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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言宫中,东方缘也无事可做,左右丞相尽心,文武百官尽职,他这个皇帝其实做的也算清闲,若不是他一直想着要超越圣祖皇帝的功绩,单纯做个守成皇帝也其实可以的。
不过那样他就不是他东方缘了,若是他无野心当初皇位也不会给他这个幼童。
韩良一身轻的进来,东方缘也便晓得这韩良看破了他的心思。
“这天下看得懂朕的人或许不少,可是敢这么明着点破的人怕是只有陶朱候一人了!”东方缘这句话自然把东方言和无名排除在外了,在他眼里这两人根本不需放在人的范畴了。
“皇上说笑了,不过是臣下不懂礼仪,随心而为罢了!”韩良倒也不谦虚,也不说足够合礼数的话,他约莫可以肯定这个小皇帝是寂寞了。
文武百官碍着身份无法与他亲近,人皇上又比其他孩子早熟,也没办法找个年纪相仿的人交心。若说宫中小厮婢女不少,可是年纪相仿的太傻,年纪大一点的心眼也太多,和皇上交朋友多少得无欲无求,否则终究是伴君如伴虎。
“陶朱候所言倒是不虚,便坐下与朕吃杯茶吧!”东方缘用了“吃”字,倒是很俗气的词语,也便是放下身段与人亲切的一种方式。
“那么臣下便真的不客气了!”
接下来的时光,也是真的在聊天了,就像是朋友之间的那样。不过终究是韩良年长一些,见闻也多一些,尤其是近来因为各种编故事的缘故,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引人入胜。
也是后来,就成了韩良一个人说,皇上听着。偶尔,皇上还问几句,接下来呢。到最后也不知道究竟是真还是假了!
韩良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本来东方缘要留下他继续用晚膳的,可是作为一个朋友韩良辞了,他要回家陪家人的。
东方缘虽然不喜,但是也明白过犹不及,凡事做得太尽只会让缘分早尽。也便就这样了,如此的一日详谈他该满足了,作为皇帝孤家寡人才是常态。
至于像圣祖皇帝和无言公子那样,世间少有的,哪有那么多竹木狼马。
侯爷如此得圣宠早已经是天下人人得知的秘密了,若不是皇上还小,大家就都以为侯爷是皇上的入幕之臣了。当然,民间流言也是可以很无羁的,说不一定呢,说不准皇上天生神威,小小年纪便有那般能耐,召侯爷侍寝呢!
这等流言自然会传到皇上和侯爷的耳朵里,不过两人都不甚介意,皇上还笑笑感慨自己在百姓中间神武异常,韩良却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呈现出来。
有些文官担心这样民心不稳,可是皇上只言:朕天生非凡人,乃天子神威,怎会不为民所敬。
于是大家更加明白他们的皇上是聪明绝顶的人,而能得圣宠的侯爷也必是聪明之人。这倒更让百官起了结交侯爷的心,可怎耐侯爷每次都是客客气气的收了众人的拜礼,没有回访也没有参与到政事中来。
京城的日子过的很寻常,韩良除了印制志怪传奇外不曾再做其他买卖,因为无言公子与他的几次交谈中悟出了些许有用的道理,买卖不宜做大。事实上也就是这样,不过真正验证韩良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十余载之后了,倒也又是一番物是人非。
且说这个时候的韩良虽然依旧够贪钱,不过也懒得那么卖力了,毕竟钱不该他一个人来赚,他现在赚的够多了,每日只出不进也够他这辈子花了。他到无需赚下辈子要用的钱!
韩良把更多心思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于是一些明眼的人依旧结交拜访着侯爷!
很多人因为韩良不喜参与政事渐渐淡了与韩良的结交,可是总有一些人是明白人,他们把眼光放在了侯爷的两个孩子身上。
他们这一辈子遇上的皇帝圣明,只要兢兢业业铁定不会出什么事的,不能做更大的官倒也不会栽了。可是他们孩子长大的时候,情况未必如此,眼看着侯爷的两个孩子也是人中龙凤,若是与其交好,以后倒也是多了一分关系。
韩良自是明白其中道理,也没制止,因为明白这种事情也是好事,两孩子也是聪明人肯定能分得清谁是奸邪谁是良人。
如此几番光景,倒是没有更多波澜。一晃五年,韩良已经不管印制行的事情了,有专门的掌柜搭理。
韩良和大哇经常出游,这陶朱候现在倒是更像逍遥侯。每年纯良收割后两人都会回一趟回香城,收租子自然是其中的事情,更多的也是坟头拜拜祖先,当然也是对回香城本身的留恋。
这一年,天缘十年。韩良和大哇回了回香城后就一直没急着回京城,直到年底才回了侯府和孩子一起过年。
自然,韩良一回到侯府就被早已等候的公公拉到了皇宫。韩良入门就看到了黑着脸的东方缘,长大很多,依稀可以看到胡茬有了,所以韩良也便知道这孩子真的有了那般想法了。
“臣下见过皇上!”
“侯爷可真是逍遥!”冷气四溢,东方缘确实不高兴。他不知道他为何会对韩良有那般想法,他只是把韩良当做一个说话的人而已,为何第一次春梦就梦到的是韩良。
“皇上恕罪!”韩良嘴上这么说,但是却一点没觉得自己有罪,“皇上若是有必要,倒也可以选妃入宫了。”
“哼!选皇后岂能如此草率!”东方缘终究是皇上,虽对韩良有想法但是他的心头有一个更大的执念,超过圣祖皇帝,若是他此时拆了韩良和大哇的姻缘,他就没有机会做明君了。
“侍寝之人罢了!虽我朝更推崇一夫一齐,但是民间也不乏三齐死妾。至于皇上,倒也不必亏待自己。第一个侍奉皇上之人也未必就得是皇后!”韩良这可是真的为皇上着想呢。
“侯爷到真的是看得开!”
“皇上圣明!”
……
这晚上韩良在离开皇宫的时候,东方缘的脸也还是黑的。于是韩良晓得他肯定又要被皇上坑一次了,不过万幸皇上是个明智的,不用他搬出无言公子给他的保命利器。
几日之后,皇上下旨选妃。自然不论男女,不过年纪却又要求,必须二十以上。东方缘今年只十四岁,所以选一个二十岁以上的侍奉之人的时候,大家也有些说道。不过一想也便明了了,虽然皇上只有十四岁,但是天生神威,看起来也是有十七八岁的,找一个年纪相仿的来了,铁定是个小孩子,到时候究竟是谁照顾谁呢。
于是这二十岁定的非常有道理,大家自然又是一番称颂!
既然说的是选妃,那么就是明白的告诉大家此人以后不会被立后,混到头也是个受皇上恩宠的贵妃。于是,有些人便不是那么积极。
当然,这也不影响人数。毕竟这是大泽朝第一次选妃,百姓们等了多年可是终于等到了。不限男女这样的条文出来,舒了一口气反倒是家中有女的人家,不过这么一个二十岁以上的倒是让人有些为难,毕竟年满二十岁的女子一般都是许配了人家的!
按着以往的管理最后没被选中的女子在宫中也是要做婢女的,可是这次有男子,若是男子没被选中将来是不是也要做太监?
这是大家的疑问,自然也早已被想到。所以此次的选拨都有侯爷负责,大家到侯府前由侯爷筛选第一轮,若是侯爷认为可以那么便差人作画,将画像再呈交皇上过目。
这一切都将在年后进行!可以预见的,天缘十一年,将是大泽朝富有纪念意义的一年。
多么棘手的皇差啊,尤其是一切花费都不从国库里面支出,而又侯爷全权负责的时候。于是,这个年韩良过的一点都不舒畅!
“大哇,我好命苦!”
“不是一直想着离开京城吗!这次事了,皇上也该长大了,到时候我们便回回香城吧!或者四海为家!”
“也是哈!”韩良倒也明白只是皇上给他的信号,以后这陶朱候怕是真的是逍遥侯了!
有了念想,这个年倒是过的也不是那么难了!
几乎是过了初五就有人来入选,韩良也就开始忙活了。看着各色美人,韩良倒是没有太大波动。毕竟见识过了无言公子的真正模样。
没有美色影响,韩良倒是更偏向给皇上选一个娴熟的后宫之人。
这人选出来虽不是皇后,但是铁定也是要先掌管后宫的。现在的后宫都是大总管搭理,不过是个老人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几年,皇上身边的小公公是个聪明人可是就是因为是皇上身边的人倒是不能再去管后宫了!
韩良很认真的甄选,不合适的几乎是当场告诉了那人。毕竟京城物贵,没了念想还是及早哪来哪去的好。
至于没有被当面告知的人自然是要留下来让人画一幅画像,而这做画像的人便自然而然是大哇的事情了,韩良本着节约银子的目的,坚决不请外人!当然,最主要的是这样可以避免画师被贿赂,画出来的人不与真人相像。
第一天只有一人选过,所以大哇不是很累,比起韩良要过问那么多人可以为之九牛一毛了!于是大哇稍微得瑟一番!
至于这唯一的一个被选中的倒也有了一时风光,不过并不久,因为接下来的日子被选中的人就渐渐多了起来。
人多了,韩良做的事情没有更多,反正每天只看那么多人,而且还因为习惯了做的更趁手。但是选中的人多了,大哇的任务就重了,所以又成了大哇累死累活,韩良那边很得瑟!
如此这番足足三月有余,韩良终于是选中了一千人。画像也已封号,自然其中有侯爷的评语。亲自送至宫中。见到的依然是黑着脸的东方缘,于是韩良开始诽谤小时候挺白嫩的娃长大了是变黑了吗?男大十八变?
“侯爷可真是尽责!”冷冰冰的语气。
“臣下不敢疏忽!”
“选一千人充盈后宫,侯爷是想让朕做荒淫之君吗!”
“……”韩良无语,哪里是给一千人了,这皇上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以再厉害些吗,“皇上圣明,必能从中选出合适之人!”
“哦!侯爷是说自己力有不殆,无法为朕分忧了吗!”
“臣下不敢,臣以为这侍奉之人还是要讲究眼缘的。臣下做的不过是选出一些娴熟之辈,真正陪侍皇上身旁的还是皇上自己做主的好!”
“哼!”东方缘不言语了,就是看不惯韩良这般生疏,现在又开始顶撞他了,反倒是舒畅了。
韩良便趁机开始一一介绍,东方缘倒也配合,因为听着韩良说话却是与他而言是一种享受,可是他生出来的太迟,这人这辈子不是他的了。
一千人看一遍,说一遍,自然就把一日功夫过去了。照旧是晚上张灯时分,韩良才出了宫,带着皇上点头的一百人的画像!至于那九百人的画像,付之一炬了,若是别的才子画的皇上说不准心血来潮让小厮拿出去卖了换银子充盈国库,可是这是大哇画的,必须烧掉!
区区一个游侠,大泽朝一抓一大把的人,他何德何能竟然可以得到与韩良厮守一辈子的殊荣。
也许韩良作为大泽朝的第一个侯爷却是很好,也许一丈飘红作为一个杀手或者游侠并不是那么出众,也许他们相差太远……可是他们相遇了,相知了,相爱了!
东方缘虽不喜这样的情形,可是他是明智的,也便罢了!至于那选出来的一百人,也不过是因为当时韩良看起来更动人一些,他便露出了一丝欣赏罢了!
【就是侯爷】
第二日韩良便把一百人的画像挂在了侯府门口,然后告诉打击爱这一百人可以十日后进宫。进攻之后皇上还是要选一二的,至于最后皇上会留下几人韩良没说,毕竟韩良也不知道这小皇上最后留几个!
这一百个的数量也是自己衡量出的一个结果,昨晚上小皇上并没有反对罢了!
一百中人,不乏官宦之家的孩子,也不乏贫民之家的孩子,更是不乏男也不乏女。不过男子数量却是要比女子数量多一些,毕竟二十以上的未成婚姻女子的数量就要比男子少那么一些的!
大泽朝自然是一个不乏会做买卖的人的皇朝,这一百人自然不是个个都有足够银子增添行装,所以无论是衣行还是首饰行都物色自己看中的人。
这本是一场赌博,赌赢了以后赚更多的钱,赌输了也便是一身行头罢了!赌博,以小搏大,只不过概率有些小罢了!
身着粗布短衣,这样入朝堂于理不合,倒不是说大泽朝皇上嫌贫爱富,可是堂堂庙堂,穿了做活路才合适的粗布短衣进去终究是一种对大泽朝皇威的蔑视!难道说圣明之下,竟然有人只穿得起粗布短衣?
不能穿粗布短衣,花些钱买些绸缎做身衣服倒也能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