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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天色渐黑,脱了两人外衣,南宫醉将他拥在怀里,幽幽道:“惜晚,一直陪著我可好?”
☆、第二十四章 且向花间留晚照
第二天,白惜晚晕乎乎的梳洗完,才想起昨天答应要去找肖若灵。
玉灵阁并不难找,肖若灵见到白惜晚十分高兴。
两人进了内厅,肖若灵唤来妻子见客上茶。原来肖若灵在云州游玩时与这名女子一见锺情,丈人家见他一表人才,又都是做生意的商贾人家,算是门当户对,便答应了二人婚事。现下孩子刚满月,娇嫩可爱。
白惜晚想起林玲母子,也不知那孩子现在会走路了没有。
解下腰上一块晶莹碧玉,对肖若灵道:“若灵都已为人父了,真是可喜可贺。这块玉权当贺礼,望若灵不要嫌弃。”
肖若灵连连推辞,道:“你我如今能有缘相聚已是难得,何苦讲究这些虚礼。何况我成亲生子你并不知道,这礼物太贵重,我不能收。”
白惜晚将碧玉轻轻放在孩子胸前,笑道:“这是送给你的,你收著便是,别管你爹。”
肖若灵忍不住笑道:“你何时变得如此赖皮,可别教坏了我儿子。”
也不好再推辞,让妻子收下,抱著孩子下去了。
两人坐下聊了许久,中午用过饭,白惜晚才起身告辞。
走到湖边,远远看到南宫醉站在桥上看著自己,心中好笑。走过去道:“什麽时候出来的?我才用了午饭,你呢?”
南宫醉好像没什麽精神,懒懒道:“出来一会了,还没用饭,你再陪我用些吧。”
白惜晚笑道:“反正都是你花钱,我自当奉陪。”
南宫醉带著白惜晚进了一家酒楼,点好菜,两人先喝著茶。白惜晚跟他讲起肖若灵做的玉石生意,顺便道:“我之前也不知道,没准备贺礼,就把你给我那块玉送了他。”
南宫醉面色一沈,却又不好说什麽,从礼数上来说白惜晚并未做错,只是可惜了自己精心挑选的那块玉。
随即缓和道:“没什麽,下次我再给你寻块好的,可不许再送人了。”後半句话音很重。
白惜晚笑得乖巧,“再不敢有下次。”
正月十七,两人坐著马车踏上返程。
在青州歇脚时,白惜晚有心留意了下城中的玉器店铺,发现这里的玉石成色似乎比肖若灵那里卖的好一些。
南宫醉以为他是为了那块玉,对他笑道:“我送你那块这里找不到的,下次我再好好挑一块给你。”
白惜晚摇摇头,道:“我只是觉得这里的玉石比肖若灵卖的好一些,但我不懂玉,也不知道对不对。”
南宫醉又笑,道:“云州的玉自然不及青州,青州的玉又不及昆州,昆州的玉又以落宵山的最佳。”
白惜晚疑惑道:“落宵山?你们南宫家那把剑不是叫落宵剑?”
南宫醉抿了唇,道:“回去我再慢慢告诉你。”
在外玩了十多天,坐在听雨楼里看著雾气缭绕的山峰,觉得有些迷恋这样的景致。南宫醉这样的人,可以轻佻风流,也可以如此安静优雅。
见白惜晚又对著窗外出神,南宫醉抿了口茶道:“你好像到哪里都很喜欢看窗外。”
白惜晚想也不想就答道:“我到这个人世间真正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扇窗。”
“哦?”南宫醉挑眉,带著兴味的语调:“这话可不简单,我怎麽听不大懂。”
白惜晚转头一笑,声音字字清晰:“我是个不祥的人,你可要小心。”
南宫醉端著茶盏愣了一瞬,随即垂下眼,勾起唇角无所谓的笑了笑。放下茶盏,拿起折扇抚了抚,随即仿若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在悠然庄究竟学了什麽武功。”
那次白惜晚从悬崖掉进深潭竟然没死,还能将阮暮秋推上去,简直太不寻常。
不会真的是天赋异禀吧?还有那紫色的眼睛……
白惜晚顿了顿,答道:“什麽武功都没学。你不是说我天赋异禀吗,算是吧。”
南宫醉重新揭起杯盖抚了抚茶叶,笑得意味深长。
白惜晚知道他误会了什麽,也懒得解释,端起茶慢慢喝起来,
一盏茶默默喝完,南宫醉终於开口道:“南宫家出自昆州,落霄山是南宫家的产业。落霄剑当年就是在那里锻造的,剑柄上的玉石是最好的落霄玉。”
白惜晚专心的听著,问道:“那青州的玉器店……”
南宫醉笑道:“自然都是凌霄宫的产业。不过真正的落霄玉并不多,店中大多数是青州玉和昆山玉。”
白惜晚不是很明白,又问道:“难道落霄山的玉石很少?”
南宫醉拿起桌上的折扇,一边把玩一边道:“落霄山和碧云山差不多,玉矿虽然难采,想必也不会太少。不过那是南宫家的产业,并不是凌霄宫的产业。我不过有一小块地方而已。”
第一次听南宫醉提起南宫家的事情,白惜晚有些好奇,“昆州离青州最近,为何南宫家不将玉石通过青州卖到云州谋利?”
南宫醉收起笑容,缓缓道:“有些事情并不是都在情理之中的。需知世情薄,人情恶,我凌霄宫并非靠祖上阴庇才能立足江湖的。你要是有兴趣,倒是可以在云州开家玉器店,我从青州送货给你。”
白惜晚双眼发光,那天见肖若灵在云州开了店铺,心中不禁有几分羡慕。当年秋无言那句“靠别人养”一直梗在白惜晚心头。
有些不相信的问道:“真的?”
南宫醉眨了眨眼,认真道:“我什麽时候骗过你?”
白惜晚心中惊喜,又问道:“那你以前为什麽不在云州开铺子?”
南宫醉敲了敲折扇,挑起唇角道:“云州的玉器店大多是和凌霄宫过不去的势力所经营。青州的玉又比云州的好,你说他们会让我开吗?”
白惜晚点了点头,要是像肖若灵那样的小店,自然不会打眼。
心中转过一念,目光炯炯的看著南宫醉道:“那就一言为定,盈利所得我们五五分账如何?”
南宫醉不语,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点了点头。
白惜晚见他答应,心中大喜,想了想,又有些忐忑的问道:“要是亏了怎麽办?”
南宫醉忍不住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笑得两眼弯弯,“那就把你抵给我好了。”
白惜晚怔住。真要亏了还不知道怎麽赔南宫醉,自己可是一无所有,当真以身抵债?
南宫醉见他居然一脸认真思量的模样,收起调笑,安慰道:“这生意都还没做你就想著亏本,不说真正的落霄玉,就算是昆山玉和青州玉拿到云州都能卖个不错的价钱。云州那些富豪官家可是要去京城才能买到最好的落宵玉。”
南宫家支脉甚多,纷繁复杂,搅缠不清,导致产业衰落,如今只有少量的落霄玉卖往京城,供给王孙贵族赏玩。
南宫醉没有将这些告诉白惜晚,落霄宫这一支与本家早就没有什麽往来。
第二天白惜晚就修书一封送给肖若灵,本来想再写一封送给白垣之,想了想只得算了。信是凌霄宫的人去送,南宫醉必定不会让这封信送到悠然庄。
白惜晚觉得隐隐不安,自摔下悬崖後,还没有给白垣之报过平安,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死了。
与南宫醉的约定还剩一个月,到时候该怎麽和他提才好。
此刻万分想要有一些自己的事情做,有一个属於自己的地方。
悠然庄渐渐变得让自己不敢靠近,心中又止不住的思念。
为何又是这种进退不得的感觉?白惜晚自嘲的笑了笑,面色冰冷。
十天後,肖若灵回信。两人一拍即合,白惜晚负责货源,肖若灵负责店铺经营。二人心中都十分高兴,将灵玉阁做成一番事业成了一种默契。
两人约定的期限就要到了,白惜晚仍然不知该怎麽和南宫醉开口。南宫醉越是不强迫,他就是越是不忍拒绝。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人的关系变得好似故友又好似情人,不再像当初那般水火不容。
二月春上柳梢头,山下一日比一日温暖,碧云峰上仍然积雪不化。
卧房里燃著地火龙,淡淡的熏香弥漫在空气中,重重罗帐里一片春意涌动。约莫个把时辰後,交缠的身影渐渐静了下来。云收雨散,白惜晚懒懒的伏在南宫醉身上,轻轻喘气。南宫醉这几日总是索取无度。
两人默默无言,各怀心事,都不想睡。半响,白惜晚终於开口,声音很轻:“我想去云州看看。”
南宫醉抚著他黑绸般的头发,缓缓道:“过两天我送你过去,正好也有些事要去云州办。”
白惜晚抬起头认真的看著南宫醉道:“我想和肖若灵一起住在云州。”
南宫醉本来担心他说要回悠然庄,闻言心中忧虑暂消,侧身将他抱住,温热的气息吐在唇边:“那我就到云州找你喝酒。”
白惜晚笑意绽开,戏谑道:“只是喝酒?”
南宫醉低笑一声,下身轻轻顶了顶,又坚硬如铁,暧昧道:“当然不止……”
白惜晚忙伸手推他,冷色道:“不行,我真受不住了。”
南宫醉不依不饶,含住一粒耳垂,柔声道:“这次慢慢来……你受不住的样子我最喜欢。”
轻叹一声,呻吟渐渐清晰,翻云覆雨,又是一场缠绵。
☆、第二十五章 落尽梨花春又了
白惜晚腰很痛。
坐在马车上狠狠的瞪了南宫醉一眼。
只见他打开许久没用的折扇,遮住半边脸,只露出一双弯弯的眼睛,笑得十分暧昧。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踢出一脚,还未踢到,一声呻吟就止不住从口中冲出,下身酸痛扯得背脊一阵抽搐。
南宫醉赶紧伸手去揽他,心疼道:“是我不好,等你好了让你欺负回来。”
白惜晚冷声道:“你就这样不准动。”说完顺势靠在南宫醉身上,闭上眼默默忍著。
南宫醉宠溺一笑,就著刚才的姿势依著他坐了,一手揽住他的腰,轻轻揉著,一手玩著牡丹折扇。
也不急著赶路,走半天停半天。一路上南宫醉规规矩矩,每到客栈都安排香汤给白惜晚沐浴按摩。十多天後到达云州,南宫醉将他送到湖边,两人便分了手。
肖若灵见白惜晚终於来了,忙将店铺交代给夥计,两人进了内厅。
肖若灵喝了口茶,道:“惜晚,你送来的这批玉成色极好,这段时间已经买出了几件。今日来店里看玉的人也比往常多些,你在信里提到事情可靠吧?”
白惜晚在信中只说自己能保证供应货源,并未提到南宫醉和凌霄宫,送玉来的人也应该是得了南宫醉的吩咐,没有泄露身份。
白惜晚轻轻放下茶盏,笑道:“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只是玉石盈利的一半要分给货源那边,这是之前讲好的。”
肖若灵道:“这都是昆州上等好玉,雕工又极好,云州城里只我一家有卖,价格比之前的高出十倍不止。只要能保证货源,不愁没钱赚,待会我拿账本给你看看。”
白惜晚点了点头,看著肖若灵道:“若灵,我这次不打算回青州了。”
肖若灵笑道:“我巴不得你留下,当年一院子的兄弟如今只剩我们五人,这玉灵阁开业的本钱还是当初你带著我们贩卖羊皮赚来的。”
又道:“我谈买卖算账还成,别的事情却是不行的,开了这店铺才一年多,已知道这云州地头上各派势力都极不好惹。我店铺小不打眼,一年也赚不到几个钱,不过糊口而已,今後若真是要做番事业,恐怕只能指望你了。”
白惜晚端起茶盏,道:“说起来,我们两人到算得上一对好搭档。我倒是想有一番自己的事业,这玉灵阁也算与我有缘。”
肖若灵并不明白最後一句话的意思,只觉得他们死里逃生还能相逢,的确是很有缘。
玉灵阁从此有了两个老板。白惜晚不去联系货源的时候,就在店里算账,肖若灵责接待客人。两人盘算著再过一年就换一家大些的店面。
一个月後,白惜晚生辰,南宫醉送了他一块羊脂白玉,晶莹通透,润如凝脂,一面雕了几朵梅花,一面刻著“惜晚”二字,用紫色丝绳系著。
南宫醉亲自替他挂在颈上,贴在心口之处。
白惜晚纳闷道:“佩玉不都是系在腰上的麽?”
南宫醉勾著唇浅浅笑道:“系在心口,你就不好解下来送人了。”
白惜晚心中一悸,半晌无语。
南宫醉每隔两个月就来一次云州给白惜晚送货。每次都不多,正好需要两个月送一次。
白惜晚忍不住笑道:“我玉灵阁的面子真大,连送货的都是凌霄宫宫主。生意想不好都不行。”
南宫醉笑而不语。
三个月後,昆州那边出了些事情,白惜晚赶到青州与南宫醉碰面。
原来是昆州突然冒出个赫连靖,与南宫本家的继承人勾结,半逼半买占走不少产业,落宵山恐怕也不能幸免,南宫醉已打算亲自前往。
南宫醉道:“此事十分不好办。虽然目前保住我那块地方是没什麽问题,只怕今後鞭长莫及,受人制肘,最後还是不得不卖给那个赫连靖。昆州的南宫子弟真是太没出息,连个主持大局的人都没有。我家这支与他们早没有往来,如今若我去主持大局,恐怕他们都不会服气。”
白惜晚想了想,道:“不如此事就交给我来办吧,我不是南宫家的人,去和那个赫连靖争一争,你看如何?”
南宫醉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