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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怨的样子反倒颇诱人,“别勾引我,不然一会儿别想回去。”嘴上说着,手上也开始动作了。
“我……你……”苏祈水慌张起来,又要推开他。见苏祈武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意思,又想到自己方才的态度确实太奇怪——他明明应该直接推开皇兄的,怎么可以像个女人一样,换作是谁大概都觉得自己是在勾引人了。越想着,心里越是发凉,也懒得再抵抗了。一只白玉般的手无力地垂了下去,任人宰割。
苏祈武原是兴致又起,但看苏祈水这个样子,不知道究竟又是怎么犯了苏祈水的忌。虽然是他强要苏祈水的,但方才祈水明明也进了状态,脸色怎么说变就变。也不管许多,还是再把他拉到极乐才是。于是动作便又加快了。
回到恭王府的苏祈日却久久不能平息。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觉一想起刚才听到的呻吟,就气血上涌,双颊发热。急忙冲进厅中,不等人上来服侍,便坐在主位上,随手抄起一杯茶吞了下去。
老雷一出来,便见主子这慌乱的样子,忙问:“殿下可见到皇上了?”
苏祈日喝完了茶,直接把茶杯扔一旁,自顾发呆。
“哎呀,这茶可是凉的。”老雷忙上前,“殿下怎么了?好歹让小的上杯热茶再喝。”
“不必了。”苏祈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摸摸自己的脸,好像还是烫的。
老雷也注意到他这不寻常的状态了:“殿下脸怎么这般红?”
“不要问了,让本王静一下罢。”苏祈日无力道。心里又想起在炎藻殿的情景。心里不由自主想到皇兄在龙床上的样子……
“殿下,此去要办的事可办成?”老雷看着苏祈日长大,又是苏祈日的心腹,所以一点也不畏惧。
这么一说,苏祈日的想入非非就被打断了。他有些恼怒地看向老雷:“事?什么事?”
“就是玉匣……”唉,王爷这是怎么回事?看样子,是没跟皇上说起这事了。
“嗯,皇上是思虑周全的人,这种事他应该早知道了……”苏祈日敷衍着。一说起“皇兄”二字,脸上刚退的温度又立马涨了起来。
“殿下?”老雷无奈地唤着。
“没事你便下去吧。”苏祈日失神地挥挥手。
老雷应了一声,只得下去了。苏祈日呆坐半时,看到庭中黄昏,夜幕将至,不免又躁动起来。心想着以前苏祈援曾带他去过的一些地方。
不过回想起来,那时他年纪不大,皇兄教导又严,所以跟着苏祈援出去,他也不过是喝酒说笑,真正做那事倒很少。他素日眼中只有苏祈武一个,把苏祈武看作神明一般,全不敢起非分之想。这下撞到了这事,才隐约有了念头——皇兄也是人,自然也有欲求。只是不知今日侍寝的是哪宫嫔妃……嗯,女人,怎么自己好像对女人没什么兴趣?
这时一个小厮探头探脑的,在门外往里瞄,见了苏祈日在里面,赶紧退下了。苏祈日眼尖,看到了他,大喝一声:“作甚的?进来!”
那小厮只得进来了。苏祈日见他虽少年模样,但体格健壮,因长年劳作,很有军人般的体魄,一时竟心动了起来:“你随我到里面去。”说这话时,自己都在颤抖。
涵央宫词 第45话
那小厮平日里就跟随苏祈日,听了这话也不放心上。只是听总管说了恭王今日不同寻常,现下见了殿下本人,确实觉得有些奇怪,但也不敢多问。
进了内室,苏祈日着小厮给自己更衣,小厮也大大方方上前去照办。谁想衣物未褪尽,苏祈日便扑了上来,那小厮也不敢反抗乱动,只得随他了。
“皇兄——”看着那小厮的睡容,苏祈日竟迷迷糊糊地唤出了声。这一声,可把自己吓坏了。难不成他对皇兄有这种想法?!
他喜欢皇兄,从小就很喜欢。他最崇拜皇兄英武如神,气魄非凡。但是要和皇兄做这种事,他想都不敢想。今天真是——再看那小厮,只睡了一会儿便转醒了,见了苏祈日正盯着他瞧,吓了个半死。
“殿、殿下——”小厮惊恐地看着他。
苏祈日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小厮:和自己年纪相仿,不过看起来倒健壮许多。手粗脚壮的,和长年习武的苏祈武有一点点相似。身上肌肉并不十分夸张,却匀称有力。不过比起皇兄,气质上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容貌也比皇兄差得远,粗眉粗眼的。而且由于年纪还小,身高也只和自己差不多。说起来,真不算什么出色的人物。
不过,倒还顺眼:“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名叫喜乐。”那小厮虽体格发达,却因身份低下而畏惧苏祈日。且刚才又发生了那样的事,不免还有几分羞。
苏祈日一看他低眉顺眼的样子就来气:“真是一点也不像!”皇兄才不会这样,“怕本王吃了你么!”
喜乐莫名其妙,不知这个“不像”是指什么,一脸迷茫地看着苏祈日。苏祈日平静下来,叹气道:“罢了,你便跟着本王吧。”
从此苏祈日常带着喜乐出去办事,喜乐渐渐习惯了,也不拘束。两个少年郎,在一块倒如伙伴般。日子这么过去,苏祈日要办的事也渐渐办得差不多了。
“一会儿进宫,你便跟着本王,不许东张西望,更不许乱说话给本王惹事。”苏祈日对第一次进宫的喜乐吩咐道。喜乐忙应了。
随宫人到了御书房,却见几位大臣已经列在两边了,皇兄正坐在案后,跟大臣说话。让喜乐门外候着,自己便进去了请安了。
“你那边的事怎么样了?”苏祈武着人关上门,低声问苏祈日。
“西边的,臣弟已遣人去接管。算来这几日应是到了,只要把主将一扣,想必薛忆无从得知。”苏祈日心中兴奋,这是他首次得以参加这么重要的政治活动,何况还能铲除他讨厌的人。
苏祈武点点头:“要确保万无一失。”又转头对一旁的青年问道:“房将军,南方怎样?”
“南方大多是薛将军旧部,和薛将军抗击南蛮时留下了深厚感情,臣恐怕……”归德将军房衡回道,“就算是强行安排了人去接管,难免下面的人不服。通风报信也是很难避免。”
“嗯,”苏祈武同意了他的看法,“薛忆最大的势力便在南方,如今其它地方都进行顺利,南方军队的事受阻倒也在朕的意料之内。”想了想,又道,“虽是如此,但再过一阵子其它军队的信息也应该回来了,介时薛忆得了消息必会有所防范,说不定起兵反击,朕想这几日便是最佳时机,众爱卿有何看法?”
“那南方……”还有大臣在担心。
“只要挡住书信来往便好。再说,朕才是皇帝,朕对军队进行调度还有什么不可的?”
“皇上所言极是。”众大臣忙附和。铲除薛忆的事便悄悄开展了。
涵央宫词 第46话
“近日看你似是很操劳?”苏祈水一边喝茶,一边问道。
“我什么时候不操劳?”薛忆笑着反问。
“我听说,镇西大军有一阵子没信儿了?”苏祈水直觉这阵子不太寻常,总好像有什么事在悄悄发生,但又抓不到确实的证据。
“也不过几天,大约是沙尘暴什么的阻了信使,以往也是有的。”薛忆故作轻松道。其实心里却有着某种担忧。
“也不见皇兄着急。“这才是苏祈水觉得最奇怪的。一方军队失了音信,皇帝应该最着急。皇帝应该是最怕掌控不了军队的人才对,可是看皇兄倒似无事人。
薛忆不语,知道苏祈水和自己担忧到一处了。凉儿又来上了新茶,苏祈水正好见了她,若有所思地打量她好一会儿,倒望得凉儿不自在了。刚开口要问,却听苏祈水问道:“你家那位呢?”
凉儿顿时臊红了脸:“殿下怎么拿我来说笑?”
苏祈水微笑道:“他是我的近侍,一年到头却也不见几次人,架子比我还大。这不要找他,还得先找到你了。”杨青是他名义上的近侍,不过苏祈水是向来放他自由。自从杨青表白与凉儿的关系来,涵央宫中的众人时常拿二人开玩笑惯了。
“殿下要找他,只管差人叫去。现在想必也不去得哪里,应在房里。”凉儿道。
薛忆也帮着苏祈水调侃她:“连他在房里你都知道。”
“我也不过猜测罢了。”凉儿说完,似是气鼓鼓的,面红耳赤地下去了。苏祈水和薛忆看着她离去的背景,偷偷地看着笑着,两人又闹作一团,全没有了方才担忧的样子。
不一会儿,杨青却来了:“只闻殿下找在下有事,原来是要在下来看两位情意缠绵?”
还在嘻戏的二人听这声音突然□来,只得立刻坐直了,笑道:“就在等你呢。”
让人再来添杯茶,上来的人却不是凉儿,而是太监小坠子。
苏祈水见了他,心觉有些奇怪:“怎么是你来?”
“原应凉儿姐姐来。但方才她说怕殿下又拿她开心,不愿来了,正巧见了奴才,便让奴才过来了。”小坠子一边上茶,一边答道。
“这小太监,我怎么好像在涵央宫没见过?”杨青看着小太监低垂的脸,怀疑地问。
“小坠子从小就跟在我身边,前先年调到皇兄那边去侍侯了。”苏祈水解释道,想了想却又转变头问小坠子,“你这会子怎么会在涵央宫?皇兄那边无事么?”
小坠子自然明白主子所说的“无事”指的何意,犹豫了片刻,低声道:“无事。”
看他犹豫了,苏祈水心中突然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但想起小时小坠子便跟着自己,对自己也很是照顾,后来在皇兄身边,也帮了自己不少,那念头又被强压下了,只笑首让他退下。小坠子似有话要说,但还是唯唯喏喏地下去了。
“这人,好生奇怪。”杨青瞥了一眼离去的小坠子。
“他有时怕生,且一有事便紧张,说个不清不楚。”苏祈水告诉自己,不要去管小坠子。身边就这几个可信得过的人了。“不必理会他,说说正事。”他看向杨青,“我想你到南边走一趟。”
“莫非是因为军情一直不报上来而担心?”
“看你平时悠哉,倒消息灵通。”薛忆笑道,“不过几天收不到信,也不是没有过的事,不必太紧张。”
苏祈水瞪了他一眼:“四方都收不到信,怕是没有过吧?总之,杨青你到南边走走。其它的大军,我自会找人去。但南边的军队对于我们最为重要,眼下我最信得过你,你带上凉儿,便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写文是寂寞的快乐··
涵央宫词 第47话
“带上凉儿?”杨青和薛忆都吃惊地看着苏祈水。“如此军机大事,带着她作什么?”
“本王自有道理。”苏祈水也不愿多解释,“你听命行事便是。趁夜启程,随行不要太多人,以免引人注意。发现什么,也不要急着赶回来,只送信来便是。待得本王命令,再携凉儿回岚都。”
杨青狐疑地打量着苏祈水,而苏祈水神情极其认真。杨青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正要开口,却碍于薛忆在一旁,也就不再言语了。
薛忆也不是什么也不知道。杨青走之后,薛忆轻柔地抱住了苏祈水:“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严重。”
“我并没有想得很严重。”苏祈水微笑。
“你把信任的人都遣出去了,若真有事可怎么办?”
苏祈水把一杯茶送到薛忆的唇边:“不是还有你么?”
薛忆笑了,把他拥得更紧。
夜里无月,杨青收拾了东西,带上凉儿和自己三个部下,趁黑摸出东小侧门。几个人也不敢走大门,只得翻墙而出。杨青行动轻便,武艺高强,出去自然容易。几个部下也身手不错,但凉儿一介女子,着实让他们费了一番功夫,才弄出去。
杨青把凉儿抱上马,低声在她耳边笑道:“就你是拖后腿的。”
凉儿听他这么一说,正要发火,旁边一个部下却笑了:“头儿千万不可这么说。殿下交待过,此行最尊贵的便是凉儿姑娘,不得怠慢。”说着,向杨青递过一张纸条。
杨青接话道:“哦,原来凉儿才是最贵重的行李。”
几人听了这话,低声笑了起来。凉儿再忍不住,怒道:“笑什么,当心被人发现了!”杨青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当作安慰,另一手展开纸条,只见上面是苏祈水清秀的笔迹:
“保护凉儿,打探南方军情,沿途打听是否有关于玉制盒子一类东西的传闻。”
这显然是苏祈水给他的三个任务。“嗯,你果真是最贵重的行李。”杨青又调侃一句,“殿下心里真惦着你,把你放了首位。”这么说着,心里却觉奇怪,前两个任务都十分明白。但第三个任务却是什么意思?
不过,只要是殿下下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