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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箱子怎么办?”
“反正我是不会帮你搬的,回头见。”说完已经信步朝那灯火闪烁的地方走去。
“喂。。。。。。喂。。。。。。”小郭叫了两声之后悻悻地搬开箱子,在每一只里面随手掏出几只瓶罐塞进怀里,嘴里喃喃道:“摸到什么是什么,以后就靠你们了,我的宝贝人参啊!拜拜咯!”
小小一间木屋内,柴火灯油一应俱全,屋子虽然破旧但是也算干净整洁,无忧一踏进去眉头就微微皱了起来。因为这屋子地上烧着旺旺的柴火,两只草垫就依着柴火放着,但是屋内没有人,除了刚才踏进去的无忧,屋内连个鬼影都没有。
无忧还是走了进去,外面是倾盆大雨,里面是温暖的柴火,对于一个淋得透湿的人来说,有什么理由不进去呢?无忧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然后大摇大摆地坐在了其中的一只草垫上。
一共是两只草垫,无忧抬眼一看,发现旁边地上还放着两只干粮袋子,什么都是两份,对方好像知道今晚他和小郭要来一样。
既然如此,无忧不客气地将干粮袋子拿过来,摸出两张饼来,三口并作两口地吞了个干净。
“你就不怕我在里面下毒吗?”
待无忧咽下最后一口饼,忽然听得有人在身后说道。那声音嘶哑至极,又是凭空出现,饶是无忧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仍被惊得一口饼差点从气管咽下。他一面咳嗽一面已从地上弹起来,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名妙龄女子,黑纱半遮住脸,瞧不清楚面目,脚上一双绿绣鞋,无忧乍一听她声音几乎就以为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妪了。
无忧平了喘,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笑意,“不怕不怕,姑娘好心准备柴火引我前来,怎么会下毒呢?”
那女子冷笑一声,“谢无忧,我知道你识毒的本事了得,你敢吃那饼,不过是你一模一闻之下早就知道它未经人下毒,我说的对不对?”
无忧没有说话,来者不善,而且他又摸不清她的路数的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选择。
“只可惜。。。。。。你试着抬起手来看看?”那女子说完又嘿嘿笑了两声,那声音如毒舌吐信,异常可怖。
无忧的手指动了动,手臂却没有抬起来。眼里逐渐模糊起来,心里却突然明了了。
“唉,真是丢了独孤师傅的脸了。想不到你也会这一招,将这长相思抹在柴火上,又将思无邪涂在草垫上,长相思无色无臭遇热散发,本来闻了只会使人头昏目眩,思无邪为浅黄色粉末,遇水即化,本来只是寻常的迷药,但是两者一混合,则会使人四肢无力,任人宰割,最快也要三个月才能恢复。。。。。。”
那女子抚掌嘶笑道:“好,不愧是毒王的关门弟子,中了这两种毒心智竟然还能如此清明。谢无忧,我终究还是小看了你。”话刚落音,长剑虹光一现已经抵住无忧咽喉。
无忧神态自若,看也不看她一眼。自顾自开口道:“你想必就是杜家小姐吧?”
长剑不由得一颤,无忧脖子上已然多了一道血痕。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见她承认了,无忧更加头痛。本来他还有千百种法子可以用来脱身,管他君子不君子,下三滥不下三滥,全身而退才是正经。但是对方偏偏又是杜家小姐,这法子是一样也使不上了。他逃婚在先,总归是对不起人家姑娘家的。
“你这拔剑的气势,跟你家老爷子一模一样,我再眼拙也不至于不认识暖玉剑法。”
“不错,我就是你未过门的妻子杜鹃,谢无忧,我只问你一句,你为什么不肯娶我?”
无忧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强撑着站立,话到口中却是说不出来,心里却在想,小郭这厮,不会真舍不得那四箱子宝贝吧?怎么还不过来?
“你说大声些!”
无忧苦笑更浓,“你过来些,挨了你两种毒药,我还有力气大声说话吗?”
杜鹃迟疑了一下,长剑入鞘,又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仍抵住无忧咽喉,只不过人站近了些。
小郭一路上狂奔一路上暗骂无忧没良心,好不容易跑到那小屋门口,忽然窗口显现出两道影子来,小郭心知有异,屏住呼吸在门缝里看得仔细。只见无忧在那女子耳边耳语一番之后,那女子居然弃了匕首,退后两步,两眼含泪地看着无忧。小郭刚松了一口气,想不到无忧有不战退敌之策,不料那女子退后两步之后竟然抽出长剑,直刺无忧面门,无忧也不知怎地也不躲,直直向后倒去。
千钧一发之际,无忧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再听得叮当一声,杜鹃的长剑已经落地,郭一生湿淋淋地站在他身侧。
杜鹃右手鲜血淋漓,看样子虎口已经被郭一生震裂,她满脸皆是恨意,转眼间左手重新执剑,又要刺来。
郭一生见她左手使剑更为狠辣精辟,侧身躲过一剑还不忘向一边的无忧说道:“哇,无忧,你这个老婆不是一般的强悍啊!”
无忧眼前已经模糊一片,耳边只听见呼呼风声,此时听见郭一生还有心情边打边说笑,忍不住积蓄起最后的力量,“小郭,速战速决!”
郭一生听的无忧声音气若游丝,心知不妙,却又不好下重手伤了这女子。情急之下想起自己从箱子里摸出的那几只瓶罐,连忙往怀里一摸,摸到荷叶纹的那一只将瓶身震碎了,捏了一把粉末,眼见那女子一剑又要刺到,小郭急忙伸出两指夹住剑尖,另一只手火速将那粉末对准她面门一洒。
“你使诈!”说完这三个字,那女子身子一软,已歪倒在地。
郭一生这才转身去看无忧,一搭他脉搏,异常平稳,脸色也如常。
“又是长相思,又是思无邪的,无忧,这姑娘对你可真是一往情深啊!”
小郭把怀里的瓶罐都一并掏出来,随手拣出两只,分别倒出两粒药丸,捏了无忧下颔,让他咽下。“幸亏摸了这些好东西,不然还真得背你去西北了。”
无忧刚一醒来就看见□着上身的郭一生正在烤衣服,晕过去了的杜鹃倒在一旁的柴堆上。小郭见无忧醒过来了,笑眯眯地走过来,“我打赌你刚才跟她说的是你是女人!”
无忧面不改色,居然也跟小郭一样笑眯眯地说道:“你赌输了,我刚才说的是我不喜欢女人,我有龙阳之癖,而且我的相好待会就会来救我。”
☆、顺风马车
宁城是天涯王朝北端最大的一座城池,也是关外四城中唯一一座幸免于匈奴铁骑的城池。无忧和郭一生两人此行的目的地就是此城,此刻,他们二人正走在江南到宁城的官道上。
“其实我觉得你跟那个凶婆娘真的蛮般配的,至少她能猜到你会走官道,而且让你着了她的道儿,有个这样的老婆过日子,怎么会寂寞!”
无忧继续往前走,就像没有听见小郭在说话一样。他是真的有些怀念凤珍珠在的日子,至少他的耳朵不用受到小郭的毒荼。
小郭也不管无忧有没有答话,仍自顾自念叨:“不过她决计想不到我们的无忧少爷还会继续走官道,而且是像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官道。”
无忧有些哭笑不得,他这个未过门的媳妇儿,比他想象中的要了解他自己。他师从毒王的事情,就连庄子里的老太太也不知道,她有如何知道了?不过无忧向来不会在这些想不通的问题上多做纠缠,因为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例如江南三派灭门惨案,柳飞絮、平生道长他们的惨死,究竟是谁做的?传说中的碧落宫是不是真的重出江湖了?
无忧忍不住叹了口气,刚好就被一旁的小郭听在耳里。
“不得了了,无忧,你居然会叹气啊!我以为你除了笑就不会有其他表情了。”
开心的时候在笑,不开心的时候也在笑,小郭都已经开始分不清无忧的笑容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又是苦笑了。
小郭正准备把这个想法跟无忧表达一下,突然见无忧冲他眨眨眼睛,示意他别出声,自己则趴在地上,用耳朵贴紧地面。
小郭依样画葫芦地也趴在地上,却没听出个所以然来。无忧已经拍拍手站了起来,虽然一身泥污,笑得却是一脸明媚,“小郭,我们的马车来了!”
小郭一呆之间,无忧就已经走到官道的正中间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喂,你干嘛睡在大马路上?这可是官道,万一被马车压倒了可不是开玩笑的。。。。。。”说到这里,小郭自动闭嘴。想起刚才无忧趴在地上听了半晌,现在又躺在路中央,小郭登时明白了过来。
“臭小子,怪不得你一定要走官道!官道平坦宽阔,马车自然也多!”
本来已经半闭上眼睛了的无忧又睁开眼晴来白了小郭一眼,“难道你打算我们用两条腿走着去宁城吗?郭神医,动作快点,我们可是去宁城投奔亲戚半路又遭马贼袭击的落难兄弟哦!怎么重伤怎么弄。”
“这个好办!就看我的了。”说罢,小郭从怀里掏出一只红色瓶子,又从衣襟上撕下一条布带,将红瓶里的粉末一齐倒在布带上,眨眼的功夫,紫色的衣襟上已经湿漉漉一片,用手一摸,就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耳边已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不一会儿,四个骑马的汉子并一辆马车便出现在小郭眼前。
小郭立即站起来,待那骑马之人行近,才抱拳道:“在下江南人氏,在和妹子前往宁城途中遭马贼袭击,吾妹身受重伤,命在旦夕,还望各位兄台出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说罢一撩袍子,跪倒在地。小郭方一跪倒就听见什么东西咯吱咯吱在响,不用回头也知道无忧快要将拳头捏碎了。小郭强忍住笑意,几乎要憋出内伤来。
那四名骑马的汉子本欲绕过他们继续前行,无奈无忧躺在一边,小郭又跪在另一边,偌大的官道,想要马车从他们中间走过却是不能。其中一名大汉举起一手,随后而来的马车立即停下来。另一名汉子马上策马往后去到马车边,对着车窗说了什么。小郭见他们肯停下来,心知有戏,那马车停稳之后车帘被掀开来,一名男子缓缓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似乎没有看到路上的泥泞,一步一步走到小郭跟前来。小郭远远望见那人,只觉得他走路姿势有些怪异,近些再看时却发现此人约莫三十岁年纪,样貌不怎么俊俏却也不丑,不过只要一对上他那双冰凉的眸子,就会忘记他不甚俊俏的样貌,怪异的走路姿势,也就是说,眼前这人,全身的华彩,都在眼底。小郭见他越走越近,忙低了头,只见一双普普通通地黑布鞋,沾着些许泥巴出现在了眼前。那人走到他跟前来,没有说话,也没有再走动一步,小郭等了半晌,忍不住偷偷抬起头来,方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眸子,换作是别人,早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小郭反而一把抱住来人的脚,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大哭起来。
“这位公子啊!求求你一定要救救舍妹啊!你要是不救她,她就要死在这荒郊野岭的地方了,连个葬身之处都没有啊!公子!”
那人冷不丁被小郭这么一抱,身后的四名大汉皆是神色一凛,作势就要奔过来,那公子一挥手,示意他们不要妄动,自己则随便一抖,小郭感觉像是抱住条泥鳅一样,待反应过来时,人家已经走到他身后去了。
小郭跟着也转过身去,只见那人刚一走到无忧身边,无忧便微微张开了眼睛,状似不经意的瞥了小郭一眼,突然伸手揪住那人的裤腿,“求公子替小女子做主!”这一句话说得声泪俱下,小郭惊得差点栽到在地上,这个无忧,他又搞什么鬼?
无忧抓住那公子裤腿的手此时突然又颓然松开,像是力竭一样又半闭了眼睛。那人居高临下望着无忧,只见他眉目如洗,纵然脸上黑衣块白一块也掩不了秀丽容颜。
“你是女子?”那人声音低低地,听在耳中是说不出的舒服。
“小女子本是宁城人氏,家世清白,上元节那日赏灯时与家人失散,被这拐子拐了去,那拐子怕被人认出来,故一路上做的都是男装打扮,现如今他要将小女子卖去江南,请公子替我主持公道。”
无忧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也不管跪在一边的小郭有没有气得七窍生烟,只一昧胡编下去。
那公子似乎也信了,正准备躬身扶起无忧,后面那几个大汉却高声道:“主子爷,小心有诈!”
他恍若未闻,亲自扶起无忧,一只手有意无意间搭在无忧手腕上,另一只则轻抚无忧后心,只要无忧一有异动,轻则折断手腕,重则一掌毙命。
好在无忧中了杜鹃那两种毒,内力全无,那公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