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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将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唐寅这副模样。人们心中同是一震,纷纷围拢上前,关切地询问道:“大王的伤没有大碍吧?”
“死不了。”不等左右的医官答话,唐寅先回了一句。一旁的舞英解释道:“大王偷袭敌军营后之时,和向问大战了一场,莫军当中,恐怕也只有向问能伤得到大王。”
原来如此!如果说对手是向问,那就可以理解了,在莫国,连戈和向问可是最顶尖的猛将呢。
齐横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惋惜地说道:“可惜末将未能随大王一同偷袭敌军营后,不然,定要取下他向问的项上人头!”
听闻他的话,唐寅挑起眉毛,看了他一眼,左右的众将们则纷纷翻了翻白眼。
这齐横也真是不会说话,先不说你能不能打赢向问,单凭你这句话,就好像大王不如你似的,难道不知大王向来好武,在武力上从来不服别人?
见周围众人的表情都有些怪异,齐横还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他茫然地环视众将,反问道:“怎么了?诸位将军不信我能取下向问的首级?你们不信也没关系,以后见面的机会有得是,到时我要你们看看,我齐横今日有没有在说大话!”
“咳!”聂泽轻咳了一声,打断齐横的话,然后把百战军的战损统计轻轻放到唐寅面前的桌案上,说道:“大王,百战军在此战中伤亡三万有余,兵甲破损更为严重”
认真听完聂泽的汇报,唐寅转目又看向舞英。舞英急忙把自己统计的战损也放到桌案上。
唐寅大致看了一遍,然后幽幽叹了口气,苦笑着说道:“看来,我们都太低估莫军的这位新统帅,他叫许什么来着?”
“许冷之!”聂泽低声回道。
“恩!许冷之!”唐寅重复了一遍,说道:“此人虽说原是水军统帅,但却极善用兵,是我们的劲敌啊!”
众将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聂泽眼珠转了转,说道:“大王,听说左将军在进攻田阳郡郡城花桥时受阻,短时间内难以取胜,依末将愚见,不如把左将军调回来,我方集中兵力,拿下许冷之一部!”
琢磨了一番聂泽的建议,唐寅觉得有道理,点头应道:“好吧,就按照聂将军的意思办!”
说着话,他侧头对乐天和艾嘉说道:“立刻给左双传令,让他率军返回皓皖郡,与我军汇合。”
“是!大王!”乐天和艾嘉双双拱手应道。
唐寅低头瞧了瞧桌案,然后对阿三阿四说道:“把皓皖郡的地图拿来。”
很快,阿三阿四便把皓皖郡的地图平铺在唐寅面前。后者挥手把左右两名正为他包扎的医官推开,接着探身查看地图。他先是画了画己方目前的位置,接下又向下慢慢移动。
查看片刻,他喃喃说道:“此地距离郡城蒲丰已不算远,许冷之撤退之后,想必也要撤到蒲丰,倚仗郡城的城防,与我军决战。”
聂泽认同唐寅的分析,说道:“皓皖郡是莫国的产粮大郡,粮草储备必然充足,加上蒲丰又是郡城,城防坚固完善,莫军退到蒲丰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唐寅边点头边问道:“可有破城之策?”
聂泽的眼珠再次转了转,说道:“既然是场攻坚战,那么就得以攻心为上,攻城为辅。只要我军能极大的破坏敌军士气,此战就将变得很轻松了。”
唐寅揉着下巴,寻思了一会,问道:“如何能破坏敌军士气?”
聂泽说道:“作为守城的一方,最重要的并非是城防是否高固,是否完善,而是储备的粮草有多少,这也直接关系到守方将士的生死存亡,如果我军能有一支小股的精锐混入城内,抓住机会,烧掉莫军的粮仓,那么,城内的莫军就成了瓮之中鳖,俎上鱼肉!”
唐寅眼中精光闪烁,认真琢磨着聂泽的话。齐横皱着眉头说道:“蒲丰是郡城,是莫军要与我军决一死战的地方,守卫必然森严,我军如何能混得进去?”
聂泽点点头,说道:“齐将军说得没错,正常情况下,蒲丰早已经封城戒严了,我军将士想直接混进去,基本没有可能”见齐横又要说话,他继续说道:“不过,我军将士若是装扮成一支压粮队,那混入城内的希望就很大了。”
“压粮队?”齐横疑惑地看着他。
聂泽说道:“莫军若想在蒲丰和我军决一死战,那就得做长期作战的准备,城内粮草的充足与否至关重要,只靠蒲丰自身的粮草储备恐怕远远不够,还需要从周围城镇急调粮草。这,正是我军的机会。”
第398章
“好办法!”唐寅觉得聂泽的想法不错,放火烧敌人的粮仓,也确实是个可以一击制胜的策略。
他点点头,对乐天和艾嘉说道:“马上派人去打探一下蒲丰的情况,看看蒲丰是不是如聂将军所料,正在收集和囤积粮草。”
“是,大王!属下这就派人去打探!”乐天和艾嘉双双应道。
天眼和地网去打探蒲丰的情报暂且不提,且说以萧慕青为首的平原军,自从泽平进入泗水郡后,一路上势如破竹,连续攻克莫军城镇十余座,硬是由泗水郡的东面打到西面,*近莫玉两国的边境要地——赤龙坛。
现在玉军正是受赤龙坛所阻,二十多万的大军被阻挡于莫国之外,平原军的任务不是在泗水郡境内攻占多少城镇,而是要尽快拿下赤龙坛,帮玉军打开进入莫国的门户。
赤龙坛的位置得天独厚,背面靠山,又处于高地之上,再配上高固的城防,可谓是易守难攻。另外,在赤龙坛城内,莫国守军已多达十二、三万,其中更有害死卢奢的罪魁祸首魏伯以及泗水郡郡首彭程。
现在赤龙坛早已封城,玉军大营就位于城西五里外的玉国境内,当平原军抵达赤龙坛之后,驻扎在城东五里外的地方,和玉营隔城相对,从一左一右夹住赤龙坛。
平原军扎完营寨不久,玉军的使节就来了,见到萧慕青之后,向他大致讲述了一遍目前的情况。
玉军的统帅是玉国上将军百里屠,麾下有猛将石宵,大将艾哲、高原等等,可以说玉国出动的也是精锐之师,即有优秀的统帅,也有能征惯战的猛将,只可惜,迟迟未能打下赤龙坛。
之所以会这样,和玉军战力不强固然有关系,但是通往赤龙坛的路窄,大军难以展开,又要从下往上攻,这些都让进攻的一方陷入极大的劣势当中。
玉国的使节把情况都介绍完,然后和萧慕青商议,两军是不是要约定好时间,合力强攻赤龙坛。
萧慕青倒没有马上做出进攻的决定,他摆摆手,说道:“不急!本帅要先熟悉一下赤龙坛的环境,然后再做部署。”
玉国使节不便强求,但还是说道:“我军受阻于赤龙坛已接近两月之久,将士们的士气越发低落,若是再不能打下此城,怕会影响到全军的斗志啊!”
萧慕青理解地点点头,含笑说道:“大人尽管放心,本帅不会拖延得太久,三日之内,必给贵军答复。”
玉国使节面露喜色,拱手说道:“如此甚好,下官也就放心了。萧将军,下官先告辞!”
“大人慢走!”萧慕青送走玉国使节后,马上把平原军的探子以及驻于平原军内的天眼和地网探子集结到一处,让他们去赤龙坛四周探查,并要绘制出详细的地形图。
当天无话,第二天,派出去的探子相继返回,同时也把赤龙坛的地形图送到萧慕青面前。
赤龙坛背靠赤龙山,赤龙山又高又陡,直通天际,所以它还有个‘天梯’的绰号。据说远古时候,赤龙山比现在要高得多,能直达天顶,后来天神为了阻止凡人登天,所以才砍断了赤龙山,半截山峰掉下来,填平了山下深不见底的赤龙潭,而后,人们在潭上建造了圣庙和祭坛,这也成为赤龙坛的雏形。
虽然这些都是无稽之谈的传说,但由此也不难看出,赤龙山之险峻。
听完探子们的汇报,萧慕青眉头皱紧,本来他还抱有翻越赤龙山,偷袭赤龙坛城后的幻想,但现在看来,这似乎不大可能了。当然,如果能那么容易的翻越赤龙山,玉军可能早就这么做了。
不能翻山偷袭,就只能从正面强攻了,不过,二十多万的玉军苦战两个月都打不下来赤龙坛,现在由己方来打,就能打得下来吗?萧慕青心中并没有多少把握。
正在萧慕青为如何进攻赤龙坛感到为难的时候,突然有探子来报,一名莫国的百姓来到己方大营,口口声声说要见将军。
萧慕青一愣,一个莫国的百姓要见自己?这倒是新鲜。他向报信的士卒点点头,说道:“带他来见我。”
“是!将军!”风军士卒答应一声,飞快跑出中军帐。
时间不长,在两名风军侍卫的伴随下,一名身上沾满尘土和草梗的莫国百姓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人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健壮,只是这身衣着和个叫花子差不多。
他进入大帐后,立刻向前跪倒,小心翼翼地说道:“小人谭六,参见萧将军!”
谭六?萧慕青即未听过他的名字,也未见过他这个人。他疑问道:“听说你要见本帅,不知有何事啊?”
“小人是奉我家主子之命来见萧将军的。”
“你家主人又是哪位?”萧慕青耐着性子问道。
“这”名叫谭六的汉子向左右看看,没有立刻说话。
明白他的意思,萧慕青挥手说道:“在场诸人,皆为本帅心腹,你但说无妨。”
“小人的主人是是彭程彭大人。”谭六的声音小得几乎都让人听不清楚。
听到彭程二字,萧慕青的眼睛立刻瞪圆,两道如刀子般犀利的精光射出,在谭六的脸上、身上来回扫动。谭六吓得一哆嗦,急忙垂下头,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
啪!萧慕青猛然一拍桌案,手指谭六,说道:“奸贼彭程,害死我国忠良卢大人,我大风早已与他结下不共戴天之仇,我等风人,恨不得碎其骨,食其肉,你这竖子,既然替他来送死,本帅就成全你!来人!”
“将军有何吩咐?”帐外一下子冲进来四名风军侍卫。萧慕青手指谭六,说道:“将此贼拖出去,碎尸万断!”
“遵命!”侍卫们可不管你是什么人,只按照军令行事,人们一拥而上,拉起谭六就往外走。
谭六吓得面无血色,发了疯似的大叫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啊!卢大人之死,和我家主人没有一点关系,那是受奸人所害啊”
萧慕青懒得听这些,心烦意乱地挥挥手,示意侍卫们赶快把他拖走。侍卫们加快步伐,像拖死狗似的把谭六硬拽出中军帐。
“此等不知死活之辈,当真的可笑至极!”萧慕青摇头冷笑道。
周围的风将们也都不约而同地嗤笑出声,说道:“如果莫人都能像此贼这搬蠢笨,来我大营自投罗网,那我军倒轻松了。”
“将军,小人有破城之法啊”这时候,帐外传来谭六声嘶力竭的大喊声。
呦?这话让萧慕青心中一动,稍愣片刻,他随手点了一名麾下的将领,说道:“快去,把这个谭六给我提回来!快!”
那风将急忙答应一声,甩开双腿,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没过几秒钟,那名风将返回,同时提着谭六的脖领子,把他扯了进来。他将谭六往地上一扔,沉声喝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将将军”谭六跪伏在地上,身子突突直哆嗦,汗如雨下,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浸透好大一片。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小人小人有破城之法,特奉我家主人之命,来来转告风军将士只求只求诸位将军能放我家主子一条活路”
现在萧慕青总算是听明白了,难怪谭六肯来自投罗网,原来是奉彭程的命令,来找自己谈条件的。“你,确实有破城之法?”
“是是、是的”
“那为何不去和玉军说,反倒跑到我风军这里?玉军可比我风军来得早多了。”
“主要是我家主子想将功补过”
“你刚才不是喊卢大人之死和你家主子没关系吗?”
“确实没关系,但如果我家主子能早些察觉奸人的诡计,卢大人也就不会死了。”
“你说的奸人又是何人?”
“就是西北巡查使,魏伯。”
“魏伯?到底怎么回事,详细讲来!”
谭六不敢乱遍,把魏伯是如何利用彭程,又是如何害死卢奢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述一遍。最后,他声泪俱下地哭述道:“将军,我家主子确实没有加害卢大人之意,而是诚心诚意的想投靠大风,只因奸人魏伯阴险狡诈,害得卢大人死于非命,也让我家主子的归顺之念无疾而终,将军明鉴,将军明察啊!”
啊,原来如此!谭六说得这些,合情合理,而且说话时也没有目光飘浮不定,闪烁其词的表现,看来所言似乎不假。其实,萧慕青也一直很奇怪,以卢奢那么精明的头脑,怎么会被名不见经传的彭程害死了呢,现在听完谭六的话,总算找到了答案,彭程只是个受人利用的幌子罢了,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莫国的西北巡查使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