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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增加获胜的砝码,两国必须得在短时间内进一步增强自己的实力,并拉拢可靠的盟友,安桓就成为两国必然的选择。
若能成功的吞并一方、拉拢另一方,无疑是对己方最为有利的结果,在未来的战争之中,己方取胜的机会亦将大增。
可以说风王唐寅和川王肖轩现在都想到一块去了,这或许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吧!
不过安桓两国之间的战争不会那么容易打起来,里面所牵扯的问题在多,两国同盟那么多年,之间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支持这场战争的大有人在,而反对这场战争的人也不在少数。
但两国间的裂痕是确确实实地产生了,而且再也不可能回到曾经的同盟关系。
风国,盐城。唐寅在关注安桓之争的同时,也在紧锣密鼓的完成自己的构想,迁都。
因为事先和邱真、上官元吉谈起过此事,被他二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唐寅这回可学聪明了,没有在朝堂上当众提出迁都一事,而是在私下里挨个找大臣们商谈,看看大臣们是不是真如同邱真和上官元吉所说,对迁都一事坚决反对。
他首先找上的是御史大夫张哲,唐寅不见得有多喜欢张哲这个人,但是很了解他的个性,张哲生性耿直,不懂变通,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因为对方是君主就有所避讳。
当然,像张哲这种人做最容易得罪人的御史大夫也是再适合不过的了。
唐寅还没有直接发问,而是拐着弯的问张哲,有人向自己提出迁都,自己拿不定主意,所以才把他找来,问问他的意思。
张哲听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反问道:“不知是何人向大王提出迁都的建议?”
唐寅干笑一下,摆手说道:“不用管是什么人提出来的,我就是想听听张大人你的”
还没等唐寅把话说完,张哲已直截了当地说道:“不管是什么人向大王提出的迁都,此人居心险恶,用意不良,大王应立斩此贼!”
唐寅险些把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一口喷出来,自己怎么就成了居心险恶、用意不良的贼人了?还要立斩?
他表情有些尴尬地放下茶杯,笑问道:“张大人,你说说看,迁都何错之有?”
“这是欲动摇我大风之根基!”张哲没看唐寅的脸色,也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只顾着发表自己的意见。他斩钉截铁地说道:“盐城是我大风之起源,也是我大风的命脉所在,有盐城在,我大风便可以永存于世,有盐城在,不管我大风受尽多少苦难都可以立而不倒,千百年来,盐城早已不单单是我大风的都城,更是我大风的象征,为了保卫盐城,不知有多少风人先辈浴血奋战,埋骨城下,可以说盐城就是由我风人的血肉建筑而成,它早已成为凝聚我风人的标志,谁若是向大王提出迁都,他就是要动摇我大风的根本,欲亡我大风!”
第499章
听完张哲的慷慨陈词,唐寅有些傻眼,刚刚拿起的茶杯又放了回去,心中暗暗叹了口气。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个时代人们的迷圌信心理,在大多数人的心中,都信仰着国脉,而盐城无疑就是风国的国脉,所以说要迁都,就像是触碰到某些人的命圌根子,而这些人又偏偏是最忠诚于风国的忠良之臣。
唐寅琢磨了好一会,才长长吁了口气,含笑对张哲说道:“张大人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也会慎重考虑的,张大人就请先回去吧!”
张哲现在可不想走,正色说道:“大王啊,那蛊惑大王迁都之人实乃毒蝎心肠的祸国殃民之贼,大王千万不可小觑,更不可姑息养奸,务必要严惩,以重法处置,以儆效尤”
他越说,唐寅脸色越难看,一旁的阿三阿四都看不过去了,张哲这个人怎么这么直啊,连察言观色都不会吗?没看到大王的脸色已经发青了吗?生怕张哲再继续罗嗦下去唐寅能一把把他掐死,阿三善意地走上前去,赔笑道:“张大人,大王有些累了,关于这件事大王一定会去妥善处理的,张大人就不必担心了,赶快回去吧!”
张哲还想说话,阿三已硬着头皮连说带劝地把他拉了出去。张哲刚被阿三拉走,憋了一肚子气的唐寅重重拍下桌案,气呼呼地说道:“愚昧!愚昧至极!什么大风的命脉,风国的命脉只会掌握在风人手上,而不是系在一个狗屁的都城身上!气死我了”
唐寅拿起茶杯,一仰头,把茶杯里的茶水喝了个干净。喘息了一会,他回头对阿四说道:“阿四,找宗元来。”
在他看来,张哲不懂自己的心思,但宗元可是最善于揣摩人心的人,他也一定会支持自己的决定。结果唐寅又错了。宗元和张哲一样,同样反对迁都。
宗元在唐寅面前倒也坦诚,实话实说道:“微臣在盐城内外置地数百亩,以每亩五百两银子算,那是十多万两的资财,也是微臣的全部家当,一旦迁都,微臣所置的土地将会变得一文不值,血本无归了。”
他这番话,也是代表了相当多一部分人的心理,在众多的风国大臣当中,哪个不是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安置在盐城,若是迁都,这些资财怎么办?不仅是贬值,而且也带不走啊。
随后,唐寅又相继找来治粟内史张鑫、司空江露、司寇王佐以及灵武学院的张秀、都卫营的雷震、中尉府的顾冲、顾宸叔侄等等文臣武将,可得到的答复却大致相同,众人皆认为迁都不妥,说轻点会造成人心动荡,使风人失去凝聚力,说重点会有损风国国运,让风国陷入万劫不复的险境。
如果只是一两个人反对,唐寅还能强行实施迁都的计划,但所有的大臣都反对,身为君主的他也感到力不从心。
从早上散朝后唐寅就开始逐一接见应圌召而来的大臣们,一直忙到晚上,毫无收获不说,还憋了一肚子的火气,他没心情吃晚饭,在书房附近的小花园里来回踱步。
正在这时,阿三过来禀报,称蔡圭求见。蔡圭不是风人,而是宁人,他对迁都一事的态度是赞成还是反对意义不大,所以唐寅也没有召见他。现在唐寅心情不佳,听说蔡圭来了,他本想不见,但转念一想,蔡圭一向足智多谋,或许能在迁都这件事上帮自己出个主意。想到这里,他对阿三扬头说道:“让他过来吧!”说着话,他走到庭院中心的凉亭里落座。
时间不长,蔡圭由阿三引路,快步走了过来。到了唐寅近前,他躬身施礼,说道:“微臣参见大王!”
“起来吧!坐。”唐寅摆摆手,又示意一下自己对面的座位。
蔡圭再次躬身道谢,这才在唐寅对面的石凳上坐下来。说是坐,实际上也只是屁圌股粘个边而已,坐下来还没有站着舒服呢!
他首先开口问道:“微臣听说有人向大王圌进谏迁都一事。”
唐寅乐了,笑问道:“怎么?蔡大人也是来劝本王不可迁都,并要杀掉进谏之人?”
一听唐寅字里行间的意思,蔡圭就已猜出他的心意,这倒和他的判断相吻合。他急忙摇手说道:“不、不、不!微臣绝无此意。”
唐寅找了那么多的大臣谈论迁都之事,消息早已在群臣当中传开了,蔡圭听说了此事不足为奇。
他有特意去探过被唐寅召见的众臣口风,得到的回复一致,群臣都是持反对态度,而且也当着大王的面说出自己的想法。通过这一点,蔡圭就已基本断定大王其实是支持迁都的。
如果大王也反对迁都的话,根本不用劳师动众地去召见那么多的大臣,只要召见一两位重臣即可,正因为大王实际上是支持迁都之事,没有得到众臣满意的答复,所以才要一直召见下去,希望能听到志同道合的声音。
如果说在揣摩人心上宗元有过人之处,那么蔡圭无疑是更胜一筹。他敏锐地意识到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所以才入夜前往王府,求见唐寅。
“恰恰相反,微臣觉得迁都才是顺应发展的强国之路。”蔡圭一本正经地说道。
“哦?”唐寅眼睛一亮,真是难得啊,听了一整天的反对意见,终于算是听到赞成的声音了,只可惜,蔡圭是宁人,而在风国朝堂之上,风人才是主体。
唐寅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让阿四去准备两杯茶,然后才状似随意地问道:“说说看,你为何认为迁都一事可行。”
“盐城偏于东北,若是以前,倒也没什么不妥之处,但现在我国的领地增加已近三倍,在西部和南部都有大片的领地,现在,盐城的位置就显得太偏僻,也太不方便了,把都城向西南一带转移,更利于朝廷就近控制宁地和莫地,也更利于我国局势的稳定,只要我国内部不乱,即便有再强大的外敌出现,也打不倒我国。”蔡圭面露正色地分析道。
唐寅边听边点头,蔡圭这话算是说到了点子上,也说中了他的心思。等蔡圭讲完,唐寅忍不住幽幽轻叹口气,说道:“蔡大人所言有理,只是,有很多的大臣们却不这样想啊!”
蔡圭扑哧一声笑了,问道:“大王,反对迁都之人应该都是风人吧?”
“没错。”
“其实这很好理解,风人对盐城的感情太深了,微臣敢保证,在绝大多数风人的心里,我国的国脉就在盐城,一旦选择迁都,就是破损国脉,自损国运,何况,很多大臣的家当都在盐城,一旦迁都,无疑如倾家荡产,所以,无论于公于私,群臣反对亦属必然。”蔡圭冷静地分析道。
“是啊,在很多大臣眼中,盐城就如同是块难以割舍的心头肉”唐寅由衷感叹,随即,他又挑起眉毛,上下打量着蔡圭。唐寅可不是傻圌瓜,蔡圭能深夜前来,又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么一番话,绝不可能是毫无意义的。
他注视了蔡圭一会,笑问道:“蔡大人可是已有促成迁都之策?”
蔡圭淡然而笑,反问道:“大王以为,迁都最大的阻力是什么?”
唐寅眼珠连转,认真想了想,说道:“是人们相信盐城是我大风的国脉所在。”
蔡圭大点其头,说道:“大王英明。我国的国脉、国运都系于盐城,这是反对迁都最冠圌冕圌堂圌皇的理由,至于家产一事,那毕竟是个人的私事,不能拿出来当作反对迁都的借口。”顿了一下,他又低声说道:“如果说,再继续把都城定在盐城,就如同是自损国脉、自损国运,那么,迁都一事将成必然。”
哦?唐寅没有完全理解蔡圭这话的含义,他说道:“详细说来听听”
蔡圭向左右看了看,接着站起身形,走到唐寅的身边,弯下腰来,在他耳边窃窃私语。唐寅一开始时眉头拧成个疙瘩,但渐渐的,他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等蔡圭在他耳边说完话时,唐寅的脸上已露出笑意,拊掌大笑道:“好!果真是个好办法!只是想弄到蔡大人所说的这样东西,可不太容易啊!”
“提亚便可制造。”蔡圭低声提醒道。
“恩!”唐寅大点其头,说道:“没错!看来,我得派位密使去出使提亚了。”他话音刚落,蔡圭便自告奋勇地说道:“大王,微臣愿往!”
“这”
“大王,事关重大,必须保密,此事最好只大王和微臣两人知晓,由微臣前去,也最为合适。”蔡圭说道。
“好吧!蔡大人,这次就辛苦你跑一趟了。”“为大王做事,不言辛苦!”唐寅乐了,拍拍蔡圭的肩膀,说道:“若是此次事成,本王便封你做大学士。”
“微臣多谢大王厚恩!”蔡圭闻言,身子顿是一震,想都没想,屈膝跪地,向唐寅叩首。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呢,蔡圭就开始向唐寅谢恩了,看起来,他已然是胸有成竹。
第500章
经过这次唐寅征询大臣迁都一事无果后,他再未提及此事,时间一长,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无人谈起。
过了一月有余,这日,早朝,在商议完政务后,众臣要退朝之时,唐寅突然想起了什么,把众人叫回来,说道:“本王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本王就站在朝堂的门口,那里,对,就是那里!”说话时,唐寅还伸手指指大门外。
众人下意识地回头瞧了一眼,接着又齐刷刷地看向唐寅,不明白大王为何突然在朝堂上说起梦事。
唐寅绕过桌案,从王位上走下来,站在大殿的中央,环视周围的众臣,满脸不解地说道:“当时很是奇怪,本王正站在大殿的门口,突然发现南方升起紫红色的光芒,煞是漂亮,而且看过去会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舒适祥和之感,诸位都是能臣,谁会解梦,帮本王分析一下,此梦是怎么回事。”
人们面面相觑,解梦?自己哪里会解梦啊,要是旁人做的梦,自己还可以随便分析一下,但这梦是大王做的,自己一个说错,可要吃不了兜着走喽。
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国师梁飞云以及大宗伯张勋,解梦的事还得靠大宗伯,梁飞云以前也是大宗伯出身。
张勋皱着眉头,喃喃嘀咕道:“南方有紫气上升,说明南方必要发生喜事,而大王是国君,大王梦到南方有紫光,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