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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刻云道庭忽然变招,双手灵活地附在林休勿臂上,林休勿只觉臂上有千斤之力压下,身上重心不稳,不自觉地向地面倒去。云道庭借力反转他的双手,最终将林休勿牢牢制住。
“恶贼!快放开我!有本事就松手让我继续打!我就不信我不能杀了你为随情报仇!”
云道庭点住林休勿的穴道,强劲的指力让林休勿身上一阵麻痹,可嘴上却毫不示弱,
“连我都不敢打他,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把人打成这样!现今趁我不在,居然还要对他下杀手!你这丧心病狂的败类,快把穴道给我解开,我一定会让你好看的!”
云道庭抓起林休勿,冷冷地看了看门前的白薇儿,走上前去。白薇儿倒退一步,只唯唯诺诺地叫了声,
“云大侠。”
“你师父派你来。”
云道庭把林休勿扔进屋里,林休勿大嚷着,
“快解开我的穴道!”但看看沉睡的李随情,又渐渐弱下声音。
“是我自己来的,师父她不知道。云大侠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师父随情在这里的,请你信我。”
云道庭走到床边,端详着李随情平静的睡颜,又重新拿起小刀,
“随你。”
白薇儿见他拿起刀,只觉可怖,叫道,
“云大侠!”
云道庭用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割下一刀,白薇儿这下看清了,那半碗血原是云道庭的。林休勿知自己是误会了他,面上过不去,嘲道,
“要自残就说说清楚,不然人家看了总觉得你要行凶!”
云道庭瞥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然觉得是在行凶。他云道庭被人误解惯了,也不在乎这一两次。
白薇儿未敢再有言语,见云道庭不再放血,只怯生生地递上帕去,示意他止血。云道庭目光微移,恰见她眼中真切的关心之色,也是极冷淡地接过,径直向林休勿走去。
“我的血,为他煎药。”
语毕解开林休勿的穴道,把血端给他。林休勿不屑地端过来,仔细嗅了嗅,眼中忽闪过一道精光,转头微笑道,
“喂,既然你都放了这么多了,再放一碗也无所谓吧。”
白薇儿看林休勿不羁的模样,生怕又惹了云道庭,
“休勿!你拿人家血做什么!”
林休勿向她挑了挑眉,夸奖殷勤着,
“他的血可不是一般的血,连那么凶狠的毒都能化解,给我可是有济世救人的好用处。别舍不得嘛,不就是一碗血,很快就补回来的。”
不料云道庭却是一句,
“一碗血做诊金,够不够?”
白薇儿扶额,林休勿则挂上一脸坏笑,
“当然不够。”
To be continued
19
19、十一、 。。。
十一、
“怀胎两月起,这里便会出现第一瓣蓝莲,四月即第二瓣。待十月之期瓜熟蒂落,五瓣蓝莲即会盛开,且颜色红艳,发出高温,此时母体就会显出临产之兆。还有,如果在孕育期间出现落胎的风险,蓝莲也会转为红色发出高温。那么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林休勿潇洒地扔下手中的炭笔,望着面前已经呆愣掉的白薇儿和一直盯着李随情却不瞧自己这位“老夫子”的云道庭,眨巴着一双桃花眼。
“喂喂喂!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啊!我讲了这么久怎么都没反应!要不要我再讲一遍?”
云道庭见林休勿唧唧歪歪地讲了半天,如今他又翻过重讲,生怕他吵醒了李随情,轻轻一推白薇儿的肩示意她回神。
白薇儿看林休勿板上的“示意图”,简直对他的画工傻了眼,怎、怎么可以看到这么美的花儿!可她再听林休勿的讲解,脑子里就只剩四个字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正当她还神游四方的时候,云道庭轻轻拍她一下险些教白薇儿从小木凳上跌下去。
白薇儿一把抓住林休勿的手,顺便扶住凳子,忙道,
“不用了不用了!我、我再领悟领悟,再领悟领悟。”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起向外走去。林休勿看着白薇儿凝重地点了点头,把目标立刻转向云道庭,
“那你明白了吗?”
林休勿十分希望云道庭的眼中闪出求知的光芒,于是自己抢先一步。云道庭暗自皱眉,心道真不知道李随情是怎么和林休勿相处的。看林休勿的作派与言语,这孩子难道心智不全?但转念一想,世上已难得有他如此心思纯净的人了,万般无奈,只得忍耐下去。
他耐心地点点头,顺带嗯了一声。林休勿见这冷淡的人回应自己,顿时来了兴致,乐道,
“云大侠,和我讲讲你和随情的相遇吧!”
云道庭的脸色一时黯然,轻轻瞥他一眼,林休勿自言自语着,
“我只是想打探清楚你们之间的关系,那么以后把随情抢回来就不会无从下手了,对吧?”
云道庭万万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一出,正拿布擦拭着李随情脸颊的手立时抖了抖,而后立即瞪向林休勿。林休勿见他恼了,便轻咳了声,不自然道,
“不讲便不讲。反正随情是我的就是我的,到时我要抢回来你也拦不住!”
云道庭的眼中瞬时闪过一道凶光,可林休勿视而不见,示威完毕才得意地闭上嘴,目光毫不怯弱。云道庭直到他闭嘴了,才转过头,细细擦着李随情的脖颈。
这时出去已久的白薇儿忽地闪进屋来,直扑向李随情。林休勿急急拉住她,叫道,
“小心着些!他身子还不稳!”
白薇儿一把推开这碍事的,眼巴巴地盯着云道庭,亲切着,
“云大侠云大侠,随情肚子里真有个孩子?”
“我不和你说了嘛你还问东问西的!”林休勿插嘴道。
“哎呀!”白薇儿再次推开他,期待着,
“我是随情的师姐,那以后你们的孩子能不能给我当干儿子?我做他干娘好不好?”
“喂你急什么,还没……”得很。林休勿又抢上来。
“哎呀吵死了!”白薇儿一手捂上林休勿的脸,让林休勿只得哼哼着,又一脸欢笑地望着云道庭。云道庭转头,看那两人奇怪的姿势,暗笑一声,面上淡淡道,
“好。”
“真的吗?真是太好了!休勿你听到没有,他答应我做随情孩子的干娘了!你说那个小宝宝叫我干娘是什么模样,一定可爱得紧!”
一想到有个粉嫩嫩的娃娃奶声奶气地叫自己干娘,白薇儿就激动地拉过林休勿,乐得一派欢喜,林休勿这下可真急了,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那孩子现在才会在肚子里动,要他叫你干娘,你就熬着吧!再说也得让他先认我做干爹才行!”
“一码归一码,你要……呀,不可不可,他若是认我做干娘,认你做干爹,那我们俩算什么关系?”白薇儿有些疑惑。
“如何不可?我们的关系清楚得很,无何不妥的。”林休勿坚决否定掉她语气中的疑惑。
“不对啊,你瞧,我是随情师姐,”,白薇儿自然地扳起了手指,将条条关系理清,“随情的宝宝认我做干娘,这是对的。如今你要做宝宝的干爹,那我们两人岂不是……”
白薇儿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话音一滞,噤声不语。林休勿此刻的反应倒慢了,他凑到白薇儿身边,还不罢休地抓过她的手,道,
“很对啊。你是他干娘,我是他干爹,我们自然是……”
“夫妻。”
云道庭恰好开口,两人皆是一窘,脸红了半边,默然无声,白薇儿急急地想抽过手,却仍被林休勿牢牢握紧,
“放、放手……”
“什么?”林休勿没有听清,白薇儿羞得不敢再说,
“她叫你放手。”
云道庭再次接过话茬,心中暗笑。林休勿这才感受到白薇儿手心微湿的温度,忙松了手,不自然地移着目光。两人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在地上飘着,偶尔接触到又立即闪开。云道庭把一切都看在眼底,也不言语,由着二人。直到林休勿一句“我去拿香”才解了这窘境。
“我、我去吧。你照顾好随情。”
白薇儿只想躲开,借了此事好平静一会儿,抬步便走了。
“诶,你知道在哪儿吗?”
林休勿本自然地想拍上她的肩,半途又缩回手来,底气也有些不足。
“在哪儿?”她又怯又羞地问他。
“在药柜由左数第六个。”
“哦,晓得了。”
林休勿生怕她拿错了,又好心添了句,
“由右第九个。”
白薇儿走至门边,回眸偷瞧了他一眼,诺诺道,
“好。”
待白薇儿出去了,林休勿暗暗叹了声,仿佛是如释重负,转身看见云道庭风浪不惊的脸,哼哼着,
“你瞎答什么,瞧你都不怎么开口,如今怎倒答得飞快?”
云道庭也不理他,随着林休勿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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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数第九,右数第六。啊,是这个!”
白薇儿拉开药柜,拿出里面的熏香,又走回房去。她好奇地嗅了嗅,念道,
“怎么这个没有味道?我记得明明很香的。”
她不懂医术,也不做多想,径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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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会醒。”
他虽是漫不经心地问,可语气中透着隐隐约约的期盼。林休勿默默看着沉睡的李随情,嘴边带上温柔的笑意,口气温软,
“再睡一天吧,药性有些猛,我怕他醒了会受不住。”
“知道他受不住为何要下如此猛烈的药!”
云道庭的口气里瞬间带上怒意,凌厉的目光直逼向林休勿。林休勿被他这样威胁地一看,深埋已久的怒火瞬时被他点燃了,压低了嗓音怒道,
“你之前伤人的时候怎么不问问自己为何不住手!现在把他打成这样你倒来怨我!我不单要保随情的命还要保住你的孩子,不下足药量难道要我水榭一连弄出两条人命吗!若是当下不要那胎儿他即刻便会醒来,我保证随情会安好如初,毫发无损,而现在他还躺在这里都是你和那个孩子做的好事,云大侠,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觉悟!”
云道庭眼底结上一层寒霜,只幽幽地骇人,林休勿才是不怕,他见云道庭并无反应,紧接着抓起他的衣襟,狠狠道,
“还有,我告诉你,就算随情将来生下你的孩子,你也不要指望着我会让你们两个在一起。从我遇到随情那天起我就认定他是我的,其他人不要说抢就连想,我林休勿也会让他好看。之前你打伤他的帐我也会一点一点地替他讨回来,更要加倍地教你偿还,云道庭你定要给我记清楚了!”
云道庭默然无声,只是眼底的冷色渐渐淡去,化成深深的歉意。林休勿见他不响不应,更是恼怒,也顾不得提高了声调,
“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在这里装后悔博我的同情吗!我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就算随情会被你欺骗,白师姐会被你欺骗,我林休勿也决计不会听信你这卑鄙小人一言半语!好,你现在就和我出来打一架,打赢了林休勿任你处置,若是输了就休怪我无情要置你于死地!”
林休勿正怒着,哪管得许多,拉着云道庭便向外走去。云道庭晓得他此刻是昏了头,也不想与他多事,便一把扯开林休勿的手,不想却将他推倒在地。林休勿气得紧,未有防备,这下被他一推,不巧撞在床边,额角顿时一阵剧痛。云道庭见了忙拉他起来,不料林休勿重重一挥,甩开他的手,眼中顿露凶光。
两人就这样僵着,也不问谁对谁错。白薇儿进来瞧见了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不明所以,走至林休勿身边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怎么了?闹别扭了?”
林休勿扭过头,瞧都不瞧她一眼。她又看看云道庭,云道庭目光坚定,见她白薇儿看向自己,面上也有几分的歉意。白薇儿知他行事为人稳重,不与一般小事见识,即使当初李随情欺骗于他,他也只是一直按捺不住的气恼,可后来仍是为了李随情奔波劳累,就是之后林休勿几番刁难挑衅,他也是顾全大局,不愿伤了大家的情面,其宽大胸襟可见一斑。
可这林休勿总是有股小脾气,他对李随情用情颇深,几番周折虽是心绪难平却也不见得有云道庭那番气魄。她思索至此,便陪好道,
“云大侠别与他一般见识,休勿年纪尚轻还不懂事,若何处又做得不对,你且由着他点。”
这话全是为林休勿说的好,可林休勿听了,心里总有股子不爽的劲头,喝道,
“我何时不懂事了,我也十八了,差不了他几岁!”
白薇儿听了便觉好笑,知他还恼着,笑道,
“你差不了他几岁那是对的,可我的话你总得听吧,别忘了我还是随情师姐。怎么样,你服不服啊,林小师弟?”
林休勿心中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