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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齐微微一笑,“当然,我会的。那么这屋子内摆的漆器,我全要了,给你银票……”说完就伸手到怀里掏。
朱异急忙上前拦住他,“赵大人,我这漆器总是有价的,我马上给您算一下。”
说完回身拿过算盘,噼里啪啦打了一阵,抬起头来朝赵齐微笑道,“一共是三百七十一两银子。”
赵齐哦了一声,把怀里的银票掏出来看了看,最少的一张都是五百两的银票,于是讪笑了一下,递给朱异,“我只有这张最小的,朱老板你便收着吧。”
朱异接过来看了看,回身往自己绘图的那张桌子走去,接着蹲下来从桌子里面拿出一个上了锁了小木盒,掏出钥匙打开盒子,挑了半天,终于拿出几张银票,走过来放到赵齐手上,“赵大人,找您一百二十九两银子,请数一下。”
赵齐低头看了看手里那皱巴巴的银票,愣了一下,估计他长这么大还没拿过这么脏这么小额的银票,随即抬头看向朱异,见对方一脸认真的表情,再次笑了笑,“朱老板,你做生意还真是把细,那我就先回去了,麻烦尽快将漆器送到我府上。”
朱异点点头,“我立刻就收拾给赵大人送上去。”
赵齐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朱异一番,才笑着转身离开。
当夜朱异心里忐忑不安,又不能在李安人面前显露出来,一张脸绷笑着都快抽筋了。一直熬到第二天晚上,朱异回王府的时候还战战兢兢的,怕那赵齐不守承诺说了什么,可见回来的李安人脸色未有异常,悬着的心略有放松,却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上次说的那赵齐父子,跟你关系如何?”
李安人还正在吃饭,见他突然问到这个问题,放在手里的碗筷,笑着将朱异拉过来坐在自己身边,“怎么今日想到问这些了?”
自上次那一吻,朱异现在与李安人之间似乎多了些亲密的感觉,朱异虽想排斥,可平日的相处中,总是不知不觉便…越过了自己想保留的那条界限。
李安人揽住他的腰将他带进自己怀里。朱异推了一下,见未推开,也就由着李安人去了,回答道,“昨日那赵齐又来我店里买了些漆器,听他口气似乎对你并不热络,所以想问问。”
李安人左手抓着他手指玩弄,右手揽住他的腰,笑着转过头看着朱异的侧脸,“你担心我吗?我与赵齐父子关系尚好,平日也有些往来,他家里倒有不少漆器,我们也常互相切磋过。不过要说关系最好,他们一家与二哥的关系算是最好的。他们三人都是贪财爱物之人,凑在一块也是常理之情。”
朱异又道,“你这般将我放在你王府之中,我在京城也认识些人,若是被发现,会对你不利吗?”
李安人嘴角的笑容更是明显了不少,他一把将朱异抱起来坐上自己的腿,轻轻一口亲在他嘴角边,“你真是在担心我?放心,就算被父王发现,也就是个流放关外自逐三月的惩罚呗,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朱异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这才开始理会李安人又开始不安分的嘴和手,“王子,请你自重点,我不喜欢你这样。”
李安人这几个月也算是把朱异的性子摸透了,知道他也是个口硬心软之人,更是见不得别人对他好,也就不怕那几句口头警告,将朱异抱起来放到床上,低头便吻。
朱异百般抗拒,无奈那舌根实在是他的死穴,一被李安人舔舐,便没了力气,由着他一番深吻,直到他喘不上起来,身体剧烈抖动,李安人才算作罢。
李安人见他那番无力地躺在床上喘气,虽是个筋骨结实的老男人,浑身上下除了脖子便没有一点□的肌肤,却不知为何觉得他活色生香般的诱人,舔了舔嘴角,“朱异,你何时才把自己给我?”
朱异迷茫之后听明白这句话,脸色刷地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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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0 章 。。。
李安人低头看着他,朱异在那热切的目光下闭上眼睛,咬了咬牙道,“王子,我不明白你这句话的意思。”
李安人抓住他的手按向自己硬挺的双腿间,朱异仿佛被烫了一般收回手,眼帘动了动,蠕动了一下嘴唇,才睁开眼睛,直直看向李安人,“王子,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我命已不是我自己的。”
李安人皱着眉头按住他的双手,“你别跟我兜圈子,你明白我的意思!”
朱异侧过头,又咬了咬牙才道,“我不愿意,我就算死也不愿意!”
李安人一把将他抓起来,让朱异仿佛一只可怜的松鸡一般悬挂在自己面前,“朱异,你什么意思?你让我抱你,你让我亲你,你在我身下都已经是那般陶醉了,你今天才说不愿意是是什么意思?”
朱异更是有苦难言。他本就不愿意像那些以色事主的男优一般活着,可李安人拿自己的同胞威胁自己,又救过自己,于情于理自己实在是不愿让他喜爱自己的心受挫,可为了这些便要拿自己的感情和身体作为陪葬,他岂非连为人的尊严都没有了?
朱异只好转过头不发一言,李安人见他那表情,只觉得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淋了透心凉。他本以为经过这些日子,朱异与自己朝夕相处,先是慢慢愿意被自己拥抱,接着又慢慢接受了被自己亲吻,到如今在自己怀里,哪次不是那般陶醉,必然也是慢慢喜欢上了自己,如此一来两人之间便只剩下肌肤相亲这最后的一步。可结果现在才知道,这些美梦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朱异都当那是自己威逼利诱下的产物,对自己连一丁点的喜欢都谈不上!
李安人一口气憋在胸中,只觉得气息难平,狂喘了几口气,将朱异往床上一丢,回身发泄般的一阵拳打脚踢,将屋子里的摆设都砸了个稀巴烂,才一脚踢开房门走了出去。
朱异蜷在床上,感觉到那破门吹来的冷风,身体抖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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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人从此几乎不在那小院出现,朱异却也不敢轻举妄动,依然在王府与小院之间奔波着,夜晚有时稍微晚些回到小院,也再不曾见到李安人那因他晚归而难看的脸色。
也许是我可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朱异猜测着,大约那李安人见自己无法喜欢上他,便对自己没了兴趣?
这样一来便可离开王府,往南方走,与小萱碰面了?
想到这里朱异有些雀跃,跳下床开始收拾起东西,随即记起那店铺内还有些自己搜寻已久的材料,于是又寻了些罐子之类的,打算这几日将那些材料都收拾好,再用马车驮着离开。
这些李安人不理会他的日子,那赵齐倒成了他的常客。朱异做的每一个漆器,几乎都归入他囊中,最后那赵齐干脆直接进出他在王府中的工房,时不时给他些图样让他按图制作。
期间也不知赵齐从哪里找了个跟李安人那小罐一模一样的图样,让他照着做一个,还特意提醒一定要在罐底给他弄个“齐”的影子。
朱异见那图样笑了笑,估摸着是李安人向赵齐炫耀过,赵齐必定颇不服气,也想有个一模一样的,也不知是找哪个漆工画的图样,虽然不如自己的图纸那般详细,却也像模像样的。
可朱异并不想再做一个这样的小罐子,便推脱说没有那种透光的大漆了。
赵齐一笑,“我知道这罐子难做,我再给你加倍的银子,一千金如何?你要什么材料,我都可以给你找到。”
朱异摇头,“那透光的大漆不是说找便能找到的。”
赵齐耷拉着脸,想了一下,抬起头道,“三十五年前,我外祖父为了传承家业,要在我父亲和小叔叔之间寻一个继承人,他说谁能找出祖上失传的透光大漆的制作方法,便将家业继承给谁。我父亲失败了,小叔叔却做成了大部分,虽不如朱老板你做的那般通透,却赢了我父亲。我父亲一怒之下离家出走,最终投奔了鲜卑族。如今我家做的虽然跟漆器毫无关系,可我父亲毕竟是漆器世家的子弟,对那让他离乡背井的透光大漆一直有一番深切的遗憾。那日他听了我跟他描述的五王子手中的小罐,便知那透光的大漆已被人完成,要我无论如何也要寻来给他看看。”
朱异看着他,“原来我师父与你父亲有这么一番恩怨。所以我师父抵挡鲜卑族时,你父亲便出计要杀掉我师父?”
赵齐摇头,“那便是谣传,我父亲本想让小叔叔弃械投降,可小叔叔说要为南朝战死沙场。他两人那时各为其主,也只能各忠其主,最终我父亲避开了与小叔叔的那场战斗,尽了能尽的心力。”
朱异不知道赵齐说的是真是假,可见赵齐这番可怜相,又想到那从没见过的赵大人因这大漆而颠沛流离过,心先软了,想着上次给李安人做了漆罐后,还剩一些材料,也就够涂那罐底,便叹了口气,“那好,我便做了那漆罐,只是剩下的大漆不多,也只能够涂那漆罐的底部,还望赵大人见谅。”
赵齐喜出望外,“能涂罐底便可!能涂罐底便可!那便拜托你了!”
朱异点点头,想着又要这王府待上大半个月,心里难免有些憋闷,可既然答应了别人,便也只好信守承诺,只是希望普通大漆能干得快些,让自己可以早些离开这里。
接下来朱异为了能尽早离开,几乎是马不停蹄地做着那漆罐,好几日晚上都不曾睡过,也就十来天便将那漆罐制作成了。待罐子晾晒完成,赵齐欢天喜地捧着那漆罐离开,朱异回身就去收拾东西,随即奔往店铺将最后的材料捆在马车后,打算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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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着歌的朱异做梦也没有想到,赵齐一盏茶功夫之后的那一番偶然的炫耀,让自己落入了地狱之中。
那时他还正在店铺内将一块破旧的桐木用麻布厚厚缠了几层,然后用粗绳紧紧捆起来往马车上放。
而数条街外的马道上,赵齐拦下了李安人的马,从怀里掏出那刚刚晾晒好的小漆罐,在李安人面前晃了晃,“怎么样?如今我也有一个了,而且你看……”
说完一手拿着罐底对着阳光,另一只手围住那漆罐,就见那漆罐在阳光下形成的圆形阴影中下露出了一个清晰的黄色“齐”字。
这便是让李安人彻底崩溃的最后一击,李安人脑子一片空白,一伸手从赵齐手中抢过那小罐,再狠狠一蹬马肚子,白马一声厉嘶,往前冲去,不到片刻便奔进朱异的店铺。
朱异听见响动回过头,见是好久未见的李安人,还笑着要上前打招呼,李安人已跳下马将那漆罐往地上一丢,狠狠一脚将其踩扁,又重重一耳光扇到朱异脸上,“你敢给别人做这个漆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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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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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2 章 。。。
那赵齐被李安人抢了漆罐,还没回过神来已不见了李安人的踪影。想起那漆罐对自己父亲的重要,急忙打马追过去,一拐弯却什么也没看见,周围又无人可打听,只好先往王府奔去。到了门口跟门人通报,门人却告诉他王子没回来过,于是赵齐掉头就往城中的店铺奔去,这时已是傍晚,偏巧遇上一阵人潮,将他堵在路中间动弹不得,等了好一阵才赶到那店铺。
一下马赵齐便知道自己来晚了。
店铺的窗户紧闭,门却似乎是被人踢破了,在风里摇晃着。进了门,店铺内更是一片凌乱,陈列架上的东西大部分散落在四周的地面上,剩下的一些被整齐地排列在一起,一旁落着些粗绳子,似乎是谁打算将它们捆起来的样子。店铺正中的那柜台被踢了个大洞,后面的地上散落着布匹的碎片和一些血迹,而自己刚被李安人抢走的漆罐也在那里,只是仿佛被人一脚踩烂般地没了形状。
赵齐走上前,弯腰拾起那漆罐,用手扶了扶,惊喜地发现那底部并未被破损,他立刻跑到街上对着阳光举起那罐底,一个清晰可见的黄白色“齐”字依然出现在黑影的中间。
赵齐将那残破的小罐子拢了拢,收进怀里,又四下张望了一下,心中了然,出门上了马,直奔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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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朱异在经过近十个时辰的昏迷,终于清醒了。
从黑暗中睁开眼睛,朱异第一眼看见的便是李安人那张焦急的脸,甚至没有给他任何缓冲的时间,那在漆器店铺里发生的一切潮水般涌进朱异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