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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哲两手叉起来放在桌子上,脸上有了他那种惯有的笑容:“都是给公家干活的人,其实你我都没必要的。”
雷震霆干哈哈笑两声:“既然都是给公家干活的,更没必要了是不是?”
第三十九章(3)
严哲看了他一会儿,后者也这么一直看着他。
“都有谁?”严哲声音淡如止水但眼神坚如钢铁。
“多疑了,严老兄啊,我看你好像有些累了,回去好好休息,”雷震霆说话间就站起来,拿起帽子规整的戴在头上,“过多的怀疑就是背叛。”
严哲看着他做完这一切,并不站起来。
“你也该休息一下了,看你眼里的血丝。”严哲指指他。
雷震霆就要走。
“你不怕我把手上的东西交上去?那个时候就不是一个人的事了。”严哲在他开门的时候扔过去一句。
“既然都是为公家,交不交随你。”雷震霆打开门。
陈风把一条刚收到的短信删除,一个月了,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于晴还能幸存,而他也知道自己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在这上卖弄耽搁了,还有更大的任务等着自己去和战友们完成。
“陈队长,你的信。”一个文员从手上一摞厚厚的信拿出一张递给陈风。
谁会给自己写信?陈风看着信封上的地址,只有收件人的地址,发件人的位置只写了“云南省”三个字。
陈风想也没想就打开。
里面只有几张照片,陈风看看里面,确定只有这几张照片。他没多想就翻开照片。如果刚刚的表现算是漫不经心的话,那么现在陈风就像是让枪把子迎头敲了一下。
他足有一分钟才回过神,看看四周,然后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对办公室的同事说:“我先去资料室看看以前的档案。有事通知我。”
“好的。”同事张瑞做了一个ok的手势。
程建国有一头没一脑的抱着被子往外走,顺势不知怎么腾出半只手招呼陈风:“今天适合晒被子啊,你也赶着好天儿晒晒吧。”
陈风把信赶紧藏在身后,用剩下的一只手摆摆:“我等过几天,你那要我帮忙吗?”看他一只枕头马上就要掉地,陈风指指那枕头。
程建国从被子里探出脑袋,正好抓住那只掉下去的枕头,这下是真腾不出手了,再加上被子也着实捂的他难受,他抱着被子赶紧往前走。
应付完了程建国,陈风快速闪回宿舍,他关上门,拿出刚刚撕开的信,只不过脸上更多了惊愕和不可思议,他颤抖着手仔细的端详着东西,努力从里面找出一丝哪怕是一个灰尘的破绽,但是每次的结果都令他失望,他忽然觉得闷热无比,扯开了领带,解开第一个扣子,浑然不知身上的衬衣已经被汗水浸湿,而且额头上分泌出的汗珠不断增大。
“怎么会?”陈风靠在门上,自顾自的说。
他又一次拿起手上的相片,看着上面的内容,他现在真有那么一刻相信之前发生的事,可现在真正的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容的他不相信。只是,这次来的太残酷。
陈风脸色难看极了,平时红晕健康的脸上现在苍白了许多,嗫嚅的嘴唇颤抖着,头朝背后的门上狠狠的撞了几下,希望把自己撞晕,或者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难道这么长的时间全都是和自己想的相背而驰?陈风手抚上不知因为打击还是因为刚刚的撞门而难受低下头,他的手也汗涔涔的。
猛然的他感到背后一空,自己脚下一空,直挺挺的往后倒去。
“你靠门上干啥?”幸好程建国在背后推了他一把。陈风借力让自己站直,但还是踉跄倒退几步。
“你怎么了?出了这么些汗。”程建国敏锐的发现陈风的异样,尤其是额头上的汗珠,今天还不至于能把人热出汗来。
陈风整整自己的领带,但是没把第一个扣子系上:“没什么。”他词不达意,脑子里想的全是刚才的事。
“病了?”程建国自己都不相信,但还是说,“病了就去看看,别拖着。”
“没事,谢谢。”陈风勉强笑笑,暂时把思绪从刚才拖回来。
忘了告别,陈风就转身离开。
程建国觉得今天的陈风有些蹊跷,他想想,回身进宿舍了。
夜晚——
晚风静悄悄的掠过,好像没有来过。
陈风手里捏着一封信,他看着上面为数不多的几个字,心里寻思了许久。他看看周围的环境,自己现在身处一座桥上,周围仅有几座小楼,桥下的水流湍急的流淌着,给沉静的夜色排遣孤寂,即使这样,在陈风看起来周围多少显得有些孤僻,来往的行人逐渐变少,他抬起腕表,指针已经在最大的一个数上重合,自己竟然在这里站了足有三个钟头。
三个小时,陈风头一次发现三个小时竟然和三分钟一样短暂,因为他的头脑思绪的事件频率远远高于时间的频率,最重要的是他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者说是害怕,是的,害怕,陈风第一次感到这种孤独的害怕。
“陈队长果然是条汉子。”不远处的灌木丛闪出一个身影,陈风用快于常人的速度望过去。
对方笑嘻嘻的,脸上没有任何遮盖物:“真的没有带人来,真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陈露,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陈风马上恢复平静,他的单兵素质还不至于激动到把自己真实感觉卖了的程度。
陈露嘴角上的弧度消失,露出一副冷冰冰的脸,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叫我来干什么?”陈风反宾为主,他的余光也瞥到后面又出来一个人。
“老战友见了面不至于这么生疏吧?”另一个人从不远处闪出来,不同的是,他戴着墨镜。
陈风讥诮的一笑,看了看周围:“我不和罪犯称朋友,更别说战友了。”
“队长,看来你是够绝情的。”陈露脸上闪过一丝狡黠。
陈风没忘记来的目的:“你们把于晴怎么样了?”
陈露拍了两下巴掌,赞赏的说:“看来陈队长真是重情重义的人啊。”说这话的时候不知带了什么情绪。
“我没心思跟你唠叨,我现在就想叫警察。”陈风的手一直放在裤子右面的口袋里,手心里攥了个手机。
“报警没意思,周围的信号我已经屏蔽了。”陈露掏出自己的手机晃晃。
陈风右手放松,声音里没有半丝惊慌:“我今晚出来见你们,就没想着惊动他们,你们叫我出来要告诉我什么?”
“如果我们要你合作,你答应吗?”陈露心不在焉的说。
“开玩笑!我真后悔今天没带枪把你们崩了。”陈风眼中已经冒出怒火。
陈露更加不经意了:“每个人?”
陈风不说话,脸上的表情表达了一切。
戴眼镜的男人咂咂嘴,往后一让,说:“那她呢?”
一个身影慢慢出来,陈风紧紧的盯着那个身影,等他看清了来人的面孔后,惊讶的倒抽了一口冷气,瞳孔也急剧收缩。
“我们该杀,她呢?”戴眼镜的男人来到那个身影边,顺便把那个人又往前带了几步,好让陈风看的更清楚。
陈风感觉好像不会呼吸了,脸上也克制不住惊愕的表情,他呆呆看着面前的人,全然忘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你不会忘了她的名字吧?”陈露后退了几步,笑的阴险起来。
陈风回过神:“于晴。”
对方默默的抬起头,眼神呆滞的看着陈风,她穿着便装,但那张脸陈风永远不会忘记。
“为什么?”陈风感到心碎了,一直以来自己最不想知道的答案,他费尽千辛万苦,甚至抛弃了把自己视如己出的大队长和心爱的特战队,还有那么多的荣誉来到这,饱尝了最无法抛却最不甘心的疼痛,现在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对面的于晴依旧不做声,只是嘴角抬了抬,露出一个陈风也看不懂的笑。
“合作还是不合作?”陈露提醒着陈风。
第三十九章(4)
陈风死死的盯着于晴,他在无声的质问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把于晴和那两个字联系到一起。
于晴依旧用没有感情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之前的一切都已不复存在,脸上的冰冷已经证实了陈风的猜想。破绽,陈风不相信,想找出破绽。
“为什么?”陈风的声音中透着绝望,心碎的绝望。
面前的于晴往前走了几步,旁边的陈露过来,亲昵的挽住于晴的胳膊,这个情景,好像在哪儿见过。陈风倒退了几步,脑子里飞快的旋转着。
忽然,陈风感到一阵熟悉的气息,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噗!”消音手枪的声音。
陈风是在瞬间的疼痛中反应过来,他看着于晴手中的枪,看了一眼四周,已经是无路可逃。
“没想你”陈风捂着流血的伤口,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于晴,她的眼神还是那么冷冰冰的。
“”陈风嘴角扯出一个绝望的弧度,流水声掩盖了他细若蚊蝇的声音,他像一片叶子,直挺挺的从桥上翻下去,只在水面上留下不大不小的水花,瞬间消失在下面的水流中。
“死了吗?”戴墨镜的男子摘下墨镜,露出凶狠的眼睛,希望从湍急的水流中找到确证。
“我下去找找。”一直不做声的于晴有些追悔莫及,她说着就要往后跑。
陈露拉住她:“不必了。”她从另一个方向看着流走的河水,说:“生死已经不重要了。”她眼睛里闪现着阴谋得逞的得意。
“可是”于晴不甘的收起枪。
“是死是活看他造化了,不过目的已经达到了。”陈露舒口气,靠在石桥的栏杆上。
“你觉得他会那么容易上当?”于晴反复的摸着自己的脸颊,一会儿从脸上慢慢扯下一个面具。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出现在面具下。
“眼见为实,你演的还可以。”男人戴上眼镜,拍拍身边的假于晴,一行人走到较远处。
陈露看着桥下的流水,她默默的叹口气,只有水波泛出她眼中那份孤寂的哀愁。
“陈露,你还在那干啥?等着他们来抓吗。”男人有些不满。
陈露看了一眼,收起目光走过去。
深夜,一处基地安静而严肃。
一束手电筒的光好像从树丛里生出来的一样,在无人的过道上停下来,紧接着一双军靴出现在光束后面,走路的人很轻但是很自在,明显的训练有素。
“口令。”一个声音从左后方传来。
“雄鹰展翅。回令。”徐青林站住不动,打了几下手电筒的光。
“所向披靡。”另一束手电筒从自己的右后方打过来,声音来自同一个人,周凯旋的手电筒也晃了几下,随即走向徐青林。
“查哨查的不错。”徐青林看着从反方向出现的人。
“随时随地都要想着战斗。这是我的习惯。”对方的脸逐渐出现在徐青林的视线下。
“这么晚了还没睡?”周凯旋把自己的手电筒关上。
徐青林把手电筒照回原来的位置,说:“晚上出来看看。”
“你也出来摸哨?”徐青林看看周凯旋没有解开过的作战服,相比起来自己穿的就有些随意了,外套只是简单的套在外面,训练衫也没有扎进裤腰。
“我出来看看。”周凯旋想说睡不着,话刚到嘴边就咽了回去。
徐青林不傻,周凯旋的着装明显没有躺卧过的痕迹,他看了看后者来的方向,说:“你刚从外面回来吧?”
周凯旋并不意外:“还是瞒不过你啊。”
徐青林知道他去做什么,他做了回“不肖子孙”,李国豪的骨灰他只按照父亲生前的遗嘱洒了一半在大海里,而剩下的另一半,他则安放在当地的烈士陵墓。周凯旋内心里其实是追求荣誉的,他也不想让父亲的荣誉湮没在时间里,更明白一些说,周凯旋不会漠视荣誉,自己的也好,别人的也好。
“去后面训练场看看?”这个地方是用不着查岗的,徐青林这么说自然别有用意。
周凯旋用行动代替了语言。
操场上静悄悄,就像潜伏着的狙击手,安静而沉默,只有晨练来临的时候,这个狙击手才会爆发。
令人并肩在障碍训练设施前慢慢踱步,好像有些悠闲,但步子落地的声音能体现出他们怀揣的心事。
“你——”“我——”;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周凯旋笑笑。
徐青林没有谦让,作战部队没有那么些腻腻歪歪的:“我想说,往下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周凯旋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指,目光看向障碍墙,右手拍拍上面一个不知是长年累月训练还是风吹日晒塌下去的一个拳头大小的坑。
“陈风走了,你别跟我说你就能这么心安理得的过下去。”徐青林淡淡的一笑。
周凯旋收回目光,声音柔和:“我是军人,我只服从命令。”
“你觉得这件事之后,我们还能像今天这么单纯的说出这句话吗?”徐青林一耸肩,抬头看看天空。
沉默,好像训练场没有这两个人。
“不管结局如何,我想你我都想过结果吧?”许久,周凯旋打破了这种沉默。
徐青林点点头:“不管我们谁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周凯旋眼中的祥瞬间变得猛厉起来,他看着徐青林:“徐青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队长,我今天越级了。但现在我把你当朋友,你是个精明的人,对雷大队长,你不可能没有察觉,你我、陈风或者于晴,只是他一步步往下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