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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闻言一笑,说道:“元让不必灰心,天下只有一个广寒听,何况,纵然他本领通天,现在,不也要死在我们的手上了吗?”
上官元让苦笑,对他而言,不是靠自身实力取得的胜利,都不算是真正的胜利。
且说战场内的广寒听,如同个血葫芦似的,身上还挂着锁链,他手持灵枪,环顾四周,喊喝道:“谁?还有谁敢出来拦挡本王?”
第995章
风军将士们面面相觑,有风将大吼道:“杀!杀死广寒听!”
“杀死广寒听——”人们齐声呐喊,压下心头的惧怕之情,又纷纷向广寒听围拢上去。
广寒听也随之大吼一声:“杀!”挥灵枪与周围蜂拥而来的风军战到一处。
只一会的工夫,战场上又变得尸体叠罗,无数的风军将士惨死在广寒听的灵枪之下。
另一边,唐寅正在聚精会神的观战,突然有两名风将兴冲冲地跑过来,连声说道:“恭喜大王,恭喜大王!”
唐寅闻言,立刻眉头皱起,广寒听现在还没有死呢,前方的将士们也正在浴血奋战呢,有什么好恭喜的?
他转回头,瞪向那两名风将。见唐寅面色不佳,这两位吓得一缩脖,再不敢连声呼喊,转回身向后面的军兵连连招手。
很快,有两名风军士卒跑上前来,他二人还抬起一把又宽又长的巨剑。“大王,末将已把广寒听的武器夺下,请大王过目!”
唐寅差点笑出声来,剑皇明明是广寒听自己丢掉的,怎么变成他夺下来的了?他也懒得深究,伸手道:“拿来我看。”
风将应了一声,忙向下面的军卒使个眼色。
那两名军卒小心翼翼地把剑皇抬到唐寅面前,向上举起,后者先是低头打量了一番,接着,慢慢探出手,握住剑柄,用力向上一抬,就听呼的一声,剑皇被他单手举了起来。
剑皇少说也有半尺宽,接近两米长,而且剑身极厚,单是目测便可判断出来此剑的分量不轻。
不过,当唐寅把剑皇实际拿在手中的时候,感觉它的重量要比想像中要轻上许多,充其量不会超过二十斤重。
当然,这个分量对于普通人而言并不太适合当武器用,可对唐寅这种级别的修灵者来说,二十斤的重量轻若无物。
感觉拿着此剑异常顺手,唐寅面露喜悦之色,低头细看。剑皇的剑身上有许多细微的纹路,看上去像是雕刻的,而实际上,那是母剑与子剑之间的连接。
唐寅微微眯缝起眼睛,运动体内的灵气,将其注入剑皇之内。
随着他意念转动之间,就听咔一声轻响,一把子剑突然脱离母剑,弹射出去。这把子剑,几乎是贴那风军兵卒的面颊掠过,直直弹射出数米开外才落到地上。
那名险些被误伤的军卒吓傻了眼,唐寅也被剑皇的敏锐吓了一跳,他连忙收回灵气。在他收回灵气的时候,原本坠落在地的子剑又想有生命似的,离地而起,快速地反飞回来。
啪!子剑回归到母剑的剑身上,接连之处严实合缝,找不到一丁点的缝隙,只有一条细细的纹路浮现在剑身上。
“好剑!”唐寅轻弹下剑身,发出悦耳的脆响声,忍不住感叹道:“难怪此剑名为剑皇,当真是不愧万剑之皇的美誉!”
说着话,他低头向自己身上看了看,想把剑皇挂起,可惜剑皇的体积实在太大,想挂在肋下是不可能的,只能将其背在身后,可让唐寅这位堂堂的一国之君整天背着这么一把巨剑在身上,也太不合适。
他又轻轻叹了口气,剑皇好是好,只是体积庞大了点,不适合带在身边。他手腕一翻,将剑柄冲外,递给阿三阿四,说道:“以后,你二人帮我保管此剑,绝对不能有何闪失。”
阿三阿四面色一正,忙上前把剑皇接过,感觉分量不是很重,便由阿三一人拿着。二人拱手说道:“大王放心,就算属下丢了脑袋,也绝不会遗失剑皇。”
唐寅含笑点点头,又看了一眼被阿三捧起的剑皇,这才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战场。此时,广寒听脚下的尸体又已堆积如山,他站起上面,即便距离好远都能一眼看到他。
只不过现在的广寒听比刚才更惨,身上插着的箭矢又有所增多,而且还插着两把剑、一把刀,就连他手里的灵枪都被他砸成弯弯曲曲的形状。
再次杀退一波风军将士的进攻,广寒听已在尸堆上站立不住,他单膝跪在地上,双臂死死搂抱着枪身,让他不至于摔倒,他脑袋低垂,大口大口喘着气,血水顺着他的鼻孔和嘴角不断地滴淌出来。
现在,应该是差不多了!唐寅暗暗点头,随即迈步向前走去。周围的上官元让、江凡以及阿三阿四、尹兰、程锦诸人纷纷跟随。
分开己方的将士们,唐寅来到尸堆的近前,抬头看着跪在上面的广寒听,悠然一笑,说道:“广寒听,你可是在找我吗?”
听闻唐寅的话音,原本一动不动的广寒听像被电击了一下似的,身躯震动,紧接着,他缓缓抬起头来,看向下方的唐寅。
他想要说话,嘴巴一张一合,但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有大口的血水自他口中涌出。
“这些年来,你不会想到自己也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吧!”唐寅迈步向尸堆上走去。周围的风将们吓了一跳,急忙拦挡,齐声说道:“大王不可”
唐寅摆摆手,制止住他们的阻拦,而后继续一步步的走到尸堆上,在广寒听的身侧站定。
他弯下腰身,低着头,看着跪地不起的广寒听,慢悠悠地说道:“要说修炼灵武、耍个阴谋诡计,天下恐怕没人能比得上你,但是要说治国统兵平天下,你还差得远呢!”
广寒听转头怒视着唐寅,在他的眼角处已流出猩红的血水。“你你休要得意我还能再战”
唐寅摇头,说道:“纵然你灵武盖世、天下无敌,你又能抵挡得住多少波的千军万马?看来,直到现在你还是没明白这个道理。”
广寒听身子一震,不再说话,而是使出全力,欲挣扎着站起身,可惜他没有成功,努力站起的身形只起来一半便颓然倒地。
唐寅嘴角扬起,冷笑出声,幽幽说道:“当初你给予我的,现在我会连本带利的送还给你。想知道乱刃分尸是个什么滋味吗?很快你就能体会到了。”
说完话,他仰面而笑,转身走了下去。
“严烈”广寒听看着唐寅的背影,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算到了一切却偏偏就漏算了你既然你早已经死了为何还要阴魂不散地缠着我足足缠着我五百年”
唐寅有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话,从中也能听得出来,当初广玄灵害死严烈这件事业已成了他一块心病,这五百年来,他过得也并不轻松,不管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是愧疚也好,是恐惧也罢,总之,严烈已是他最深的忌讳。
如果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如果广玄灵当初没有趁人之危,事情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他和严烈仍会是最好的朋友,亲如手足的兄弟。
唐寅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终究没有再回头,慢慢抬起手来,沉声喝道:“凡取下广寒听首级者,赏金千两!”
这一句话,也就等于宣判了广寒听的命运。周围的风军将士们眼睛都冒出了金光,等唐寅走下尸堆后,现场变得鸦雀无声。
停顿了几秒钟后,人群中爆发出嗷的一声吼叫,紧接着,人山人海的风军将士一拥而上,发了疯似的向广寒听涌去,他的身影一瞬间就淹没在人海之中。
正如唐寅所说,广寒听的躯体都不知道被人切割成了多少块,到最后,连颗完整的头颅都没能保下,被疯狂的风军抢成数瓣
神池的圣王,灵武冠绝天下,业已修炼成半神之体的广寒听最终惨死于乱军当中。
可以说广寒听的死有令人惋惜之处,他自身的灵武已高到不可思议的程度,而且还掌握着神池全部的人力资源,如果上下能同心同德,纵然风川联军有百万之众,也未必能打得下神池。
可惜的是,广寒听太高傲,除了他自己,他看不起身边的任何一个人。
确切来说,他的性格并不适合担任国君的角色,好在神池是个相对宁静的地方,人们的心思大多用于潜心钻研灵武这方面,也乐于安居现状,野心家不多,甚至可以说没有,这才使广寒听得以在神池做了五百多年的圣王。
但偏偏广寒听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随着他做神池圣王的时间越来越长,野心也越来越大,到最后,业已大到不满足只做神池的圣王,而是想做全天下的圣王。
只是他忽视了一点,以他的能力并不足以承载他的野心。
世界上没有谁能够作到面面俱到,广寒听自然也不例外。他那身天下无敌的灵武也并非天上掉馅饼砸在他头上的,而是靠牺牲理政的时间苦心修炼得来的。
如此一来,他的灵武是冠绝天下了,但与下面的长老们却太过于生疏,也毫无感情基础,和平时期,倒也没什么,长老们也愿意唯他马首是瞻,可一旦生乱,两者之间的关系就变得极不牢靠。
五位大长老,先是皇甫秀台叛逃,接下来是高歌、凤夕、东方夜怀倒戈,到最后,连聂震也投靠了风川联军,这就恰恰说明的广寒听自身存在的问题。
第996章
这一场由广寒听引起的浩劫给神池造成难以估计的损耗,广寒听的死并非是结束,仅仅才是开始而已。
接下来,风川联军入住神池城内外,并且张贴出安民的告示。随后,风川联军又把各自的军粮运送到神池城内,分发于城内的百姓们。
表面上看,风川联军虽进驻神池城,但对城中的一切都秋毫不犯,而且还拿出军粮分配给全城百姓,宽厚仁德,实际上却是暗流滚滚,而且风川两国内部也出现了矛盾。
广寒听已死,接下来,神池要选出一位新圣王。肖轩的推崇的人选是东方夜怀,唐寅则推聂震,二人在这件事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
神池城,王宫大殿。此时,不仅唐寅和肖轩在,风川两国的众将以及神池的长老们也都在,就连受伤的皇甫秀台、聂震以及伤势越来越严重的东方夜怀都有参加。
这可不是一场简单的庆功宴,而是决定着神池未来命运的聚会,谁又能不重视呢?
席间,肖轩率先提出神池要选举出一位新圣王。这一点大家都没有异议,龙不能无首,国不能无君嘛。唐寅笑呵呵地问道:“不知肖王兄以为由何人担任神池的新圣王最合适?”
肖轩面色一正,说道:“既然王弟问到孤,孤也就直言不讳了。孤以为,东方长老德高望重,无论声望还是德行,皆无人能出其左右,所以,孤推荐东方长老为神池的新圣王。”
“哼!”别人还没表态,皇甫秀台已先冷冷哼了一声。要说让东方夜怀做新圣王,他第一个便不服气,当然,话说回来,无论选谁做新圣王他都不会服气,除了选他自己。
皇甫秀台的三弟子冷歌欠身说道:“第一个识破广寒听真面目的是家师,第一个站出来反抗广寒听的也是家师,在最后消灭广寒听的战斗中,家师更是一马当先,独撑大局,要论功劳,没人能比得上家师,要论识人之明、干练果决,也无人能比得上家师,在下不才,以为家师才是新圣王的不二人选。”
他这么说倒也没什么不对,在场的长老们亦是纷纷点头。
皇甫秀台确实是第一个站出来公然与广寒听对抗的大长老,为此,他也牺牲了很多的门徒弟子,若论功劳的话,确实没人能比得上他。
即便是唐寅也大点其头,含笑说道:“冷兄弟说得没错啊,论功行赏,天经地义,皇甫长老确实比东方长老的功劳大。”
没想到唐寅会支持皇甫秀台,聂震面露惊讶,难以置信地看向唐寅。刚好这时候唐寅也向他看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却目光晶亮,微微颔首,示意他少安毋躁。
肖轩眉头大皱,说道:“王弟可别忘了,我们现在是推选圣王,是在推选一国之君,可并非是行军打仗、论功行赏,谁的功劳大谁就是圣王的最佳人选,关键还得看其人的德行与品格,还得看他有无能力胜任圣王之位,不然的话,选出的新圣王一旦成为第二个广寒听,岂不是又把神池带入了无底的深渊?”
他说得大义凛然,可皇甫秀台的弟子们都不干了。就听呼啦一声,皇甫秀台身后的坐席站起一群人,一个个对肖轩怒目而视,义愤填膺地说道:“师傅他老人家宽厚仁德,怎会成为第二个广寒听,川王殿下简直是信口雌黄,栽赃陷害!”
听闻这话,川将们脸上的怒气更盛,他们可是得胜者,是救神池于水火的恩人,这些神池子弟非但不知感恩,还当众指责并谩骂大王,这还了得?
川将们不约而同地撩征袍站起身形,并紧紧握住剑柄,目光凶狠地瞪着对面的皇甫秀台众弟子们。
一言不合,双方就变得剑拔弩张,看起来随时都可能动家伙。
聂震眯缝起眼睛,转目看向唐寅,后者倒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