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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三十一朵渣作者:苍白贫血-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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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九开了口,连声音都是颤的,“…舒璎姑娘,劳烦你掐在下一下吧…”
  舒璎一愣,“你这满身的伤,我掐你做什么?”
  王九说话间,几欲淌下泪来,“我怕我这是在做梦…”
  舒璎噗的笑出声,“你方才起身还疼来着,怎么会是梦。”
  王九仰着头,强把泪逼回去,
  “舒璎姑娘…这些日子,可是你在照顾我…”
  舒璎些许困惑,点点头,“是的,怎么了?”
  王九继续道:“可是夏总督让你过来的?”
  舒璎道:“没有,我自己过来的。”
  王九眼眶发红,“你还是掐我一下吧…”
  舒璎翻了个白眼,正欲挖苦王九,却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反而说不出口了。
  王九想起来件事,又道:“舒璎姑娘,我同叶兄弟,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舒璎垂了眼,收拾着残余的药碗,轻声道:“我知道。”
  王九急声道:“我同总督,更是什么都没有!”
  舒璎将东西端在手里,起了身,“你跟我说过。”
  王九见舒璎欲走,顾不得身上伤痛,腾的从床上做起来,扯了舒璎的袖子。
  舒璎脸一红,也未恼,心里明镜似的,面儿上却佯装嗔怒,“都说了让你别动。”
  王九痛的呲牙咧嘴,“舒璎姑娘莫要恼我,我有几句话要问你。”
  舒璎停在原地,垂了头,盯着自个儿脚尖,“说罢。”
  王九道:“…。。恩…。舒璎姑娘。。可曾婚配啊…”
  舒璎摇摇头,不再吭声。
  “那…可有心上人啊…”
  舒璎静了半晌,摇摇头,却又点点头,不确定似的,跺了下脚,“谁知道。”
  王九见舒璎这般,也是急的要命。
  心想着自己再不将话说明白了,怕是日后再无这样的大号机会,趁着眼下两人独处,索性心一横,便将肚儿里的话尽数道了个干净。
  “舒璎姑娘,有些话说出来,你可别恼我。”
  舒璎端着碗的手攥的有些紧,脸红的蔷薇一样。
  “……王九一介武夫,无父无母,十三岁便跟着夏老将军南征北战,到今日混个一官半职,也是托夏家的福,虽入不了眼,总也是温饱尚可,当初在下自总督府初遇舒璎姑娘后…便对舒璎姑娘念念不忘……。也不知你。。愿不愿意…”
  舒璎依旧低着头,“王副将实在是太过妄自菲薄了,舒璎不过是夏府上丫鬟,论身世尊卑,都是配不上副将呢。”
  王九急道:“谁说配不上了!我倒觉得舒璎姑娘花容月貌,反倒是在下年老貌丑配不上你呢!”
  舒璎忍不住笑,“你不丑。”
  王九喜不自胜,“那…。。你愿意么。。”
  舒璎姑娘转了身就走,“以后再说。”
  王九很是失落,只得喃喃自语道:
  “无妨,反正在下会一直等着你,慢慢的年纪大些,舒璎姑娘便会急着出嫁,到那时,我便可趁虚而入。。”
  舒璎走到门口,正欲推门,听得这一句,便回了头,“等什么,你跟着夏家这么多年,为何不去跟少爷禀明一声,让他给你做主?”
  王九摇摇头,“那怎么成,我若用权势逼迫你,还有什么脸娶你。。”
  舒璎心头一暖,看王九一眼,“真是个呆子。”
  语毕便推门而去。
  王九坐在床榻上,这才觉得浑身火烧一样疼。
  叹口气,正想着躺下,却忽然醍醐灌顶。
  舒璎出了门,未走几步,只听得屋里声音欢欣鼓舞的,
  “舒璎姑娘!你这可是同意了啊!”
  舒璎满脸通红,抿唇一笑,低低应了一声,便转身而去。
  王九躺在床榻上,咧着嘴傻笑片刻,又旋即变了脸,猛的坐起来,又给剧痛逼着瘫倒,只得扯着脖子干喊,
  “舒璎姑娘!还在么!”
  “哎——刚才将这等大事给忘了。。叶兄弟没死啊!还活着呐!”
  “总督呢?”
  “有人么?”
  ***
  天色已然大亮。
  边舜领兵从流贼身后偷袭,奋力杀出一条血路,彻底打乱了流贼阵势。
  流贼给截成两端,各自突围,全然乱了阵脚。
  先前被困于临县的平军见援军来助,顿时士气大增,一时间喊杀震天。
  灵州流贼因无正统训练,本来就无心恋战,此一番更是溃不成军,只忙着四处逃逸,毫无抵抗之意,大呈溃败之态。
  边舜左右搏杀,只想着同夏念白汇合,好容易到了临县城门,见了大批平军,却丝毫未见夏念白的身影。
  心急如焚间,边舜不管不顾的超敌军堆儿里扎,杀的越发刚猛,同时也未忘了四处张望,总算是瞥道那呆立在一处,却迟迟不肯下手的人。
  边舜眼瞳一紧,疯了一样策马狂奔过去。
  夏念白眼眸处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就暗淡下去。
  整个人也跟着翻下了马。
  左臂上透出的雪亮刀尖儿,闪亮着,银针一样,刺痛人的眼睛。
  那持刀之人猛的一撕,便是鲜血如注。
  这一下虽未伤及要害,可人登时就昏死过去。
  边舜一声怒吼,将手上沾血长剑掷与那流贼心口,只恨自己未能将夏念白推得远些。
  见总督落马,不远处颜安也红了眼,策马而来。
  两个人不出半盏茶的时辰,便将那些个伺机偷袭的贼人解决干净。
  独独剩下那傻坐在马匹上的人,长大了嘴,眼底惊怖欲绝。
  叶添颤颤巍巍的下马,未走两步,几欲瘫软在地上。
  伸了手,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话来。
  颜安傻在一处,“叶参军…”
  边舜上前将夏念白抱在怀里,发现其鼻息尚在,这才抬头望定了眼前人。
  叶添一见边舜,有些吃惊,等稍明白了,虽心有不爽,却未吭声。
  刚有些接近两人,却给边舜一拳打退了几步。
  “滚。”
  边舜眼底退去揪心,流出些狰狞来。
  叶添胸口闷热,只觉脸上一凉,这才发现,周围已是碎雪飘零。
  灵州流贼大势已去,给平军反扑,两边的将士都杀进了临县,距几人越发遥远。
  边舜起了身,一个用力将夏念白横抱起来,扭头便走,看都不看叶添一眼。
  天降细雪,夹着冷雨,纷纷扬扬的浇熄这喧嚣战事
  只剩一地尸首,混着血红和稀白,腾几缕墨黑浓烟。
  叶添湿腻的手指摸索到了心口,咬紧牙关,忽然万念俱灰。
  圣祯五年冬,平军于晋州临县大破敌军,得临县,追剿流贼三万余人,残余流贼再次南逃,直至退回灵州。
  转日,东南总督夏念白被削去官职,押解入京,下大理寺重狱候审。
  虽说是朝廷弹劾之势猛烈,可东南两省却叫屈不迭。
  以晋州都指挥使司边舜为首,直呼夏念白平寇有功,拯救万民。
  作为夏念白的幕僚,叶添得了信儿,却很是高兴。
  有道是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倘若这将首有误,这麾下的幕僚是无论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到时候自己可分担重罪,至少保夏念白一条性命。
  且当年两人父辈便是如此。
  叶添父亲因替夏老将军抵罪,落得午门行刑,致使孤子成了带罪之身,纵有万般才华却一生而不得参加科举。
  夏家感恩戴德,老将军遗训,夏念白待叶添要情同手足,日后无论如何凶险,都要保全叶添性命。
  未料到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叶添也算是子承父业。
  连夜修自悔书一封,叶添将满腹经纶尽化成墨,责躬省罪,称不欲以他人替己受过,但求赏罚分明,勿要伤及忠臣。
  隔日便踹好文书,策马入京。
  毕竟自己也是在京城呆过几年,虽不认识什么高官权臣,总也是有个把能用的上的,之前一同出去喝酒的就有个大理寺狱的管事,在这个节骨眼上,正好用的着。
  可还未出晋州,便在半路遇上容紫。
  几日未见,叶添却是有些认不出来他。
  容紫眼底黑气愈发浓郁,颓然之余,也是艳色逼人。
  只是那发间花白,较之前而言,像是更多了些,大煞风景。
  叶添望着容紫,不仅心头一紧。
  “无事就好。”
  容紫立在几丈地外,却没有靠近,只面儿上微微一笑,“你也知道这趁乱出逃,我很是拿手。”
  顿了顿,又道:“不仅逃出来,还跟着你回了晋安,看来你真是全心装着那人,竟对此毫无察觉。”
  叶添看他一会,“对不住…”
  那句不能同你一起归隐,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容紫没什么反映,“无妨,我知道。”
  叶添不语,
  容紫笑道:“我早就知道…”
  笑完,容紫想着,心该空了,却满的几欲溢出来,再淌成两行热泪。
  叶添道:“是我不好,我不该…。”
  可容紫淡淡的望着了叶添,笑的妖娆,
  “不必再说。”
  叶添正要张口,却给容紫恶狠狠的吼回去,
  “闭嘴!”
  叶添道:“你待我的好,我都记得,这一回是我欠你。”
  容紫见叶添心意已决,只轻声道:“那下一回,你可要还我。”
  叶添听得眼眶一热,喉头微哽。
  却没做声。
  容紫挥挥手,眼底暗淡,“走罢。”
  可也心有不甘,眼望着叶添头也不回,忽然心中一阵抽痛。
  有些话,到了也问不出口。
  ***
  五日后,叶添抵达京城。
  待上交了折子后,便托了故交,暗探重狱。
  是夜,大理寺狱。
  油灯尽,腥气四溢,血渍满地。
  狱卒迷瞪着,正欲睡,抬眼却见着那长廊尽头,登时便愣在一处。
  迎面款款而来的几人,有那么一个,却是太过不寻常。
  青丝发,翡束带。
  一身月白常服,衬着整个人越显冰肌玉貌。
  走在最前面的牢头秉一盏油灯,待近了些,就跟这狱卒了个颜色。
  狱卒明白过来,忙双膝跪地,不敢再抬头。
  几个人脚步匆匆,示意旁人莫要做声,便直奔着那内里牢狱而去。
  王正很是不解,“大人…这事叫卑职来做即可,何必劳烦大人亲自出面。”
  那人道:“他好歹也算个二品大元,便是死,也要死的明白些不是。。”
  王正跟在那人左侧,四下里张望片刻,压低了声音,
  “大人吩咐卑职交代一声就成了,若是此一趟给人瞧了去,事发后再在背后告大人一状,岂不吃亏。。”
  那人唇边冷笑淡若柳丝,“我看你是越发糊涂了。。”
  王正沉思片刻,立刻明白过来。
  朝廷里仲党遍布,这大理寺狱虽说是京城重地,可大理寺卿屡受吏部尚书提拔至此,来这里跟回自己府上也无太大区别,不过是脏些差些,哪里会有他人耳目,便是有,怕是那上疏的奏章还未到林首辅手上,就早给自己人截下,到时候降级发配,不过是尚书大人笔墨一钩的小事罢了。
  王正跟在后头,躬身道:“大人,卑职有些不懂,这夏念白平日里也未见其拉拢关系,怎么道了这等要命的节骨眼上,竟有好些个人站出来替他喊冤。”
  那人闻言,神色如水,“他让出临县,以退为进,想必众人也都看的清楚。”
  王正一笑,谄媚道:“那又如何,敢跟大人作对的人,便是皇帝想保他。。都也是无用的。”
  那人略一凝神,停了步子,侧了脸去看王正,
  一双黑眸冷寒锐利,将人看的心里一阵狂跳。
  王正见状,便低头不语了。
  几人急匆匆走进内里,到了关押夏念白的牢外,忽见一狱卒守在牢门口,神色怪诡。
  目光相对间,忽然面露惊惧,很是奇怪。
  身后牢头也是一愣,“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狱卒忽然跪在地上,面色青灰,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几人见状,便心明镜儿似的。
  身后侍从忙上前,七手八脚将那狱卒摁在地上,拖了出去。
  牢头正欲上前踹门,却给人搭了肩膀,回头一看,发觉是王正将自己拦下,阴阴一笑,指一指身后的人,做一副不要出声的摸样。
  而在王正那身后的美人,抿唇浅笑,微微侧身,听得那牢里头一个泣不成声,一个音色冷淡。
  “念白,你真的肯原谅我?”
  “你能回来就好。”
  “你不恼我?”
  “恩。”
  “可你因我而挨了一刀。。”
  “总有一日会好。”
  “我看着如‘叶’ 刀伤比上次大上许多,这可真是要跟你一生一世了。。”
  “…。。”
  “念白,你若死了,我也不能苟活…”
  “这是什么傻话,我不过是给下了狱,未必会死。”
  “念白,你若给流放,我也定随你而去…”
  “。。恩。”
  “念白,我之前错怪了你,罪无可赦。。”
  “也怪我太过冷漠,其实…。并非如你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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