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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
“有什么可担心?这位小兄弟看起来年纪也不小,正是该享乐享乐的时候。”
严同朔本来想走,听到这话却又停下了。
他看了看武功低,说:“不要多事。他——有些隐疾,让你那些姑娘离得远些。”
那女人看着武功低,很奇怪地笑了。
武功低:“……?”
严同朔刚一离开,那女人就将武功低领到一张桌上喝茶。
不仅如此,还又露出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表情:“有这个病,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吧?”
“……什么?”
她又说:“男人最大的乐趣,你算是体会不到了。”
“怎么体会不到?”武功低傲然道:“男人最大的乐趣,便是扶贫济弱。”
作为一个侠客,这点东西,他当然还是懂的。
没想到,听到这个回答以后,不只是那女人,还是周围的另外几个姑娘,全都吃吃地笑了。
武功低觉得真是莫名其妙。
……
——等了一顿饭的功夫,严同朔终于下楼来了。
武功低起身迎了上去。
严同朔看了武功低一眼:“只是喝喝茶听听曲而已。”
“哟。”女人又笑道:“喝喝茶听听曲,那完全可以带上你这位小兄弟嘛。”
严同朔飞快地扫了她一眼:“那也不行。”
“……”
……
——然后武功低就跟着严同朔出来。
“打听到了一些白家的消息。”
“什么消息?”武功低问。
这时,武功低才想起来,爹确实说过,想要打听东西,最好的去处莫过于青楼妓院。当时爹还说,男人对着漂亮女人的时候,什么话都会说出来的,尤其是那些所谓的“秘密”,因为知道一些“秘密”,才能显得自己有本事,比那美人裙裾之下的其他男人要强上许多。当时娘还狠狠地瞪了爹一眼。
武功低又回忆起,严同朔在来的路上,城市的市集那里买了个孔雀石小箱,大概就是用来送给女人、换些消息的吧。
严同朔又说:“进入白家,并不需要缴纳任何费用。但是因为并不能随便出门,一切食物、衣服等必须的物品,都必须通过白家,据说,这笔钱非常可观。”
原来,白家,是在做代购的生意……
“死的五个人中,有三人是在外地身亡。这三人手头有些财务,听说魔教盯上了松竹镇,便打算出去避避风头,谁知却惨死路上。在那之后,松竹镇的人再也不敢随意出城,只能向白家求助。”
“这样……”武功低说:“幸好还有白家,不然不知要死多少人。”
“还有一件事,”严同朔说:“不知道有没有用,但也是唯一可以入手的地方了。”
“是什么?”
“这松竹镇上有一极为吝啬之人,恰好姓省,名叫省多多。被当地人称为‘三省’,省水省煤省多多。”
“……”
“这省多多,在白家躲避了一阵子之后,终究还是舍不得辛苦攒下来的血汗钱,从白家撤了出来。白家曾多次派人劝说,均未起到任何效果,省多多还是坚持回到自己宅中。”
“那……”
“先过去看看。”
“可是……”武功低想了一下,明白违和感出在哪里,终于聪明了一次:“省多多不一定会成为魔教的目标啊……”
“眼下并没有别的线索。”严同朔说。
……
——之后武功低每天都跟着严同朔,在省多多的宅外注意着里面的一切。
不知他们两个,连报告这个消息的两大高手美登高和高乐高也都赶来了这个地方。
然后——
一天晚上,省多多出门买菜回来,却受到了蓄谋已久的突然袭击。
省多多为了节约,家人并没有雇佣任何仆人。
当时武功低正在树上藏着。
正觉得有些困,便看见“嗖嗖”两下,两道黑影分别从左右两边飞向省多多。
紧接着武功低就听见了“砰”的一声,严同朔迎向另外一人劈向省多多的手掌,将那人震得连退几步。
之后严同朔几步上前,掐着那人的颈子就提了起来,那人在空中挣扎了几下,却只是令自己呼吸更加困难了。
武功低听见严同朔问:“你到底是谁。”
“我……”那人卖力地说:“我当然是魔教……”
严同朔手指掐得更紧了些:“我要的是实话。”
“这就是实话……”
“不可能。”严同朔道:“有几件事你主子最好知道得更清楚一点。”
“……”
“第一,魔教从不自称魔教。”
武功低想,这事,地球人都知道。
“第二,魔教自视甚高,从不趁夜晚揍人。”
这事武功低倒是没有听说过。
“第三,谁都知道魔教好吃懒做。所有人每日至少要睡上六个时辰。这会儿应该早已入眠。”
“……”
严同朔忽然手一抖,将那人甩在了后面的一棵树上。
“哼唧……哼唧……”
“说。”武功低看见严同朔踏上去一步,又问:“你到底是谁。”
那人果然没有什么骨气,躺在地上滚来滚去,道:“我是白家老爷子派来的……”
“……”
严同朔再不看那人,却对着武功低所在的方向道:“武功低,回去了。”
“咦?”
“白家的事就交给美登高和高乐高。”
“哦……”
武功低从树上滑了下来,其实还不是很懂,又追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严同朔说:“白跑一趟。”
“……怎么?”
“这松竹镇的事都是白家搞的鬼。大概是从武林大会那边听说了魔教有异动,所有想出了这么个招儿用以敛财。杀了两个镇上的人,传出这里被盯上的消息,然后又追上了三个想逃离这里的住户,让其他人只能选择住进白家、寻求庇护,大笔大笔地捞银子。这省多多坚持搬出来,当然不能放过,定会杀一儆百。”
“……”武功低张大了嘴。
他以前从没想到会有人有了钱而杀死无冤无仇的无辜之人。
“果然与魔教毫无干系。”严同朔又说。
“那怎么办呢……”
“先回山庄。”严同朔说:“再继续四处打探。”
“哦……”
“其实我已经预料到了会是这种结果。”
“嗯?”
“魔教没有理由去追逃出镇子的村民。”
“哦……”
“而且,”严同朔紧抿着唇:“更重要的是……如果魔教想杀,绝不是白家请来的这几个‘江湖好手’可以应付得了的。”
武功低沉默不语。
刚才那个袭击省多多的人,是个几流的角色,就连武功低这样功夫不精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作者有话要说:似乎。。。好多人不知道留言其实素不需要登陆的呢!在用户名那里随便写一个揍好啦。。。
从前有一只熊猫,有一个振聋发聩的日文名字——日更熊猫!
☆、魔教
在回去的路上,行走在一处悬崖之上之时,忽闻山下有人在呼救。
那声音非常凄惨:“哎呀妈呀!哎呀妈呀!”
武功低探出头一看,好家伙,山下黑压压的足足有好几十个人,分为两边,正成对抗之势。刚才一青年冲向到对面去,被狠狠地揍了一顿,此刻正灰溜溜地窜回原地。
严同朔盯着瞅了一会儿,突然道:“这回还真是魔教。”
“……什么?!”
“……而且来头不小。”
武功低睁大了眼睛看,却没看出什么。
“左边阵营为首的两个人,都是魔教七护法。”
“……嗯?!”武功低问:“怎么看出来的呢?”
“一个是东风使。”严同朔道:“你仔细看他的袍子,下方绣着一个‘东’字。”
因为距离有些远,武功低其实是看不清的。
但即使看不清,也隐约瞧见那人身上似乎确实有黑色的一团丝线。
“所以另一个是……”武功低眯着双目,去瞅为首两人之中的另一个:“好像……没有字……为什么说也是七护法之一?他的袍子明明和东风使的袍子不一样,没有字。而且,东南西北,应该只有四人,怎么是七护法?〃
“那人……经常被正道小看。”严同朔道:“因为他没有标志在身,很多人错误地认为其在魔教之中毫无身份,武功不济,从而掉以轻心,在他手上吃亏的不知道有多少。因为……”
严同朔顿了一下,又道:“他是白板使。”
“……啊?”
“魔教七护法,”严同朔解释说:“分别是东南西北中发白,即,东风使,南风使,西风使,北风使,红中使,发财使,和白板使。”
“……”
“东南西北四使,袍子上分别绣着黑色的东南西北四个字,而红中使则是红色的‘中’字,发财使是绿色的‘发’字,而白板使……则没有任何标志。魔教的很多秘密任务,都是白板使在外执行,武功低,你一定要记住此人的面相。”
“哦……”武功低只能瞧见模模糊糊的一个轮廓,只好不做声。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本尊,之前只是听人描述,判断应该是此人没错。”
“喂……”过了片刻,武功低又问:“魔教不叫魔教……那,魔教的官方名称是什么呢?”
官方名称,就是注册时使用的名称。
“官方名称……”严同朔道:“是狸猫教。”
“……?”
“魔教第一任教主斩狸猫而创教。”严同朔道:“据说,当年第一任教主押送一些混混去少林,路上却有不少人逃走。那教主一天晚上饮过酒后,将所有人都放了,说,罢了罢了,你们都逃命去吧,从此我也要远远地走了!其中有十几个混混表示愿意跟随。教主乘着酒意,夜抄小路通过沼泽地,让一个混混在前边开路。那混混却突然面色大骇地回来说,前面去不得,有一只大狸猫挡住了路,劝教主还是回去罢。教主当时已醉,说,大丈夫走路,有什么可怕的!于是赶到前面,拔剑斩掉了巨型狸猫。后来有人来到斩杀狸猫的地方,见一老妪在路中间哭,于是便问因何而哭,老妪说,我的儿子,是正道之子,被邪道之子杀掉了呀!有人将那些话告诉了第一任教主,教主心里高兴,便真的创建了邪教,那些跟随他的混混经此一事,也都开始怕他了。”
“原来……这就是斩狸猫而创教……”
严同朔这时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武功低向下一看,魔教好像有了动作。
只见那白板使从腰间抽出一把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奏,清亮的乐声便飘了开来。
与此同时,白板使身后几十个魔教中人也随着玉箫齐齐地唱起歌来,声声和着,场景诡异至极。
没过一会儿,武功低就看见站在对立面的那群人一个接一个地抛下兵器,好像着了魔、中了邪一般,又转又跳,如痴如狂。
刀剑散落一地,刀身剑身上反着太阳的光亮,看着格外刺眼。
严同朔脸色微变:“不妙。”
“……?”
“这就是魔教最著名的洗脑歌!”
“……洗脑歌?”
没等问明白,武功低便发现,之前那些之前飘进来的声音竟然已经在脑中挥之不去!
“狸猫狸猫就是好……狸猫狸猫就是好……”
武功低低吼了一声:“呀呀呀!”奋力地反抗着。
可是不行,洗脑歌的威力实在太过强大,武功低根本就抵御不了。
很快,他就再也不能顾及其他,思想中充斥着那些句子,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狸猫狸猫就是好……狸猫狸猫就是好……狸猫狸猫爱我们……狸猫狸猫爱我们……我们我们爱狸猫……我们我们爱狸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