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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后一句许苏也说得特别重,而事实上也正是那一句才让名扬先前抱着无所谓的心态顿时变得沉重起来。于是反射性的朝着陌堇看了一眼。那微微敛起的眉让他满腔热血顿时爆发。
“我才不会拖陌堇后腿。”
名扬大叫出声,坚决表明了自己的心态。然后一脸大义凛然的看着苏也。
“师兄你说吧,要怎么修炼?”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他也绝对不会吭出一声。
见此,苏也笑得小人得志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拿陌堇来刺激他是最正确的选择。
……
而一旁的陌堇看着名扬蓦然激动起来的模样,他表示是不是自己让他误会了什么。
我们天山是集掌法与剑术相融的门派,掌法为天山六阳掌,共分六式,同样剑术为天山六阳剑,也共分六式。掌法为柔,剑术为刚,以柔制刚,以刚克柔,刚柔相济,这就是我们天山门派的宗旨。
苏也娓娓述来,然后看着名扬似是而非的神情,就地捡起一块石子,继续道:“就像这块石子,倘若你能用水把它牵制住,那么你便算是懂得运用我们天山一半的宗旨了。”
说完,偏过头:“陌堇,你先给他示范一下。”
陌堇点了点头,往前挪了一小步,苏也顺势把石子抛了出去,不多会,便看到前方的瀑布瞬时像被溅出了水花,然后慢慢囤积成一团飘在空中正好困住了那块被抛了出去的石子。
名扬看得有些呆,陌堇收了掌,那些水便倾刻间瓦解。
“现在你知道什么叫做以柔制刚了吧。”
苏也问。
名扬又呆呆的点了点头。
“那好,你先试试吧。”
苏也说完,便又像之前一样抛出一块石子,名扬攒动掌力蓄势待发,结果待那石子都已落了下来了那水花却是没有任何动静。
“你怎么不运掌?”苏也转身看着名扬一脸纳闷。
“呃……”名扬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没注意到那石子扔出去的方向。”
苏也有些点汗:“那好,我再扔一块,你得给我好好看着。”
于是这次石子再次优雅的呈抛物线扔了出去,可是那本应该出现的水花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这次又怎么了?”
苏也再次转身看着名扬一脸纳闷。
“呃……”名扬眨了眨眼:“那什么,我光忙着看那石子的方向却给忘了要发掌了。”
名扬说得很无辜,苏也却被呛的很无语。
“好吧。”苏也终是认栽,他本也不指望名扬可以练习个一两次就能学会,要不然他也不会带他来这了。
“慢慢来吧。”
苏也这样说着,可是这慢慢来却着实慢到让他从日初慢慢等到日落,眼看着花都谢了山鸟归林了太阳落西了而最终的结果却依旧抱空,可想而知,那其中有多少心酸,所以苏也很纠结很郁闷很抓狂,他第一次反省自己是不是给他的期望过高了,要不然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不是没注意到石子就是忘了发掌,好吧,等到终于可以两者兼用了,结果那掌势软绵绵的搞得溅出来的水花像是焉了一样哪还能困得住石子?
苏也深深叹息,这已经是他第101次的哀叹了,而名扬看着眼前再次失败的招数,他也表示101次的泄气。
不是他不想成功,而是成功那东西实在不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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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名扬内心不禁有些愤愤,于是在102次出掌时情绪上就带了那么点愤慨,而愤慨之后的结果便是满山遍野全都是被溅起的水花以及碎石,腾空在半空中煞是好看。
苏也愣住了,同样愣住的还有始终在一旁观看并保持沉默的陌堇。
这是什么状况?
“你这不是可以吗?”苏也在反应过来的同时立马很惊喜的叫道。
“敢情你小子之前都是在耍你师兄我啊?”
“哈啊……”
名扬呆怔,“这样也可以?”
“当然。”苏也哭笑不得。
对此名扬却还是有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于是转过身看着陌堇仿佛想从他那里听些什么。陌堇很是了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嘴角稍稍扯出一丝弧度:“以水来困住石子只是用来表达以柔制刚的一
个方面,而你能够以水碎石自然便更胜一畴。”
名扬这才露出微笑。
“原来是这样,那我再试一次以水困石。”
说着兴奋的扔出一颗石子,却不料结果一如之前惨淡的令人大所失望。
苏也刚刚才乐开的嘴角这会又乐不下去了。
倒是名扬不泄气,陌堇刚才不是说了嘛,他都能以水碎石了这区区以水困石自是不在话下,于是信心满满的又接着扔了一颗,运掌,却依旧,再扔一颗,运掌,仍依旧,如此不断循环下去,苏
也的脸色终于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敢情方才那次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苏也绝倒。
名扬终于是再次气馁了,脑袋向下耷拉着,看起来了无生气。陌堇很难得上前安慰了一下,却不想名扬反倒更加的泄气。
日暮西斜,笼罩了一层又一层的大好河山。
苏也眼瞅着这一天就这么过了可却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就不禁有些概然,果然是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啊。
“回去吧,今天就到此为止了。”苏也焉焉的说着,反正再继续下去估计也没有什么结果,却不想名扬一听这话,立刻就激动起来:“我不回去。”
苏也挑了挑眉:“怎么?不回去难不成还想留在这里过夜?”
名扬没有说话,许久,他才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缓缓开口:“师兄,你与陌堇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留下来再继续练一会。”
名扬说得坚决,他不想妥协,也不想做任何令陌堇失望的事,更不想做任何拖陌堇后腿的事,所以他就必须努力。
苏也看着他内心再次叹气,不过这次却是带着一种莫名的无奈,他自是知道他所坚持的缘由,所以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嘱咐了几句便转过身与陌堇一道离去。
跟来时一样的路,可不知为何心里却多了一份沉重,陌堇心不在焉的走着,越发觉得心情难已平静,于是干脆停下步伐,对着前方的苏也道:“师兄,你先走吧,我好像还有点事。”
说完也不顾苏也的回答便自发的转过身往回走。
以至于苏也在后拖着腮帮子一脸的意味深长,果然,他这三师弟的付出还是有些回报的啊。至少他这二师弟知道该怎么关心人了不是。
依旧是那处瀑布,陌堇隔着山岩远远观看,名扬的身影一览无余,也许是因为一个人的缘故这会儿竟是比先前要好了很多,陌堇流露出淡淡的欣慰。
正庆幸间,身后蓦地有什么声响,陌堇一个激灵回头,随即警觉出声:“谁?”
话一出口,便听得一道声音突兀传来:“啧啧,天山门的天才也不过如此嘛。”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最近不给力,,,,五分钟的时间就有四分钟在嚼笔竿,,,,所以杯具了只能更一点是一点了。。。。。TAT
醉酒
说话间,自山岩后面悄然走出一道紫色的身影,长发如瀑,只攒起一小摞垂在脑后,眉目生情,顾盼流转,媚眼如丝,单凤上挑,面若桃花,当真是生得极为邪魅。
“你是谁?”
陌堇沉声问道。随即单手不动声色的握住系于腰中的软剑。仿佛只要对方稍一不妥他便要了他的命。
对此,来人倒毫不显俱色,依旧神态自若的道:“你倒不必紧张,我可不是来生事的。”
话虽如此,可陌堇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戒备,反倒皱了皱眉,再一次沉声道:“你究竟是谁?”语气里已是隐隐带了些不耐。
“呵,倒是个急性子。”见此,来人不怒反笑。随即才慢悠悠的道: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谁这就足够了。”
这话说得极为挑衅,陌堇早已不耐,当即抽出腰中软剑便直逼过去。他的速度很快,本以为对方很难躲过,却不想对方只是身体轻轻一偏就轻易化了险,陌堇微一愣,没想到他这一剑竟落了空,于是当即恼怒着又往旁边刺了过去,结果这一剑不仅又被对方轻易躲了过去而且还貌似被其抓住了把柄,对方使了个虚影趁他不备时擒住了他的剑头,陌堇顿时便动弹不得。
“啧啧,果真是个急性子。”来人略一挑眉,然后才不慌不忙的道:“我可是受人之托来看某人的宝贝弟弟的。你却是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这话刚一说完,陌堇的神情突然就像被定住了一样,眼前突然就找不倒任何焦距,任风呼啸的吹过耳边,浸过那些言语,然后翻过群山绕过深丛飘过大海,最终才缓缓的落入耳膜。那么飘渺,又那么真实。
“他在哪?”
陌堇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嗓子好像经过了几个轮回的沧桑洗礼。一点都找不到真实的存在感,然而那些剧烈的颤动以及心的抽搐却又那么真切的提醒他那些事实。
来人似乎很满意看到陌堇此刻的神情,于是放开了他的剑,“这我可没义务告诉你。”说着拢了拢了垂在胸前的碎发,笑得一脸若无其事的道:“我仅只是受人之托来给你一个忠告罢了。”
陌堇没出声,可是微微抖动的眸子却泄露了他心中的那份悸动。
来人倒也不再卖乖子,又继续道:“忠告就是奉劝你最好不要参加这次的武林大会。”
话一说完,陌堇的脸色骤然变得冰冷至极:“我的事还用不着他操心。”说着哗的一声将软剑收回腰中,然后又冷冷道:“回去告诉他,他要躲着就最好永远躲着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杀一次。”
陌堇此刻的神情是冰冷的甚至可以说是带着一种仇视的杀意。
不想,来人仅凤眼一挑,随即才悠长的道:“这我可没办法替你传达呐,受人之托终人之事,我的事既已办完那么这份口信貌似我就没理由替你传了。不过……”
来人话锋一转:“某人倒是说过,如果他的宝贝弟弟真想杀他的话那么他倒可以随时恭候欧。只是……依我之见呐,就你这身武艺,估计是找到了届时怕也是不能伤他分毫呢。”
话落的瞬间,陌堇的神情顿时僵硬。随即有什么呼之欲出最终化作一地的冰碴碎末喳喳作响。
陌堇冷着不能再冷的脸,然后一字一句的道,“不劳你费心。”说完便径直转身,朝另一边的山岩走去。
青殇看着那道扬长而去的身影,嘴角豁然就勾起一抹邪魅而阴冷的微笑。
陌琰,我看你这次拿什么来跟我斗!
青殇的眼底顿时浮现出抹一很阴险的算计。
你不是最宝贝你这个弟弟吗?那我就让你好好看着我是怎样一步一步把他给毁了。想到此青殇笑了,他笑得很大声很愉快很张扬,那张邪魅的脸落在尘风里,带着彻骨的凛冽与绝然。
夜幕散了开来,黑暗开始笼罩,偶尔星光点点披散下来,带着一种令人不知名的希冀,陌堇靠着岩石,身旁零散堆着好几只酒坛,那是他从集市弄来的,不知为何一路走走停停竟又来到这个地。陌堇有些恍惚。
有多久了呢,这份压抑在心里那么多年的恨,从那个人背叛家门开始?还是从那个人带着那样决绝的离去开始?陌堇有些恍惚,他的心自始至终就已载满了对他的怨念以及恨意,直到现在渐渐演变成一种浓浓的杀意,如此的势不两立。
可是那个人呢,他又究竟把他放在哪个地位,在他恨他想杀他时他偏生躲着不见,而现在,他好不容易可以忘掉,好不容易想要下定决心接受一种新的生活,好不容易想要放下自己对他的恨意,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他好不容易做了这些决定后他偏偏又要来搅和自己的事?为什么他在做出那么多大逆不道的事后还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让人给自己忠告?为什么?
他当他是什么?他又当自己是什么?
陌堇有些激动,然后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