就让你命丧黄泉!”霍普一旁忍不住了。
☆、四十、
四十、方丈是故人
那一把刀;明晃晃沉甸甸,举起来;刀背上的大铁环哗啦啦直响;更显得震慑人心。
“霍施主住手!”祖乐寺的老方丈迅速出手;仅凭一串佛珠就挡住了霍普的钢刀,“施主;这位小施主即便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也是上天有好生之德,施主如今这般恼怒;又要挥刀杀人;老衲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是恼羞成怒?”
“大师慎言!”霍普眯了眯眼;愤愤不平地放下刀。
见霍普放下了刀,老方丈也就不再跟他杠着了,转身扶起仍旧大哭的墨四。
“多……多谢大师,不然的话……他会用刀砍死我的……我不能见血!”墨四抽抽搭搭地说着,抓住老方丈的手,压低声音,用旁人听不到的声音道,“大师,我方才的话不做假的,他们确实有问题。”
他这几句话,老方丈顿时眼睛精光一现,不过也是瞬间,旁人看不见的。
“施主,跟老衲同行可好?”老方丈携了墨四,转头看向墨三,“这位是……”
“他是我哥哥。”墨四道,“从来木讷,说话也说不清楚的。”
“那也跟着一起吧,他们上山去找人麻烦,也需要有人在后面观战……无论哪方生死,也得有和尚念经不是?”老方丈这张嘴也够毒的,说完,还慈祥地一笑,带着两个人往后面众弟子身边走去。
要说这祖乐寺,也比尚义山庄有名望得多,虽然不是皇家禅林,可也传承百年,当年也接过圣驾的。还有多少武僧保护年幼的太祖皇帝,一路上又有神佛庇佑的,传得玄玄乎乎,故而这老方丈的身份地位自然不低,即便是刘尚义也不敢在他面前摆谱去。
然而表面上不摆谱,暗地里,又该如何?
老方丈不是个傻的。他听了墨四的那番话之后,自然也想到了之前尚义山庄的一些事情……再联系到这么多年尚义山庄对于这所谓血煞魔君手中的武林秘籍的执着……再想不到这是阴谋的话他这么多年便是白活了!
可恨啊……这么多人竟然给了刘尚义当了枪使。
然而老方丈不能这般直白的说出口,只能凭他自己的影响力先让有些人稍微清醒一些了……待到上了山,再做定夺。
而那刘尚义也是满面沉静,心中却转了无数个弯弯,只觉得那个哭丧的小子实在恨人,而他现在若是真的动手……便坐实了他的通敌卖国,所以也只能暂且忍下。只等上了山好暗中下手,到时候再栽赃给那个血煞魔君,他也便能名正言顺的去讨要那份秘籍,顺便再把血煞魔君也一并解决了。
既然打定了这样的主意,刘尚义也就容忍了那个哭丧的小子跟他兄长跟在老方丈那一堆人里慢慢走。反正,迟早会是个死人。
又走了足有两个时辰,他们这群人才算是走到了山上,而就这一段路,也又把他们折损了三分之一。
这三分之一的折损其实说得挺古怪的,只不过这群人大清早起来折腾了半天,肚子也饿了,便决定坐下来吃点干粮,而这点干粮吃着就得有水顺下去,结果……有人喝了水就趴下,有人倒精力十足。趴下的便是不能跟着往前走了,只能原地等着,也不能折返回去……两条腿都虚软着往地上一趴,这些人只好等在了原地。
剩余的人再往前走便战战兢兢了,也就因为战战兢兢,倒是没出什么岔子,安安全全地到了山顶。
这忘尘崖上,并不是如同哪里的要地一般,弄得铜墙铁壁,反而就像是个普通的村子,一家一户的在那里,还有养着鸡鸭鹅狗的,也有种着瓜果梨桃的,颇是一副招人艳羡的田园风光。
这田园风光里也有让人不得不恐惧的东西,若说打冷眼一瞧是一派祥和,那仔细一看就有些惊悚骇人了——地上到处乱爬的可不是五毒?蛇虫鼠蚁肆虐,那鸡鸭鹅狗也凶悍得吓人,更不用手山上四处乱蹿的猕猴,甚至还能偷袭人的!
“啊!”一个尚义山庄的人只一个不当心,就被猕猴偷袭了眼睛,登时满脸的血。
“果然妖人!”刘尚义大喊,急忙叫人去给那个眼睛被抓瞎的人处理伤口。
“阿弥陀佛!刘施主,这忘尘崖并未真的设下埋伏,也是打开前门迎我等入内,老衲以为,还须慎言才是。”老方丈这时候走了出来,“待到见了血煞魔君,应当先礼后兵,而老衲以为只是先解决江湖纠纷,劝魔君不要杀生害命,仅此而已。”说完,老方丈又高唱佛号,声音洪亮竟然不比狮子吼差。
“定空方丈!”刘尚义怒吼道,“那血煞魔君杀人无数,岂是他说一句不再杀人就能省了的?!”他又指着空无一物的前面,道,“今日,那血煞魔君必然要交出他手中的武功秘籍,再自行废去武功,交由我等看守才算罢了。”
这话一出口,霍普急忙应和。
只是,定空方丈是知道的,这般说法便是千分万分的恶毒了。一来习武之人武功被废就等于一生被毁;二来那秘籍本是人家的东西,如何大言不惭让人交出来?但有些人偏偏不这样想,只觉得自己便是真理了一般,也肖想着能得到那绝世武功成就一番霸业,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儿。
然而,这等好事,怎么可能谁都摊上?
坐在这忘尘崖上最高处的叶少白冷冷一笑,眼里也是一片冰冷。杀这么几个蠢物,还用得着他动手?
果然,那些人一点儿不知道老实的,见了那五毒满地爬也不知道回避一二,只是拿着刀剑砍杀——诸如蛇、蝎子、蜈蚣,许是大的还能对付,可那小的,便不是他们刀剑力所能及的了。何况小蜈蚣太小,四处乱钻,还有那小小的刚孵化的蛇,瞧着小,确实一口便能毒死人的剧毒蛇种,乃是从西域引进而来的。
“这是火蚺!”霍普就是西边过来的,自然认识哪种蛇,“大家快避开!”
然而,他这边喊着避开,又怎么能轻易避开?原本这火蚺就是老毒物专门给这群人准备的上等大礼!
火蚺,刚出生便能毒死巨象,何况是人这裸虫。
“大师,咱们不靠前面去!”墨四身上带着驱赶毒虫的香囊,他在哪里,也便是哪里安全,“这里没有毒物。”
“阿弥陀佛,施主,毒物不是死物,它们也是活生生的……是我等干扰了它们的清净啊……”定空方丈一跃而起,手中禅杖可以又是十分有用——只见他飞身而去,禅杖杵在地上便可以支撑他一人悬空而不必下脚被毒虫伤害,这一招,便能腾出另一只手来抓起身边的人!抓住了人,脚上借力,再踹那禅杖一脚,便可飞身而起,抓着人就到了没有毒虫的地方歇息。
这定空方丈是慈悲心肠。
墨四在一旁看着,见那方丈做事,不图快但求稳,每救一个便是必然得把人救得下来的,而不是见谁遇到危险了就手忙脚乱,自己先乱了阵脚失了分寸。
“定空方丈,不是凡人。”墨四转过头,对墨三道,“方丈慈悲。”
一句方丈慈悲,也说得旁边被救的人直点头。然而,坐在叶少白身边的石震却惊得掉了手中的茶盏也不自知。
“石震!”叶少白推他一推。
“啊……啊!”石震这才反应过来,恨恨地把手掌往椅子上一拍,硬生生拍掉了扶手。
“怎么了?”见石震这般情况,叶少白也觉得很怪。毕竟跟他在一起这么久,石震从来在他面前都是做小伏低,又是老实得不像话的,现如今这般暴躁,虽然少见却觉得十分有趣。
“少白……我……我不是对你。”石震连忙转过来对叶少白又是赔罪又是道歉的,见他并无不快,这才用手指着那下面的老方丈定空,阴测测地说,“那人,我却是认识他的,只可惜……他怕是早就忘了我是谁了。”
石震认识定空方丈?!
叶少白脑子里边呈现出无数关于定空方丈的情况来了——许是当年某个达官贵人?这也叫看破红尘了?要不然……便是皇室贵胄,出家舍身什么的,倒也是有点儿意思?不过……这当年繁华,现下成了和尚,那却是十分有趣的,指不定其中有什么秘事呢!
“哼,一会儿,那定空方丈定然要交给我的。”石震凑过去,在叶少白耳边说道,“我有许多话要问他,也不想他这么轻易的就去死。”
“是你家亲戚?”
“亲戚?”石震冷冷一笑,“怕不是仇人吧。”
☆、四十一、
四十一、攻上忘尘崖
见石震这般说;叶少白也就没再提起什么,只是想着一会儿跟他们打起来的时候;把那定空方丈抓来给石震当玩具耍着就是了。
那边的名门正派手忙脚乱了一阵子才算是安生了下来;转过头又往那整个忘尘崖上最高大的地方冲去。
这最高大的地方便是叶少白他们所在的地方了。这里原本也是不适合建筑这么高大的楼台的;只是叶少白小时总做梦见到什么高楼广厦的,他师父不得已;也就骗他说原本也有一座高楼的,后来怕他摔了就给拆了,回头便又找人建了起来。
现如今;叶少白回想起来;那莫不就是他儿时见过的皇宫了。
这高楼便是整个山顶最高大的建筑了;而这高楼里也有雕梁画栋,也有亭台水榭,也是金碧辉煌,也是大气庄严,若是见过了皇宫里的太子殿,便会发觉,这高楼竟然与太子殿后的那揽景阁有五六成相似。
那定空方丈进了这高楼,登时就愣住了,半天才回过神儿来。这一回过神儿来,他却只觉浑身冰凉,胸口似乎堵着一口浊气,喘了半天也没能喘匀净,只噎了他恨不得就这么两眼一闭昏死过去了事。
然而,他们还是进了这高楼,登上了那一层层的楼梯,来到叶少白跟前。
之前叶少白若是以他血煞魔君的模样出现,也会把脸给蒙上,免得惹出麻烦来——他会被迫被当成那个新娘子嫁给了石震,也是因为让人见了自己的长相,不得已才进了将军府的。而之前他会蒙面到是因为他师父跟他说过,见外人,最好还是蒙着脸,免得让人看扁了——想当然,叶少白的脸蛋儿长得也确实比一般人俊俏些,他也只是以为师父真的是怕人家不怕他而已,但现下想起来……倒是他想错了。
既然石震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模样如何肖似他父母,也便是上皇跟天后的话……那他师父也必然是知道的。故而,才诓他把脸挡着,也怕是让人看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