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着这里,他转头看向炼姓的长老,说道:“炼长老,你传书回城内,让贵门弟子去查一下,如何?”
传书倒是很容易,只是事关重大,炼长老显得有些犹豫。他沉吟好一会,方慢慢点头应道:“好吧,我这就去传书!”
“有劳炼长老了。”目送着炼姓长老离去,东方夜怀的脸色平和了一些,他对唐寅微微一笑,摆手道:“刚才老夫实在是招呼不周,风王殿下快请坐!”
如果唐寅说的这些是真的,那么高歌的死还真就不能怪在他的头上,东方夜怀对他的怨恨之意也随之轻松不少。
看到东方夜怀的态度所有转变,可唐寅仍不敢大意,在含笑落座的时候,他仍紧紧拉着夏瑶的手腕。虽说拿夏瑶当成自己的护身符对她太不公平,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东方夜怀自然也能感觉到唐寅的谨慎与戒备,倒也不在意,反而还很佩服唐寅的勇气和魄力,设身处地的想想,如果自己是唐寅,恐怕都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敢独自来到虎口涧的峰顶。
他的目光总算从唐寅身上移开,乐呵呵地看向夏瑶,柔声说道:“圣女怎么会和风王殿下同道而来呢?”
夏瑶看眼唐寅,见他没有暗示自己什么,便把整件事的经过向东方夜怀讲述了一遍。当她讲到凌夜等人对唐寅使用死亡献祭的时候,在场众人脸色同是一变。
她不知道死亡献祭是什么,但以东方夜怀为首的长老们可都清楚。死亡献祭,那只是在传说中才出现过的技能,而实际上,还真就从未听说过有哪个暗系修灵者使用过死亡献祭。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奉献出自己的生命、灵魂乃至一切,这得是被*到了什么份上,又得需要多大的决心和勇气啊!
现在,他们也终于明白唐寅为何会了解神池那么多的秘密,东方夜怀也明白唐寅的愤恨之意究竟是从何而来了。
这时候,唐寅接话道:“在诸位长老眼中,暗系灵武是邪门歪道,暗系修灵者是不共戴天的死敌,其实,他们和你们一样,同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幽暗在神池,就像是生活在地洞中的老鼠,见不得光,更不能被人察觉,终日惶恐,甚至到最后连他们最为信任的圣王都背叛了他们,要致他们于死地,哀大莫过于心死,他们最后不惜用出死亡献祭,可见,幽暗的怨恨有多深啊!”
唐寅说的这些并不能让在场的长老们感同身受,在众长老的心目当中,这些暗系修灵者的死是死有余辜,他们存在的本身就是对神池的玷污,是神池有史以来最大的污点,就算幽暗的人不使用死亡献祭,他们也不可能再留下任何的活口。
当然,唐寅的话倒是更加让他们相信此事是千真万确的,在神池,圣王还真的秘密培养了幽暗这么一个由暗系修灵者组成的组织。
“如此来说,灵魄吞噬也是真的了?圣王就是五百年前的那个圣王?”彭姓的长老拧着眉头问道。
“没错!广寒听就是广玄灵,在幽殿的第三层,直到现在还冰封着广玄灵当年最迷恋的女子。”也是严烈最心爱的女人。唐寅在心里又暗暗补充了一句。
“幽殿的第三层?”东方夜怀等人同是惊讶地瞪大眼睛,紧接着,又齐刷刷地看向他们当中的一名长老。
那名长老垂着头,表情复杂,脸色变换不定,过了半晌,他缓缓开口,低声说道:“风王殿下所言没错,幽殿确实有第三层,那里是处不可思议的极寒之地,里面也确实确实冰封着一个美丽绝伦的女子,和风王妃长的一模一样的女子!”
这位长老,正是当初跟随广寒听和高歌一同进入幽殿的三名长老之一,他对幽殿内的情况自然也再清楚不过。
本来,他有向广寒听发过誓言,绝不会把幽殿内的情景讲出去,可是现在,唐寅的话已让他百分百的相信,他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再为广寒听去隐瞒什么了。
唐寅的话得到这位长老的印证,在场众人也就都心照不宣了。唐寅不可能进得去幽殿,而他又能对幽殿里的一切了如指掌,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幽殿内确实有暗系修灵者,而因为死亡献祭的关系,唐寅又具备了那些暗系修灵者的记忆。
现在,去不去找寻凤夕的尸体已变得毫无意义,东方夜怀低下头,陷入沉思当中。
此时他也在考虑自己接下来要何去何从。天子诏书内对广寒听的种种罪行的指责已一一得到印证,广寒听业已没有资格再做神池的圣王,不过,这终究是神池自己的事,就算要弹劾广寒听,也应由神池自己来做,而不是要风川两国插手。
如果此时自己放弃抵抗,那么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基本都可以预见得到,川国大军将长驱直入,直取神池城,现在神池城内空虚,哪里还能抵挡得住数十万众的川军,神池城必定沦陷,接下来,神池都有可能因此而灭亡,那自己岂不成为神池的千古罪人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连连摇头。就算自己也反对广寒听,也要弹劾广寒听,但此时此刻,绝对不能放弃抵抗,让川军通过虎口涧。
他深吸口气,然后他拱起手来,向唐寅躬身施礼。
唐寅不解,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东方长老这是做甚?”
“风王殿下,老夫有一事相求!”
“东方长老有话请讲,不必多礼。”
“风王殿下的话,老夫现已相信,也相信广寒听确在神池做了许许多多见不得光的勾当,只是,这毕竟是我神池内部之事,现在也应该由我神池内部来解决,还望风王殿下能劝退川国的大军,还我神池太平,届时,我神池定会严惩恶贼,还天下列国和百姓一公道!”
东方夜怀的话立刻引起在场众长老的共鸣,人们纷纷点头,齐声赞道:“东方长老所言没错,犯错的只是广寒听一人,而绝非我神池全部,风川两国如此兴师动众的率大军讨伐,也实在有些欺人太甚。”
唐寅心中冷笑,神池人还真是清高啊,他们倒是把事情推得一干二净,全算到广寒听一人头上了,如果没有他们这些人推波助澜、助纣为虐,广寒听又怎会走到今天?
在神池人的心里,神池就是高人一等,只能他们去欺负别人,绝不能让别人来欺负他们,包括东方夜怀甚至高歌、凤夕在内,没一个是好东西!
他在心里冷笑不已,但却没有表现在脸上,毕竟现在东方夜怀还死死控制着虎口涧,他不退让,川军还真就难以通过。
他淡然一笑,说道:“各位长老要去处理广寒听,可你们能处理得了吗?你们的话,又有多少神池人会相信呢?只怕,你们非但弹劾不了广寒听,最终还会反被广寒听所害!”
“这”众人面面相觑,又觉得唐寅说的也有道理。
第943章
“那风王殿下的意思是”东方夜怀直勾勾地看着唐寅。
“东方长老还有各位长老请放心,我风川联军之所以侵入神池,绝非是想覆灭神池、吞并神池,只是为了讨伐广寒听这个奸贼,只要广寒听受到他应有的惩罚,我风川联军即刻便会退出神池,而且,也绝不会再动神池的一草一木。这是本王对各位的保证,不知各位能否相信本王的话呢?”
唐寅是风王,他的话自然令人信服。众长老们心思齐是一动,如果真如唐寅所说,风川联军进入神池只是为了除掉广寒听,那倒真能助上己方一臂之力。
人们不敢在此事上多言,纷纷看向东方夜怀,等他做出决定。
东方夜怀眼珠连转,想了片刻,仰面而笑,说道:“堂堂的风王,所做出的保证老夫当然会相信,不过,风王也只能控制得住风军,而未必能控制得住四十万众的川军啊!”
“东方长老还想要川王的一个保证吧?!”
东方夜怀但笑不语,只是微微地点下头。
“这个简单!如果东方长老信任本王的话,那么就随本王去川营走一趟,当面和川王说个清楚,不知东方长老意下如何?”唐寅笑吟吟地问道。
东方夜怀没有马上回答,其他的长老们则不约而同地吸了口气。
现在他们占据地利的优势还能勉强抵挡得住川国的数十万大军,可若是去往川营,直接面对那么多的军队,一旦话不投机动起手来,他们可连脱困的机会都没有。
“东方长老,事关重大,可要三思而行啊!”有名长老欠了欠身,低声提醒道。
唐寅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不过却让在场的众人老脸同是一红。唐寅身为一国之君,尚且敢只身一人来到虎口涧,那么他们多人,却不敢入川营?
东方夜怀经过一番考量,最终点点头,拱手说道:“好!老夫愿随风王殿下走这一趟,去川营面见川王殿下!”说着话,他目光一转,又看向夏瑶,问道:“那圣女”
唐寅接道:“圣女现在必须得暂时离开神池,不然等到广寒听被*到狗急跳墙的时候,只怕圣女也会遭他的毒手。”
东方夜怀暗暗叹了口气,唐寅说得没错,广寒听若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很有可能会以挟持圣女的手段来*着神池人站在他那一边。现在,也只能把圣女暂时安置在神池之外的风川联军大营里了。想到这里,东方夜怀站起身,对夏瑶拱手深施一礼,轻声说道:“这段时间,只怕是要委屈圣女了!”
说话时,他脸色涨红,神池竟然已沦落到连自己的圣女都保护不了了,这让他羞愧难当。
夏瑶立刻也跟着站起身,淡然道:“东方长老言重了。”有机会能够离开圣庙,到外面走一走,看一看,夏瑶并不觉得委屈,反而还挺高兴的。
在唐寅的提议下,东方夜怀决定跟随他一同前往川营,面见川王肖轩。
本来众长老都打算跟随他一同前去,但皆被东方夜怀拦了下来,他让长老们继续留守虎口涧,只带自己的几名弟子前往。
东方夜怀考虑的也很周全,万一到了川营真的有意外发生,那么有众长老在虎口涧,局面还不至于失控,川军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突破过去。
长话短说。唐寅、夏瑶、东方夜怀以及他的数名弟子下了虎口涧的山峰,直奔对面的川营而去。
现在,战场业已被打扫干净,川军将士们的尸体皆已被收拢回川营,可仍能看到地面上残留的血迹,一滩滩,一道道,触目惊心,空气中飘荡着浓烈的腥味。
此情此景,让夏瑶脸色苍白,肚腹内翻江倒海,呕吐感不时的席卷而来。唐寅亦是暗皱眉头,他没想到战场的规模这么大,只看地上留下的血迹不难猜测到川军的伤亡情况。
一行人骑着马,行出虎口涧。在距离川营还有两里之遥的时候,就见川营辕门大开,紧接着一支骑兵奔驰而出,直向他们冲了过来。
时间不长,这支骑兵就奔到唐寅等人的近前,而后,骑兵队伍一分为二,从他们的身边绕过,只眨眼工夫,便将他们团团包围在中间。
见状,东方夜怀的弟子们面色一沉,纷纷手握肋下的佩剑,作势要拔剑应对,东方夜怀则回头向他们使个眼色,示意他们先不要动手。
等川骑兵纷纷勒马停下来后,人群向左右一分,从中走出一名铜盔铜甲的川将。他先是缓缓扫视,将唐寅等人打量个遍,然后沉声问道:“你等是什么人?报上名姓,言明来意!”
唐寅催马上前两步,含笑说道:“本王来此,自是为了见肖王兄!”
本王?那名川将身子猛然一震,急忙重新打量唐寅。他以前也有见过唐寅,只是一时间还真没把他认出来。唐寅现在的打扮太古怪,上身赤膊,下身穿着破烂不堪的裤子,和平日里的形象相差太大,再加上脱胎换骨的关系,新生的头发和眉毛都很稀疏,别说对方是川将,即便是熟悉唐寅的风将也未必能一眼把他辨认出来。
注视了唐寅好半晌,那名川将才倒吸了口凉气,急忙翻身下马,插手施礼道:“末将参见风王殿下!”
唐寅在马上摆摆手,说道:“你回去速速禀报肖王兄,就说本王带神池的东方长老前来,有要事相商。”
“是!末将这就令人回营禀报!”说话间,那名川将重新上马,并向手下的军兵甩头,示意他赶紧回营向大王通禀。
等川兵快马回营后,川将看向唐寅,即是好奇又是没话找话地问道:“殿下这是”
按理说,唐寅前来,他应该赶快把唐寅请入大营才对,只是和唐寅一同来的还有东方夜怀,他可不敢擅自作主把东方夜怀带进己方的营地。
此时他只能拖时间,等回营报信的军兵赶回来。
唐寅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狼狈不堪的打扮,而后微微一笑,道:“此事说来话长。”
见唐寅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川将也不敢多问,规规矩矩地侧马退让到一旁。
所过的时间并不长,川营内又拥出来数千名川军。
这些川军的打扮和普通的军卒不同,盔甲精良,腰挎利剑,一个个背后还都披着绣有川国图腾的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