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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闲话,很快回了家便开始给匠人们拾掇午饭了。
没有肉,匠人们看到饭菜的第一眼有些黑脸的按着传统午饭应该有肉的,出来做活之所以要在东家吃饭,那就是为了改善如今还是和家里一样的素材,何必呢,走回去家里吃饭还能借机偷懒一番呢。
但是这样的情况,本着含蓄的习惯又不能明着说出来,便打算吃饭的时候做出难以下咽的神情,然后含蓄高速东家应该做肉。
事实上,他们没顾上含蓄。因为一口进嘴,那滋味简直是没的说了,岂是一个好来能形容的。风卷残云般,两大桌子菜就被十几个匠人们吃光了。
最最主要的,两大桶米饭也被吃光了。人间如此美味啊,这铁定比传说中的大酒楼里的饭菜香了。他们是没钱去大酒楼吃一顿,如今却也不枉了。
看着吃的精光,连残羹都没有,韩良算是很有成绩感。可惜没有一点剩余了,菜倒是他才上桌之前留了点,可惜麻烦却是一口都没事先留下的。于是,再收拾了碗筷之后很歉然的邀请他的大哇出去吃。
“走吧,咱们去外面吃。隔三条街张大伯煮的面条也是一绝,可惜那是北方食物,我至今没偷师成功。你想来也是走过万里路的,你今天用点心看看他做面有什么诀窍!”
“呃,你的本事都是偷来的?”大哇嘴角抽搐,这人怎么可以将偷师说的真光明正大。
“那也是偷学来的,再说了我可是光明正大的,也算不上偷!”韩良自然晓得大哇在诽谤什么,不过如此光明正大却也真的不能算是偷,更像是抢还差不多。
张老伯的面摊,午饭已过,生意稍冷下来。因为卖的便宜,却做得精致可口,每日倒是也颇多顾客。老伯确实是从北方迁过来的,几年来总算是在回香城定居了下来,倒也没有做大买卖,毕竟怕惹上本地的乡绅。
“张伯,一大一小!”韩良也是常客,因为偷师不成功所以几乎是不当值的时候就来这里吃一顿。
张伯的面只分大小碗,不分荤素,因为汤料只有一种。所以来的客人也没什么比较,只是食量不同而已。
“嗯,不会是汤料的缘故么?”一丈飘红确实去北方待过些年月,这种食物一般都是因为家的汤料而导致了口味不同。
“并不是,汤料我跟老伯要过一次。我自己也能做出来了,可是就这我做的面吃依旧口感不对。所以还是面上的诀窍,你好好看!”
嘀咕一番却也得谨防人家听到,毕竟偷师云云也不是那么好听。
当然,大哇很用心,侧目观察着老伯的一举一动,当然要一边和小哇说着话。直到面条上了桌子,大哇才收回那考究的目光。
“大哇,快尝尝,张伯的面可香了!”小哇做出一副带着外乡亲戚来尝鲜的样子。
大哇忍住没笑,“嗯,闻着就很香。”马上就挑起一大筷子狼吞虎咽起来,心里倒是想着确实可口,而且这味道确实和小哇做出来的有些不同,完全是两个风格的,怪不得学不来呢。
于是一丈飘红估摸着,这做饭和练武也是一样的道理。有些功夫看似简单,有些人很聪明,可是这些聪明人就是学不来这简单的功夫。究其原因,那仅仅是因为路数不同。
阴柔的人怎么也练不好少林寺最基础的入门拳法便就是这个道理吧!
于是整个午后,韩良就窝在厨房里了。
回了家马上就舀出面来,问大哇那老伯有什么诀窍。
“嗯,你先做一次吧,我看看你和张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一丈飘红把师傅教功夫的诀窍用在了这里。
韩良一想也是,毕竟大哇没做过饭,不是很清楚做饭的具体诀窍。如果这人观察细微反倒是能寻出他和张伯做饭的不同之处,此时大韩良倒是觉得这人不是很笨,反而有那么一丝丝敏感的聪明劲儿。
很愉悦的开始了,因为午饭已经吃过了,虽然大哇未必吃饱却也是吃过的了。所以做了很小的一碗,开始了实验。
很快做好了,一口尝了下去,味道也很好了,可是确实不如张老伯做的香。
大哇的神情马上就显露出来,于是韩良一阵叹气,但也是满眼期望,希望大哇能指出其中缘故。
“嗯,会不会是水的缘故?”一丈飘红以一个外行人的姿态寻摸着原因,因为刚才他观察小哇的程序和那张老伯一点不同都不曾有。
“不是,你说的这个我以前想到过。我跟踪郭老伯,他的水也是普通的井水。我当时还想着可能是他那边的井水和我家这边的不同,还专门挑过那井里的水,可惜最后还是一样的。”
“嗯,那就奇怪了。应该是一样的味道才对啊……”大哇有些不解。
“你先说说具体我做出来的和老伯做出啦的有什么不同?”
“非要说的话!”大哇又吃了一口,基本上是吃光了这碗,然后细想了一遍才说出来:“嚼劲不同,感觉张老伯做的更有劲道。就像我们练武的人,同样的招数人家使出来更厉害,就是因为人家内力深厚。”
“……”听到这样的答案韩良其实蛮无语的,因为这这样的话岂不是要他也要锤炼个几十年,若老伯那般年纪了才能做出这样的美味,可是赶不上他的计划了。
于是韩良就呈现出了一幅失望之态,萧索之感顿然而胜。
“呃……”怎会如此,大哇可没想到出现这般情况,他最受不了小孩这般神情了,于是边张了口:“要不我试一试?”
“怎么试?”韩良只是挑起眼帘,一点都没觉得大哇能解决。
“嗯!横竖便是如此了,我且试一试吧!”
于是大哇便开始和面……
最后削面煮面却是在韩良的指挥下进行的,因为韩良怎可能作壁上观呢。
这次做了两碗,自然是一人一碗,然后一起吃。然后两人同时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然后低下头一口气将碗里面剩下的吃光。
“我明白了!”异口同声,在吃完面想了一会儿后。
“嘘,先别说,我再试一次!”于是韩良再一次亲自操刀,不过这次和面的时候连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
也是两碗,事实上这两碗的味道并不如刚才那两碗,但是也比他第一次那一碗好多了,于是吃的很饱的两人背靠背席地而卧。
韩良一阵感慨,“你说我现在去和张老伯掰手腕是不是也会输给他老人家?”
“可不是!原来口感的劲道是因为和面的时候就弄出来的!”
“可不是,这种东西怎么能偷师学得来啊!”
纠结若干年的缘故却是因为这个,韩良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不过终究算是解决了,当两人消食差不多的时候晚上也便来临了,于是匠人们晚上吃的便是面条。
大酒楼这些人鲜有去过的,但是张老伯的面摊还是有不少人光顾过的,于是这晚上又是一顿赞不绝口,真正对匠人们而言这晚上的饭更比中午饭要舒畅许多,毕竟南方人更喜食米饭,面食倒也不少,但是面条却不经常吃的。
而最有成就感的当属韩良了,这可更是对他的肯定。而一丈飘红也稍稍相信了,这孩子说不定真的能成,那么他除了给予体力上的帮助,也该给予精神上的十足信任了吧。
而且他已经是这条绳上的蚂蚱了,能做成对他而言也是极好的,也该全心全意了。
接下里的日子里两人倒是过的很惬意,上午出去准备开食庐用的东西,下午我在厨房里研究一丈飘红能说得上的美食,晚上睡觉前做一些细微的活计。基本上是不得闲的,而也怕闲下来,因为现在每天都要看着白花花的银子花出去,若不是点什么,再看看每天都不一样的院子,韩良怕是会心疼的流血吧。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地基算是成了,泥水匠的活路算是做了一大半,接下来主要看木匠的了。而院子此时看起来也不算马儿乱糟糟的了,起码能在园子里放点其他东西了。
最主要的当然是夏粮收了回来了,他可以着手酿酒了。
酿酒不是件容易的事,且不说过程多么复杂,即便是一样的过程一样的新鲜粮食,最后酿出来的酒味道却也有大不同,最最基本的那是得有酒曲。
产名酒的酒家最根本有别于别人家的就是这第一无二的酒曲,没有好的酒曲,若是还想酿出好酒,只能看运气了。也许运气很好,你随便弄了一些酒曲就是极品,那么你便出名了以后你的酒就是好酒乃至名酒,但是物以稀为贵,人们喜欢的口味的酒曲总是那么可遇而不可求的。
不过韩良不担心,他早就着手酿制了。当然他承认他原来的酒曲是从回香楼那里偷出来的,但是过了这么些年他已经把酒曲改良了。为了改良这酒曲,可不知道浪费了多少粮食,但是总归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也是时候大规模酿出来了,于是两人直接去地里跟农户收了新粮,便开始着手酿制。比起正儿八经的酒厂,算是粗糙地多了,但是有回香楼的经验在前,倒也不怕酿出来的酒少。
只有酒够好,照样可以卖出好价钱,那收回来的银子不比酒庄那千百坛子卖出去少。
自然酿酒开始上了日程,腌菜也要开始了。其实一年任何时候都可以腌菜的,只是平时的菜不便宜拿来腌菜不合算,等着秋末菜最多的时候买来腌制才合算。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这秋末的才会有的菜,萝卜无心菜云云的更适合腌菜。
腌菜本来是比酿酒简单的多,可惜这是他用新坛子的第一次,所以反倒是格外上心了。每种着料都要加很多进去,那味道叫一个浓啊,第一次若说是腌制菜还不如说是喂饱菜坛子。菜坛子吃饱了着料,以后放进去的菜才会很快被腌制入味。
当然耗费最多的着料还是盐巴,买得太多,以至于最后还让大哇去跟贩卖私盐的人接触了几次。没办法,官盐太贵,他韩良也太扣。于是一丈飘红算是又做了件朝廷不喜欢做的事,不过他那游侠原本也不是朝廷所喜欢的。
其实贩卖私盐这些年朝廷也不是很管了,尤其是回香城这边。究其原因最大的盐帮此时已经被无言商行控制在手里了,无言商行的背景谁敢动或者说谁去动?
前朝的一些官吏当然不肯放手手中的官盐税收权,如此这番博弈,大泽朝中其实倒也官盐私盐一半一半了。
【快开张了】
每天看着白花花的银子往外流,韩良心疼不已,虽然一再安慰自己这是必要的花费,等着食庐开张了肯定就会赚回来的。可也忍不住地心疼。毕竟人的有些情绪是不由自己的,于是再一次次纠结之后,这人终于是灵光一闪。
头天夜里就和发好了面,并且早早就睡下了。第二天寅时三刻便爬了起来,自然大哇也被惊醒了,这点警觉还是没有退化的,所以也到不用再叫他起床了。
“蒸包子做糕点也不用这么早起床吧!”做夜里发面就知道韩良要做什么了,但是算算时间足足早起来一个时辰,根本没有必要。
“哼!本爷要卖早点!”然后又给了大哇一记白眼:发那么多面,两人怎么会吃得了,匠人们又不会早上来这边吃早点。
“啊?怎么这么突然!”倒是赶快起床下地洗漱一番帮忙生火。
打从做面时候展现了自己的劲道后,揉面的活儿就被大哇揽了过来,让那一个小孩揉那么一大包面确实让人心疼,所以大哇是毫无怨言的。
其实大哇近来几天忽然有了一种别样的心思,说不准是什么,明明不好男风的,以前有需求的时候也去过青楼找女人,但是最近几夜的梦中那人竟然是男的。
自己宽慰着自己说是憋太久缘故,但是他自己都不信。不过却也没有时间去青楼逛一逛,再则打算是从良了,虽然不鄙视青楼这般存在,但是瞒着小孩去总是给他不好的感觉。而她又不能和小孩说,那啥,我今天要去青楼一趟,自是就这么憋着晚上梦中宽慰一番。
卯时三刻就在出了门的街上摆出了摊子,热腾腾香喷喷的包子,以及香嫩可口的点心。
街道早上人也比较多的,不只他一家卖早食的,倒也不怕没人。只是怎么把别处的客人抢来自己这边是个学问,一个要喊大声把人吸引来,二个要做的好吃能留客人。
当然这是其次的,紧要的是抢了别家的客人人家给你使绊子。好在回香城做生意的人比较多,倒也不会一开始就挤压他,可是也保不准做红火了遭众怨。嗯,所幸他家有个功夫不错的小二哥。
吆喝的声音是从韩良嘴里出来的,读书人的那等高傲酸腐在就在他身上没有了,若是韩爹此时再世一定会被再次气死掉的。
看着这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