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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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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
  乎认命了。
  小呼延为人豁达又大方,凡事都不介意,被人强拿了草图倒也没觉得有什麽大不了。
  只趁著还没全都忘光之前,再赶著回去画张一模一样的来……
  日子转眼而过,桃花开了又谢,萧祈却永远忙碌,
  在所有人面前做完美的帝王,无所不能,
  就像是个永不疲倦的天神。
  说起每年春日的这个时节,都有一个例行的皇室宗庙祭祀仪式,
  地点在若望城北郊的永默皇
  陵。王孙贵族,朝臣百官照例是都要参加的。
  礼官草拟出了日期与行程的安排,又有南楚麟事先看过修改了些许不大适合的小细节,萧祈只是象征性的过目一下,日日繁忙过度,这些小事情,他没多想,也就准了。
  祭祀仪式正定在旬休之日,筹备的工作全都做好,礼官与祭司全都安排妥当,
  後日便要准备
  了前往北郊皇陵。
  萧祈一直忙到夜深,才得了空闲。
  心里似乎也觉得好像是忘了什麽要紧的事,却还来不及细想,就被别的事情岔了过去。
  打扰他思绪的是道幽暗的影子,烛火微动,鬼魅般越过一切阻碍,无声无息的直接跪在了他
  跟前。
  “红玉?”。
  “皇上。”
  萧祈看著眼前美丽的女侍,微微蹙了眉“出了什麽事?是锦佟他又……”
  红玉知道皇帝陛下担心的是什麽,於是立即说道:“锦主子不是病了。”
  萧祈听她这样说,面上虽然并无表情,
  心头绷紧的那根线却稍微松了那麽一点。
  然而,却听见红玉紧接著又补充一句:“是丢了。”
  “丢了?”
  萧祈显然对这种可能性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素来从容的神情也添了一丝错愕。但是很快的便恢复了正常,问道:“什麽时候的事?还有谁知道?都找了些什麽地方?还有,锦佟不见之前,在做什麽?”
  “是白鹭才刚刚发现的,大约两个时辰之前,主子说他要睡一会儿,结果方才到了喝药时
  间,白鹭进去,人就不见了。只有奴婢与白鹭他们七个知道,嘲凤宫的其他人都不知道。她们六人已经全出去找了。”
  萧祈听了,仔细想了片刻。
  “不必找了。”他吩咐“也不要惊动任何人。锦佟他不是做事没有分寸的人,不会自己出皇宫。必是觉得太闷,找什麽地方散心去了。”
  “可……”
  “他若是不想被你们找到,找也没用。”
  红玉想了想,也的确是那样,他家主人的武功绝顶厉害,若是刻意的隐藏踪迹,那还真是谁也发现不了。
  “皇上,那红玉这就去通知白鹭他们,都不找了,回去等。”
  “嗯,去吧!”
  萧祈话虽然说得从容淡定,但是自红玉离开之後,他就再没心思做别的事情。
  遣走了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自己动手换了身便於夜晚出行的深色衣裳,也不惊动任何人,
  无声无息的穿窗出去了。
  其实,只要断定了赫锦佟不会出宫,那麽要找他,就一点都不难。
  萧祈不让红玉他们去到处乱找,也是心里已经大约猜著了锦佟可能的去处。
  他那麽个人,除了武功,便只爱美酒。
  如今武功对他来说,已经没了什麽意义,而酒……自从那次之後,白鹭白月总是拦著不让他喝,他既然会偷偷跑出去,为的也不过就是这个。
  虽然心里有了个大概,
  但是,皇宫里收藏好酒的地方,
  也实在太多了。
  萧祈运气还算不错,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逐一寻过去,才过半数,就找著了人。
  一品皇妃躲在宫中的地窖里怀抱著酒坛子喝得东倒西歪……这个画面,倒也真是难得一见。素白的衣裳全都沾了灰尘。
  锦佟虽然爱酒,酒量也还算不错,但是因为太长时间没有机会喝个痛快,所以这一次,著实
  是得意忘形了。
  萧祈找著他的时候,他已喝得头昏无力、醉得不知春秋。
  幸亏这酒窖隐秘,平时除非大宴否则也鲜少有人会下来取酒。
  萧祈走近那个靠在木架边,搂著酒坛半梦半醒的人。
  “锦佟……”
  萧祈半蹲在他身边,出声唤他名字,又试图拿走他怀里的小坛子。
  赫锦佟似乎听见了萧祈的声音,迷魅的眼微微张开,伸手一把搂住萧祈,头歪在他肩上,嘴
  唇凑近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在他耳边说道:“来得正好。美人,陪大爷喝一杯。”
  皇帝陛下被这调戏的言辞逗得有了一丝笑意,侧头吻住了那张带著清淡酒香的嘴唇,好半天才放开,轻声哄他:“大爷,天晚了,
  该歇了,明天再喝。”
  说完,便将酒坛放在一边,把怀中之人抱了起来。
  赫锦佟醉得厉害,倒也不挣扎,懒洋洋的搂著萧祈脖子。
  於是皇帝陛下施展轻功,仍旧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带著怀里那位醉酒的皇妃匆匆回了嘲凤宫。
  绝色江山35章淡而如水
  夜阑人静,皇帝陛下把他怀里醉得一塌糊涂的锦妃偷偷抱回了嘲凤宫。也不要白鹭白月等人前来服侍,自己一人,亲力亲为,帮他沐浴换衣、先喂醒酒汤再喂按时该喝的药汁。
  锦佟早年练功,泡寒潭水,食冰莲花,养出的皮肤也如冰水一般,冷冷的,透著傲然的霜雪之气。即便喝了许多的酒,也不见有一丝暖意升上来。
  萧祈将他从浴桶中抱出,一下一下仔细的擦拭身体。
  赫锦佟的双眼原本一直是沈静的闭著,像是安然入睡的模样,此刻却迷梦的半张开来,借著
  皇帝陛下为自己穿亵衣的空当,轻轻靠近过去,小兽一般的,伸出舌头,舌尖在那看上去非
  常迷人的嘴唇上,快速的舔了一下。然後,
  歪倒在床上,
  笑个不停。宛如一只偷腥得逞的狐
  狸,得意非常。
  萧祈无奈摇头,也跟著上了床榻,抓住他,继续帮他把被子盖好,笑道:“你到底是醉了还
  是没醉?”
  锦佟挪蹭到萧祈身边,把头枕在他腿上,闭著眼睛说:“微醺而已。这个感觉最好了。所以
  我喝酒,并非不醉,但也从不真醉,更不深醉。”
  半梦半醒,花开花落,日子这样过,
  才最是惬意有趣。
  萧祈伸手抚摸著他的长发“知道。你向来最懂得享受,走到哪里,都奴仆如云,挥金如土。
  什麽皇室王孙都比不了你。”
  锦佟听完,唇边渐渐漾开了笑容,
  他笑起来,带著迷魅的邪气,
  红莲火焰般的妖异灼人。
  他躺著在萧祈的腿上,伸开手臂,攀住皇帝陛下的脖子,并借著那力道抬起脸,凑上去,
  宛
  如品尝美酒一般,细细的去亲吻,甚至出言调戏:“美人,我饿了,十分垂涎你的美色……
  愿意不愿意献身给我?”
  这十足浪荡泼皮调戏良家妇女的言辞,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另有一番蛊惑。
  萧祈初次见他的时候,觉得他就像个世家公子一般,带著些儒雅气质,然而後来才知道,
  那
  不过就是一层面具。面具下的,十足,是个妖魔。
  迷人,却又邪恶。
  皇帝陛下将他按压在自己身下,在那脖子上冰凉的皮肤上轻轻的一处处咬下去,
  留下许多淡
  色的痕迹。
  “偷跑出去喝那麽多的酒,还没来得及惩罚你,居然还胆敢出言不逊。”
  “唉……”赫锦佟仰躺在萧祈身下,才刚被咬了一下,立即便一番乱动,笑得上气不接下
  气,慢慢的蜷成了一团“你知道我最怕这个!好……好了,换别的,换别的!”
  “不换。”皇帝陛下听了,从容说道,手上却恶劣的更加施了力道按住他。
  “啊……我错了,真错了……饶我一回,给个机会,戴罪立功。”
  萧祈却似乎不为所动,方才刚给锦佟穿好的衣服,此刻又亲自动手解开,
  在胸口那一点红色
  上,来来回回的轻舔,不时的,还要惩罚似的咬上一下。
  “怎麽戴罪立功?说来听听。”
  “唔……”赫锦佟逃无可逃,
  只好谄媚“我英明神武的皇上,
  快快放了我罢,锦佟保证今天
  尽心尽力侍候您身心舒畅……”
  话说得断断续续,赫锦佟被萧祈的所谓惩罚折磨得笑岔了气,一会儿功夫,便闹得气喘吁吁。
  萧祈似乎对赫锦佟的提议还算有兴趣,於是果然罢了手,抚摸他的脊背帮他顺气。
  赫锦佟也便惬意的伏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两人对这样的温柔时刻,都著魔了似的喜欢。
  ……
  “锦佟。”
  “嗯?”
  “以後,不准再无缘无故的就不见了影子。”
  “你知道我不会走远的。”
  “但还是会担心。”
  “我只是忽然心痒,馋酒了而已。你知道的,白月很罗嗦。还有你,就算我说要喝,你也不会给我。”
  “下次不会了。你说想喝,就给你。”
  赫锦佟却摇摇头:“可我就是想要你不给我,然後跑出去偷,那样喝到的酒,味道特别香
  醇。”
  “锦佟……”萧祈有些苦笑的无奈。
  赫锦佟却从他怀抱中抬起头来,笑著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但是,
  那是不可能
  的。”
  他的笑容,自信满满,邪气好看,似乎天塌下来他也丝毫不会畏惧,那麽的,不怕死,不怕痛。他说:“我的皇上,你看,我喜欢享受,奢侈生活,
  挥金如土。我有情有欲,
  爱美食,
  爱美酒,但凡这世上有的好东西,我都爱……我这样的人,怎麽舍得死?”
  想了想,他又说:“还有最要紧的一个关键。”他伸手去脱萧祈身上的衣物,沿著裸露的胸
  膛慢慢向下吻著“我最爱你。只要你活在这个世上,我就舍不得离开。”
  赫锦佟的吻,一路缓缓向下,
  带著湿润的挑逗。
  他喜欢萧祈,喜欢这个人的味道,就像是世间最奇异的酒,,明明淡而如水,沾上,却戒不
  掉。
  莫名其妙的就上了瘾……
  所以,他怎麽可能会悄悄的躲起来死去。
  只要萧祈活著,他就不会走远。
  就是阎王召唤,他也不去。
  小呼延蹲在屋檐下,手里拿著一支造型非常华丽的连弩,啧啧称奇。
  这东西正是前几天被羽墨栩拿走的那张图纸原物打造出来的,弩身漆黑裹著乌金,并且在弩
  柄的机簧处装饰了银色的狼头雕刻,还镶嵌了海蓝宝珠。看上去非常漂亮。
  “你居然当真找人做出来了!!还能带进皇宫里来,还真是厉害……唔……”
  羽墨栩一把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大嗓门的使劲说话。
  “你别瞎嚷嚷。这里可是皇宫,即便是我,随便带著这种东西进出,被皇上知道了,少不得也要挨说。你可别给我找麻烦!”
  小呼延听了觉得有理,讲话果然压低了声音,不再中气十足的。呃,这还真是不符合军人的
  习惯。但是话又说回来,他现在也不是军人了,压著点声音说话兴许听起来更有……内涵?
  他一边摆弄著弩箭一边嘀咕著:“也不知道你找人做的这个行是不行,要是我自己来做,虽然样子没有这麽花哨,但是实用效果却是绝顶的好。”
  “这个怎麽可能会做得不好!”羽墨栩一把将弩箭抢过来,安装好了,在院子里对准了一株长得茁壮的大树就是一扣,五支箭矢激射而出,嗖嗖嗖几声,
  齐齐钉在了树干上。
  “我可是请了若望城里最有名的兵器铸造师傅来完成的。他可是只给皇家打造兵器的,找他做东西都得事前预定。而且,制成这个,足足花去了我五千两银子。比一般官员家嫁个女儿还要贵。”
  “那麽多钱!!!!”小呼延惊呆……
  “嗯。是不少了。不过比起我之前铸的那柄几万两银子的匕首来,也还不算太多。”羽墨栩点头。就五千两这个价,还是因为他是西玄王,人家没敢跟他多要。
  小呼延再看向羽墨栩的时候,
  忽然就觉得,这个感觉上嚣张跋扈的王爷,
  分明就是单纯好骗
  的冤大头,思索了一下,於是立即加入到行骗的行列里去“下次,你要什麽,我给你做。保
  证比别人做的精致,你给我一千两就好。”
  “真的?你行不行啊?”羽墨栩对这个整天脱兔似的蹦来蹦去的小子不太信任,深表怀疑。
  小呼延哼了一声“难道这个弩箭的图纸不是我画的?”
  “画得好,也未必就做得好,纸上谈兵的绣花枕头,满天下都是。”羽墨栩再次装上弩箭,
  这次不连射,改而单发。
  才刚瞄准了大树干,弩就被小呼延用手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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