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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离喘息着,撕去自己衣物去贴紧那身躯,口里又痒又麻,无法抑制的快感冲上头脑,喉咙里哼出细细呻(和谐)吟。
接着就被压倒。
手难耐地摸进亵衣去,狠狠撕开,裂帛的声响交融喘息呢喃呻(和谐)吟,格外暧昧旖旎。
“唔——”慕离艰难扭着身子,夏殒歌强硬地将他手拉开,按在头顶,唇与舌尖一路向下厮磨,耳后、脖子、胸前红豆、一处不落下。
快感不住冲击着慕离大脑,昏昏沉沉忘了天和地,朦胧中伏在身上个人的容颜分外清晰,每一次粗暴的侵略都令他兴奋得颤抖,口里喘息逐渐变成呻(和谐)吟。
抵在私密处的事物迅速坚硬,而手也摸到了腿间,变成了时轻时重的摩挲揉捏,慢慢分开,慕离仰头,难耐发出一声“啊——”
到后来,慕离忘记了是怎样进入,只记得先是撕裂般剧痛,却是更大的快感,而后来越来越快的冲击很快取代了最初的那一点不适。
身上人用尽所有气力一下下撞击在他身体最敏感柔软的深处,喃喃呼唤,动作如癫似狂,似要将他撕裂,又仿佛要将他融进自己骨肉。
“啊——嗯——”高昂的欲望被肉壁紧紧包裹,每一次冲击都狠狠摩擦,让快乐冲进云霄,梦一般飘渺,慕离揽臂抱紧夏殒歌,身体不由自主迎合上去。慕离感觉自己像在惊涛骇浪间翻覆,唯有紧紧握住眼前的人,伴随他的节奏在风浪中不断震荡。
唇再次狠狠侵入。
被两人压在身下一部分的纱幕撕裂萎顿。
长长呻(和谐)吟伴随心满意足的低吼,这场侵略与心甘情愿被掠夺告一段落。
慕离慢慢平下喘息,骤然开眼,看到自己和夏殒歌紧紧交缠的身躯以及腿间流出的白浊液体,千头万绪翻滚而来。
慕离为这一刻想过无数种场景,他以为自己第一反应是羞愧,轻贱自己,一个平常连衣服破了都会脸红要哭的人,此刻最无耻地勾引着这对自己信任的人。
决定了把这场戏演下去,他却是最先控制不住自己,最先想要怯场的那个。
看到夏殒歌半卧在地,素来无血色的脸颊泛起奇异的红晕,细长双眸半睁,情?欲染上一层晶莹迷蒙的水雾,目光对着他,却并未停驻,而是越过他,看向某个深不可测之处。
深渊似的,人心。
汗湿的发凌乱粘在莹白肌肤上,那里印着深深浅浅红痕,可夏殒歌的神态更像在——沉思。
慕离容颜转瞬苍白,沉默着穿衣,艰难挪动身躯。离开这里,越快越好,是他此刻唯一的想法。
慕离背转身去,低眉咬唇,口里一缕腥咸。推开隔门,疾密风雨从来仪堂敞开的窗口吹入,将满室糜烂腻香顷刻吹散,初冬寒意刻骨切肤。
冷不防被人从后打横抱起,慕离在那人怀抱束缚中不敢挣扎,任夏殒歌把他轻轻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宽慰着:“那么痛还有心思走路,你个死要面子的,还不快给我好好躺下。”
慕离低下头,眼眶一红,掉下泪,血气上涌,忽然冷笑起来:“反正来仪堂的房间也多的是,床更多,记得当初我就在外间搁了张。”
挣扎着就要起来。
夏殒歌正背对着他,坐在床沿,也不知要做什么。听到他这句话,背一僵,回身,强硬地按下他,一把掀开被子,在他身侧睡下,凝视他的眼光却是极其温柔,近乎宠溺,小心翼翼替他理顺凌乱铺散在肌肤上的发丝,带着欲言又止的迟疑。
“离儿,我刚在想一个问题。”
慕离微微抬头:“公子在想什么?”
夏殒歌容颜苍白如雪,一瞬不瞬凝视着他的眼眸,讷讷道:“我在想、、、我在想、、、”
“我在想后天去凉国带什么礼物、、、罢了,这问题真恼人,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那就睡吧,反正你也累了。”说到一半,夏殒歌忽然转身,一口气说完,迅速拉了拉被子,阖眼。
慕离堪堪转过脸,正看到夏殒歌半敞的衣裳,如玉的胸膛,深深浅浅印着红印——吻痕和齿痕,都是自己留下。长长叹息出声,一种悲喜交加的疼痛几乎将心揉碎。
长夜无眠,屋外雨幕如织,天空浮荡着飘渺的烟霭,慕离茫然凝望,眼神思绪陷入那片空落的迷雾,心,一分分空了。
依偎在夏殒歌怀里,抬头看到一张熟睡的脸,清绝而精致,如遗世独立的璀璨琪花。忍不住抬头,蜻蜓点水轻吻他下颌。
翦水眸施施然睁开,细长而明亮,夏殒歌低目凝视着痴痴的慕离,叹息轻如烟尘,然后,伸出双臂,揽住亲吻他的人。
慕离全身战栗,清亮温婉的眸抬起,有迅速避开,不知所措地乱转。
夏殒歌轻轻笑了笑:“你不恨我都够了,今晚弄疼你了,要是气我,明天怎么打我都成。”
慕离脸颊通红,低声道:“不会。”
夏殒歌把他揽紧,柔声道:“那么?——睡吧。”
他动作声音动作极温柔,眼底的神色却复杂冰冷,摸不准在想些什么。
就那样,拥着慕离,拉上被衾,认命似的阖上双目。
慕离大脑一片空白,脸颊贴着身边男子的胸膛,痴痴凝神抬头,看那近在咫尺,几回魂梦里颠倒的他。
这郎情妾意春透罗帐的甜蜜妄想啊。
一个声音突然闯入脑海,如雷霆轰鸣,幻想顷刻灰飞烟灭——“你愿意为了他放弃你所得的一切和即将拥有的一切,忍受他的误会,哪怕日后千夫所指,付出的代价比你设想的超过很多,哪怕他终身唾弃你、恨你?”
“如果这样真能保护他,让他得到幸福,我愿意。”
“若你下了决心,他以后再也不会爱你,你终其余生也只能孤身一人——”
“我愿意!”
慕离身躯一震,睫毛不安跳动,心底不断嘶喊“我愿意”、“我愿意”、???几乎就要喊出来,泪水却在不断打着转。
这一夜,注定许多人无眠。
来仪堂共枕而眠的两人,各是心事重重,看是阖目沉睡,实则一夜未眠。
夏子翎独身坐在紫宸殿,冷眼看着御医的上奏,那是一份对于他每天服用药物的分析,里面加了极微量难以察觉的毒,长久服下去跟风寒不治转肺痨没什么差别,若非发现得早,他定会死得毫无痕迹。
这种毒,他只在一个地方看到过——夏景宥喜好收录异域奇书,有那么一本已从民间绝迹的书中记载了上千种怎样下毒毫无痕迹杀人的方法。用这毒的自然不可能是夏景宥,这个无欲无求连皇位都让给他的温和亲王。
而夏景宥带的三个弟子中,只有一个人得他毒术上的真传。
那个人恰好在毓明宫,恰好还在前段时间莫名其妙疯了。
为了试验慕离是否真的疯了,他将掺了毒素的玉如意交给夏殒歌,并让他随身带着,第二天,夏殒歌没带那个玉佩,说是弄丢了。
夏子翎一瞬间想起很多事,想起夏子均的死,想起夏殒歌从小到大高不可攀住在毓明宫,脸上永远是淡淡微笑没有更多的表情,夏子均死的时候他也没眨一下眼。
对这从小就没见过的三弟,他无论怎样也不能像疼爱任何一个兄弟那样,对他有半分温情。努力做了有什么用,夏殒歌永远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叫人猜不出心里想些什么。
对,有什么用?夏子翎笑容越来越冷越来越盛,几乎要忍不住失声狂笑。
“嘎吱”一声门响,夏子翎忙变回脸,坐直身子。
走进来的黑衣人照例俯身禀告:“陛下,慕离这几天没什么动作,就是今天很反常——”
夏子翎点头:“那殒儿呢?”
黑衣人:“也很反常。”
“嗯?”
黑衣人支支吾吾,脸色缓缓变得暧昧:“殿下和慕离在、、、在床上、、、”
“哦”,夏子翎挥手示意他不必说下去,蓦地想起一件事,“荷月近来怎么没消息?”
黑衣人沉声:“她死了,昨天毓明宫进了杀手,那时荷月随侍清河王殿下和慕离在弄玉阁,眼看杀手来势汹汹,慕离就一把抓起荷月扔到杀手面前,陛下,慕离他、、、”
“朕知道他是有意,荷月这些天一直没能传出消息,本以为是殒儿察觉了什么,没想到是慕离”,夏子翎拳头慢慢握紧,“一条鹰犬也敢这样嚣张,当天在泰山朕就该斩草除根。”
中殿的门帘忽拉开,露出一张脸,是冷硬的古铜色,眉间有一条疤痕,眼睛如幽冥里引路的灯,明亮锐利,那张脸的主人瞥到前殿,周身铁甲一沉,刷的跪下:“赤鹰参见陛下!”
夏子翎无声点头,示意他起来:“准备得怎样?”
赤鹰低声道:“探路先锋已顺利找到伏击地点,凉国王宫和仪仗队的人员都安置妥当,就等殒殿下踏进凉国。”
夏子翎一字一顿,冷声道:“凉国,朕要他进得去,出不来!”
每个字都像冷而锋利的刀,在地面砸出一个窟窿。
作者有话要说: 脸红红,非正常重口味的H~~~~
☆、玉颜不及寒鸦色
胤国皇宫,碧莲阁永远是彻夜的狂欢,糜烂而浮荡。
以至于在后半夜,帝王与男宠都疲惫睡去,满室沉寂下来之时,暧昧糜烂的甜香还浓重积压在屋子里,熏得人头昏脑胀。
天空,黑云卷涌,太液池芙蓉都已凋残,枯黑的叶茎散发着萧瑟的腐败气息。没有后妃的后宫,自然不会有明星荧荧的妆镜,不会有通宵笼罩在层鳞起伏如波澜的屋顶上那层月黄腻甜的光晕,不会有色未衰爱已弛的哀怨女子彻夜哭泣歌唱。
永徽帝尚俭,夜晚不许宫中长明亮灯。所以在以往,当碧莲阁的灯光暗下去后,整个皇宫就成了纯粹的黑,只有不时鱼贯而过的掌灯巡夜,似漫漫黑夜中一点模糊的萤火。
但胤国皇宫虽不彻夜亮宫灯,其守卫森严绝不下兵营,看去黑暗虚无之处不知隐藏多少大内高手,宫里真正需要守护的地方不多,除了一些重要的档案库房,就只有太后宫、碧莲阁、皇后宫。
仍然是寂静,空荡荡的宫殿像一座华丽的坟墓。
这一夜却有些不寻常。
先是太后宫的慈安宫在前半夜雪亮,然后有皇后的长乐宫升起,一路蜿蜒似波澜壮阔的火蛇。走在前面的女子浅绛色的衣,用金线绣着缠枝海棠,裙摆长达数尺,缀着通透细碎的宝石,紫光宛转,是宫中少见的奢华。女子肤色白皙,唇不画胭脂却鲜润,妆容素淡更似出水芙蓉凝露烟润,眉心以朱砂点梅花,灯下恍若画中走下的天宫神妃。
王瑾急急忙忙在前面跪下,怎么叫都不肯起来,苦苦哀求:“皇后娘娘,陛下吩咐过不让外人接近碧莲阁。”
温孤语嫣眉一挑,冷声厉喝:“给本宫滚开,本宫怎么就外人了?”
“这、、、不是、、、这碧莲阁、、、”王瑾急的满头大汗,在这厉害皇后面前百般手段也使不出。
温孤语嫣陡然一惊:“你说什么,碧莲阁?那群贱人住的地方也叫碧莲阁?”
王瑾乍然意识到那个“也”字,暗自猜度,却听温孤语嫣不断自言自语:“怎么偏偏叫碧莲阁,为什么、、、他怎么可以这样?”
浅绛衣已经快速走了几步,几乎是奔到碧莲阁门前,霍然抬头,门额上“碧莲阁”三个字写得龙飞凤舞,一望便知是莫隽汝手笔。
温孤语嫣死死盯着“碧莲阁”三个字,呼吸变得急促,藏在袖中的手不断颤抖,喃喃低语两个字:“不、、、不会、、、不会、、、为什么、、、”泪水夺眶而出。
撕心裂肺的尖叫穿透夜空,浅绛色华衣如暗淡的花无力萎顿,温孤语嫣无力跪倒在僵冷的石板地面,眼光仍死死盯着“碧莲阁”三个字。银牙紧咬,泪如泉涌,让人错觉纵横的泪将一张俏脸割得支离破碎。
随侍宫女白芷迟疑着过去扶她,被狠狠推开。
温孤语嫣霍然站起来,颤颤指着那块牌匾,厉声呵斥:“来人,给本宫把那个东西拆下来!”
身后一列列侍卫宫娥太监,面面相觑,没一个敢搭话。
温孤语嫣不等下人有所反应,一挥袖抽出,白光夺目,竟是一把袖刀,在微弱灯光下冷峭至极,温孤语嫣毫不犹豫纵身跳上,一手拔住门匾,一手持刀砍在匾上,企图利用刀和自身重量把匾额拽下。
下面人记得冷汗淋漓,碧莲阁圣眷隆重自然不能有什么闪失,皇后是万金之躯也不能有什么闪失。可这次,一向沉默寡言的皇后狠厉如斯,拼了命也要拆了碧莲阁。
“咔咔、、、”刀砍在匾额上的声音,温孤语嫣将匾额下坠的声音,在寂静中听起来分外刺耳,更恐怖。
碧莲阁内,春梦正酣,冷不防外面响起砍木头的声音,莫隽汝被惊醒后大怒,眼睛也不睁,高喝:“外面是谁,给朕砍了!”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