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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云出身寒微,哪见过这等画作,站在一副竹林小道面前看得痴迷,竟不懂走动了。
兰妃见她十分中意的模样,笑道,贵妃娘娘若是喜欢这个,臣妾就送给娘娘吧。
同宁妃一块赏著副松山老林的朱明风闻声回过头来,但见那画卷上密密一片翠竹,挺拔苍劲,竹节坚毅,竹末尖细,直指苍穹,碎石小道零零星星落了几片竹叶,一派幽深孤寂。
爱妃眼光果真不错。朱明风禁不住出言夸赞,一旁的兰妃面上已是几分喜色,直接将画取了下来,交与竹云手上。
这麽好一幅画,本宫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娘娘喜欢就好,这可是臣妾的荣幸呢。
说著卷起画轴,系上绳,吩咐宫女一会送到月晖宫中。
竹云心里头高兴,正欲上前道谢,脚下却是踩了什麽东西,发出一声微响,遂低下头去看。
怎麽了?
这是什麽?
三人目光齐齐看来,竹云俯下身去,从地上拾起一张东西,细瞧之下显然是给揉过,纸面折痕细小遍布,上头留有篇字。
兰姐姐的字原来这麽好看。
字?兰妃不明所以,这几日她并未在书房中碰过文房四宝,字从何来?
朱明风和宁妃相视一眼,纷纷不解兰妃脸上的神情有异。
对呀,好像是家书?
兰妃更是大惑不解,娘娘可否将它给臣妾一看?
喏。竹云将那张纸递给兰妃,身後朱明风犯了兴致,凑上前来。
朱明风脸色大变。
卫临直至夜深了才回府,君不忘正穿著衣裳从浴桶里出来,迎头就撞见开了门的卫临。
一眼见著屋里头的君不忘,卫临路上悬著的颗心才算是稳了下来,问道,这麽晚还不睡?
君不忘觉著这问的好笑,反问道,你不也一样?
卫临没再接茬,吩咐下人再打一桶洗澡水送进来,带上门,进屋坐下,君不忘过去给倒了杯清茶,擦著脑袋就要爬上床。
卫临趁著他背过身去的时机突然拦著他的腰就往怀里拽。
君不忘活活吓一跳,微怒道,你做什麽?!
卫临显得十分开心,收紧了手臂,笑道,你知道麽,现在这幅局面,爷可盼了好多天了。
爷?合著这样你也能得意?君不忘哭笑不得。
当然不全是这个。
君不忘扭过头来,面上挂著不解。
卫临就对他这股子透著狐疑的眼神喜爱得紧,贴上脸去亲著他道。
过几天咱们去杭州吧。
一较风流…第四十九章
第四十九章
君不忘不吱声,卫临又问了遍才答应。
怎麽了?不开心啊?
有些担心楼里的生意,君不忘找了个由头回答,又说,毕竟我刚从牢里出来就上这住了,这回又要和你去杭州,那得耽误多少天?
这怎麽能叫耽误,卫临捏著他的脸调笑道,倾人楼的生意自有我帮你打点,你只管和我一块去就行。
君不忘听了眉头一皱,有些不悦,那我岂不是整天无所事事只能跟在你身边过日子?
卫临闻著气氛不对,忙将话头绕了开去,这话说的,又不是一辈子去杭州,就是去段日子罢了,你别多想。
君不忘便没再出声,停了会才开口,去多久?
卫临心里头算了算,答道,也就一两个月,不会太久,你我的家都在京城不是,不会不回来的。
我的家才不在京城。
这句来得嘴快,卫临一时听不大清楚。
嗯?
没,我只是没出过京城,觉得有些新鲜而已。
你没出过京城?卫临脸上全是不信,禁不住将君不忘上下瞧了几眼。
君不忘睨一眼他,不耐道,觉得奇怪就别拉我去。
哪的话,我只是有些惊讶,莫非你不喜欢出游?
嗯。
卫临噢了一声,并不打算改主意的模样,那这回就跟著我出一趟又有何妨,我包你一路玩得开开心心,没准还乐不思蜀呢。
我也没说不去。
可是我看你不大乐意嘛?
君不忘一回头就看见卫临的眼神里头别有深意,你想我怎麽表示?
卫临搂紧他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不太喜欢压迫人,你若觉得真不想去,跟我直说,我不烦你就是。
话未完就给君不闻的双唇堵上了,不等君不忘主动卫临便欺上身来,捏著君不忘的下巴将他唇齿打开,舌头跟著探了进去。
君不忘倒也不拒绝,顺从迎合,待卫临吻至他的颈窝处,像是挑了把火将烧未烧,几分难耐,整个身子软倒在他怀里,见他并无罢休之意,伸手挡他,说道他刚出浴,不想再洗第二遭。
那一会就和我一块洗。
君不忘这才知道他是有备而来。
卫临对两人的情事早在第一遭就轻车熟路,君不忘半推半就的姿态尽数看在眼里,知他也是心猿意马,坏笑了声低头吻住他,几下就解了君不忘衣裳,抚弄起里边刚洗净的身躯,摸得一手爽滑,遂像是在肤上生了根,怎麽都不愿放了开。
君不忘一双手也没闲著,扯动著卫临身上的衣裳,片刻两人已是赤裸相见。
卫临的体格健硕,肩宽臂壮,腹上皮肉隐隐可见结成块状,凹凸有致,君不忘数了数,整巧六块。
卫临见状,揉著他的脑袋笑道,是不是很喜欢?
你一商人,怎麽有的这个?
想知道?卫临将他压在桌上,抬起他一条腿盘在腰间,指尖顺著臀缝里头探,寻到穴口轻轻按揉起来,我自小就跟著我爹请的师傅晨练,习些防身之术,强身健体,当然要比你这整日呆在屋子里的人壮多了。
君不忘给他揉得舒服,言语里已是有些气喘,以後你的妻妾怕是得提心吊胆伺候你。
话完卫临一指头狠狠捅了进去,缓缓抽送,口气不善,此话怎讲?
君不忘没能防备,连连抽气,抓著他的手臂劝他轻点弄。
卫临却是犯了心眼,追问到底,原先的一指跟著添了两根。
你看,就是这脾气,君不忘呼呼喘气,浑身已沁了层细汗出来,在灯下泛著水渍,将一身肤色衬得洁白光溜,好不撩人。
日後你妻妾要什麽伺候不当惹你生气了,指不准得吃你拳头。
卫临听他原来的这个意思,笑了声,抽了手指,扶著勃发的阳物对著穴口轻轻抵了进去。
君不忘竭力放松,那东西仍是顶得他难受,一动弹却是让那东西嵌得更深了些。
两人低低呻吟了声,卫临开始按著他的腰大起大落。
门外小厮叩门说洗澡水已经烧好,才想问要抬到哪个房里头,里边卫临急急道,把水抬到我房里头去,一会就过去。
小厮识趣地领著後边的人赶紧退下,不敢再打扰。
卫临原打算隔天就启程,只是君不忘说他要回倾人楼一趟,交代些事情,得耽搁几日。
卫临没多想,允了他去,心里是想既然都已经决定要和他下杭州,什麽时候去都一样,无妨。
君不忘在倾人楼过了两日消停日子,盘算著之前同朱明风说过的事在这几天就该有了才对,怎麽迟迟不见动静。
问怀香这几日柳旭有没有来过,怀香说有,今日还没来,他都在午时来问君不忘的消息。
午时,那就是侍卫换班的时候。
君不忘看了眼天色,离午时不早,约莫一炷香的时分。
楼下姑娘踩著楼梯!!!上来,报说柳公子来找,君不忘忙不迭就下了楼,果真见柳旭站在门口来回张望。
拉著柳旭上了二楼房中,细问起朱明风的近况。
柳旭说这段日子宫里头不太平,朱明风也难过,一个头两个大。
又问是什麽事,柳旭却道不能明说,叫君不忘放心,朱明风自有解决之道。
君不忘想了想,说,那劳烦你回去,替我和他提提卫临的事情。
内容?
这不用直说,只需要提卫临他就明白了。
两人谈了不多时,柳旭便起身告退,回宫复命。
朱明风听柳旭所述,逮著卫临俩字站窗前想了许久。
当晚朱明风有意借这几日太後一事向柳太傅诉苦,得柳太傅一番劝慰,一来二去理所当然在水榭园设起了宴,觉得只有二人不够尽兴,差人将卫丞相和刘尚书也一并请了来。
畅谈中话起刘尚书年纪轻轻就是一代英才,柳太傅连连叹他教子无方,却和同卫丞相同了一块心病。
刘尚书道他听闻过卫丞相之子卫临在商中名声鹊起,也算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怎有心病一说?
不提还好,一提全然点了卫丞相压了几年的心火。
说当初卫临考不上的原因正是他故意为之,嫌弃官场人心杂乱,不得自由,想做个商人,纵横四海。
朱明风听此不免好奇,说道,官场人心杂乱,商场又何尝不是如此?
卫丞相几盅酒下肚,早些年一腔苦水无处可倒,现下是一股脑都泼了出来。
唉,微臣也是这麽说他的,奈何犬子脾气生来强硬,自小就让微臣惯坏了,想收拾也晚了。
柳太傅劝道能在商界里头混个名声,也算可喜可贺,好过做一块不可雕的朽木不是。
话是这麽说,卫丞相连连摇头,又道,可是这样天南地北四处跑生意,我这做父亲的,天天和夫人对著空荡荡的宅子,又有什麽意思?
朱明风恍然大悟,说道,原来丞相是念子心切,也难怪,丞相膝下只有这个儿子,希望坐享天伦也是人之常情,说起来,卫临好像今年已过二三?
回皇上,正是。
刘尚书为人机灵,见朱明风这般思量的模样,忍不住问道,皇上莫不是想助丞相一臂之力?
柳太傅略有意会,附和道,微臣听说卫丞相的儿子虽然性子强硬,但也是个大孝子,对丞相千依百顺,倘若是由皇上下旨封官,那麽便可了却丞相的一桩心事,倘若连婚事也一并指了,那。。。。。。
诶──朕可什麽都没有说啊,这可还得看丞相的意思不是。
言语到此就缄了口,笑笑不再多说。
卫丞相闻言大喜,同在座的柳太傅和刘尚书相视一眼,心领会神,连忙起身行一大礼,叩谢隆恩。
吾皇万岁。
一较风流…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卫临连著几日没再回卫宅,只托小厮来给君不忘报了个信,说是这段时间住丞相府,原因为何并没细说。
君不忘坐院子里饮茶,听完之後不咸不淡问了几句,就让小厮先回去了。
卫临就算不说君不忘也知道。
怕是朱明风把事情办下来了,这会估计正在丞相府里头和他父亲周旋呢吧。
总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
真亏卫临也是生意人。
朱明风前头顾不上宫里头的事端替君不忘理了这麽两件事,尚且没能喘气,太後又捎了信回来。
这回竟将德清贵人的茬都揭出来了。
朱明风捏著太後那纸信件,眉头打进门就没舒展过。
王公公想上前伺候都给屏退了去。
朱明风从柜里取出前一阵竹云在来仪轩书房发现的那张纸。
当日兰妃表示她已经好几日没碰过墨宝,更没家书一说,朱明风面上打著哈哈,不当回事,不等兰妃将信接过就上前拦了下,私里将那张纸收了起来。
兰妃说她没写过家书,可这字,朱明风还是认得出来的。
多年来看尽了她在宫中的字画,谁写得出那手字,还用得著说麽。
就是一直不敢断定她是何用意,如今太後这第二封信,无形里可谓是将事情都揭了个水落石出。
太後在信中,白纸黑字。
要朱明风即刻废除竹云贵妃一位。
朱明风提笔回了封,表明要太後将谁人报的信说明,否则仅仅一封片面之词的信,难以决策,并且有失公道。
若报信人也是以信件方式,最好将原件一并送来,好做证物。
事情追查下去,要的确是竹云的过错,那麽自当秉公处理,不会叫太後失望,只是如果纯粹为後宫里的女人胡乱嚼舌根,莫怪他不留情面了。
时隔八日,太後果真捎来朱明风想要的东西。
朱明风对著原件里头的字迹出神了近一个时辰。
兰妃得到传召时正值夜深人静,她早已睡下。
只是来请的王公公神情凝重,言语匆忙,催得十分之紧,兰妃隐隐有了不太妙的兆头。
朝华殿,灯火通明远远可见。
兰妃竟有了几分忐忑。
一进正殿,殿内所坐三人赫然入目。
就连竹云和宁妃都请来了,兰妃一时不知朱明风葫芦里卖的什麽药。
但见他神色与往常无异,差人看座上茶。
小心翼翼在他面前入了座,一双眼睛却是瞄的宁妃身上,不敢看他。
兰儿何故如此紧张啊?
朱明风刚一开口,顿时叫兰妃浑身一僵,朝华殿的气氛不知为何透著股诡异,宁妃和竹云安静得可怕。
总有点毛骨悚然的感受。
兰妃硬著头皮笑道,皇上说的哪里话,只是这麽晚看见宁妃姐姐和贵妃娘娘也在这,心里在想会是什麽大事罢了。
闻言朱明风跟著绽开一抹笑,却是叫兰妃凉到了骨子里去,来的路上便觉得必有文章,只是如今看来,这文章的源头,竟在自己身上。
诚惶诚恐。
原来是这样,其实也不是什麽大事,这段时间来宫里头没一天是安稳日子,朕想你们几人都挨得辛苦,所以一时心血来潮,将你们都叫过来,说说话而已。
不知皇上,想说些什麽?
朱明风对兰妃这番斟酌的态度不置可否,这段时间朕忙於政事,对後宫之内少有理会,也难得能与你们同聚一堂,就连太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