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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郭这么一插嘴,大麦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华佗是谁?”
小郭对答如流,“我们村的名医。”
言归正传,只听大麦说道:“我和她兵分两路,我先来栖夕山庄报信,她则直接去京城。”
“京城?”无忧一愣,“她去京城做什么?”珍珠诈死只为了脱离天家身份,又怎么会巴巴赶回京城?
“她说现在她也算是个江湖人,栖夕山庄有难,她不能不救,也决不能看逍遥王府做大,横行武林。其余的,就没有说了。”
凤珍珠会说出这番话,无忧一点也不稀奇,他奇怪的是,“你们远在西北,又如何得知栖夕山庄的事情?”
大麦眨眨眼睛,突然不说话了。
好在话痨小郭及时接过话头,“无忧,你有栖夕山庄撑腰,我有碧落宫壮胆,我虽然看不出珍珠武功来历,但她招数精妙,绝非泛泛之辈。”小郭没有说出口的是,况且她还是天家公主,消息灵通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大麦听在耳内,忍不住苦笑。匈奴连年内乱,部落与部落之间相互吞并,要想保全自己的族人,他自然而然地将主意打到天上掉下来的天涯朝公主身上。只可惜公主虽然受了重伤,身上的刺却一根也不曾少。
“我的话已经带到了,无忧公子,当年在我身上下的毒,可以解了吧?”
无忧忍俊不禁,终于明白为什么珍珠可以劳动匈奴单于当跑腿的,当即说道:“那思无邪和长相思虽然无色无味,但毒性并不长久,十天半月之后便自行消散,不信你现在运功试试?不过。。。。。。”无忧话锋一转,“现在逍遥王府要对付栖夕山庄,只怕此刻要下山已是不能。”
大麦当即运功,发现无忧所言非虚。面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你们中原人真狡猾,其实只要珍珠开口,你们有难,我肯定会帮忙。”
小郭在一边算是听出个道道来了,我们有难还不行,得要珍珠开口才能相帮,这个大麦。
无忧转向小郭,还没开口,便听小郭道:“已经开过药给老太君服下了,虽然不能痊愈,却能够大大减轻老人家的痛苦。你大可放心,你二姐采薇有你二叔照料,也不必你操心。”
无忧张口结舌,冲小郭笑了一笑,“那我现在需要担心的,就只有外面逍遥王府的人。”
他扫视四周,并未发现燕阿蛮的身影,又瞥见到大麦高鼻深眼,与同有异族血统的燕阿蛮有个五六分相似。当即明白过来,燕七没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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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诏
千里之外,京城。
与西南的阳光明媚天差地别,京城已经连续下了七天的大雨,而在这七天之中,内侍宣旨的内容也没变过:“今日不朝。”
到第八日,皇帝仍旧不朝,只是下朝之后,宣了许竟成觐见。
许竟成这才松了口气,皇上多日不朝,独独只召见了自己,可见对自己的看重。
方一步入书房,便有内侍赐茶赐座。皇上侧着身子,一只手支着太阳穴,广袖遮住打扮面容,似有无数烦心事。
许竟成抿了一口茶,仍不见皇上开口说话,只得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皇上。”
“这是新上贡的大红袍,爱卿觉得如何啊?”清丽脱俗的女声回荡在书房,茶盏跌突然落地,跌了个粉碎。
毕竟也是经历过大世面的人,许竟成马上恢复了冷静,指着那人道,“你是谁?”
那人一手放下广袖,执笔的另一手却不停,抬也不抬头看许竟成一眼。
那人身穿龙袍,容貌与天涯崇山有七八分相似,许竟成一眼便认出,“你是韶怡公主!”
韶怡公主恍若未闻,顺手捏了玉玺在方才写好的圣旨上落印,又自身上摸出一方小印,盖在玉玺边上,然后将圣旨一卷,随手扔给许竟成。
“你去栖夕山庄,把这份圣旨带给逍遥王。”
许竟成怒极,上前一步,“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号令,皇上在哪里?”
“你很快就会知道为什么要听我的号令,也很快就会知道你的皇上在哪里了。”
许竟成哪里还忍得住,挥手便是雷霆万钧的一掌。
“好掌法。”韶怡公主却不接掌,只施展轻功往右一闪,堪堪避过这一掌,下一掌又到眼前。
她只是不理,于书房内游走,恁许竟成掌法再精妙,也摸不到她一片衣角。
长此以往,韶怡公主毕竟年纪轻轻,纵然轻功了得,内力却未必敌得过许竟成,力竭之时,怕是躲不了许竟成的这一掌。
不料两人斗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许竟成一掌击空,竟然整个人扑倒在地。
此时韶怡公主额角已是布满汗珠,单论功夫,她确实不是许竟成的对手。
“你好卑鄙。”许竟成倒在地上,仍抬起头来,怨毒地望着她。
韶怡公主冷哼一声,说道:“此去栖夕,不眠不休快马加鞭不过两日,你身上的毒,五天之内若不吃解药,便会。。。。。。”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
“便会怎么样?”
韶怡公主笑道:“倘若赶不回来拿解药,我劝你直接从栖夕绝顶跳下,也会比毒发来得漂亮。”
许竟成一句话不说,咬牙匆匆离去。
凤珍珠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倘若许竟成多留个心眼,她今天也许就要小命不保。天涯崇山不在皇宫中的事情,知情的人少之又少,再加上崇山平日积威,左右宫人看也不敢多看他一眼,凤珍珠才敢壮着胆子冒充他。
围魏救赵,那份盖着玉玺的圣旨,若是让别人去送,崇山只会信两分,如果是右督御史许竟成,就不由得他不信了。
许竟成出宫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大夫,连看几个名医都是同一句话,此毒无药可解。狂怒之下举掌便要劈那位名医,不料身旁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小童,笑眯眯地问:“不知许大人何时上路?沿途驿站我家主子都安排好了,许大人只管去就行。”言下之意便是许竟成若想找个地方躲上几天再回来复命,多少双眼睛盯着,想也不要想。
许竟成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年方十八的公主手上,对方的心机手段,竟完全不亚于天涯朝的那位皇上。如今公主回朝,皇上又不知所踪,日后是谁做主,也是个未知数。想到这里,许竟成咬了咬牙,这个场子,等拿到解药之后,他一定会找回来。
马不停蹄地赶路,到一个驿站便换一匹马,竟然到第二天中午许竟成就已赶到栖夕山下。山路崎岖,许竟成只能弃马而行,一路奔波外加上心思焦虑,下马没走出两步就一头栽倒在地。
悠悠转醒之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许竟成只觉身躯似有千金重,方动了动手指,便突然听得有人说:“你醒了?”
那声音听着像个老妪,许竟成朝发声处望去,借着火光只见对方低着头,着黑裙,裙角露出一双小巧玲珑的绿绣鞋,黑色的斗笠放在篝火边上。
许竟成盯着那双被篝火染得忽明忽暗的绿绣鞋竟有些出神了,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有一双如此秀美双足的女子会是一个老妪。
那女子陡然发难,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许竟成再回过头来,颈下已多了一把寒气逼人的剑,不用看倒已经知道必非凡品。
“你若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就别怪我管不住自己的剑。”沙哑的声音就在耳边。
许竟成忽逢此难,竟然还能沉得住气,缓缓抬头,只见面前这人面若桃花,竟是个妙龄少女,就更证实心中所想。
“杜姑娘怎么孤身一人?”深更半夜一个姑娘家拿着一把神兵利器出现在栖夕山脚下,恁是谁都会想到被栖夕山庄三公子逃婚的那位新嫁娘,暖玉剑杜宇的独生女儿身上去。何况方才她拔剑快若惊鸿,可不就是天下闻名的暖玉剑法。
这少女不是别人,便是当日先在谢娘宿处对无忧下毒,后追到回春居放火的杜鹃。许竟成这一问,无意之中戳中她的伤心事,杜宇年事已高,外加上为了陪女儿四处打听那负心女婿的下落,奔波劳碌,最终病倒。杜鹃护送父亲回老家,又突然听得无忧公子回了栖夕山庄,这才孤身上路。
高手过招往往只在一刹那间,杜鹃不过稍稍分神,许竟成猛然出手就要锁她咽喉要害,杜鹃本能后退避过这一招,不料许竟成醉翁之意不在酒,锁她咽喉原是虚招,转瞬便回招切她手腕,一举夺了她的暖玉剑。
暖玉剑被夺,杜鹃心下一沉,匆匆退后两步,死死盯住对方。
许竟成只道她兵器被夺,再不敢轻举妄动,不料对方浑然不惧,一掌举过头顶,一掌架在胸前,不是杜宇绝学暖玉掌又是什么。
若在平时,许竟成何必怕她已经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只是今非昔比,夺剑这一番动作他已是尽了全力,胸肋下针扎一般的刺痛已经越来越明显。当即将手中的暖玉剑随手一扔,“许某无意冒犯,只是不喜欢被人用剑指着,你我二人既都要上山,又何必置气?”
杜鹃本想方才是自己一时不察,才着了这人的道,定要再将这剑亲手夺回来,才不负暖玉剑的名头。听他说到上山,又有些犹疑。
许竟成见她捡起剑来,心里知道她已经被说动,明知故问道:“姑娘此去栖夕山庄,是为了寻仇还是助威?”他这一路走来,旁人都堆栖夕山庄避之不及,自然也听闻了逍遥王借联姻的名头围攻栖夕山庄的事情,是以有这一问。
杜鹃冷冷道:“自然是寻仇。”
“那便好,山路崎岖又多险阻,你我二人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杜鹃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此时又有暖玉剑傍身,冷哼一声道:“你走前面。”
许竟成本来还怕自己过不了逍遥王的外围,这杜鹃年纪虽小,行事诡异狠辣,早日把信带到,又多了几分把握。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两章就完结了,呼呼
☆、死别
许竟成这厢完全是多虑了,天涯崇山下的命令是许进不许出,是以夜晚山路难行,却也没碰上什么拦路虎。一行二人顺利登顶,栖夕山庄近在眼前,午夜将至,整个山庄却亮如白昼。
杜鹃历经险阻,好不容易才找到谢无忧的踪迹,此刻反而有些迈不出步子,比不得许竟成的心急如焚。
是以许竟成拖着个随时都像要罢工的身子,比她先一步走到门口。许竟成早已经不是冒冒然行事的愣头青,虽说走到门口,却也只先隐没在门边,看看厅内情况再伺机而动。
不料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一袭白衣,衬得整个人风姿勃发。两边都是栖夕山庄门人对他刀剑相向,却又都畏于他的气魄,不敢向前。而大殿当中,与这男子对峙的,不是那公子无忧又是谁?
许竟成此刻心想,陛下果然待这无忧公子不同,让他一路逃了来栖夕。可惜自己先前没有看清形势,重伤了无忧公子,倘若他一朝得势,回朝之后自己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人在那里?”
那声音落在耳内,宛若惊雷,许竟成再藏不住,只得大步走了进去。
被围攻的那名白衣人恰好转身,带着黄金面具的面容不变喜怒,眼神与许竟成对了个正着,许竟成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人周身气度不凡,胆敢单枪匹马来闯栖夕,必定是自己要找的那逍遥王。许竟成赶在对方再度开口之前问道:“阁下可是逍遥王?”
那人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许竟成急于脱身,忙从怀内取了圣旨,朗声道:“逍遥王还不速速接旨?”
此话一出,同在厅上的无忧和小郭俱是一惊,天涯朝的皇帝就站在这里,又如何会自己给自己宣旨?
论理皇帝诏曰,管你是王府贵胄还是草民匹夫,都理应跪地接旨,而面前这人不过一介江湖草莽,竟然径自走过来,轻描淡写地一抬手,圣旨不知怎地就到了他手中。
许竟成一头冷汗,心想这人武功之高,自己没中毒之前也未必能在他手底下走三十招,今天能不能活着走出这栖夕山庄,还是个未知数。
天涯崇山摊开圣旨,只见玉玺大印旁边挨着一方小印,印的却是:相忘江湖。
至此方知是谁在自己离京之时趁虚而入,盗得玉玺不说,竟能差动朝廷大臣来宣旨。
那方印鉴,是他小时候亲手刻了送给珍珠,那时他问她刻什么好?小小珍珠眨眨眼睛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不若就刻相忘江湖。”崇山也不知她打哪儿听来的,便随手为她刻了这四个字。
一时间一股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