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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呵哈哈哈!”闻言,弥天咳着血放声大笑了起来,“白玉粥,你现在很痛苦吧。咳咳!呵呵呵,也好,虽然没能杀死你,但是能让你感到这种痛苦,我也值了。咳咳,生不如死的感觉很痛快吧……呵,唔!!!”破天斧被拔了出来,又重新砍了进去。
弥天对白玉粥最后嘲讽一笑,终是丧命……
【师傅,对不起,到最后,还只能是我下来陪你,对不起。】
看着弥天靠着墙滑落的尸体,白玉粥面无表情的转身。杀戮,并没有停止。
纯白无垢的衣服,被刺目的鲜血染得深红,白玉粥就像那地狱来的罗刹,成为了千百年来,邪教众人唯一的噩梦……
大火弥漫了整个泯殇殿,带着一身鲜血的白玉粥,回到了大殿,缓缓的坐到了火烛岩身边,将他扶起半靠在自己怀中。
“那结发是我们的。”白玉粥抱着火烛岩轻柔的在他耳边呢喃细语,“我说过,生不离,死相随。所以,咳!!!”突然,白玉粥咳出来一大口血,溅在了火烛岩身上。
“所以……”白玉粥伸手轻轻的擦拭了一下溅在火烛岩脸颊上的残血,轻柔依旧的说道,“我现在过去陪你。咳!咳!咳!”
最终,白玉粥深深的垂下了头,泯殇殿的大火依旧肆虐的烧着……
第四十一章
简万舞猛的张开了眼睛,强烈的剧痛顿时侵占了他所有的感觉。
【糟糕,好像断了几处经脉。】捂着胸口,简万舞忍痛的皱了皱眉。
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的火烛岩,简万舞闭上眼试着跟白玉粥沟通,可感应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感觉到白玉粥的存在。
稍微想了一下,简万舞面色凝重的伸手探向火烛岩的脖间。极其微弱的脉搏,若有似无,但简万舞还是能肯定自己摸到了。
【难道是关心则乱吗?粥……】简万舞皱了皱眉,想起白玉粥之前的怒气,不由一阵感慨。掏出怀中的瓷瓶,将里面最后一粒药给火烛岩喂了下去。
“既然你没死,我就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喂完药,简万舞吃力的扶起了火烛岩说道。将他的一只胳膊搭在了自己肩上,吃力的站起身,试图把他一起带出去。
“啊……”火烛岩的重量压在了自己的身上,让简万舞的疼痛很是加深了几层,不由的痛呼出声。
【至少,我们要走出泯殇殿。我说什么也不能被‘自己’放的火烧死。】咬紧牙关,简万舞态度坚定的扶着火烛岩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砰,呼……”带着火烛岩艰难走到了安全的地方,简万舞终是支撑不住的‘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吃力的喘着气。火烛岩顺势的倒在了他身上,有半个身子压在他,可简万舞已经疲惫的使不出推开他的力气。
“呼……呼……呼……”简万舞粗重的呼吸着,身上没有一处不是在叫喧的疼痛的,痛苦的伸长脖子深吸了几口气。
简万舞并拢了一手的两指,放到嘴里,吹出了一声响哨。
没多久,一只身形比普通的鹰略小了一点的信鹰飞落而下,挺拔的站在了简万舞身边,锐利的眼神还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看到信鹰,简万舞松了一口气,费力的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布袋,吃力的挂到了信鹰的脖子上。
“这天石……就拜托你送回去了……”简万舞抚了抚一下信鹰的羽背,气息不稳的说道,“走吧……不要让我们白白费了一番功夫……”说完,轻拍了一下信鹰的头,那信鹰便像是得到命令一般,展翅而去。
“呼……呼……呼……”看着越飞越远的信鹰,简万舞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起来。
【也许,也许真的要死在这了……】
“呼……呼……”自嘲的笑了一下,眼前一黑,简万舞终究也还是不省人事了。
…………
“你终于醒了。”简万舞完全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一个并不陌生但却不是很熟悉的声音传入了自己的耳中。
皱了皱眉,适应了一下久违的光亮,简万舞稍稍转头打量了一下身边的人。
【怎么会是你们?】“……”张了张嘴,简万舞并没能发出声音,只能在心底疑惑的问了一句。
“你们昏迷了很久了,可能口比较干,暂时说不了话。你别急,先安心休养几天。”钟离痕看得出眼前这人疑惑的神情,微笑了一下说道,“事情也真是巧,我们居然会连续救了你们两次。不用说你感觉惊讶了,我也觉得很稀奇。”
听了钟离痕的说法,简万舞只是低垂了一下眼,便什么反应也没有的将脸转向另一边,看着依旧是蒙着面的妇人,动了动手指,似乎是想要表达什么。
妇人看着他的动作,稍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但很快便明白了过来。随即,将自己的手掌伸到简万舞的指下,对他点了点头。
【他呢?】白玉粥在妇人的掌心写下两字。
那妇人会意,看着自己对面的一人,指了指外面,又指了指正躺着的‘白玉粥’。(PS:因为其他人并不知道躺着的怜倌已经变成了简万舞,依旧默认为他是白玉粥。所以,为了方便区别,木骨下面就用‘白玉粥’表示其他人眼中的怜倌了。)
“他在另一辆马车上。”空看懂了妇人的意思,对‘白玉粥’说道,“你们的伤势太重,我们耽误不得,只能带着你们马不停蹄的赶路。我们现在已经是在戈壁滩,日落之前就能赶到沙漠附近的小镇了。”
微微的停顿了一下,空继续说道:“你们血洗了邪教,这事情要是传开来,西王母国内肯定会有不少势力容不得你们,所以,在事情暴露之前,我们决定先带你们赶紧离开。他气息虽然虚弱,但并还没断尽。至于到底能不能……一切也都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简万舞点了点头,安静的闭上了眼睛,不再有任何动作。三人见状,均都当他是伤势未愈身体虚弱需要多休息,便也都噤了声,不去打扰他。
“粥,粥。”闭上眼的简万舞,在心底呼唤了两声,想要寻找白玉粥的痕迹。可是,这次也跟上次一样,过了良久,简万舞都没能感应到白玉粥任何的迹象。
“粥,你到底去哪了?”不安的皱了皱眉,简万舞的感觉很糟糕。
…………
马车驶入了某家客栈歇脚,一群人意外的遇到了驭南楼的楼医和小七。
“啊!怜倌!”正收拾骆驼准备再一次进沙漠的小七,在看到被抱在钟离痕怀中的‘白玉粥’时,惊讶的大叫出声,赶紧跑上前,紧张的问道,“怜倌,你怎么了?”
简万舞看着小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他暂时没办法说话。你是驭南楼的人?”钟离痕看着小七一副想碰‘白玉粥’又不敢碰的紧张样子,开口说道。
“我是怜倌专属小厮。怜倌他怎么了?”一听‘白玉粥’没法说话,小七更急了。
“他受了很重的伤。是被我们意外救……”
“我说小七啊!你不要命了么!”钟离痕还没说完,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打断了他,只见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男子从客栈内走出,“你的伤才刚好没多久,就这么急急忙忙的想进沙漠。我说你是真操心怜倌呢,还是嫌弃自己命太……”
“楼医!!!”小七看到那人猛的扑了过去,拽着他就往钟离痕这边拉,“楼医你快来!怜倌他受伤了!怜倌他受伤了!”
本想教训小七一惊一乍的打断自己的楼医上官知,在听到小七后面的话后。立马转了态度,抬头看向小七拉着自己走去的方向。果然,看到了面色不佳的‘白玉粥’。
甩开小七拉着自己的手,楼医快速上前,一把抓起了‘白玉粥’的一只手,给他把起了脉。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简万舞却翻手握住了楼医的手,阻止他给自己把脉。
“怜倌,你这是做什么?”楼医不解的看着‘白玉粥’。
简万舞没法说话,只是拉着楼医的手指了指另一辆马车。
“他的意思是想让你先看一下另一个人的伤势。”因为经常跟不能说话的妇人沟通,空很容易就明白了‘白玉粥’的意思,替他解释道。
“另一个人?”楼医显示一愣,但又很快的明白过来,“不行!我要看替你诊治,身为驭南楼的楼医,我怎么可能先去帮别人诊治,放着自己楼里的人不管?!”
闻言,简万舞握紧了楼医的手,皱着眉,态度坚决。
“怜倌!”楼医见‘白玉粥’这般态度,不满的说道。
“我看阁下还是先去替那位看一下吧。他的伤确实比怜倌要重许多。而且,你若是不去,这样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看着两人拉锯的样子,空上前劝道。
“啧!”楼医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撇了撇嘴,甩手走向另一辆马车。掀开车帘,便钻了进去。
“快来人把他抬到干净的房间!快!”不一会儿,楼医便跳下马车大声叫道。
闻言,莫再两兄弟便迅速行动。两人风风火火的将火烛岩抬进了客栈。
“小七,你去把我的就诊箱拿过来。还有,去吩咐店家烧水,要多!怜倌就暂时先麻烦几位先带到别的房间了。”楼医对小七吩咐了几句,回头对钟离痕三人抛下一句,便干净跟上了莫再两兄弟。
“看来他的伤势真的很严重。小七,你去按照你们楼医的吩咐办事吧。怜倌我们会照顾的,等你忙好了再来看他。”空友好的对有还站在院内的小七说道。
“怜……”小七看向‘白玉粥’,见他态度依旧坚定的对自己点了点头,用力抓了下衣角,便撒腿跑去办事了。
三人在店小二的带领下,抱着‘白玉粥’来到了火烛岩隔壁的房间。钟离痕将他轻轻放躺到床上安置好,对他微笑的一下,便起身去倒了杯水喝。
“人各有天命。他能坚持这么久,应该不会出大事,你也别太担心了。”空看着‘白玉粥’仍是满脸担忧的神色,便安慰道。
简万舞点点头,但微皱着的眉头依旧没松开。
三人见状也无奈,只能由着他一人静静的思量。
【火烛岩,在粥苏醒之前,你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简万舞在心里暗暗祈祷。
第四十二章
也许是因为遇到了可以信任的楼医跟小七,虽然简万舞担心火烛岩的情况,可还是渐渐困乏的睡了过去。
等再次悠悠转醒时,小七已在身边守候。
“怜倌,你醒啦,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已经吩咐厨房给您准备肉粥了。”小七见‘白玉粥’醒来,赶忙上前问道。
【水。】简万舞张了张嘴,想到自己暂时发音不准,便伸手在小七手上写了一字。
“怜倌您稍等。”小七会意,便立即转身给‘白玉粥’倒了杯水,回到床边伺候着他喝了下去。
“小的去给您把粥端来吧?”喂‘白玉粥’喝下一杯水后,小七继续说道。
【他怎样?】简万舞轻轻的摇了摇头,在小七手上又写了三字。
“情况不是太好,楼医到现在还在为他诊治。哦,对了!怜倌您等一下。”小七说着突然想了什么,又转身去倒了一杯水,端回来说道,“之前楼医来给您把过脉,说是您的伤势虽然重但还不至于那么急,吩咐我在您醒来的时候,给您喂颗药。刚才差点一时心急给忘了,来,您先把药吃了吧。”说完又扶起‘白玉粥’伺候着他吃药。
简万舞乖顺的吃下,没有任何异议。
“怜倌,您暂时不能用武,更不能随便运气调息。”看着‘白玉粥’将药吃下,小七松了口气说道,“楼医说,您身上断了几处经脉,决不能自己贸然运气疗伤,万一气走逆经,急血攻心就糟了。现在,您只能先靠药好好调理着,等咱们回楼了再想法子。”
说着说着,小七不禁难过的掉下眼泪来:“都怪我没用,在戈壁滩里着了别人的道,才害的怜倌您吃了那么多的苦。小七真的是太没用了,我对不起放心把怜倌交给小七照顾的鸨爷跟头牌,更对不起怜倌您。我,我……呜呜呜……怜倌,小七对不起您。”说到最后,小七克制不住的放声哭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要年幼上几岁的少年,如此自责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泣。简万舞也不知道该去如何安慰他,想了想,便伸手在他手上写下一个‘吃’字,想一次转移他的注意力。
果然,小七在明白过来‘白玉粥’在自己手背上写下的字,赶紧止住了哭泣,虽然停得太急人还是一抽一抽的,但好歹也是停下来了。
“我,我给怜倌您端粥去。”小七一抽一抽的说道,“您稍,稍等会儿。”说完,便急急忙忙跑了出去,也不管自己脸上还挂着泪痕。
见小七被转移了注意,简万舞也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张张嘴试着发音。
“粥,你在哪里?”简万舞尝试了好几次,终于发出了声音。虽然声音暂时暗哑难辨,但好歹也算是能发出声了,只要别人自己听,也是能听清自己说话的。
【再休几天就应该能缓过来了。】简万舞知道自己的喉咙并没有受到严重的伤,便放下心来。
不久,小七便端着香碰碰的肉粥进来了。服侍‘白玉粥’吃完肉粥,小七叫店小二将碗筷收拾走,便守候在其身边,随时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