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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目光如电,眼圈的红润也消失,他深吸口气,举起手臂,大声喝道:“风——”
“风!风!风!大风——”
周围将士们的情绪彻底被他带动起来,人们热血激扬,齐齐振臂高呼,即便是外围那些没听到唐寅讲话的士卒们也受其影响,跟着大声高喊,风声高亢,久久不绝。
战争残酷又瞬息万变,没有人能保证自己能长胜不败,死伤在所难免,唐寅这番话即是在激励全军将士,何尝又不是在激励他自己。
“大人”子缨看着玉面涨红的唐寅,心中也是一阵荡漾,与自私自利的钟天以及那些满朝的大臣们比起来,唐寅确实强过太多太多。能辅佐这样的主公,可以说是为将之幸,也是全军之幸。
听着将士们连绵不绝的呐喊声,唐寅长嘘口气,心中因为朱诺阵亡的悲愤也减轻许多。
他看向子缨,没有责怪他一句,反而赞赏道:“此战,子缨将军指挥得力,丝毫未落敌军下风,当立大功!”
他这话可不是虚情假义的客套,要知道宁军中可是有战无敌这样的猛将,又是破釜沉舟的突围之战,天鹰军能打到这种程度,将宁军*的如此之狼狈,已大出唐寅的预料了,当然,如果朱诺未死,此战就堪称完美了。
子缨闻言,眼泪再止不住,滴落下来,他哽咽着躬身说道:“末将有过,不敢贪功。”
唐寅一笑,握着子缨的手腕,边向中军帐走边说道:“谁有功谁有过,我心里自有分晓,子缨将军就不用再过谦了。”唐寅对子缨这个人未必有多喜欢,但是他欣赏子缨的能力绝对是真的,论临阵指挥、随机应变的本事,恐怕连以此见长的萧慕青都未必能比得上他。
看着唐寅和子缨并肩向中军帐走去的背影,舞媚和舞英不由得对他刮目相看,在她们的印象中,唐寅还停留在刚刚投军身为兵团长的时候,桀骜不逊,浪荡不羁,可是现在两姐妹才猛然发现,唐寅已蜕变得成熟了,稳重又睿智,并能将周围人的情绪控制在股掌之间。
进入中军帐,唐寅、子缨等人纷纷落座。
这时候唐寅面色一正,问道:“现在钟天那边的情况如何?”
通过天眼和地网,他已经了解到宁军和鹏军的状况,不过他想听听子缨的分析。
子缨急忙站起身形,恭恭敬敬地答道:“目前宁军与鹏军的总兵力已不超(“文)过两万,而且军(“人)中物资、粮草(“书)极为匮乏,按时(“屋)间推断,现在应该已逃到简城附近,若是不出意外,我想钟天会入简城暂做休整。简城距离我部所在之地只有五十里,若是现在进军,天黑之前便能抵达,可将钟天一众困于简城之内。”
唐寅边听边点头,他侧身对上官元武说道:“拿地图来。”
上官元武答应一声,从侍卫那里取来地图,然后展开,铺在唐寅面前的桌案上。
子缨即便闭着眼睛都能对风国地域了如指掌,但唐寅可没有这么熟悉。他边看地图,边仔细寻找着,看了好一会,他方喃喃说道:“简城在这里”
“是的,大人!”子缨凑上前来,又指下简城的上面,解释道:“目前我们在这。”
“恩!”唐寅问道:“简城城主是何人?”
子缨想也未想,答道:“是邱月。”
“邱月?”唐寅以前担任兵团长的时候曾经路过简城,也见过简城城主,经子缨这么一说,他立刻想起了此人。他幽幽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此人在钟天未篡位之前就是简城城主了。”
“大人英明,确是如此。”子缨拱手而赞。
唐寅一笑,说道:“如此来说,这个邱月应该不是钟天嫡系,可以利用。”说完话,他又看向乐天和艾嘉二人,问道:“目前钟天残部可进入简城了?”
“还没有!”乐天说道:“回大人,刚刚得到传报,钟天叛军就停留在距离简城十里外的地方休息。”
“很好!”唐寅闻言,嘴角挑起,笑了,他对子缨说道:“子缨将军,以我的名义,给邱月写一份劝书,劝他归降我军,拒绝钟天残部入城。”
第395章
唐寅会写风字,但会写的字并不多,而且字迹也不好看,这倒不能怪他,若怪也只能怪严烈。
听完唐寅的话,子缨答应一声,令人找来笔墨,书信劝书,同时他心里也暗暗佩服天眼和地网的消息之灵通,简直对敌军的动向了如指掌,而且消息传递又迅捷无比,这可是让己方事半功倍,如虎舔翼。
很快,子缨把劝书写好,等墨迹干后,小心的叠好,问唐寅道:“大人,我现在就去派人把书信送到简城。”
“派人去送就太慢了。”唐寅笑了笑,向乐天扬下头,说道:“安排天眼的兄弟送达书信。”
“明白,大人!”乐天跨步上前,将书信接过,随即挥手叫来一名副手,将书信叫给他,让其以飞鸽传书的方式送给潜伏在简城附近的己方探子。
唐寅望望帐外,现在正是中午天最热的时候,他叹口气,问子缨道:“子缨将军,现在天太炎热,将士们经过一夜鏖战也很疲惫,你看休息两个时辰之后再赶路如何?”
子缨没想到这样的问题唐寅都会询问自己的意见,他急忙点头应道:“一切以大人之见行事。”
“恩!”唐寅点下头,又问道:“子缨将军,此战我军的伤亡情况如何?”
子缨脸色一黯,低声说道:“阵亡的兄弟有两万三千余众,重伤无力再战的兄弟亦有万余人。除了副军团长朱诺将军外,另有三名兵团长阵亡,两名兵团长负伤。”
唐寅轻轻啊了一声,垂头没有接话。只听天鹰军的伤亡数字就不难判断出当时激战的惨烈程度,十万的天鹰军,对阵七万的宁军,却伤亡有四万人,称得上是损失惨重,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天鹰军的伤亡没有白白付出,也令宁军付出惨痛的代价,折损兵力在五万以上。
见唐寅皱着眉头久久无语,子缨恍然想起什么,话锋一转,说道:“对了,大人,我军在追杀敌兵时缴获很多辎重,另外还捕获不少钟天及其麾下部众的家人,大人看当如何处置?”
“哦?”一听这话,唐寅提起了精神,问道:“钟天的家人?有哪些人?”
“有钟天的老父以及十余名钟天的妃子不,是小妾。”在唐寅这边根本就不承认钟天是君王,他的小妾自然也不能称为妃子。
唐寅听后倒是乐了,想了片刻,说道:“带进来看看。”他倒是很好奇,钟天的那些小妾们到底有什么样的姿色。说完话,他突然觉得身子凉飕飕的,转头一瞧,原来坐在一旁的舞媚正用冷的能冻死一头大象的目光在死死瞪着他。
唐寅苦笑,也有些尴尬,随手令侍卫送上茶水。
时间不长,钟天的父亲以及十几名妻妾被带入中军帐里。钟天的年岁已然不小,看模样,他父亲至少得有八十开外,须发花白,也掉了差不多了,只是剩下稀疏的几根,皮肤皱的如同干枯的橘子皮,不过保养的很好,身体发福,皮肤也白。
钟天的父亲也是权贵出身,身上有贵族的气质,即便现在是落到天渊军之手,已经做了俘虏,他仍派头十足,进入大帐之后,老头子立而不跪,环视满帐众将,最后目光落在正中而坐的唐寅身上。老头子咳嗽一声,清清喉咙,底气十足地质问道:“小子,你是何人?老夫乃是三朝元老,又是君王之父,见了老夫,还不赶快让坐?”
听闻这话,帐内众将的鼻子都查点气歪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唐寅也气笑了,暗暗摇头,不知道老头子是不是老糊涂了,连什么状况都搞不清楚了。
“啪!”
唐寅猛的一拍桌案,伸手指着钟天父亲的鼻子,喝道:“老东西你少在这里依老卖老,你可知你所犯之罪是要挨千刀万剐?”
老头子被唐寅的喝声吓了一跳,惊讶地看着唐寅,久久没反应过来。自被子缨擒住之后,后者并未虐待他,刚好相反,还以礼相待,倒不是子缨怕他,而是觉得这个老头也有些价值,至少再对阵钟天的时候,可以把他提出来做要挟。
唐寅可没有子缨那些想法,对老头子也一点不客气,张口就骂。
“你你好大的胆子”老头子气的直哆嗦,老眼昏花地瞪着唐寅,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呵呵!”唐寅冷笑道:“我的胆子还大的很呢!”说着话,他侧头喝道:“来人!”
随着他的喊声,从外面走近来两名甲卫,插手施礼,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将此老贼推出去,斩首示众!”
“是!”侍卫们可不管那些,也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听主帅命令行事。二人走到老头子近前,扣住他的左右双肩,提起就向外走。
“且慢!”子缨见状连忙站出来阻拦,对唐寅低声说道:“大人,此人还是不斩为好,留下他,日后可做*钟天就范之用。”
“哈哈——”唐寅仰面而笑,悠悠说道:“*钟天就范?钟天即便投降,我也绝不收纳,我定要取他项上首级,为那些牺牲的大风将士们报仇雪恨。现在钟天已是我囊中之物,即使是插翅也飞不出我的掌心,所以,此人留与不留都无关紧要,子缨将军也不用再劝我。”
唐寅这话颇得众将之心。战争一旦展开,死伤无法避免,随着双方阵亡人数的增加,之间的怨恨也会越来越深。从唐寅起兵到现在,与宁军、鹏军已打过大仗小仗无数次,死伤将士早已不计其数,人们对钟天业已是恨之入骨。
“大人英明,杀钟天!杀贼父!杀!”
众将齐声呐喊。
唐寅已经这么说了,子缨也不好再劝,只得退回座位。
见对方是真的要处斩自己,这下老头子也慌了手脚,他吓的脸色苍白,连声叫道:“等等等你若杀我,我子必会为我报仇”
“哼!”他越这么说,唐寅的火气越大,哼笑一声,眯缝着眼睛,双眸闪烁着*人的邪光,悠悠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倒要看看,钟天老贼有何本事能帮为你报仇!”
唐寅一句话,当场便处死了钟天的老父,在他这里,杀人就跟杀只鸡一样,与其一同押来的那些小妾们无不吓的哆嗦成一团,有些人都站立不住,瘫坐在地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钟天的妻妾们抱在一起,向唐寅连连求饶。
唐寅目光缓缓扫过众人,看罢之后,他暗暗点头,钟天用兵不怎么样,但眼光还不错,这些小妾都称得上姿色过人,而且年岁也都不大,三十以里,二十往上,处于风华正茂之时。唐寅伸出手来,指着众女中最年轻最漂亮的一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本宫小女名叫宛蓉。”此女虽然害怕到了极点,可在态度上要比其他的小妾们从容一些,说话之间,还不时的向唐寅眨动眼睛,长长又上翘的睫毛如同两只小扇子,呼扇呼扇的让人心痒。
她很清楚,以她身为钟天妃子的身份落入天渊军之手,想要活命的话,只能依靠自己最原始的东西。
唐寅看着此女也不由得心神一动,还未等他说完,就听身边有人重重地低咳一声,舞媚。
她特意向唐寅这边凑了凑,明媚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唐寅尴尬地笑了笑,清清喉咙,对子缨说道:“子缨将军作战有功,此女就奖赏给你吧!”
扑!子缨一口吐沫呛在嗓子眼里,连咳数声,急忙起身说道:“末将不敢。”不管怎么说,这个女人也是钟天的小妾,在钟天那边可是最得宠的宾妃之一,若在以前,他见了人家都得跪地施大礼,现在唐寅竟然把她赏给自己,他哪敢接受?
见子缨慌张成这副样子,唐寅也乐了,向左右看了看,正好见上官元让盯着此女,眼睛眨也不眨,唐寅眼珠转了转,笑道:“元让,把她赏你如何?”
上官元让先是一愣,随即站起身形,连让都未让,拱手施礼道:“多谢大人。”
唐寅又指向其他的钟天小妾们,对周围众将说道:“如果哪位将军有看上眼的,尽管领去。”
众人闻言,相互看看,皆是哭笑不得。
现在正处两军交战的最关键时刻,这时候要求将领们必须得全神贯注,不得有半点分心,即便碰下女人都触犯军法,唐寅倒好,光明正大的把钟天的妻妾们分给手下众将了,这不象是一军统帅的作风,更具土匪的风范。
“大人”子缨咽口吐沫,面带难色地起身拱手。
唐寅指着他哈哈一笑,说道:“刚才赏你最年轻最漂亮的女人你不要,现在她已是元让的人了,你后悔可来不及喽。”
扑哧!舞媚和舞缨在旁皆忍不住笑了。
子缨老脸涨红,摇头叹气,他真分不清楚唐寅究竟是明智还是昏庸,究竟是老谋深算还是个半大孩子?他正色说道:“大人,我们现在正处于与叛贼的最后决战,这时候让众将们为这些女人分心,是不是不太适合啊?”
第396章
“迂腐、教条、死板!”唐寅挑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