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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身边的众人甩下头,说道:“我们再往前走走!”
阿三阿四忙道:“大王小心。”
“没事,我们这里距离敌城还远着呢!”说着话,他催马向前而去。等他距离关口城只有一里之遥的时候,他方勒住战马,聚精会神地张望前方的城池。
在远处,倒看不出关口城有什么不同,等走近了人们才猛然发现,原来关口城是双城墙,外城墙有三丈三,属正常规格,而内城墙则高大四丈开外,比外城墙高出一截,也就是说,站于内城墙上,可居高临下的直接射杀外城墙上的人,而外城墙上的人则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完全暴露在内城墙的箭射之下。
观望了好一会,子缨幽幽说道:“大王,看来,安军残部退守关口城也是有原因的,虽说关口城外没有护城河,但城邑自身的城防却很完善,内外两层城墙,一高一矮,遥相呼应,此战恐怕不太好打啊!”
萧慕青问道:“关口城内的守军有多少人?”
乐天和艾嘉双双说道:“起码在十万往上。”
萧慕青点点头,伸出手来,对着前方的城邑比量了几下,说道:“怎么看,关口都是一座小城,城中就算一个百姓都没有,全是军队,要驻扎下十万大军也显得拥挤,我想知道的是,这十万大军的粮草都囤积在哪?既然安军要打消耗战,那么囤积的粮草肯定不会少,只是这么一座弹丸小城,又能囤积多少粮食呢?”
艾嘉下意识地问道:“萧将军以为敌军的粮草会囤积在城外?”
萧慕青立刻摇头,说道:“那当然不可能,一旦打起仗来,我军便会把关口团团包围,敌军若是把粮草囤积在城外,根本没有机会再运进去。”
子缨点点头,接道:“是啊,关口城太小了,驻扎十万的大军已经很困难,哪里还有那么多的地方去囤积大批的粮草呢?”
唐寅挑起眉毛,看了他二人一眼,嘴角扬起,笑道:“不要再胡乱猜测了,要弄明白怎么回事,很容易,把关口的城防给我撕开,率领我军将士给我杀进城内去!”
众人面色一正,萧慕青和子缨异口同声地问道:“大王准备何时攻城?”
“今日扎营休整,明日一早,我军全力攻城,你二人以为如何?”
“末将遵命!”萧慕青和子缨没有异议,同时拱手领命。
第772章
翌日,风军开始大举进攻关口城,这也是风军与安军残部在安地的最后一战。
进攻当中,风军毫无保留,把军中的大型武器全部搬运出来,架在关口城的四周,进行持续的远程打击。随着战线的全部拉开,风军将士开始列起整齐的方阵,向前推进。
等风军推进到关口城百步的时候,关口城的反击也随之而来。一颗颗抛石机的石弹由城内飞出,一幕幕的箭阵由城头射下,这些都对风军造成极大的杀伤。
风军将士是顶着漫天的箭雨和石弹推进到城墙下方,人们或是架起云梯,或是推动塔楼,对关口城的城头进行强行冲锋。
城邑小当然也有它的优势,尤其是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这时候,进攻的一方无法作到全面展开,将士们的战斗力得不到充分发挥,而守军的防线却恰恰不至于被拉得太长,出现明显的薄弱之处。
此,双方打得异常激烈。进攻的风军一如既往的凶猛,而守城的安军则表现出顽强的斗志,据守城头,宁死不退缩半步。
在交战当中,也能看出安军早已做好了完善的备战。守城必须的滚木、擂石、火油等物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绝似的,不断的投掷下来,把风军的强攻一次次的顶回去。
这一整天的鏖战下来,风军先后共组织起五次全线猛攻,结果全被安军打退,等到天色大黑的时候,风军仍毫无进展。
战事不利,加上天色已晚,萧慕青和子缨皆认为己方不应再战,双双向唐寅请囘命,暂且收兵,等明日再战。
唐寅也没有坚持,随即传令全军,鸣金收兵。虽说首日之战没有成功,但风军方面的士气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以唐寅为首的风军将领们也都很乐观。
守军方面毫无节制的使用滚木、擂石、火油等城防武器,根本难以长久,区区的一座小城,就算备战的再充分,这些资源的囤积也终究是有限的,在第一天的交战当中就用掉这么多,接下来他们还用什么?
萧慕青甚至都敢断言,若照今日这样的消耗,关口城内所囤积的滚木、擂石等物充其量也就再够三天所需,当然,他的推断可不是胡乱猜测,而是经验之谈。
第二天一早,风军的进攻又一次展开,依旧是四面出击,依旧是全面强攻,同样的,守军仍是不计损耗的放出箭阵,投掷滚木、擂石,将风军的强攻一次次的击退。
这天的攻城几乎是第一天的翻版,风军毫无进展,但同样的,也消耗了关口城内大量的城防储备。
关口城之战,风军的强攻一打就是五天,这五天来,风军天天攻城,攻势一天比一天凶狠,但城中的守军也依旧顽强,反击的力度也是越来越大。
最令人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城内的滚木、擂石之多,超乎人们的想象,已经打了五天,而城内的防城资源仍然充足,滚木、擂石、火油就像无穷无尽似的被守军投掷到城外。
五天的激战,风军可谓是伤亡惨重,主攻的各兵团中已经有三个兵团打得不成编制。唐寅对这样的战况当然极为不满,在第五日的攻城结束后,他连夜召集众将,商议对策。
等人们都到齐后,唐寅首先开口,问道:“区区一座弹丸小城,我军四个军团,强攻五天竟然没登上城头半步,各位,你们是不是也都该说说了,这场仗到底是怎么打的?”
众将面面相觑,然后一个个垂头不语。刚开始时,他们就已猜到此战会不太好打,只是没想到会这么难打。
一是守城的安军精锐,士气极盛。没有斗志的安军根本不值一提,但若让安军若具备了斗志,那么以安军的装备而言他们就是一面铜墙铁壁。
其次,安军当中混入大量的游侠,这些人在安军当中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使安军整体战力提升了何止一两个档次。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安军城防资源的储备之多,令人意想不到。
就这么一座微不足道的小城,到底是怎么储备下那么多的滚木、擂石以及火油的,这一点连萧慕青和子缨这种经验丰富、长年征战沙场的将帅们都感到匪夷所思,想不明白。
看到众人皆不言语,唐寅猛的一拍桌案,喝道:“怎么了?都哑巴了?刚开始时你们是怎么说的?什么关口城的滚木、擂石充其量也就够三天所需,可现在都打到第五天了,安军的滚木、擂石还是在源源不绝地用着呢!”
萧慕青老脸一红,他抬起头来,低声说道:“大王,所以说此城诡异,一反常规,我军应暂做休整,等探明城中的情况之后再做相应部署”
不等他说完,唐寅的拳头已先握了起来,反问道:“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又派谁去探明城内的情况?我数十万的大军都打不进去,何人又能混进去?”
萧慕青默然,是啊,就目前的局势来看,想混入城内,探明敌情,又谈何容易!想着,他心头突然一动,问道:“关口城附近可还有安军的据点吗?”
乐天和艾嘉互相看了看,双双摇头,说道:“方圆百里,甚至整个川口郡已再无安军残部,安军也只剩下关口城这么一处据点。”
萧慕青喃喃说道:“如此来说,也就不会有人偷偷向城内输送滚木、擂石了”
乐天眼珠转了转,说道:“也不能说这里的方圆百里内皆无敌情,关口城南十里外就是川国境内,川国已于边境处集结起二十多万大军,不过,川军一直没有越过两国边境,更不可能偷偷向关口城运送滚木、擂石及粮草。”
唐寅摆摆手,说道:“川军于边境集结兵力也属正常,他们是怕我军打下安国之后,再继续南下,攻入它川国境内。”
“是的!去探查的兄弟也有回报,边境处的川军一直在备防,并没有主动出击的举动。”乐天正色回道。
“不要把话题扯远了,我们现在说的是关口城,而不是川国境内的川军!”
唐寅深吸口气,站起身形,在中军帐内来回踱步,边走边嘟囔道:“要弄清楚城内的情况,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明日,我得亲自去参战”
在场的众人心头皆是一惊,纷纷问道:“大王要亲自攻城?”
“不然还能怎么办?”唐寅沉声说道:“明日,我随平原军出战,元让、江凡、齐横,你三人助我一臂之力,撕开关口的城防!”
“末将遵命!”上官元让、江凡、齐横三人齐齐插手领命。
上官元让是随平原军来的川口郡,在对安之战中,上官元让跟着平原军一直没打过硬仗,谁知道安国朝廷都垮囘台了,在川口郡这里反倒是碰到一块难啃的硬骨头。
关口之战的第六日,风军再次全军出动,对关口城展开全面围攻。
不过这一次因为唐寅的亲自参战,风军进攻的势头更猛,尤其是唐寅所在的平原军,向前推进时,下面的将士们如发了疯似的向前狂奔。
刚进入关口城的百步,城内的抛石机和箭阵便飞射而来。看着空中呼啸而至的石弹,唐寅边闪躲也边暗暗叹气,谁能想到,己方四个军团所储备的石弹都打光了,而关口城里竟然仍有石弹可用,难道安军的城防资源是凭空变出来的不成?这次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弄个清楚。
在进入关口城五十步的时候,迎面而来的箭矢已变得越发密集,即便是唐寅这时候都已护不住自己的战马,只能从马上跳下来,步行前进。
唐寅冲在比较靠前的位置,以他的身手,都是在身中十数箭的情况下才冲到城墙底下,其他那些风军士卒的情况也就可想而知了。
到了城墙近前,唐寅立刻感觉到灵压的存在。
灵压由城头上散发下来,在空气中形成一道无形的阻力,它防的不仅是风军中的暗系修灵者,同时也让攻城的风军将士们的速度大受影响。
这就是修灵者多的好处,根本不在乎因施放灵压时所损耗的那点灵气。
没有亲自参战,根本无法体会到进攻关口城的困难,现在唐寅总算能理解己方的数十万大军为何迟迟打不下这么一座弹丸小城了。
他长吸了一口,将手中的灵剑收起,然后蓄足力气,一跃而起,跳起有两米多高,等他力尽时,双手向城墙上用力一抓,就听咔嚓一声,罩着灵铠的手掌如同两把锋利无比的钩子,深深嵌入城墙砖内。
他的身形刚刚挂到城墙上,还没来得及向上攀爬,已引来城头上大批安军的注意,就听头上一阵大呼小叫,紧接着,箭矢连续射下来。
唐寅咬紧牙关,身子贴着城墙,仿佛壁虎一般,横向移动,闪躲上面射下来的箭矢。
他的动作已经够快了,但仍受到箭矢的波及,手臂上连中两箭,头顶也中了一箭,灵铠被近距离的劲射撞得叮当作响,火星子都爆出好大一团。
第773章
唐寅刚把第一波的箭阵闪躲开,第二波的箭阵又至。硬弓居高临下的劲射,力道之大,每一箭都得超过百斤,即便是唐寅也无法连续承受。
在箭矢撞击灵铠的一连串脆响声中,唐寅贴在城墙上的身躯被硬生生的射落下去,落地时,他的掌中还抓着两大把碎石。
附近的两名风兵见状,急忙扑上前来,将手中的盾牌高高举起,格挡安军的箭射。
唐寅躺在地上,先是做了个深呼吸,接着双目一眯,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形,他出手如电,抓囘住身边的这两名风兵,使上全力,将其向外甩出。
就在他甩开两名风兵的瞬间,城头上连续落下三块擂石,不偏不正,全砸在唐寅一人身上。
嘭、嘭、嘭!这三块落石砸得结实。
第一块落石正中唐寅的肩头,把他刚挺直的腰身又砸弯下去,第二块落石砸在他的背上,将他砸跪在地,第三块落石则直接击中他的头顶,让他的身形扑倒在地。
以他灵空境的修为,在连续承受三记落石后,都感觉头脑昏沉沉的,有那么一瞬间,脑中一片空白。
被他甩出去的那两名风兵见状,尖叫着又反冲回来,扑到唐寅近前,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压在他身上的落石搬开。
只是二人才刚刚搬开落石,头顶上的箭阵又至,这次唐寅已没有余力再去救他二人,两名风兵在密集的箭阵下瞬间被射成刺猬,浑身上下插满雕翎,可直到死,二人都是扑在唐寅身上,以自己的身躯为他挡箭。
这就是战场上的残酷,鲜活的生命只是在转眼之间就变成血肉模糊的尸体。
唐寅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尸体,虎目也因充囘血而变得猩红。
他怒吼一声,再次蓄力,弹跳而起,身躯贴着城墙向上攀爬,同样的,他仍然遭受到安军的集中箭射,黑压压的箭矢由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