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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寸有余的大口子,气管、血管一同被割断,鲜血从其伤口处喷射而出。
没有发出任何的叫声,邓南两只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凌鹏,身子却已直挺挺地向后翻倒。
扑通!“啊——”
随着邓南的到地,周围宁军士卒无不大惊失色,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己方的将领之间还杀起来了呢?龙兴的反应还算够快,看着地上的尸体,再看看尸体前手掌化成手刀的凌鹏,立刻明白过来,惊叫道:“暗影分身?敌人!这是敌人”
他的叫声刚喊到一半,凌鹏的另只手也化成了手刀,整个人如同异形怪兽一般,猛向龙兴扑去。
龙兴骇然,能使用暗影分身的,又能让暗影分身变化莫测的,只有唐寅一人。眼前的凌鹏应该就是由唐寅的暗影分身变化而成。可是,唐寅的暗影分身连战无敌都战不下它,更何况是自己?
没等交手,他的气势已先矮了一截。
见对方向自己扑来,他急忙罩起灵铠,同时拔出佩剑,与凌鹏战在一处。他边格挡对方的猛攻,边冲着手下士卒大吼道:“不要管我,布箭阵,先射杀敌军!”
宁军的部队还算是指挥有序的,临危不乱,在龙兴的一声令下,千夫长们纷纷号令全军,布箭阵,准备对前方冲杀过来的风军展开齐射。
宁军的箭阵本就威力巨大,此时又是在平地上,以两万对五千,若是真把箭阵放出去,己方的五千兄弟恐怕也剩不下几个人了。唐寅边强攻龙兴,边在心里暗暗琢磨,突然间,他施展暗影漂移,闪到宁军的阵营当中,双把手刀齐齐恢复原状,接着,凝聚灵气,双掌同时凝华出黑色的光球。
随着他双臂甩动,暗影魔咒释放而出。
两只黑球飞出宁军的方阵当中,立刻炸开,波及到周围一圈人,很快,这一圈人又都成了扩散暗影魔咒的媒介,波及到更多的宁军。两个暗影魔咒的同时施展,令宁军阵营的前列一片大乱,而前方一乱,后方的士卒也受到影响,被冲撞的连连后退。
“是暗影魔咒!散开!全体散开!不要被暗影魔咒粘身!”龙兴也算得上是见多识广,第一时间指挥全军,让开暗影魔咒。
宁军们听闻号令,齐齐向四周散开,那些受到暗影魔咒波及但还未炸开的宁兵们看着同伴们越退越远,伸出手来,哭喊着求救,还想跑上前去,但这时,那些昔日的同袍们却如同见了鬼似的,退的更快了,并将手中弓箭齐齐指向他们。
许多宁兵还未炸开,倒是先被自己人给活活射成了刺猬。
暗影分身所释放的两个暗影魔咒并未杀伤到多少宁军,不过却成功引得宁军阵营大乱,箭阵也没有及时布起来,等暗影魔咒的功效过去,宁军再重整阵营时,上官元让和邵阳率领的五千风军已杀到近前。
上官元让的速度最快,拖着三尖两刃刀冲在最前面,离好远时他就看到敌人阵营前面的龙兴,这时候冲到近前,他先奔着龙兴来了,人未到,灵波先至,横扫龙兴的腰身。
龙兴的应变能力倒是有过人之处,听到灵波摩擦空气时产生的风声,他几乎是本能反应的原地蹦起,只听唰的一声,灵波贴着他的脚底板掠过,飞入宁军的阵营当中。
站于龙兴背后的一排宁兵被上官元让的灵波波及到,连武器带身子,被拦腰斩成两截,顷刻之间,宁军阵营前惨叫声连成一片。
“我乃上官元让,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上官元让迎向龙兴的同时,冲着宁军阵营大吼了一声。
他不喊这一嗓子还好点,喊完之后,宁军阵营不由得阵阵轰乱。
与金华城战斗这两天,令宁军将士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上官元让,此人的灵武修为已达到让人不可思议的程度,就连象战无敌那种勇冠全国的灵武高手都难以在他面前坚持五十个回合,可见其人的厉害程度。
此时一听上官元让来了,宁军不战自乱,两万士卒的阵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就连与上官元让正在对战的龙兴也是身子一震,险些被他劈来的一刀刮上。
唐寅的分身来了,上官元让也来了,这仗已经没法再打下去。龙兴虚晃一招,抽身想跳出圈外,带着麾下士卒退回到己方营地。不过,他现在对阵的可是上官元让,这哪是普通的风国将领,他想退走,得先问问上官元让同不同意。
见他要跑,上官元让嘴角上挑,只一个箭步,便窜到他的近前,同时手中刀斜肩带背地猛砍下来。
龙兴吓的惊叫一声,急忙弯腰侧身闪烁,他是把这一刀让过去了,可是没想到上官元让还有后手,一刀未中,紧接着又反扫过去。
三尖两刃刀是两侧皆有刀刃,即使被其反扫砍中,也是要命的。
龙兴意识到不好,可是再想闪躲,已然来不及了,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上官元让一刀正反扫到龙兴的腰身上,他身上的灵铠应声而裂,连带着,三尖两刃刀将其活生生斩为两截。
“啊”
龙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断为两截的身躯摔倒在地,白花花的肠肚和猩红的血水一齐流淌出来,其状惨不忍睹。此时他还未死,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吐出鲜血,上官元让片刻都未停顿,又是一刀,劈下他的脑袋,然后以刀尖挑起,冲着宁军阵营喝道:“还有谁来送死?”
第232章
宁军的两名主将,邓南被变化成凌鹏模样的唐寅分身所杀,龙兴则被上官元让砍下脑袋,这令宁军再无心战斗下去,最先是前方的宁兵向后逃窜,很快就演变成全军的大溃败。两万宁军,身后有唐寅和上官元让等风军的追杀,再加上自相践踏,死伤者不计其数,此时已没有阵型可言,二万人如同一盘散沙,尖叫着哭喊着四散奔逃。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宁军这时的状况,即使再厉害的统帅前来也无济于事了。
唐寅和上官元让一点没客气,率众兜着宁兵的屁股猛砍猛杀,他们追杀一道,地上的尸体就铺了一路,等风军冲杀过去后再放眼望去,地上横七竖八都是宁军的尸体和重伤号。
此战顺利,唐寅也来了精神,眼看着宁军的先头人员已要跑回宁军的大营,他仍没有下令停止追杀的意思。
分身看不清楚战场上的整体情况,但是站在城头上的唐寅真身却能瞧到。只见宁军的大营内灯球火把,亮子油松,火光连成一片,人数众多的宁军聚集在一起,布起整齐的方阵。己方若是再向前追杀,可就进入宁军的射程之内了。
唐寅皱了皱眉头,对一旁的沈智宸说道:“鸣金!”
擂鼓进军,鸣金收兵,这是战场上千古不变的军用讯号。
听闻唐寅的命令,沈智宸立刻令人鸣金。时间不长,金华城内就传出当当的铜锣声响。这时候,唐寅的暗影分身也觉察到真身的心思,追杀敌军的身形顿住,抬起手来,转回身喝道:“停!不要再追了,全军撤退!”
正杀的兴起的上官元让连连咧嘴,箭步到了唐寅分身近前,疑问道:“大人,为何不追了?”
唐寅向宁军的大营弩弩嘴,说道:“宁军大营里已聚集大队的宁兵,并布好箭阵,再追,我们就要遭受宁军的箭射!”
“哦?”上官元让举目向宁军大营的方向望望,眼前尽是溃败的宁兵,根本看不清楚宁营里的状况。他下意识地脱口问道:“大人怎么知道的?”
唐寅抬手指指城头,说道:“我在城上看到的!”
上官元让拍拍自己的脑袋,怎么把眼前这个唐寅是分身的事给忘了。他没有再继续追问,喝道:“撤、撤、撤!兄弟们统统撤退!”
在唐寅的阻止下,风军没有向往前追杀,快速地退了回去,不过此战已然是战果颇丰了,不仅杀了宁军的两员大将龙兴和邓南,而且还杀死杀伤宁军数千之众,在收兵回来的路上,风军们也都没闲着,一走一过间将地上宁兵尸体及伤号的脑袋统统割了下来,基本人每人手中都提有血淋淋的人头,得意洋洋的回城用其领取军功。
等风军撤回到城内,唐寅收回分身。虽然取得一场胜利,杀掉不少的宁兵,但唐寅的脸上没有任何笑意,面无表情地下了城墙,直奔自己的营帐。
众将们不明白怎么回事,见唐寅脸色阴沉,谁都没敢多问,只是默默地跟随在他的身后。
回到自己的营帐后,唐寅看向哆嗦在角落里的金磊和沈翠灵,他眼睛眯了眯,凶光顿显,伸手一指金磊,对身后的侍卫说道:“把他拉过来!”
“是!”两名侍卫答应一声,快步走到金磊的近前,硬扯着他的衣服,将其拖到唐寅近前。
唐寅回手,从后腰抽出弯刀,语气阴冷地说道:“是你们的将军言而无信,阁下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说着话,他手中刀高高举起,黑暗之火自然生成,依附在刀身之上。
金磊见状,吓的差点晕死过去,他连连摇手,冲着唐寅颤声叫道:“大人,今晚的事和我没关系,你你不能杀我,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辩解中,金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以膝盖当脚走,爬到唐寅的近前,一把将他的双腿搂抱住。
“滚开!”唐寅厌恶地挑起眉毛,提腿一脚,将其踢开,接着,举起的弯刀猛然劈落下去,只听的扑的一声,这一刀正中金磊的脖子,后者的叫喊声也随之戛然而止,斗大的脑袋从肩膀上滚落下来,轱辘到地。
唐寅看都没看尸体一眼,仰面吸食掉空中飘荡的灵雾,接着信手甩了甩弯刀,又对侍卫说道:“把里面那具尸体的脑袋也给我砍下来!”说着话,他握了握拳头,幽幽说道:“战无双想暗中谋算我,他得为他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周围众人相互看看,皆暗暗咽口吐沫。别看唐寅平日里笑呵呵的,而实际上他的为人凶残的很,生性嗜血,杀人不眨眼,也正因为这样,他身边的人都是对他又敬又怕。
侍卫们可不管其它,只遵命行事,有人将封雨泽的尸体拉出来,割掉他的脑袋,递到唐寅近前。后者瞄了一眼,淡然地恩了一声,接着,又转头看向早已惊吓的目瞪口呆的沈翠灵。
见唐寅阴冷又凶神恶煞般的目光看向自己,沈翠灵猛然回过神来,她向墙角缩的更厉害了,脸色煞白,连连摇头,哭的如同雨打的犁花。
唐寅并没有因为她的惧怕而打算放过她,伸出食指,对着沈翠灵一指,冷冷说道:“杀!”
侍卫们先是愣了下神,不过还是按照军令行事,大步流星到了沈翠灵近前,抓住她的胳膊,将其硬拽到大帐的中央,有名侍卫抽出佩刀,顶住沈翠灵的后脖根,作势要刺下去。
这时,沈智宸摆手说道:“等一下!”接着,他看向唐寅,拱手说道:“大人,已经杀了两名俘虏,应该足够威慑对方的了,若是再杀,只怕会把战无双*的狗急跳墙,对我们也不利啊!”
“哼!”唐寅此时已动了真怒,哪肯轻易罢手,他冷冷哼笑一声,说道:“那他又能如何?大不了就继续来攻罢了,我还怕他不成?”
“就是!”无论到什么时候,上官元让都是唐寅最忠实的追随者,他点头附和道:“现在我军的兵力也不少,若是宁军再来进攻,我们定能让他有来无回。”
沈智宸叹口气,说道:“即使我们有实力抵御住敌军,但若是能不打,当然最好,时间拖延下去,只会对我军有利,还望大人明鉴!”
“这”唐寅垂下头来,沉思不语,胸中的怒火也随着沈智宸的这番话渐渐平息下去。寻思了良久,他握紧的拳头松开,慢慢点下头,对沈智宸说道:“沈将军所言有理!”顿了一下,他又道:“明日一早,派人把这两颗人头扔到两军阵前,让宁军都看个清楚。”
“是!大人!”沈智宸拱手领令。
不管唐寅再怎么凶残,脾气再怎么火暴,但有一点是很让人们十分佩服的,那就是他能听进身边人的劝见,只要合情合理,他都能接受,当然,这也是人们能死心塌地为他卖命的主要原因之一。
众将们纷纷领令而去,临走时,沈智宸也顺便把沈翠灵押走,关到别处。
等人们都离开之后,唐寅长长吁了口气,脱掉身上的外氅,转到屏风后面。
此时,屏风后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苏醒过来没多久的蔡又菱,另一位则是被侍卫请来的苏夜蕾。
蔡又菱已穿上衣服,不过头发蓬乱,看上去有些狼狈。见到唐寅,她脸色顿是一白,几乎本能的向苏夜蕾身后躲,双手也紧紧抓着后者的衣襟,其模样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苏夜蕾是大夫,为她医治的时候只看她身上的擦伤以及床铺上的片片落红就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本来她对唐寅还很有尊敬之意,态度也是客客气气的,但现在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看到唐寅走来,她连礼都未施,表情冷冰冰的,斜眼睨着他。
唐寅被她这副模样差点逗笑了,看看躲到她身后的蔡又菱,问道:“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