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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偏将的实力与上官兄弟比起来相差太远,即便一起上,也对二人起不到多大的威胁。
不过上官元让生怕两个弟弟发生意外,对唐寅说道:大人,我去助元武、元彪一臂之力!恩!唐寅点点头,然后又叮嘱道:其他人我不管,但古丰要抓活的。乐天已经说过了,古丰是对方的老将,又在高川郡拥有极高的威望,对这样的人最好还是生擒活捉,尽量收为己用。
放心吧,大人,手到擒来而已!上官元让应了一声,催马冲上阵去。
上官元让加入战团,使场上的双方立刻失去了平衡性,他刚到近前,手中的三尖两刃刀便向着一名鹏将拦腰斩去,对方急忙横刀招架,别看上官元让身材并不魁梧,但一身的力气极大,加上修为又高深莫测,他的重刀哪是普通武将能硬接得住的?
耳轮中就听当啷一声脆响,那名偏将被震的连人带马横移出三米多远,其人在马上也坐立不足,侧身栽下战马。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身,上官元让已策马奔到他的近前,手起刀落,咔嚓,又快又干脆的一刀直接斩下那名鹏将的首级。
他片刻都未停顿,刀劈一名鹏将后,拨转马头,又向古丰冲去,只眨眼工夫,他已冲到近前,向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二人大喝道:元武、元彪,速速让开!听闻他的喊声,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偷眼一瞧,只见上官元让如同一根离弦似的,直向自己这边狂奔过来,两兄弟心头一震,不约而同的拨马避让,闪开一条通道。
他二人刚刚让开,上官元让也刚好到了,他从两兄弟中间穿过,来到古丰的面前,手中刀借着前冲的惯性,猛然刺出,直取古丰的颈嗓咽喉。他的出刀本就奇快无比,再加上前冲之力,这一刀如同闪电一般。
古丰吓的浑身汗毛都竖立起来,来不及招架,身子向后一仰,使出个铁板桥,整个人几乎已平躺在马背上。唰!上官元让的刀在他的鼻尖上方呼啸而过,就在古丰想挺直身躯准备迎战的时候,上官元让并不收刀,而是手腕一翻,使灵刀的刀面冲下,对准古丰的面门,狠狠拍打下去。
这一招大出古丰的预料,此时再想闪躲,已然来不及了,就听啪的一声脆响,三尖两刃刀的刀面结结实实拍在古丰的脑门上,后者头部的灵铠应声而碎,脑袋嗡了一声,接着眼前一片漆黑,身子在马上摇晃两下,扑通一声,一头栽倒在地。
这还是上官元让特意的手下留情了,不然要是刀锋向下的话,古丰的半个脑袋就得被削掉。眼看着古丰被敌将一刀砸下战马,几名鹏将大惊失色,纷纷要上前营救,上官元让冷笑出声,手中灵刀霞光四射,灵乱·风释放出去。
唰、唰、唰
漫天的灵刃向几名鹏将射去,有两人使出全力,释放灵武技能相抗,另有两人,连技能都未来得及施展出来,便被吓的跌落战马,双手抱着脑袋趴在地上,尖叫不断。
上官元让哼了一声,也不管自己的灵乱·风有没有伤到对方,催马到了半昏迷的古丰近前,身子下探,一把将其脖子扣住,如拎小鸡一般调转马头,跑回己方阵营。
太快了,上官元让由出战到回归,只是转瞬之间的事,不过就这一会的工夫,鹏军中的老将古丰已落到他的手里。
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相互看看,皆露出哭笑不得的无奈之色,身为弟弟,有这么一个勇猛无敌的哥哥也不知道是运气还是悲哀。对方只剩下几名无足轻重的偏将,他二人也没兴趣再打下去,跟随上官元让,双双退回己方方阵。
上官元让一路奔回到唐寅近前,将抓在手中的古丰向地上一扔,喝道:绑起来!说完话,他又对唐寅拱手笑道:大人,古丰已被末将生擒回来!很好。唐寅一笑,举目看向鹏军的方阵,只见漳渝城前的那万余名鹏军在古丰被擒之后,已是一片大乱,呼喊连天,你拥我挤的纷纷向城内跑去。
唐寅也不追杀,而且此时追杀也占不到什么便宜,毕竟敌方不是倾巢而出,城头上的鹏兵依然众多,若是追上前去,必会引来城头上的箭射,得不偿失。既然生擒了古丰,今天的收获已算不小了。唐寅嘴角挑挑,把手一挥,传令道:撤兵!此次漳渝方面主动出城挑战,结果以古丰被上官元让生擒活捉而草草结束。
回到大营之后,唐寅立刻令人把古丰带入中军帐。
这时,古丰已从半昏迷状态清醒过来,但却被服下了散灵丹,一声的灵气已无法凝聚,唐寅对他还算是客气,见古丰被带入大帐时身上还系有绑绳,他令人把绳索松开,又让人搬把椅子,请古丰落座。
古丰倒是倔强得很,立而不坐,脑袋高高扬起,看都不看唐寅。见状,上官元让险些气笑了,说道:古丰,你一个被俘之将还厉害个什么劲?!现在你的生死全凭大人一句话,若是识趣,你就乖乖合作一点!他不说话还好点,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古丰的怒目而视,后者咬牙说道:上官元让,若非你出手偷袭本将,我岂会败于你的手中?上官元让先是一愣,随即仰面大笑起来,他冲着古丰伸出一只手,然后,又把另只手也伸出来,嘲笑道:别说你一个,就是十个你捆在一起,我上官元让也不会放在眼里。你古丰气的老脸紫青,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这时,唐寅突然开口问道:古将军,我听说你在高川郡投军已久?没错!古丰直到这时才正眼看向唐寅,其实唐寅能如此年轻,也让他多少感觉有些意外。
不知古将军投军多久了?我十六岁参军,现在已经四十二岁。二十六年的军龄,确实是够久的了。唐寅点点头,站起身形,绕过帅案,走到古丰的近前。
后者不解地皱起眉头,直勾勾地看着唐寅,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唐寅在古丰面前站定,说道:古将军投军已有二十六年,可算是我大风的老将,也深受先王的知遇之恩,为何古将军不图回报,为国尽忠,反而要追随叛贼,与我大风为敌呢?这古丰被唐寅说的老脸一红,支吾未语。
既然古将军当初选择了投军,必然是已下定决心,要为国效力,可是,现在古将军却是在为我大风的敌人效力,帮着国贼、帮着宁人来打我们风人,古将军不觉得自己即背叛了风国,也背叛了自己的祖上吗?这即是不忠,也是不孝!唐寅的话令古丰甚是难堪,他满面涨红,瞧瞧大帐中的其他风将,见众人也都是面露鄙夷地看着自己,他缓缓低下头,硬着头皮说道:我只是区区一名郡军之将,只能服从郡首大人的命令行事,心中纵有不满,也苦无回天之力!唐寅点点头,和善地说道:身为部将,古将军的难处我能理解,所以古将军以前的所作所为,我也可以既往不咎,现在,摆在古将军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继续忠于肖尚、忠于钟天,与国贼同流合污,做我大风的叛徒,第二条路,是叛离国贼,重归我大风旗下,以功抵过,为重振大风出一份风人应尽之力,何去何从,古将军自己选吧!说完话,唐寅又深深看了古丰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这古丰面露难色,低着头,久久答不上来话,看得出来,他此时也在做心理斗争。
上官元让沉哼一声,说道: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选第一条路,你立刻就会被处死,即便是死,你也留下一身的骂名,受无数风国百姓的唾弃,选第二条路,你非但可以保住性命,还能成为我大风的功臣,受万众敬爱。只要不是傻子,是人都知道该如何去选择了!他的话虽然难听,但也是实情,古丰咬了咬嘴唇,最后把心一横,冲着唐寅曲膝跪到,一头叩在地上,颤声说道:罪将古丰,向唐大人请罪!唐寅闻言,精神顿是一震,再次站起身形,走到古丰近前,将他搀扶起来,同时目现精光地幽幽说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古将军肯重归我大风旗下,实乃明智之举,快起来吧!罪将不敢!古丰以头杵地,硬是不肯起来。
唐寅无奈,只好手臂加力,将他硬托起来,说道: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古将军以前的所作所为,我可以既往不咎,古将军也不用再以罪将自称了。古丰闻言甚是感动,眼圈一红,老泪流了出来。
第441章
古丰在唐寅的劝说下决定投靠朝廷,唐寅自然十分高兴,己方不仅得到一员不错的老将,而且还可以从古丰身上得知大量漳渝方面的情报。
请古丰落座之后,唐寅正色问道:古将军,目前漳渝的城防如何?古丰如实回答道:十分坚固,无论是城防武器还是粮草军备,都储备的非常充足古丰一板一眼的讲述起来,子缨则在旁眯了眯眼睛,举目看向唐寅,见后者听的认真,他又转头看向乐天。
身为天眼的负责人,乐天这时候听的也十分仔细,不过,他还是敏感的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乐天侧过头来,正好看到子缨眼巴巴地瞧着自己,乐天没懂他什么意思,不过此时大帐里异常安静,人们都在专心致致地听着古丰的讲述,乐天也不好开口询问,他以眼色狐疑地看向子缨。
子缨也没有说话,只是想外微微甩了下头。乐天会意,子缨是有事情找自己出去谈。不过现在正是古丰讲述漳渝情况的时候,他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但见子缨一再向自己甩头,乐天无奈地暗叹口气,倒退两步,从众将们的身后慢慢退出大帐。
子缨和乐天相继离开大帐,唐寅也注意到了,只是没太往心里去,继续详听古丰的讲解。
且说乐天,他走到帐外之后,回头向帐内瞧了几眼,然后低声问跟出来的子缨道:子缨将军,你到底有何事非要在这个时候找我出来?子缨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拉着乐天向旁边走了一段,见离开营帐足够远了,他这才正色问道:乐天将军,你可知古丰的家人现在何处?乐天一愣,想了片刻,说道:古将军是漳渝人啊,他的家人自然也在漳渝城内了。听闻这话,子缨眉头皱的更深了,幽幽说道:古丰一旦投靠了我军,那他的家人怎么办?留在漳渝城内,岂不是死路一条吗?这这一点乐天还真没想过,经子缨这么一提醒,他恍然大悟地拍拍脑袋,连连点头,应道:没错、没错,古将军的家人都在城内,他投靠我军,家人可就凶多吉少了!可是,我手下的兄弟并没有混入漳渝城内,无法营救古将军的家人没等他把话说完,子缨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并不是重点,乐天将军,你不觉得奇怪吗?古丰肯投靠我军,竟然对自己家人的安危只字未提,甚至我看他根本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哦乐天眨眨眼睛,疑道:会不会是他把此事给忘了?呵呵!子缨笑了,说道:作出倒戈的决定,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必先会衡量其中的利害关系,古丰又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他怎么可能会把家人忘了呢?也许也许他忠肝义胆,完全不顾家人的死活了?甚至可以连想都不想,在家人命悬一线的时候还可以坐在大营之中和我们夸夸其谈?我想即便是没心没肺的人也做不到这一点吧?!子缨是过来人,他当初就是从钟天麾下倒戈向唐寅的,也深知做出倒戈的决定得下多大的决心,得有多强的意志力,如果不是被*到绝境,不想看到麾下的数万兄弟死于非命,他当时也不会选择投降,那时他完全是在用自己家人的性命来换麾下将士的性命,做出这样的决定,整个心都在滴血,好在后来天眼和地网的探子在危急之时救出他的家人,不然他这辈子都得受良心的谴责。
而现在,古丰在家人还留在漳渝城内的情况下变被唐寅的三言两语打动了,并表示愿意归顺唐寅,这在子缨看来,太不可思议了,若非意外,其中十之八九有诈。
经过子缨的连翻质问,乐天也没词了,是啊,细细想想,古丰的倒戈确实太容易了,完全不顾城中的家人,这也不合常理啊!乐天不是傻子,他眼珠转了转,猛然吸口凉气,惊讶道:子缨将军的意思是古丰诈降?嘘!子缨对着乐天竖起食指,然后向两旁看了看,低声说道:先不要声张,毕竟我们还没有真凭实据,如果古丰真是诈降的话,我们也无需点破,可以给他来个将计就计!恩!乐天沉吟片刻,重重地点点头,又想了一会,他突然倒退两步,对着子缨必恭必敬地深施一礼,正色说道:子缨将军的提醒真是帮了我军的大忙啊!若非将军点破,大人和我们恐怕都得被古丰这老贼蒙在鼓里呢!子缨一笑,对乐天还了一礼,说道:乐天将军太客气了,自家兄弟,也不用讲这些客套话嘛!乐天连连点头应是。
子缨和乐天在帐外谈完,双双走回到帐内,直到这时,古丰还在口若悬河地讲述漳渝的城防,而且还找来了地图,将哪里安排的兵力多,哪里安排的兵力少,都标注出来。
唐寅看的十分开心,有了古丰的讲述,己方便对漳渝的城防情况了如指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