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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的目光看向自己,唐寅肯定地点点头。
这下,六名官兵都知道他是在对自己问话了,其中以为二十出头的官兵冷笑一声说道:“我们有没有时间又关你什么事?”
“好大的胆子!”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见对方出言不逊,立刻怒上心头,作势就要起身来教训对方。
唐寅冲他二人摇头笑了笑,示意他俩无需动怒,他新平气和地说道:“刚才我看见城头上的冠军们都在准备城防,异常忙碌,怎么各位能抽出时间,跑到这里来饮酒谈笑?”
“哼!军爷的事还要向你回报不成?”说话的那名官兵显然没把唐寅放在眼里,冷笑说道?“小子,你最好少找麻烦,惹爷不痛快,小心把你当蛮兵的奸细抓起来!”
好大的口气,唐寅挑起眉头,纲要说话,这时另外一桌的酒客突然开口说道:“趁现在还活着,能喝就尽量多喝点,一旦等蛮兵打来,做了人家的刀下之鬼,想喝也喝不成了。”
第97章
听完临桌酒客的冷嘲热讽,几名官兵皆是勃然大怒,纷纷站起身形,怒视着那名酒客,喝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难道,你们听不懂吗?”
那名酒客丝毫未将官兵们的怒火放在眼里,他手中端着酒杯,气定神闲地悠悠说道。
“你”几名官兵被酒客挖苦的面红耳赤,其中有两名官兵沉不住气了,双双走向那名酒客,咬牙说道:“我看你就是蛮兵派进城里的奸细,先把你抓回去再说!”
说话之间,两人走到那名酒客近前,伸手就抓他的肩膀。
随着嘭嘭两声,那名酒客的双肩被他二人抓个正着,俩官兵本以为这人敢当众大言不惭、挖苦官兵肯定有了不起的本事,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其中一名官兵冷哼到:“小子,你自己找倒霉,可怪不得我们!起来!”他用力捏住酒客的肩膀,想把他提起来。
他使的力气是不小,可那名酒客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纹丝未动。
“咦?”那名官发出诧异的低呼声,他与同伴对视一眼,这回两人一齐用力,想把对方强拉起来,可他二人使出吃奶的力气,对方仍是动也未动,两人感觉自己不象是在拉个人,反象是在拉一块千斤之重的巨石。
见状,别说其他几名士兵惊的目瞪口呆,就连坐在一旁的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两兄弟也暗吃一惊,显然这名酒客不是普通的寻常百姓,而是修为精深的灵武高手。他俩是对这些官兵看不顺眼,但毕竟是自己人,而对方的身份又确实可疑,两兄弟想也没想,作势就要起身迎过去。
唐寅抢先一步将他二人的胳膊的抓住,低声说道:“我们先静观其变。”他也好奇那名酒客的身份,不过在没弄清楚状况之前,他是不会轻易出手的。两名官兵拉不起酒客,怒火更盛,连同其余的官兵,皆把肋下的佩刀抽了出来,几人呈半环形站立,将酒客围在当中。
“你是主动跟我们走,还是让我们出手,你跟我们走?一名象是领头的官兵冷冷凝视那名酒客的后背,沉声河道:“不过我得先提醒你,若是让我们出手的话,你还能不能保住性命可就不一定了。”
那名酒客放下酒杯,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摇头,说道:“对阵蛮兵,未见过你们有如此威风的气势,但对付自己的国人,却都是气焰嚣张的很,难怪平原县屡遭蛮兵入侵,束手无策,我看你们简直就是蛮兵的帮凶!”
这番话,直将几名官兵气的七窍生烟,不过却令唐寅陷入沉思当中。
领头的那名官兵怒吼道:“我听你胡说八道?!”他侧头喝到:“兄弟们一起上,将这歹人给我拿下,生死不计!”
说话只间,几名官兵齐齐发难,六个人,六把刀,全部恶狠狠砍向酒客,同时也将他所有的退路封死。他们是下了死手,大有不将对方看成几截不罢休的架势。如果酒客真是修为精湛的修灵者,大可以释放灵铠,化去六名官兵的杀招,可那名酒客偏偏没有释放灵铠,眼睁睁看着六把刀看到自己的近前,竟不挡也不闪避。
此情此景,令酒馆的老板和小二皆惊叫出声,垂下头,不敢再看,而唐寅和上官兄弟也暗暗皱起眉头。
嘿嘿!眼看着要把对方劈于刀下,六名官兵心花怒放,眼睛也下意思地瞪的又大又圆,其中闪烁着嗜血的凶光。
咚、咚、咚!
众人本以为会将酒客劈成数段,可在最后时刻,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名酒客的身子竟然凭空消失了,六名官兵的六把佩刀没有砍中对方,倒皆砍在酒客所坐的那张木椅上,发出一连串的闷响声。
“啊?”
六名官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凭空消失呢?难道对方会什么巫术不成?
就在六人站在原地呆若木鸡之时,忽听身后有人发出冷笑声,说道:“你们应该很庆幸,不配做我的对手,不然,你们现在早就是六具尸体了!”
“呀!”六名官兵闻声又惊又骇,齐齐扭头,向身后看去,只见那名酒客正好端端的站在他们的身后,衣服没有凌乱,头上仍旧带着遮挡住半边脸的斗笠,好像他原本就站在这里似的。
“你你”六名官兵哪见过则这般景象,直吓得脸色苍白,连砍进木椅里的佩刀也顾不上拔了,本能反应的连连后退,看酒客的眼神好像是在看只会吃人的怪物。别说六名官兵惊讶,上官兄弟也同样惊讶不已,他二人将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向唐寅。
那名酒客当然不会巫术,他所施展的招式,上官兄弟再也熟悉不过了,那就是暗系灵武技能中的暗影漂移,他二人与唐寅为敌时,后者不止一次施展过。
原来此人是暗系修灵者!唐寅严重不自觉的射出精光,可以说自他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是第一次碰上暗系的修灵者,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孤单的一个人呢!
“若杀你们,易如反掌。”那名酒客冷视六名官兵,悠然说道:“如果识趣,你们最好立刻消失,如果不服气,那就找个像样的对手过来于我再战!”
六名官兵相互看看,向外退的更快了,林出门前,那名领头的官兵还故作强硬道:“小子,有种的你给我等着,老子去去就回!”放下狠话之后,他第一个转身逃出酒馆,另外五名官兵速度也不慢,紧随其后,逃之夭夭。
“呵呵!”看着六名官兵落荒而逃,那酒客嗤笑出声,满脸的不屑。
“阁下好身手!”随着话音,原本端坐在椅子上的唐寅身形随之消失,瞬间出身在那名酒客的背后,距离之近,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
“不过身手虽好,但却不懂收敛,以阁下的修为,在普通官兵面前又有什么好显摆的。”
这回换成那名酒客惊讶了,虽然斗笠遮住他半张脸,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
与此同时,与他同桌另外三人也齐刷刷站起身,犀利的目光齐射向酒客身后的唐寅,黑色迷雾般的灵气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
呵呵,竟然还不止一个暗系修灵者,而是四个!唐寅眼中的精光而威,嘴角上扬,露出灿烂又邪气的笑容。
那名酒客静静站了三名种,毫无预兆,猛然抬起手臂,胳膊肘顺势向后狠狠撞去。
唐寅最擅长的本事就是近身格斗,酒客的突然发难他非但不惊慌,反而从骨子里透出兴奋。
他身子微微外侧,避开对方的锋芒,同时出手如电,右手扣住对方的胳膊肘,另只手顶住对方的后腰,随后右手用力后拉,随着呼的一声,那名酒客的身躯翻过他的头顶,向他背后的墙壁猛摔过去。
很简单的一招,不过其中却融合了擒拿手与摔跤的技巧,简洁、迅猛又实用。
那名酒客显然也没想到富家公子打扮的唐寅如此厉害,人在半空中脱口发出一声惊呼,就在他马上撞到墙壁上时,他再次施展暗影漂移,身形消失,突然出现在唐寅的身侧,双拳齐出,狠击他的软肋。
他没有动武器,也没有施展灵铠化,不过凭他的令灵气修为,直被他双拳打中的话,唐寅的滋味也肯定不好受。
似乎早预到对方会出此招,对酒客在自己身侧现身,唐寅毫不意外,他身形迅速侧顿,躲开酒客双拳的同时,他下面猛轮出一记扫堂腿。
酒客闪躲不及,脚踝被踢了个正着,站立不住,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地上。
见状,生怕唐寅趁机下杀手,与酒客同桌的那三人不分先后的出现在唐寅的面前,将倒地的酒客护住,与此同时,三人身上散发出的黑雾灵气化为实质,凝为漆黑如墨的灵铠,六只眼睛,闪烁着阴深的幽光,死死盯着唐寅。
对方的同伴上场了,生怕唐寅有失,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两兄弟双双施放灵铠,一左一右,护住唐寅。
眼看着双方的混战一触即发,而且双方都是修灵者,怕受其牵连,酒馆内的其他酒客连同店老板和小儿在内,纷纷跑了出去。
“上!”三名酒客当中的那人低喝一声,身形前倾,作势要扑向唐寅,这时,那名被扫到在地的那名酒客从地上站起,出生喝止道:“等一下!”
听到他的话音,三名酒客急忙稳住身形。
那人分开同伴,走到唐寅的近前,上下打量他一番,问道:“请问,阁下是”
他在打量唐寅,后者也同样在打量他,知道此时,他头上的斗笠已经摔掉,唐寅才看清楚他的摸样,此人年近三十,相貌堂堂,浓眉大眼,鼻直口方,可能是修炼暗系灵武的关系,皮肤异常白皙。
看罢之后,唐寅含笑问道:“我叫唐寅!”
“什么?你就是唐寅!”那人的惊讶之情自然流露,他那三名同伴在听到唐寅这个名字之后身躯也同是一震。
第98章
“没错!”唐寅不知对方听到自己的名字为何如此惊讶,他环视四人,问道:“阁下又是”
“我叫程锦,早有耳闻平原县县守唐寅唐大人是暗系修灵者,所以,”
说着话,他看看自己的三位同伴,继续道:“我与我的三位朋友特来投奔,望大人能收下我们四人!”
哦?他们四人竟然是特意来投奔自己的,这倒令唐寅非常讶异。
感觉到唐寅的疑惑,这名自称程锦的青年解释道:“我们到此,并非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想见见大人,但却找不到门路,只好得罪刚才那几名小兄弟,希望能把大人引出来,没想到,大人原来一直在此!”
原来是这样!唐寅忍不住笑了,难怪以他们这么厉害的修为会去找普通官兵的麻烦,而且官兵们已动了刀子,他们却不下杀手,反而故意放跑,原来只是为把自己引出来。只是有一点唐寅没有搞懂,自己到平原县就职时间并不长,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功绩,何德何能会把灵武高手吸引到平原县,特意投奔自己?
他摇头说道:“我不明白,你们前来投奔我的理由。”
“因为大人是暗系修灵者。”程锦回答的干脆。
等了一会,见他没有下文,唐寅不确定地问道:“就这么简单?”“是的,就这么简单。”程锦肯定地点点头。
唐寅摇头而笑,问道:“就算我是暗系修灵者,可这和你们来投奔我又有什么关系?”
程锦脸上露出苦涩,另外三人也散去身上的灵铠,同时拿掉斗笠,露出真实的容貌,他们三人的表情和程锦差不多,皆是又苦又涩。直到目前为止,在昊天帝国暗系灵武仍属禁忌,不被各诸侯国容忍和承认,风国虽然因为灵武人才越来越稀缺而放松对暗系灵武的排斥,并针对暗系灵武颁布过招贤令,但那只是表象而已,也只是表面上承认了暗系灵武,实际上,暗系修灵者无论是参军或者参政皆是处处受到挤压,即使立下功劳,也轮不到他们头上,但若有了过失,肯定是由他们来承担。
对于暗系修灵者而言,靠打家劫舍过活,他们不屑,而他们想报效国家,国家却对他们不屑,‘学会文武艺,便卖帝王家’这话对他们是不成立的,修炼一身的本领,但却学不能所用,只能和最底层的贫民百姓一样靠体力赚钱生活,这就是暗系修灵者的悲哀。
唐寅只能算是幸运儿,一开始就与舞家这座大靠山挂上钩,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因为暗系灵武者的身份而被远调到边疆,不然以他与舞家的关系,现在肯定是在风国的军政中心都城担任要职。
不过远调边疆也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不受制约,可以为所欲为的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因为他是暗系修灵者,在担任平原县县守之后,消息很快在暗系灵武界传播开来,有心来投奔的暗系修灵者极多,虽然平原县属风国的偏远之地,但投奔唐寅至少不会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更不会遭受光明系修灵者的刁难和挤对,这对那些不甘寂寞想找到自己一席之地的暗系修灵者而言,诱惑实在太大了。
程锦将心里的种种积怨与不得志一股脑的说出来,到最后,他正视唐寅,拱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