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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得意进宝楼-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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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慕华觉得和这少年分辩男人好不好看,和穿没穿衣服有多大关系,实在有点太过愚蠢。
  “你就在这里找一套你家公子的衣服给我吧。”苏慕华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叹气了。
  黄雀目中露出苦恼之色,他从未想过能将公子的东西给人。但这个人也许是不同的。。。若给错了,等公子回来再扒下来?
  如今的叶温言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他的衣料柔软而皎白,绣着繁复的纹路。在离开京城之前,苏慕华穿得最多的也是白。白衣轻裘,横刀怒马,苏楼主当然更不会亏待自己。
  黄雀一双很黑的眼睛注视着他,少年的眼眸很清澈,如看到一只美丽的画眉时,流露出纯粹的赞赏。
  “原来你穿了衣服也好看。”
  苏慕华除了苦笑,几乎不知该做何反应了。
  “苏公子魅力非凡,我倒白担心你了。”含笑的声音倏忽响起。
  “什么人?”黄雀捏住了拳头,他猛然拱起背,如蓄势待发的弓箭。
  “我啊?”帐帘挑开,探进一个头来。
  那人伸手封住黄雀的拳,粉色的衣袍滴溜溜一转就待抹过。
  苏慕华见了这人的容貌,不觉好笑,不是春桃是谁?春桃今日穿了淡粉色的一袭长衫,似极了一只粉嫩多汁的桃子。
  黄雀手肘一沉,春桃若不想胳膊被废在他这一记肘击之下,只能伸手接他这一招。
  黄雀虽无内力,但有野兽一般的警觉,他的拳变招极快,都奔了春桃的破绽而去。
  春桃指掌并不接实,几乎一沾就走。
  黄雀知道自己的拳头何等快速,连野兽都躲不过他的一拳。面前这人看似无力还手,但他一向引以为傲的拳头到了此人面前全然使不上劲。
  黄雀不觉一惊,这人好俊的轻功。
  春桃已经在那笑着道,“这位俊俏少侠,你好快的拳,哎呀,我要招架不住了。”
  他一边叫着招架不住,一边仗了轻功这里摸摸,那里靠靠,黄雀为他逗得面红耳赤。
  苏慕华任他们二人打闹着,信步走出帐篷。
  他体内的毒性为叶温言的真气暂时压制,但内力全失,丹田之中仍旧是空空荡荡。
  这一场毒发虽然不曾让他殒命,但他已不能再动用武功。
  苏慕华并不太在意,他这一生说来虽短暂,但也曾见过良辰美景。
  楚轻临死之前对陆酒冷说,拼将一生休,只愿君此生平安喜乐。
  对待情之一字,男子与女子不同。
  这话若换苏慕华来说,只怕是——本公子不过碰巧顺手伸出一根无关紧要的小指头救了你,你要以一生相报自然可以。但本公子嫌太麻烦,江湖两两相忘最好。
  这一片军营还算太平,不远处有战鼓声、马鸣声传来。
  莫清乾也站在帐外,目光落在苏慕华身上,似在探究着什么。
  苏慕华于月下一笑,向他颔首致意。
  冷月照在松岗上,黑衣人站在山岗上,风吹起他的衣袍。纵然夜已深,山坳间星星点点的灯火依旧映入他的眼中。他看着那灯火夜色,唇角露出温柔的笑意。指尖的蝴蝶张了张翅膀。
  “在下已经练会了楞严经,大师为何还跟着我?”陆酒冷并未停下足,他侧首去看跟在他身后的人。
  画刀在他身后数步之遥。“我往燕军大营探查,谁跟着你?”
  陆酒冷目光在他身上一转,笑了。
  画刀冷道,“你笑什么?”
  “我在想只学了楞严经菩提道的人,是不是都是一样的臭脾气。。。”
  白衣飘然越过他。
  “喂。。。大师等等我。算我跟着你好了。。。”
  月下奔驰的马队如一柄长刀切开军阵,森冷的锋刃迅疾如闪电。冷月照金戈,刹那光芒美得惊心动魄。马队如蛇一般旋转,分开如百足蜈蚣。
  阵法虽动,居中护阵的那人,玄袍黑甲,手持长剑,却端坐马上纹丝不动。
  画刀停下足来,看向山下。
  护阵那人身边坐了一骑,风吹起黑色的风帽,露出一张极年少的面容。少年坐于马上,左右森冷杀伐,他却全无惧意。
  画刀认得是萧王朱应袭。
  陆酒冷双手环胸站在他身侧,黑色劲装利落而洒脱,他闲闲一笑,“大师要护国守土,小爷我虽然很贵,也不喜欢什么行侠仗义。。。但顺手帮你砍几个人头,也可以不收钱。”他顿了顿又接着道,“先说好了,太过麻烦的事我不会做。”
作者有话要说:  德国赢了撒花,看球更迟了

  ☆、第二十三章  烽火鸣镝(一)

  
  第二十三章 烽火鸣镝
  1
  “慕容国师。”
  慕容将离回首见一人白衣缓带策马而来,微一颔首,“叶公子。”
  叶温言勒马在他身旁停下,往场中望去,目光落在朱应袭身上,展颜笑道,“恭喜国师,看来老天要送一桩功劳与你。”他鞭梢微指,“这人是大宁成帝的第十八子,萧王朱应袭。”
  慕容将离闻言目中露出欢喜之色,他之所以如此不顾一切下令攻城,想的就是在大宁大军到来之前取些战功,就算是退也退得漂亮。若抓了这朱应袭在手,逼得大宁签个城下之盟,岂不更好?。
  叶温言将他的喜色看在眼底,也是微微一笑。若朱应袭落在慕容将离手中,再由他护了周全,这中山侯要有些不一般的谢礼吧。中山侯手中的兵权,叶温言已经谋划了许久,可惜这是只老狐狸。
  慕容将离存了活捉朱应袭的心思,他坐于马上,冷眼看着阵中的人。他手已经搭在射日弓上,箭端缓缓抬起。他上次十支攻城箭在对付陆酒冷时用完,此刻手边这数支是营中的工匠融了普通的箭矢赶制,只得了个形,与他原来的不可同日而语。
  “我救人,你杀敌。出手!”画刀轻喝了声,身影已经顺着山岗掠了下去。
  陆酒冷紧随着他,口中不紧不慢地道,“喂,你是不是该先说声请。”
  攻城箭已经离弦,箭尾于空中拖拖长长金铁的光芒。
  孙晟瞳孔猛然收缩,手中剑锋迎上。攻城箭为剑锋一挫,当一声脆响,剑身崩裂,马蹄往后一挫,陷入尘土。
  孙晟为箭锋所震,虎口发麻,眼角余光瞥见第二支箭已在空中。不禁暗自警惕,阵眼之人为攻城箭所扰,马队阵势已经无法运转自如。他低声对朱应袭道,“此人想来就是燕军主将慕容将离,他手中弓箭厉害,殿下请后撤数步。”
  朱应袭虽然尚年少,但天家气度仍在。他握了剑在手,踏前一步。“本王才不退呢,孙将军我来挡箭,你指挥阵势吧。”他说着便要以手中剑去挡箭矢,孙晟哪敢让他涉险,忙在他手肘一托,握了他手中的剑在手中,将少年护于身后道,“殿下小心,这箭厉害。”
  他将剑握在手中抢前一步,迎上箭矢。那枚漆黑的箭矢触及剑身,火花四溅,剑身再度折断。
  箭矢力未竭,堪堪一错钉入孙晟左臂。
  孙晟大喝一声,抓了那枚箭矢拔了出来,并指点了穴道。
  攻城箭箭锋要比别的箭矢来得大,更携了射日弓的霸道劲气,伤人筋骨更甚其他。
  朱应袭见他左手软软垂下,心知日后纵然这箭伤好了,这条胳膊多半也废定了。
  孙晟战袍染血,眼中杀意更甚,未受伤的手持了断剑架住一柄长矛,残剑剑锋送入那名兵卒心口。劈手夺了那柄长矛在手中,借势一旋又送了一人归西。
  慕容将离道了声,“好。”
  又拈了一支攻城箭在手中。
  他这支箭并未建功,箭矢尚在空中,便为一道似长鞭也似的事物兜住。
  慕容将离不怒反笑,“又是你?”
  陆酒冷立于月下,绝别离在手中甩来甩去,笑得懒洋洋的,“可不正是我。”
  “就算你手中兵刃奇特,但孤身陷入我这千军万马中也未免太过托大!”
  陆酒冷笑容不改,“谁说我是一个人?那边不是还有一个。”
  慕容将离见月下一人身着宽大的白色僧衣,踏着众人的头颅已经悄然接近阵中,袍袖翻覆间露出袖中的一截黑色冷锋。
  他悚然一惊,此人他竟然见过。
  上次相见时,他也是这般踏着众人的头颅潇洒而去,在受降仪式上取了燕青云性命的人。
  回忆与眼前重合,乍然清晰。大宁画刀?大宁苏慕华?慕容将离沉声问,“叶公子,大宁有几个苏慕华?”
  叶温言当日也在场中,一转念之下便明白慕容将离的意思。
  大宁叫苏慕华的人也许很多,大宁叫苏慕华且身手不俗的人也许不止一个。慕容将离并未想过苏慕华当着他的面杀了人后,还敢坦然出现在他面前,也并未将那个名字往心里去。今夜见了画刀,他已生疑,他甚至连叶温言一并怀疑上。
  通晓兵法,身手不俗,还能号召这些江湖势力,他早该想到这弹丸之国的司马大人也许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慕容将离这么想着,眼中已经带上了戒备之色。
  叶温言神色从容,平静与他对视,“慕容国师要怀疑我也算合情合理。我也不能保证我的结义二弟与此事无关。但。。。若我是大宁的人,又何必告诉国师。。。大宁萧王的身份?更何况。。。我的结义二弟若真是杀燕将军之人,又如何会再以这名字出现在国师眼前?”他顿了顿,眼里露了笑意,“这岂非自己找死?”
  他似什么都解释了,又偏偏什么都没说。
  慕容将离眉头一展,神色已经缓和下来,“既然如此,待此事过后,我再向苏楼主问个明白。”
  他一勒马缰,纵马踏前,“听我号令,一个都别放走。”
  陆酒冷立于马前,挑眉笑道,“想过去?先问问我手中的兵器答应不答应吧。”
  慕容将离手探向腰间,取了随身佩剑在手,人已从马背上纵身而起,他身在半空便已拔剑。
  剑出鞘乍然铮鸣,战马马蹄声乱也掩不住那一声清越龙吟。
  流云掩月,陆酒冷抬眼只见白如雪的剑光,赞了声,“来的好。”
  他脚步微错,体内阴阳真气圆转,已发出了第一击。诡异鞭影挟着风声,击上了青光湛然的剑身。慕容将离握剑的虎口一震,隐隐酸麻传入指掌。他不觉一惊,这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内力竟已如此深厚。
  陆酒冷与画刀说学会了楞严经,但其实算来只是学会了而已。便如学剑一般,用剑之法不过点劈挑抹刺,学会一套剑招并不难。但要达到如臂指使的境界,少不了一场场临场经验如磨刀石一般打磨出圆润的光泽来,否则再好的剑招不过是一块百无一用的顽石。
  慕容将离就是一块很好的磨刀石。
  画刀让陆酒冷去应付他,存的便是给他练手的心。
  他的用心,陆酒冷自然明白。纵然明白,一点也没影响他脸上露出很吃亏的神情。
  慕容将离与他拆解几招,觉得这人招法虽然生涩,但内力之深已踏入大家的境地,脱口问,“你是何人?”
  陆酒冷傲然笑道,“你听好了,本少侠姓陆,名讳上酒下冷。”
  叶温言已是猛然抬眼。。。陆酒冷?
  这人竟然就是让苏慕华至死不忘的陆酒冷!
  眼前的青年一袭黑袍立于军阵之前,如渊渟岳峙,脸上满不在乎的笑容让人看了就忘不了。
  叶温言仿佛回到了七花谷黑暗而狭小的柴屋中,苏慕华温顺地靠在他怀里,唤着别人的名字。
  缰绳陷入手中,在掌心留下一道渗血的红痕,深深的痕迹似直接刻在了他的心上。
  夜的冷风渗于他的体肤,寒意蔓延于四肢百骸,舌尖已经辨不清是苦是麻。
  叶温言厉声喝道,“慕容国师何必与这人交手,就算他身手再好,不过数千兵马就可取他首级。”
  仿佛回答他的话般,成千上万马蹄踏在黄沙上的声音在山坳中响彻,数不清的火把向着这个方向涌来。
  这一场夜袭已经拖得太久,久到足够燕军整军列阵。
  陆酒冷也有点悚然动容,对危险本能的直觉让他血脉瞬时兴奋。
  叶温言于马背注视着他,唇角含了笑,口中微微翕张,“他在我手中。。。滋味颇为不错。”
  陆酒冷的眼中转过愤怒之色,怒火让这一向七分懒散三分无赖的人瞬时有了一种烈火长歌的傲然气势。他猛然握紧了手中的兵刃,黑色衣袍振起猎猎风声。“那我便先替他取你性命!”
  咚、咚、咚,战鼓声在此时响起,鼓声仿佛惊散了天上的流云。
  云破月出,月华之下,整片土地都似在这铿然的战鼓声中战栗。
  众人都向着望北城的方向望去——
  月下城头燃起烽火,紧闭多日的城门已然洞开,森然的阵列正向这个方向踏来。
  ——沉睡的猛兽终于在今夜苏醒,这是再无保留的全力出击!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再忍耐一下,这章结束,无聊的战场就差不多,不会太罗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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