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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也笑了,他举目看看太阳,说道:“快晌午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这座镇子这么大,应该有饭馆,大王,我们往前走走吧!”程锦提议道。
唐寅应了一声好,和程锦、阿三阿四向镇子的中央走去。来到迎江镇的中心,还没看到饭馆,他们的目光倒是被一大群围拢的军兵吸引过去。
在军兵当中,不时穿出呵斥声和哭喊声。他们四人一皱眉,唐寅甩头说道:“阿三阿四,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三阿四双双答应一声,快步走了过去。他二人不是膀大腰圆的体型,但灵武精湛,有一身的蛮力,三两下便开分围观的军兵,挤进人群当中。
唐寅和程锦则走到一处房檐下避阳。等候时间不长,阿三阿四返回,前者说道:“大王,是玉军的一名兄弟欲和镇长的女儿成亲,但镇长的女儿已经成过亲了,只是她的丈夫在泽平之战中下落不明,现在镇长正和那位玉军兄弟理论,好像还动过手。”
听阿三说完,唐寅气乐了,转头对程锦说道:“看没看到,玉人就是比我们风人文明,要霸占人家姑娘不说霸占,而说是成亲,可他娘的在军中成亲按律当斩,他敢吗?”
程锦也笑了,说道:“大王,我过去教训教训他?”
唐寅想了想,问道:“是镇长的女儿吗?”
“是的,大王!”阿三点点头。
“既然是本镇的镇长,我们就去帮帮他吧!”
本地的地方官对本地的了解可比他们这些外来人要多得多,就算不能从这镇长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但至少也不能把关系闹得太水火不融。
第440章
程锦按照唐寅的意思,分开围观的军兵,走进人群中。他举目一瞧,只见一名玉军队长打扮的玉兵一手拉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妇人,一手指着一位老者,正破口大骂呢。
老者五十出头的样子,衣着不错,虽算不上华丽,但也很气派,不过老者的脸颊又红又肿,嘴角还流着血,显然是被人打过。
那名妇人容貌姣好,可能是富贵人家出身的关系,细皮嫩肉,皮肤白皙,和寻常那些干粗活的民妇截然不同。
看罢之后,程锦走上前去,拍拍那名玉兵队长的肩膀,面无表情地说道:“兄弟,听说你要和人家姑娘成亲?”
那玉兵队长确实很中意这位镇长家的小姐,本来他打算抢了人就跑,没想到动静闹大了,引来这么多军兵围观,现在他倒成了骑虎之势,为了脸面,只能硬着头皮强横下去。
他斜眼打量程锦一番,见他穿着便装,冷哼一声,嗤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少管闲事,滚他妈一边去!”
对于他的怒骂,程锦没什么反应,表情依旧是一成不变,他说道:“两军交战之时,你若是私下成亲,按军法可是死罪。”
玉兵越听越气,回手把肋下的佩刀抽了出来,以刀尖抵着程锦的喉咙,喝道:“小子,你再敢多管闲事,信不信老子一刀先劈了你?!”
对镇长,他或多或烧还有点顾虑,但对方是个年纪轻轻的平民,他也就毫无忌惮了。
见他动了家伙,镇长和年轻妇人皆吓了一跳,忧心忡忡地看着程锦,即希望这个好心人能平安无事的离开,又希望他能帮自己挡一挡这个蛮横无礼的玉兵。
程锦对快要顶到自己喉咙上的钢刀视而不见,他冷笑一声,说道:“多管闲事?只要是违法乱纪之事,我就管得了。”
说话之间,他伸手入怀,把暗箭的军牌掏了出来,向玉兵面前一举,问道:“你可认识此牌?”
看到程锦拿出来的这块军牌,周围围观的军兵当中已有不少人发出吸气声,紧接着,认识军牌的人开始纷纷后退,然后像见了鬼怪似的快速离去。
那玉兵还真没见过暗箭的牌子,他满脸鄙夷地嗤笑出声,凑上前去,骂骂咧咧地嘟囔道:“我倒要看看,你这是什么鬼牌子。”
说话的时候,他弯下腰身,贴近程锦军牌前,念道:“暗暗箭什么狗屁暗”
话到一半,他猛然顿住,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风国有个大名鼎鼎却又异常神秘的机构,暗箭。难道,眼前这个便装的青年就是风国暗箭机构的成员?
随着他念出暗箭二字,周围本就剩下不多的围观军兵瞬间便全部散去。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只要沾上暗箭,就准没好事,这在风国早已经成为路人皆知的规矩,所以只要碰上暗箭,不管是朝中的大臣,还是普通的军兵、百姓,人们都是能避则避,能让则让,不愿与其有过多瓜葛。
那玉兵虽然隶属玉军,但也听说过风国的暗箭组织,他目光呆滞地愣了片刻,急忙收起佩刀,脸色略显苍白的倒退两步,插手施礼,低声说道:“小人眼拙,如有冒犯,还望大人海涵。”
毕竟不是本国的将士,程锦也不为难他,淡漠地问道:“现在,你还要和人家姑娘成亲吗?”
“不、不、不!小人刚刚只是说笑而已,绝非实言,绝非实言!”玉兵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程锦不再多问,收起军牌,随后微微挥了挥手,说道:“去吧!以后若再让我看到你有违法乱纪之举,即便分属两国,但身为盟军,我仍可将你先斩后奏!”
玉兵吓得一哆嗦,哪里还敢有半句废话,急急说了一声:“多谢大人不杀之恩!”说完,他片刻都没敢耽搁,转身形飞步跑开了。
这时候,镇长和年轻妇人也看出来了,这个身着便装的青年并非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莫人,和那欲强抢民女的玉兵一样,同是风玉联军的人,而且好像还是军中的一个大官。
大失所望的同时,镇长还是强颜欢笑地来到程锦近前,向他先是拱手施礼,道:“多谢这位大人出手相救,小老儿在此向大人谢恩了。”说着话,他屈膝要跪地叩首。
程锦出手把他扶住,表情还是那么的冷漠,语气不带起伏地说道:“不必谢我,要谢就谢我家公子吧!”说着话,他回手指了指站在对面房檐下的唐寅。
老镇长暗吃一惊,看军兵们对这青年必恭必敬的态度,他在军中的身份已然非同寻常,那么他的主子岂不是官阶更高?怔了片刻,老镇长忙道:“还望大人帮小老儿引见。”
程锦说道:“随我来吧!”说着,他大步流星向唐寅那边走过去。老镇长和年轻妇人急忙跟在后面。
来到唐寅近前后,老镇长和年轻妇人又是跪地施礼又是千恩万谢。唐寅倒是也很客气,把他二人拦住,含笑说道:“风莫本是近邻,亲如一家,老先生不必多礼。”
听闻唐寅的话,老镇长心中颇感不是滋味,风莫若是亲如一家,你风国又怎会引兵大举来攻?
看出他对自己的话不以为然,唐寅又说道:“风国之所以出兵莫国,全是邵方之过啊,他弑父篡得王位,人神共愤,天子震怒,我风军奉天子之命前来讨伐,亦是上承天命,下应民意之举。”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谁的拳头硬,谁就站在公理、道义的那一边。不管心里信不信服唐寅的话,老镇长也只能连连应是,不敢与之争辩。
又交谈少许,唐寅边向四周观望边问道:“老先生,此镇可有饭馆?我们兄弟几人皆有些饿了。”
老镇长眼睛一亮,说道:“镇里的饭馆简陋,饭菜也未必可口,如果几位大人不嫌弃,就到小老儿家中吃顿家常饭吧!”
他可是阅历丰富之人,通过言谈举止,更加肯定眼前这位俊美的青年非常人,有意巴结,也想为自己在这个兵荒马乱的世道找一张护身符。
唐寅正有此意,不过还是故做为难地说道:“初次相见便冒昧造访,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啊!”
“哎!”老镇长连连摆手,说道:“大人救了小女,就是小老儿是救命恩人,没什么不合适的。”
“也好,那就讨饶了。”唐寅含笑点了点头。
老镇长的家境确实不错,府邸在全镇可算是最大最气派的,大院套着小院,主院连着别院,大大小小的房子加到一起,得有十好几栋之多,家中光仆人就不下二十号。
以一镇之长的那点微薄俸禄,当然养不起这么大的一家子,老镇长自身的产业在方圆几十里内都是首屈一指的,不仅有大片的田地,还经营有酒馆、茶庄、绸缎庄等生意,就连镇江北岸的捕鱼生意他都有插上一脚。
把唐寅一行人让进大厅,坐落之后,老镇长又令下人送上茶水,他向唐寅含笑说道:“寒舍简陋,大人多多包涵。”
唐寅仰面而笑,环顾四周古香古色、雅致又不浮夸的摆设,叹道:“如果这里都算简陋,那我军的军营岂不成了猪圈?”
老镇长也笑了,感觉这个青年虽说身份可能异乎寻常,但为人却平和异常,而且也表现出不符合年龄的老成。
他恍然想起什么,问道:“对了,小老儿还不知道恩公的尊姓大名呢!”
“在下风人,姓唐名初!”唐寅想也没想,笑吟吟地说道。
唐初?老镇长搜遍脑海每一个角落,也未想起有唐初这么一号人。
其实他对风国的很多名人都不陌生,什么四大猛将了,各军的统帅了,他都能一一叫出名号,只是唐初这个名字,他实在是没听说过。
他眼珠转了转,问道:“风王殿下是唐姓,而恩公也姓唐,该不会和风王殿下是”
唐寅又大笑起来,摇头道:“在下和风王倒还算熟,但并不沾亲带故。”
“哦!”老镇长暗暗点头,听他说得如此随意,想必在风王面前也是心腹重臣。
谈话之间,府内的下人把饭桌一一抬进来,小心翼翼地摆放在众人面前,随后,侍女们鱼贯而入,端进来各种酒菜。由于迎江镇就挨着镇江,渔产丰盛,其菜肴也多是以鱼为主。
没等唐寅动筷,阿三已默不作声站起身形,走到唐寅的身侧,将唐寅桌上的每盘菜肴都先品尝一番,确实无毒,这才退回到自己的坐位上。
他这个自然而然的举动让老镇长倒吸口气,从中也可进一步看出来,唐初的身份绝不简单。
他像是没注意到似的,笑呵呵地对唐寅说道:“如果军中的伙食不好,恩公可以常过来坐坐,别的小老儿不敢说,但保证让恩公吃饱喝足。”
唐寅含笑道谢,接着,他话锋一转,说道:“两军相争,不管到什么时候,遭殃的总是百姓。如果战争能早些结束,百姓们也就早些摆脱兵戈之苦了。”
第441章
这话算是说到老镇长的心坎里。老镇长本身就是这场风莫战争的受害者,不仅自己的闺女险些被玉兵所抢,就连他的姑爷也在战争中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闺女天天以泪洗面。
他感同身受地长叹一声,说道:“是啊!如果能早一点结束这场战争,我等小民也就不用再终日提心吊胆的过活了。”
唐寅说道:“战争什么时候结束,是由邵方什么时候垮台决定的。”顿了一下,他又道:“如果我军能早一天攻占镇江,战争就早一天结束,反之亦然。老先生,你说呢?”
“是、是、是!恩公所言极是!”老镇长连连点头。
唐寅惋惜地说道:“可是,对面的镇江水师甚强,镇江的防御也甚为严密,我军若强攻过去,怕是也难以取胜啊,但若是战事长时间的拖下去,我军百万之众驻扎在镇江北岸,每天要吃要喝,只怕最后受苦的还是北岸的百姓。”
言下之意,北岸的百姓想早点解脱,就得助风玉联军早点打过镇江,攻陷镇江城。
老镇长又不是普通的平头百姓,哪能听不出唐寅的弦外之音。他心头一震,忙垂下头去,沉默未语。
见状,唐寅淡然笑了笑,说道:“老先生是本地的镇长,对镇江的环境也应该最熟悉不过,应该清楚南岸那边的布防情况吧!”
老镇长身子一哆嗦,小心翼翼地答道:“恩公有所不知,镇江封江已经许久了,自封江以来,小老儿就再未去过南岸,所以所以对南岸的情况并不了解。”
“是吗?”唐寅淡然而笑,未再追问下去,他拿起筷子,随手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口中,嚼了两口,忍不住赞道:“不错,这是什么鱼,味道很是鲜美。”
老镇长低头看了一眼,忙道:“这是镇江特产的红鲈鱼。”
“哦!”唐寅大点其头,然后笑问道:“老先生说镇江封江许久了?”
“是是的。”不明白唐寅为何有此问,老镇长木然地点点头。
“既然封江许久,这种镇江特产的红鲈鱼又是从何而来?”唐寅再次夹起一块鱼肉,仔细看了看,说道:“鱼过两天,便会发臭,这鱼显然是新鲜的,老先生,你说呢?”
想不到对方的心思如此之细,这个根本不易被人察觉、连老镇长自己都未意识到的漏洞竟然被他看出来了。老镇长的脸色顿是一变,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作答。
这时,一旁的年轻妇人接道:“恩公,这些鱼都是下人们从渔户那里买来的,为了生活,即便封了江,有些渔民仍冒险出船,到江中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