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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到唐寅有神情如此低落的时候,夏语芙忍不住问道:“川、贞两国真要出兵伐风?”她身处风营,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唐寅耸耸肩,说道:“不仅是川贞二国,还有安国和桓国。”
夏语芙倒吸口凉气,川、贞、安、桓这四国,随便提出一国,国力都不比风国弱,四国联手伐风,这要风国如何应对?
她问道:“那你是战还是降?”
“降?”唐寅笑了,摇头说道:“在我的观念里,从来就没有‘降’这个字。”
“若是不降,又要如何应对?”在夏语芙眼中,四大强国联手伐风,风国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
唐寅淡然说道:“攻陷良州之后,我便班师回国,与来敌决一死战!”
夏语芙下意识地脱口道:“你是君主。”
唐寅不解她的意思,反问道:“那又怎样?”
君主不是应该坐镇都城,指挥大局吗?”这是夏语芙的真心话,她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国君象唐寅这么好战的,不仅是他领导的风国好战,而是他本身就愿意参加战斗。
“国难当头,君主却留在都城,说是坐镇大局,实际上就是贪生怕死。”唐寅目露精光地说道:“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身为一国之君,若是不能与麾下的将士们同甘苦共患难、同生死共进退,如何还能指望将士们有必死之决心?只靠为君为国为民那些空洞的口号吗,在强敌面前在生死关头,任何的口号都是放屁,只有我在战场上,只有将士们能看到我的身影,他们才会勇往直前,浴血奋战!”
顿了下,他又喃喃说道:“身为国君,我在战场上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只有这么多了。”
夏语芙愣愣地看着唐寅,久久无语。她第一次觉,原来唐寅身上也是有优点的,她甚至开始反思,如果当初在风国刚刚入侵河东的时候,宁王就御驾亲征,那风宁两国的局势还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夏语芙也不愿去想太多,此时她多少有些明白了,为何那么多的风国才俊都愿意跟随唐寅南征北战,愿意为他去出生入死。
君主肯与麾下将士们同生共死,无论换成是谁都会倍受感动,包括她这个身处风营的宁人也是如此。
她默默从桌下抽出一卷图纸,但展开一半又收了回去,说道:“我有仔细研究过玄望大人所研制的连弩严格来说,那并不算连弩,只是简易的弩机,我有稍做一些改动,图纸在这里,不过想来你也看不懂,还是不要看了,你只需知道,改良后的连弩射会更快、劲道会更强就行。”
呦!她这个举动让唐寅颇感意外,想不到她这么快就肯把自己的机关术用在风军身上了,虽然只是对弩机简单的改良,但这已经是前进很大一步了。
他满脸的兴奋,大步流星走到夏语芙近前,弯腰把图纸拿起来,一边展开细看,一边嘟囔道:“怎么不早说?!”
夏语芙盯着聚精会神的唐寅,问道:“你能看得懂吗?”
唐寅对鬼画符一般的图纸完全是有看没有懂,他也不掩饰,苦笑着摇头道:“对机关术,我可是个外门汉”
他话音刚落,夏语芙便把他手里的图纸抽了回去,说道:“有些细节我还得去找玄望大人商议。”
“可以!不过,我希望最终能以你的意见为主。”唐寅正色道。玄望的忠诚没有问题,但就机关术的学识而言,他还是更信任夏语芙。
夏语芙噗嗤一声笑了,说道:“玄望大人可是军械司的总管,而我,只不过是你们风军的人质而已。”
唐寅挑起眉毛,说道:“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人质看待。看来,你是在埋怨我一直以来都没有给你官职喽?等回国之后,我调你做丞相长史,专司负责军械司!”
夏语芙哪里有向唐寅要官的意思,刚才也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她连连摇手道:“不行、不行”
“怎么?你嫌丞相长史官小?”唐寅笑眯眯地问道。
“没有”夏语芙摇头。
她话还未说完,唐寅迫不及待地拍下她的肩膀,说道:“那就这么定了吧!”说完话,他不等夏语芙回神,快步走出中军帐,回他的寝帐睡觉去了。
“你”看着唐寅的身影消失在帐外,夏语芙无奈地叹了口气,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心血来潮去改动风军的弩机了。
第777章
翌日,清晨,风军又拉开攻城战的序幕。
和前一天一样,风军依旧是只摆攻城的架势,却不做实质性的进攻,仅派出武将在城前讨骂。
受唐寅之令,南业率领两千风军当其冲的杀向良州北城,在城外一箭地之遥,停了下来,而后南业催马独自上前,冲着城头大喊道:“我乃风国中将军南业,宁军小儿,哪个出来送死?”
南业这个中将军的头衔可不是他自己加的,而是唐寅亲口封赐的,新军再弱再不堪一击,毕竟也是军团编制,如果身为统帅的南业军阶太低,先就会被新军中的宁人看不起,以后也就无法再管理全军了。
南业这个名字陌生,但中将军的名号可是异常响亮。城头之上,听外面的风将自称是中将军,高书平的心里不由得一阵骚动。昨天,张童只是打败三个没名的风将,就被张志弘吹捧上了天,还厚在脸皮在大王面前邀功,如果今天自己能取下这个南业的项上人头,可就大大长脸了。
高书平心里正琢磨着,张童果然如唐寅所料,主动出来请缨,要出城与风将一战。
见张童又要出战,高书平心中不爽,昨天已让他出尽风头,难道他今天还要抢功不成?“哦这个”
他正琢磨着该如何措词回绝张童的时候,周围众将们已纷纷说道:“今天,张将军携昨日连战连捷之余威,定能大败风贼!”
“没错,由张将军出战,我方必胜!”
“将军,让张将军出战吧!”
众人七嘴八舌,纷纷替张童敲边鼓,如此一来,高书平想反对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了,他嘴角抽动两下,算是露出几分笑意,然后故作泰然地说道:“好吧,此次应有张童将军出战,不过,来人既然是风国的中将军,想来实力不俗,张将军可要多加小心啊!”
张童狂妄的仰面大笑,傲然说道:“高将军太多虑了,区区风贼,取他级,如探囊取物!”说着话,他甩动征袍,快步冲下城楼。
宁军出城迎战,张童率领五千宁军精锐冲杀出来。
在后面观战的乐天等人见出来迎战的果然是张童,纷纷向唐寅拱手说道:“大王真是料事如神啊,宁军果然是派张童打战。”
唐寅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看向乐天,低声问道:“莫国和玉国那边有什么动静?”
乐天凑到唐寅近前,低声说道:“今早凌晨,我国使节才刚刚赶到莫都镇江,以时间来推算,现在应该已和莫王会面。”
唐寅皱起眉头,疑问道:“邵方不是在宁莫边境指挥大军吗?”
乐天点点头,说道:“本来邵方是在边境的,但看到莫军进入宁国后一路势如破竹,连战连捷,他便回都了。”
唐寅哦了一声,又问道:“派出的使节是谁?”
“名叫卢奢,官职御史中丞。”乐天如实回答。
卢奢?唐寅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而且只派出个三品的官员,是不是也太轻视邵方了?唐寅转目看向邱真,此事是邱真去办的,卢奢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自然最清楚了。
看出唐寅的询问之意,邱真拱手说道:“大王,卢大人是张哲张大人一再推荐的人才,此人我也见过,虽不至于口若悬河,但心思缜密,言谈举止,滴水不漏,而且对事情的看法也常有惊人之处,所以臣才传书给盐城,让卢大人出使莫国。”
唐寅苦笑道:“既然是使臣,难道不应该选个能说会道的吗?”
“若是这样,臣觉得反而会适得其反,现在邵方也是身处两难境地,他想听的可不是夸夸其谈的阔论或是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他想要的是有人能为他指出一条明路,让他能下定决心到底是站在川贞二国那边,还是站在我们风国这一边。而卢大人,就是这样的人选。”
唐寅缓缓点下头,应道:“你说的有道理。那么,派往玉国的使节是”
邱真一笑,说道:“这个人大王一定很熟悉了,是丞相长史高亮节高大人。”
高亮节是唐寅用纳贤令招上来的人才,也是提出要坚决灭宁的人,唐寅有接见过他,自然不陌生。他摇头而笑,说道:“派他出使玉国,最终不会被玉国给杀吧?!”
在唐寅眼中,高亮节就是个自命清高的酸书生,自负又傲慢,得理不饶人,咄咄逼人,让这样的人做使臣,也真亏邱真想得出来。
他是不太喜欢高亮节这个人,但还是很珍惜这个人才的。
邱真含笑说道:“我国和玉国之间的往来并不多,唯一能说服玉国不出兵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大风的武力,所以出使玉国的使节一定得傲慢,而且越傲慢越能表现出我风国的自信,越能说明我国有信心能打败四国联军!”
“恩!也有道理。”唐寅仰面而笑,有邱真在自己身边,确实省了自己许多的心思。
这时候,前方战场上南业和张童已互报了名姓,而且是大刀对大刀,在两军阵前走马盘旋,已撕杀到了一处。
在打斗中,张童已明显感觉到南业的修为和技能要比之昨天的风将高出一筹,但是还没有高到能十拿九稳斩杀掉高书平的程度。
趁着场上劲气横飞,飞沙走石的空挡,张童侧马靠到南业近前,疑问道:“风王殿下派你出来斩杀高书平?”
“没错!”南业看不到张童的表情,但能听出他语气中的急迫和担忧,他低声说道:“大王早已布置好安排,只要高书平出战,只有死路一条。”
“如此最好!”张童虚晃一刀,装成和南业较力的模样,又道:“再打百余回合,我便露破绽给你!”
还要再打上百个回合?南业暗暗咧嘴,他和张童对战,虽说未使出全力,但也是消耗灵气的,现在耗费这么多的灵气,等会拿什么去力拼高书平?他还未回话,张童已催马从他身边穿过。
两人又战了数十个回合,为了让二人的撕杀演的*真,两人都拼命的释放灵压,造成战场上劲气波动的假象。
双方的士卒都离战场好远,即便能感受到灵压,但也没什么影响,可他二人跨下的战马受不了,毫无预兆,两人的战马几乎同时跪倒在地,二马的四蹄尽碎,跪在地上,嘶叫连连,却已站不起来了。
没有了战马,二人又变成在步下交战,只见战场之上,二人时而撕杀到一起,传出一连串的金属碰撞声,时而又各自退开,隔空向对方释放灵武技能,这一场大战,足可以用惊心动魄、鬼哭神嚎来形容。
两人在步下足足拼杀有小半个时辰,最终还是以张童一招不慎,被南业的老拳正击在额头上,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张童头部灵铠破碎,就连里面的钢制头盔都被击裂,裂开的钢皮把张童的额头横着划开一条大口子,鲜血瞬间流淌满面。
张童没想到南业的下手会这么重,嗷的怪叫一声,转身就往回跑,南业不依不绕,随后追杀,可是很快就被宁军的箭阵逼退回去。
被两名士卒搀扶着,张童一脸是血的退回到城内。
他刚进城,众多的宁军将士就围拢过来,一各个面露骇色地问道:“张将军,你你没事吧”
张童现在的脑袋都是混浆浆的,好在他神智未失,冲在周围的将士摆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城外来敌甚是厉害,关城门避战!”
他话音刚落,高书平已顺着台阶走了下来,他一边整理身上的盔甲,一边说道:“避战?我看还不至于吧!”说着,他侧头喝道:“备马,取我的长枪,本将要亲自出城,会会外面的风将!”
“将军是主将,不可贸然出战!”张童胡乱抹了抹流到眼睛上的鲜血,紧张地说道。而实际上,他心里这时早就乐开了花。
看张童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高书平也懒着再说他,他抓住马鞍,翻身上马,下颚高高扬起,傲气十足地说道:“张将军,本将自有分寸,你就不用太担心了,张将军还是早些回府养伤去吧!”
说话之间,有两名宁军士卒合力抬着一杆大型号的钢枪走了过来。
高书平伸手一抓,象是拿只木棍似的轻松把长枪提起,信手一挥,另只手一抖缰绳,大喝道:“驾!”
战马也有性灵,知道自己要上战场了,兴奋的稀溜溜怪叫,甩开四蹄,如离弦之箭般从城内冲了出去。
城外的南业这时业已坐上一匹新战马,正拖着腾龙飞凤刀在两军阵前耀武扬威的来回走动。
看到一名身材魁梧的宁将手持一杆硕大的灵枪直奔自己冲来,南业微微一愣,疑问道:“来者报名!”
“高、书、平!”
高书平的话音未传到,倒是灵枪先到了,如刀面似的枪刃横削南业脖颈。
把枪当成刀来使用,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