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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并不好受。唐寅背着手,重重地咳了一声。
看到他,舞媚坐在这里没有动,只是抬头一笑,说道:“寅,你来了。”说完话,小脑袋又低了下去。
倒是严映寒规规矩矩地站起身,向唐寅施个万福,轻声道:“风王殿下。”
唐寅向严映寒微微点下头,然后又好气又好笑的看向舞媚,平日里自己过来,她都会象小鸟一样飞快的扑过来,今天倒好,连动都未动。
究竟在摆弄什么东西?他快步走上前去,弯下腰身,下巴搁在舞媚的肩膀上,好奇地看着她手中的小玩意。
那是一块手帕模样的绢帛,上面秀着一条麒麟,这没有什么,只是用的材料很特别,是用精细的金丝、银线绣上去的,麒麟闪闪放光,煞是漂亮。
舞媚如献宝似的将手帕抬起,递到唐寅眼前,问道:“寅,你看看,是不是很漂亮?”
唐寅对这些东西并不敢兴趣,但看得出来,舞媚很喜欢,他含笑点点头,说道:“是啊,很漂亮。”
“这是映寒送我的。”舞媚拉着站在一旁的严映寒,将她又拉坐到自己旁边。接着,她又拿起一只小木匣,凑到唐寅眼皮子递下,笑道:“还有这些。寅,你看看,这些丝线都是金银制成的,原来金银还可以做成这么细的丝线。”
唐寅看了看木匣,里面有好几卷金丝和银丝,很细也很均匀,就当时的工艺而言,能制作出这么细的金线和银线是很不可思议的事情,至少风国是没有这样的工艺。
唉!宁国在诸多方面都要远胜于风国啊!唐寅暗叹口气。
他从舞媚的肩膀上抬起头,转目看向严映寒,问道:“这是你从宁国带来的?”
唐寅在舞媚面前随意的表现让严映寒有些吃惊,在她看来,唐寅是个阴险毒辣、反复无常又不好接近的人,没想到舞媚对他的态度可以这么随性,而他又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主动凑过来,亲密地靠着舞媚。
现在的唐寅和昨天的唐寅仿佛是两个人。
见她目光迷惑地看着自己也不答话,唐寅感觉好笑,“恩?”了一声。
严映寒回神,点点头,说道:“是我从王宫里带来的,送给乐平夫人做见面礼。”
舞媚不满地嘟囔道:“都告诉你别再叫我乐平夫人了,叫我小媚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严映寒担忧地看眼唐寅。
唐寅笑了,摆摆手,说道:“不用管我。你们要不要做朋友,私下里怎么称呼,这些都不用问我的意见。”
眼前这个笑的暖人又平易近人的男人真的是唐寅吗?严映寒又再次陷入迷惑当中。
“寅,你说我学刺绣好不好?”舞媚身子向后一仰,靠进唐寅的怀中,扬着头问他。
“你喜欢就好。”唐寅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讨厌!弄乱人家的头发了!”舞媚双手护住自己的头顶。
见状,唐寅仰面大笑,眼中自然流露的笑意和温柔让一旁的严映寒彻底看傻了眼。
“我给你绣条龙吧!”
“不要。”唐寅拒绝的干脆。
“为什么?”舞媚不解地看着他。
“我不喜欢虚无飘渺的东西。要绣的话就绣条狼吧!”
“狼?”舞媚秀气的小弯眉皱了起来,不满地嘟囔道:“哪有人绣狼的嘛?!”
见唐寅嘴角撇动,舞媚无奈道:“好啦!我给你绣狼!”
“不管绣什么,现在得先吃饭!”唐寅挥手叫来外面的侍女,让其去请范敏和袁千依二人一同过来吃饭。
这时,严映寒站起身形,说道:“既然风王殿下要用膳,那我就不打扰了。”
唐寅刚要点头,舞媚急忙把她拉住,说道:“留下来一起吃饭嘛!不然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多闷啊!”
“这”严映寒的目光再次投向唐寅。
唐寅无奈而笑,难道自己真的那么面目可憎,真的那么令人恐惧吗?
他点头道:“留下一起吃吧!小媚经常一个人在房里,挺无聊的,如果有空,你就多过来陪陪她。”这也算你还有点功用。他在心里坏坏的又补充一句。
第664章
数日后,经过张含和洪罗的反复磋商,以及洪罗与良州连续不断的飞鸽传书,风宁两国之间的议和终于敲定下来,并且约好一个月后,两国的国君一同前往漳河,在那里签定议和和约。
风、宁两国的议和,虽然风国有做出一定的让步,但还是从中赚得了大量的实惠,尤其是宁国赔偿的巨额金银,让风国收益颇丰。
唐寅也正是因为有宁国提供的金银做倚仗,在全国范围内连续颁布纳言令和征武令。
这也是唐寅登顶风国君主之后第一次颁布纳言令和征武令,这一次对风国的影响也最为深远。
纳言令,即是征集全体风国国民对日后国策的意见,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是贵族还是普通百姓,只要能对国策说上一二,皆可写下来,上疏给朝廷,最后由唐寅甄选,提拔人才。征武令简单得多,是由各郡各县选拔优秀的灵武人才,唐寅对此只定下一个要求,就是各郡县提报的人才必须得是修为在灵元境以上的。
征武令实施起来很容易,修灵者的修为用洞察之术就可探察清楚,麻烦的是纳言令。自纳言令颁布下来之后,各地百姓的上疏如雪片一般传到盐城,不用看内容,只看那些堆积如山的上疏就够让人头大的了。
唐寅当然不可能一各个的去看,筛选的工作基本落到上官元吉的头上,好在他是右相,手下的文官众多,人手充足,他先是将全部的上疏分类,然后再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最后将筛选出来的上疏交给唐寅。
只几天下来,上官元吉上交到唐寅手里的奏疏就有百余封。
他筛选的费劲,唐寅看起来倒是很快,他的原则很简单,凡是没有‘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意的奏疏,他看两眼就放到了一旁,在字里行间有这个意思的奏疏他才会仔细看下去,并将上疏之人的名字默默记下。
上官元吉提交的这些奏疏里,有一封是令他印象最为深刻的,这封奏疏由一位名叫高亮节的人所写,他在奏疏里明确的提出风宁两国无法共存,纵然议和,以后也必有生死之战,与其由宁国先出手,不如风国抢占先机。
利用天子,召见宁王严初来盐城,若严初真来了,己方将其扣押,做为挟制宁国的人质,若他不敢来,便是违抗天子之命,是抗旨不遵,己方可明正言顺讨伐之
看到这封奏疏,唐寅心中大喜,虽然高亮节没有直接写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话,但这样的意思在他的奏疏中比比皆是,最令唐寅欣喜的是,他竟然能看出风宁两国日后还有大战的必然,而不象其他人那么乐观,觉得此次议和之后,两国就永久的相安无事了。
最终,唐寅在现有的这些奏疏中挑选出三人,排在第一的就是高亮节,排第二的名叫文昊,排在第三位的名叫汤煜。唐寅将三人的名字交给上官元吉,令其马上召此三人入都,他要亲自见见他们三个。
由于一个月后要在漳河与严初签定和约,唐寅现在也无法在盐城逗留得太久。
上官元吉办事的效率很高,只用了五天的时间,就把唐寅召见的高亮节、文昊、汤煜三人接入盐城。
这天晌午,唐寅又象往常一样,去后院与他的三位夫人吃饭,不过到了舞媚的宅院后发现舞媚不在,向侍女们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舞媚和严映寒出府了。
唐寅满腹的疑问,问道:“她们什么时候走的?”
“是上午!”侍女回答道:“公主来找夫人,让夫人陪她出去逛逛,夫人在府里也觉得闷,所以就随公主出去了!”
“胡闹!”唐寅眉头皱起。这里是风国的都城,但并不代表它安全,唐寅很清楚自己的敌人有多少,国内的、国外的,要致他于死地的人太多了,舞媚是他的夫人,自然也会成为敌人下手的目标之一。再者说,严映寒是宁国公主,她本能就是个危险人物,谁知道她引舞媚出去打的什么主意。
想到这里,唐寅凝声问道:“她们去哪里了?”
“这”侍女摇头,低声说道:“奴婢不知。”
“什么时候会回来?”
“奴婢不知道。”侍女答话声更小,头也不敢抬。
“什么都不知道!”唐寅嘟囔一声,不耐烦地挥挥手,把侍女打发走。
随后,他挥手叫来藏于暗中的暗箭人员,问道:“乐平夫人随宁国次公主出府,你们知不知道?”
几名暗箭人员齐齐应道:“知道!不过大王尽管放心,已有兄弟在暗中保护夫人的安全了。”
“恩!”唐寅点点头,问道:“知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
“刚才有兄弟回报,说夫人和公主去了东城长寿街的集市。”
“好,我知道了。”唐寅顿了片刻,又说道:“以后夫人若是再要出府”
“我等要出面阻拦吗?”
唐寅想了想,摆手说道:“不用!”毕竟舞媚是他的夫人,不是受他软禁的囚犯,总憋在宅院里也未必是件好事。他补充道:“不过要立刻报于我知。”
“是!大王!”暗箭人员纷纷答应了一声。
长寿街的集市!唐寅暗暗皱眉,那里是盐城最热闹最繁华也是游人最多的地方,希望不要发生意外才好。唐寅觉得心神不宁,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去一趟,把舞媚接回来。
他回到自己的寝宅,换了一身便装,带上元武、元彪两兄弟,准备要出府。
可是还未等出门,就见上官元吉急匆匆地快步走来。
见到一身便装的唐寅,上官元吉也是一愣,疑问道:“大王,你这是”
唐寅回道:“我要出府一趟,元吉,有事吗?”
“大王召见的高亮节、文昊、汤煜三人已被臣带来了,大王现在要不要见见他们?”上官元吉问道。
唐寅略微想了想,说道:“把他们先带到我的书房,让他们在那里等。”
“哦”上官元吉有些为难。虽然唐寅是君主,高亮节、文昊、汤煜三人只是普通百姓,但既然把人家千里迢迢的找来了,却又凉到一旁,这很失礼,也不是待贤之道。
见上官元吉面露难色,唐寅疑问道:“怎么,有问题?”
上官元吉拱手道:“大王还是现在就见见三人为好。”
唐寅心不在焉地说道:“我现在没有那个时间。让他们给等着吧,也顺便看看三人的耐性如何。”他随便编了个理由。
“是!大王!”唐寅执意不见,上官元吉也无法勉强。
唐寅交代完上官元吉,快步走了出去,到了府门外,立刻有侍卫牵过马匹,唐寅与上官兄弟三人翻身上马,快速向长寿街赶去。
长寿街是盐城最大的商业街区,店铺林立,商贩成群,即使不是节庆之日,过往穿行的游人依然众多,络绎不绝。
要在这么大的街区中找到舞媚和严映寒二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好在有暗箭人员在暗中保护舞媚,了解她二人的行踪,而且提前接到报信,知道大王已赶过来,所以唐寅和上官兄弟刚到长寿街的街口便有两名暗箭人员迎上前来。
唐寅下马,将缰绳交给一名暗箭的青年,同时问道:“夫人现在在哪?”
“大王请”
未等暗箭人员说完话,唐寅已打断道:“在外面不要这么叫我。”
“是!公子!”那名暗箭人员反应也快,机灵的立刻改口,说道:“公子,夫人就在前面,我带您过去。”
“好!”
唐寅和上官兄弟步行,跟随暗箭人员向长寿街的中央地段走去。
他们一行四人,即未骑马,又是一身的便装,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分别。若是硬要找出不同之处,便是他们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异于常人。
很快,领路的暗箭人员在一家首饰店前停下脚步,看店内望了望,然后回身对唐寅说道:“公子,夫人就在里面。”
唐寅走上前来,在店门外向里面一瞧,可不是嘛,舞媚和严映寒正在店内。二女有说有笑,不时的将陈列的首饰拿起来,在自己身上比量。
他原本要进去,可是看到舞媚灿烂的笑容后,他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见到舞媚象现在这样的开怀大笑了,成为君主的夫人之后,有太多太多的规矩压在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礼仪要遵守,舞媚原本天真开朗的性格变的越来越沉闷,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少。
唐寅知道舞媚喜欢自己,深爱着自己,也正因为这样,她才能忍受这一切,他想带给她足够的快乐,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他的意愿所能决定的。
在唐寅的心目中,舞媚就应该象现在这个样子,随心所欲,不受任何的束缚,想笑就笑,想嬉闹就嬉闹,浑身上下都仿佛蒙上一层光圈,那么的光彩夺目,让人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挪开。
突然之间,唐寅的心里生出浓浓的愧疚之意,仿佛是自己一点点的剥夺了舞媚的快乐,这种感觉让他揪心也痛心。
第665章
见唐寅站在店门外迟迟未向里面走,上官元武疑问道:“公子不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