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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慎之起身,让清波替自己换上新衣,原本就过分白皙的脸上又因为连日的病痛,熬的有点青黄,他扭头看见铜镜中的自己,随手将那铜镜打翻了,吩咐道:“去,叫厨房给顿一碗阿胶红豆紫米粥。”想了想又皱起眉头说道:“中午,就让厨房炖一碗血燕粥送过来吧。”
清波得了令,默默的点头应了,帮他系好腰里面的锦带,退后了几步,不由的看呆了,外面都盛传小王爷是这滇阳城的第一美男子,府里面更有去过夙京,见过世面的人,都说那萧侯爷的容貌是天下第一,可是依他清波看来,这世上若能称得上天下第一的,却只有他眼前的这位,只可惜……
“想什么呢?”顾慎之理了理衣摆,带上了环佩,琉璃,还有那一直随身带着的玉石小魔方,他在中间的关节处系了一根红绳子,把它放在锦袋之中,一直随身携带,听王爷说,这是他已故父母留给他的遗物。
清波直勾勾的眼神还没从顾慎之身上移开,却已经被活生生的打了一个宝栗,疼得他直揉着脑门,赶紧往门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说道:“公子你今天好生俊秀,王爷回来见了,肯定乐开了花。”顾慎之嘴角唏嘘了一声,摇着头缓步的挪到了那书案前,将那撂爬着的镜子又支了起来,扫了一眼铜镜中的人,抿着嘴默不作声。
王府的后花园之外,有一个竹林,平常是杨岄练功的地方,顾慎之也很是喜欢去那里,不过不是去练功,而是去采撷清露,因为王爷喜欢喝铁观音,而铁观音又是极其娇嫩的茶,每每灌泡到了第三回,就失去了原味,所以若是用一般的水冲泡,逼不出那股清香。顾慎之是个有心人,一早便来了,支着肘子躺在湘妃竹榻上,似醒未醒,似睡未睡,星眸微眯,数不尽的妧媚风流。
那一身刚刚赶制出来的,裁剪合体的衣物穿在身上,更衬得他清雅逼人,饶是一双柔若无骨的玉足赤裸搭在竹榻上,那双腿也是极修长的,不知何故却是微微弯着的,仔细一看,却发现同样的修长的小腿,一只略粗一点,一只却略细一点。不过这对他身边的小童清波看来,却是一点都不损美的。
玉若无瑕不沾尘,人若无暇枉为人。在他看来,公子之所以会残了一条腿,就是因为他太过无暇,只可惜……他每次想到这里,心口就如千金巨石压着,喘不过气来。
笃笃笃……不远处的马蹄声惊动了睡在榻上的人儿,沉静的面容隐隐浮出一丝波澜。
“王爷回来了呀……”清波兴奋的喊了起来,身边的几位采撷晨露的侍女也纷纷停下手中的活,排成一列,恭迎王爷归来。
顾慎之只是微微一笑:“你们都散去继续吧,不是王爷回来了。”
“为何?”清波皱眉不解,刚才明明听见了马蹄声,且那声音越来越近,眼瞅着就在这一里之内了,这是西南王府的私家竹林,任凭那人有三头六臂,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在这地头上撒野,更比说策马奔腾,如若无人之境。
顾慎之则是摇了摇头,示意清波走上前来,忽然支起了身子,在他脑门上就是一记宝栗。
“教你的东西,一点都没记住,”他眨了眨眼,眉梢微微扬起,直叫清波看的睁不开眼,“王爷的坐骑飞鸿,那是两年前大宛国的使臣敬献给元景帝的那十匹汗血宝马中的一匹,那马儿身形高大,每奔出一步,有普通马两倍之余,因此它奔跑的频率,要比这马慢上三层,但是每一步落地的重量,却要比这马重上三层,你再听这马蹄声,频率虽快,脚步却虚浮,应该也是匹好马,只不过定是给长途跋涉给跑累了,依我看,这马上的来人应该是从京里送密函回王府的特使,不如——我们赌上一把?”
清波哪里敢跟顾慎之赌,跟他赌,那便不是十赌九输,而是逢赌必输,久而久之,清波便不吃顾慎之这一套了。
正说着,那马儿已经奔入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清波转头一看,那可不是王爷的四大特使之一,专门总管京城一线消息机密的关玉良,此人为人忠心不二,据说是二十年前就一直跟着王爷,出生入死几多波折,都一直誓死相随,就连小王爷杨岄,都尊称他一声“关四叔”。
马上的人看见竹林中的一群人,立即勒紧了马缰,在马上面行了一个礼数,只因顾慎之只是王爷的义子,礼节上,对他也要差的多。顾慎之倒是很客气,叫清波把他扶下了竹榻,清晨竹林里的沙土松软,顾慎之又是赤足,踩在上面倒是片不沾尘,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关玉良的坐骑之前,拱手作揖道:“四叔一路辛苦了,可是有急事禀报义父?”
关玉良看着顾慎之一声赤足踩在地上,还不忘向他作揖,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这人怎么比他一个月前回来时又消瘦了不少,开口说道:“也没有什么急事,就是平常的文书往来。”
顾慎之点点头,继续说道:“既是普通文书往来,那就让慎之代为转交义父吧,义父去军营视察已经半月有余,听魏先生说,今天就会回府,慎之正在此地恭迎呢。”顾慎之句句情理之中,叫关玉良不好拒绝,正面露难色之际,忽然又听他说道:“前日关四嫂的丫头来过一次府上,听说四嫂又有喜了,怕是在家里面正盼着四叔呢,转交文书,只是举手之劳,四叔难道觉得慎之腿残了,就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吗?”顾慎之说着,脸上竟然有一丝失落伤感之色,让关玉良只觉得自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鬼使神差的将一直放在胸口的书信拿了出来,那牛皮纸的信封用防潮纸包着,上面又有火漆封印。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慎之了,你只管将它放在王爷书房的书案上,王爷自会查看。”关玉良递过了文书,心中忽然也觉得明媚了许多,勒马转身说道:“那……我就回府看孩子他娘去了。”
听得马上壮汉爽朗的笑声,策马而去,顾慎之只是微微一笑,转头将手中的书信扔到了清波手中,恹恹的说道:“回去送到王爷书房吧。”
清波一愣,抓了抓脑门说道:“公子,你那么软磨硬泡的弄来,难道不是要自己看吗?”
顾慎之则是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一瘸一拐的又坐到了软榻之上,不屑开口说道:“我只不过是真心想帮人家传一回东西,好让关四叔早些回去和他老婆团聚,怎么到了你们脑袋瓜子里面,就便的如此复杂了?”
清波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书信,还是没有弄清这个自己照顾了十年的人的脾性,顾慎之则早已躺在榻上,转身问身后婢女:“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吗?好了就赶紧回去吧,到了小王爷练剑的时辰,怕又是一顿白眼。”他说着,嘴角倒是漾出几分笑意来,捋开那长袍的袖子,手腕上的青紫红痕一律都没了影子,心中暗笑道:亏你们好的快了,也省得我在演戏。
竹林里,轻功了得的小王爷怎么可能让人看出了他的踪迹,仰躺在一棵断了的竹枝上,衔着一片竹叶在口中翻来覆去,远远的看着那个策马而去的背影。
好你个顾慎之,你还真是扫把星下凡,来者不拒了,居然让王府四大特使之一的关玉良都甘拜在你的瘸腿之下?
想到这里,心中莫名烦躁不安……瘸腿啊瘸腿……如果有办法,本王爷一定治好了你的腿,这样我们两就两不相欠了,到时候,看你那张狐媚子的笑脸能笑到什么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新坑不给力……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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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
暮色降临,时岱山从西南王府的书房走了出来,这南方的景致,当真是和北国不同,夕阳残红,遥遥的悬在西北天际,这西南王府虽说修的不似夙京的皇城来的华丽,却也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放眼望去,九曲廊桥,清波水榭倒也是别具一格。
时岱山深吸了一口气,远远却看见那红日之下,清波之上,水榭之中,白色轻纱随风而起之时,一抹清影侧身而卧,长发飘散,白衣逶迤,身形玲珑有致,只可惜离的太远,却看不清长相,但只凭这惊鸿一瞥,时岱山便认定了这人定是倾国之色。
“咳……咳……”杨岄抬眸,瞥见那水榭中躺着的人,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又看见那时岱山看得脸眼都移不开,厌恶之感更甚,强人着鄙夷之色说道:“大王子,这边请。”
时岱山此时才觉失礼,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那抹清影上移开,转头看了一眼杨岄说道:“西南王府真是好景致啊,本王都看呆了。”说着,倒是尴尬的笑了一声,转身向前院而去。
杨岄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水榭里面侧卧着的那个人,气的咬牙切齿。
顾慎之微微睁开眼,瞥见了炉火上滚了三回的茶水,皱起秀眉说道:“清波,把这壶里的水茶水倒了,重新换上上好的铁观音再煮一壶。”
清波应声走到顾慎之面前,便看见他蹙起的眉头,心知公子又开始甩小性子了,提起小炉子上的茶壶,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又回头开口说道:“公子,今天清波从前院经过的时候,听当值的人说,王爷回来之后就一直在书房,似乎是有人来访了。公子等了王爷这么多天,王爷肯定不会无缘无故那么迟过来的,公子你说是吗?”
顾慎之本就在气头上,听他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自己真是小家子气起来了,不禁自嘲一笑,扬手示意他快快去重新沏茶,懒懒的背过了身子,闭目而卧。
未过多时,顾慎之依稀听见有细碎脚步声渐进,吸了吸鼻子,发现这水榭之中有点凉了,就伸手拉了一下担在了身上的薄毯子,淡淡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把壶放火炉上暖着吧。一会儿王爷来了,正好能喝上热茶。”
忽然间,顾慎之只觉得一双手蒙住了他的双眼,仔细伸手一摸,那虎口上的老茧便泄了他的底细,顾慎之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却是不说话,只微微靠在了软榻上,等那个人先开口。
那人似乎是没了耐心,果然先开口说道:“慎之,猜猜本王是谁。”
顾慎之只差没有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了,却依然是低着头不说话,等过了许久,见那人的手指微微动了起来,想来是没什么耐心了,才撅起了嘴说道:“义父,慎之怎么知道,‘本王’是谁啊?”
杨定边两缕剑眉一蹙,才发现刚才自己又露馅了,哈哈两声大笑,挪开了按在顾慎之眸子上的手心,侧坐到软榻之上,将他搂在了怀中,定睛仔仔细细的看了个够。如此绝色……我杨定边何德何能,能让这天下第一人对我如此?杨定边就这样痴痴的看着顾慎之,二十年前挥军北上的情景犹在眼前。要不是面前的这个人,他如今不是已经登上了那九龙宝座,就是被后人称作反臣,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想当年顺贞皇后能将亲子滞留在此,不可不谓是大义灭亲,只可惜那才情谋略都胜过先帝的女子,却在平叛后香消玉殒,先走一步,而如今她的亲子顾慎之,只是我杨定边收养的一个下属的遗孤,谁又能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天皇贵胄,夙夜皇朝的嫡子嫡孙。不过,这又如何呢?即便如此,他顾慎之还是我杨定边的义子,还是只属于我杨定边一人,这便是天意,夙夜皇朝,总有一天,我会改变二十年前的那个决定,让这天下成为我杨定边的囊中之物,让你们的萧家嫡亲的血脉,做我深宫的禁脔。
杨定边粗粝的手指摩挲着顾慎之的脸侧,忽的翻身上马,封住了那白齿红唇,一腔的柔情蜜意,尽在他的采撷之下。顾慎之只是呜咽了一声,身上衣带被解开,夜风浮动,白色纱帐迎风而展。
下身被拇指腹上的老茧摩挲着,带着些许轻微痛楚的刺激,让他频频喘息。
“义……父……”顾慎之星眸微眯,情欲朦胧之中,轻呼着杨定边。
“叫我定边……”声音粗哑之中,有着几许不可抗拒,杨定边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历,忽然间未经任何润滑的进入,让顾慎之痛的眉头紧蹙,忍不住咬住了杨定边的肩头,无助的摇头。
待他微微适应了自己的存在,杨定边终于忍不住急马进攻,按住了顾慎之瘦弱到几乎可以只手折断的腰肢,大进大出了起来。
杨岄送走了时岱山,一想到刚才时岱山看见顾慎之那种被勾去了魂魄似的眼神,心中就觉得厌恶至极,转身就想去后花园的水榭里面羞辱他一顿,不要脸的东西,在自己的小别院勾引人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