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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散骛一惊,风羽也一惊,只见易辰走到假山后把风羽拉出来,握住他紧抓扇子的手。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风羽仍处于震惊中,一是真相二是武功,他以为易辰是书生,却忘了那只笔也可以和他的扇子一样是武器。
“你知道我是谁?”
“东极岛想和轩辕一族抗衡,必须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月之亮影风珑玉、日之武影宋江寻和星辰之子影云翼皆轩辕族暗影,所谓得一而得天下不过是轩辕亦皇散播的耀眼,目的是为了让各地的起义军和寰王朝因争夺而彼此消耗力量。”
风羽回过神来,听到他一席话不禁生出害怕,这个人先前的样子是装出来的吗?
易辰看出他的害怕惊疑,却是轻轻抚上他的脸,手上的触感细腻光滑,稚嫩的人啊。
“珑玉还未满二十吧,一副小孩模样。”
“你说什么!”风羽一听立刻火冒三丈,他已经二十又二了!他一生气把刚才的害怕全忘了,脑里只有易辰笑得像狐狸的可恶模样。
“所以大哥才说你小孩子。”易散骛没好奇的说,大哥一瞬间就把紧张的气氛破坏。
风羽展开扇子一扇风,他火气降不下来,被个死小孩说这种话他怎么冷静。
在风羽扇风的时候,易辰淡淡看了易散骛
一眼,腹语道:“从今往后不许再爬上我的床,你已经十岁该担当些责任。”
易散骛垮了一张脸,他才十岁而已,瞥眼风羽心里更加讨厌他,一计不成他还有其他方法。“别再搞花样,否则不会轻易饶你。”易辰了解这个弟弟,说不定下一刻他又想出什么来。
易散骛毕竟是孩子,被敬爱的大哥一说,眼泪哗哗往下流,他大喊着跑开:“笨蛋大哥!笨蛋珑玉!”
风羽被他一喊又很委屈,他用扇子指着易辰道:“我知道我现在杀不了你,哼,后会有期!”
易辰怎会让他离开,一步挡住风羽的路:“你现在杀不了我以后更杀不了我,我不会将你放走。”
“你不可理喻!我不会背叛主子!”风羽扇子打出十成十的力量。
易辰用笔格开,手颤了颤,不可否认亮影的武功还是不错的,轩辕一族果真花了大力气栽培这三人。
“暗影三兄弟皆是孤儿吧,还是被轩辕一族杀了父母。”这叫挑拨。
风羽冷笑,这种话他听多了:“不错,我们是在为仇人卖命,但是主子将是天下的主子我深信不疑,帝王需要不折手段。”
“哦?这倒是特别的想法。我也可以成为天下的主子,况且我很喜欢你,跟随我不好吗?况且我应该对轩辕亦皇有威胁他才派你来杀我的吧。”只不过轩辕亦皇这人真的很厉害,他早就知道我们不可能杀了对方而是会有更深的羁绊才让风珑玉来,哈哈哈,轩辕亦皇我想会会你。
“你笑什么!”和他交手这么不需要用心吗?气不打一出来,风羽手下变动更频繁,招招取易辰要害。
眼神很锐利,洞察力也不错,只可惜内力不纯招式太过花哨,虽能捕捉他人空隙却也暴露了自己的空档。
☆、求签
第五章
每每易辰放过他引导他,风羽就更气上一分,无可奈何,难道他真的要被关起来?心里落了下风行动自然也落了下风。易辰的笔更接近他的身体。
一颗算盘珠子打中易辰,一人现出身形拉着风羽便走,易辰怎肯,紧追不舍,右边又窜出一人挡住他,却是宋启。
“你让开!”
“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要强求。”宋启搁下一句话也消失在园子尽头。
手里的书生笔始终没有掷出,易辰紧抿双唇不发一言。
风羽被云晋宋启救出后就再也没有说话,他此刻的心情沮丧到底,不仅暴露了身份失去目标,最真实最可恨的是他根本杀不了他,在武功上在感情上。
云晋一边整理行装一边问风羽:“你说过杀一个不认识得人不会难过,但现在你不但认识他还把他当好朋友,你还能杀他吗?”
风羽低头,绝对不能。三年前三弟重伤的时候他发誓今生今世再也不让自己的亲人朋友死在面前,他也发誓一旦为友终生不背叛。风羽抬头看着摆弄马鞭的宋启,心下浑浑噩噩不知该做什么。
仿佛知晓他的回答一般,云晋沉声道:“主子说得没错,是我将你护的太深,从今天起,你必须和我们一样接受各种任务,包括当杀手!”
“!”风羽抬头表情十分惊讶,又听云晋说:“你知为何我们和轩辕一族将你护得那么深?”
反射性摇头,他只当自己惹人喜爱从不知还有其他的原因。
云晋摆出一副“果然”的神情,他叹口气道:“你还不是一般的天真。这要从二十年前说起:当年轩辕一族的族长候选人之一不慎爱上不能爱的女人,相爱而不被允许的两人悄悄私奔了,他们躲在山间半年,成了亲圆了房,然而轩辕族势力强大,两人很快被追回,当时的暗相(丞相)发现女人已经有了身孕,出于同情他说动族长将女子浸猪笼,而他暗中在笼子上动了手脚,女子安全逃脱,之后她的去向无人再知晓。”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总不会我是那孩子吧,我爹娘可是非常相爱的。
“那女子就是当时的亮影。不久之后,族长遇刺身亡,那人经过斗争成为族长一手掌权,他得知亮影仍然活着的时候将他找回来,让她继续当亮影,为了使她服众他不得已下了一个命令,他要亮影杀了她的亲姐姐以表明真心。
“姨娘?”
“亮影很快完成任务回来,但是她却在三天后自尽了。同时传来一个消息,她的姐姐生的是死胎,那个小公子其实是亮影和族长的亲骨肉,而
且他右胸被剑贯穿却仍活着。”宋启接着云晋的话说。
“所以你们都护着我?”风羽一字一句问。
“是又不是,一开始我们确实听令保护你,但是后来,你的天真感染了我们,我们只希望你能永远活得快乐,毕竟背负太多的感情太难。”云晋想起那人,黯然低头。
云晋不说话,宋启很少讲话,风羽不想出声,空气中静得只有马打鼻响的声音。
因为是她生了我却又将我丢弃给姐姐,因为是她杀了爹娘毁了我幸福,因为是她想给自己一个痛快才让我活着报仇?姨娘和娘我该如何选择?明明你是一个自私的人,我不恨你,老天真会弄人!
天真幼稚才被人耍弄,或者是我躲得太深自己把悲情丢掉了?
自嘲了半晌,风羽却只是无中心的瞎想,根本不在乎谁是他亲生的娘,两个女子他都尊敬,如果硬要他区分,最终还是将他养大的人才算是娘亲,血缘早已不重要。
风羽靠着树干假寐,云晋突然道:“易辰是断袖。”
断……断袖?风羽惊醒,忽然想起他喊自己美人抱自己上船摸自己脸蛋,不禁浑身一抖,他不是讨厌断袖之人,但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仍是不喜欢。
“听说这里有间十分灵验的月老祠。”云晋若有所思道。
“大哥想去求签?但是两个人一起求才好。”风羽说着从易辰那儿听来的话,一双眼睛盯着云晋想看出些什么。
大哥和主子,怎么了?
“不,只是问问。”云晋赶忙摇头。
一旁宋启却道:“挂念着不好求个踏实。”
果真是发生了什么。“大哥,去吧,我也想去看看。”
三人路过道观的时候,观中老道又在清扫门前尘灰,三个人与他擦肩而过,老道喊住他们:“喂,你们把贫道辛苦扫在一起的尘土踏乱了!”
三兄弟惊讶低头,果见自己踩乱了一坨尘土,连忙向老道道歉。
老道只说:“贫道累了要去休息,你们把地扫干净吧。”
目瞪口呆看着老道大摇大摆走进道观,三兄弟无语,你看我我看你一会儿,认命扫起地来。
扫了半晌已经无物可扫,老道仍未出现,三兄弟又不好不告而辞,只得站在原地等老道。
看着太阳越升越高快到达中天,老道迟迟不出现。云晋皱眉道:“这老道浪费我多时,若不是看在他乃出家人份上,我早算取钱两了。”
“大哥,怎么也是我们先错了,别与出家人计较红尘事物。”
“什么?你是说我的时间活该被浪费
?”云晋拔高声音,怕是早传到老道耳朵里了。
然而他们等到的不是老道而是易辰。
在风羽离开后,易辰狠狠练了一次武,把花园里的假山打的支离破碎才泄了气,而后他想起老道和占师的话,便想去月老祠求个签问个路,没想到再次遇到风羽。
易辰有一瞬间想离开,毕竟他打不过三个人,但他看到风羽,脚就钉住,短短一个时辰他已经很想风羽。
风羽撇过脸不看他,刚才不是很急着想老道出来现在很急。
易辰心里苦笑,他完全成了坏人。他第一次喜欢上的人居然这么快讨厌他,让他难过。
并不是因为预言才喜欢他,而是因为他的眼睛里有着身为暗影而不可能会有的明亮,是因为心跳了而喜欢,不过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早不出现晚不出现的老道慢吞吞走到门口,眼睛四处扫了扫满意地点头:“不错,挺干净的,贫道谢过施主。”他接过扫帚将尘土拨开后又走进道观,“上次施主未去月老祠,这次该去看看了。”
四人面面相觑,一会儿云晋大喊:“还我时间精力来!”
月老祠求签很简单,诚心就可。
云晋看过签,慢慢笑了却又带点苦涩。
风羽看过签,仍是一头雾水不知自己姻缘。
宋启看过签,一向不动容的脸有些狼狈。
易辰看过签,暗中下定某个决心。
☆、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冒个泡不?交流一下拉~
第六章
回到江南已经一个月,一个月里风羽接到两次杀人的指令,他完成任务后总是会在房里关好一段时间,其他两兄弟也不管他,他们都是这样过来的。
风羽用布擦拭扇子内侧的血迹,血并不多,只有浅浅的一抹,但是风羽觉得有很多很多血连成一片。
他又想起娘身上的红色和姨娘唇的颜色,杀人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摊开布,上头几乎看不见血色,因为布已经不再干净,红色混杂在其中并不耀眼。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是暗影自然充当刽子手。”风羽想这么告诉自己,只是看到尘世美好的他毕竟不习惯黑暗。
“珑玉在吗?”云晋算好帐发现已经很晚,难道珑玉还关在房里?
他敲了半天门没人回答,若不是睡着便是出去了。
算了,明天再找他吧。云晋转身正要离开,忽然房檐上荡下两条腿,雪白的玉足没穿袜子,在月色下有些苍白。
“大哥,我在上面吹风,你也上来,这里比下面舒服多了。”风羽带些困意的声音从屋顶传来,偶尔还能听见酒壶碰撞瓦片的声音。
云晋一踏柱子跳到屋顶,果见喝醉的风羽斜躺在上面,他身底下的瓦有些已经碎裂,想是风羽砸碎的。
“现在虽然是春天,晚上还是很凉,你莫胡闹快回房去睡觉。”云晋有些生气,他的弟弟不是这般不珍惜身体的人。
“大哥安拉,我有分寸,你也坐下来看月亮。”风羽坐起来拉了一把云晋,他自有分寸。
徐徐夜风吹来,丝丝凉意钻入衣领却也不伤大碍,这样静静的月夜是清醒头脑的好时段,只是……
有些哭笑不得看着被风羽踢下去的酒壶,他心痛啊!虽然酒壶不是什么高级的货色,但仍是他花钱置买的东西,砸了甚是可惜。
“大哥最心痛的时候就是花钱的时候。”风羽再踢下一个酒壶。
“你既然知道还踢?这个败家子!”云晋给了风羽一掌,拍得风羽直呼痛。
“痛就好,就怕憋在心里不喊出来。”云晋指指月亮,又道,“月永远是阴晴圆缺,人们赏月赏的便是它万种风情,其实月也常常隐没在黑暗中,但丝毫不影响人们对它显现在光明中那一半的赞美。”
风羽眨着眼睛不说话。
云晋跳下屋顶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做了便是做了,要学着迎上困境而不是常常躲避,负起男人的责任来,这个月的零钱充公当作酒壶的费用。快回去睡觉!”
“怎么这样!大哥你不是应该好好开导我,我们兄弟来一场感人
肺腑的贴心对话吗?”风羽站在屋顶上大喊不公平。
“你从哪里看来的?”云晋没好气道,“亲兄弟明算帐!”
“戏文从来这样演!”风羽大叫。
“恐怕你看的是姐妹之间的安慰戏码!”
风羽手舞足蹈甚是激动:“大哥!你是我的大哥!弟弟我的心好痛,好需要你的安慰,啊!”
云晋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