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跟上去:“你怎么啦?”
“回基地借个摄像机,政委那有一个吧?”于晴以训练时的速度跳上车。
“你开车的时候注意点,这是在市区!”陶思然想起于晴上次开车那劲头。
于晴管不了那么多,踩上油门就出去,两人回去借上一台摄像机,然后于晴开车来到一个幼儿园,透过栏杆可以看到里面的孩子正在玩滑梯。
“干什么?”陶思然到现在都是个模糊的。
于晴说:“那个罪犯有个儿子,就在这家幼儿园,两年前和前妻离婚后孩子归女方,女方认为他没正经不做正事,不让他见孩子,他经常来找孩子,结果都只是远远的看着,因为前妻曾经拜托过院方不让他接近孩子。”
“你告诉我你要干啥就行了。”陶思然气结的跟上去。
“他现在最在乎的就是他儿子吧?看到儿子后是不是会开口?”于晴向门卫出示证件。
陶思然问:“你知道哪个是他儿子?”
“他儿子头上小的时候磕了一块疤,问问老师就知道了,叫小帅。”
陶思然看着于晴打开摄像机明白了,她暗暗的赞叹:“高,真高。”
跟老师说明了情况之后,老师逗孩子们玩游戏,然后于晴的摄像机一直跟着那个小男孩的脸。拍了至少一个钟头,于晴收起摄像机,跟老师告别,叮嘱老师不要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回到医院,于晴碰上出来休息的小吴,他看于晴和陶思然又急乎乎的赶回来,有些奇怪的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刚刚拍了一点东西,给他看看。”于晴抬起手上的摄像机。
“我们得检查一下内容。”小吴说。
于晴打开摄像机,小吴看了后问:“谁的?”
“犯人的儿子的。”
“我们也拿过他儿子做工作,没用的。”小吴眼中冒出来的光消失掉。
“怎么回事?”赵子明从里面出来,他听见走廊上有些吵。
于晴走上去,说:“你们只口头拿他儿子做工作,可是听到的和看到的不一样,从美术的角度上讲,视觉语言比听觉语言传达的更强烈。看到的往往更能打动人。”她充满自信的说。
赵子明明显的想了想,最终点点头:“可以试试。”
于晴和陶思然走进去,罪犯看见于晴进来后又把头别向一边,看样子是死也不会说的。
于晴不慌不忙的走到床头边的椅子上,慢悠悠的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战斗就是救了一群孩子,当时一伙歹徒劫持了他们,为了救孩子,我第一次杀人,但是听到他们的笑声后我就觉得有的时候自己沾染罪恶也值得了,”罪犯的脸上有了些变化,苍白的嘴唇有些颤抖,于晴知道他正在动摇自己的意志,“毕竟,孩子是最纯洁的,最无辜的。看看我刚刚拍到的。”抓住时机,于晴打开手中的摄像机,里面立马传来孩子们清晰的笑声和唱歌声。罪犯本来竭力阻止自己的眼睛看向那的,可是听到一个响亮欢快的男孩的声音的时候头不由自主的扭过来,镜头一直跟随那个男孩,他在滑板上,在木马上,在和小朋友们玩游戏,脸上写着欢快
于晴仔细的观察着罪犯脸上的表情变化,忽然她的手按上暂停键,她收起摄像机,接着说:“你儿子是个不错的孩子,老师也说他很乖,就是平时的时候老想着什么时候能看看爸爸,什么时候能在骑在爸爸背上。据我所知,他一直像宝贝一样珍藏着一本小人书,别的小朋友要谁也不给,就连老师想看看都不行——”
“那是我给他买的生日礼物。”罪犯忽然开口,声音沙哑中透着哽咽,他的眼眶开始发潮。
赵子明几个人有些惊喜,赶紧示意身后的小吴记录。
于晴不说话,听着他说:“去年过生日,我偷着去看他,我给他带了很多礼物,我就是想看看他,结果他妈看见了,当着我的面把所有的礼物都摔在地上,我很痛苦,唯一我看见的是小帅在慌乱中捡起那本小人书,没想到现在还留着。”
“我不相信你有这偷军机情报的胆子,那场交通应该也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于晴抓住时机。
罪犯瞪着于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坚持自己的要求:“我要往下看。”
于晴看着他一会,说:“可以。”打开机子上的暂停键,画面又开始流动起来,看了足有二十分钟之后,罪犯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一样哭泣。
赵子明意味深长的看着。
“你至少还有机会见着你的儿子,可我眼睁睁的看着战友在我面前流干最后一滴血。”于晴的声音平静但刺骨透人。
罪犯抬头看着于晴,眼中不再是仇恨,他垂下眼睑,掩盖真实的愧疚。
于晴就这么一直看着他,僵持了能有十分钟,罪犯先开口了。
“能让我见见儿子吗?”
赵子明从后面走过来,说:“你现在不是一般的案犯,这需要申请,关键还是要看你的态度,如果你坦白说出来,我给你申请。”
罪犯叹口气,往下一直沉默,病房里的气氛像是凝固了一样,谁也不想最早打破这种僵持的局面,因为那样就意味着一方已经处于被动的局面。
“我说,但是我只知道这些,”罪犯无奈的叹口气,小吴赶紧的在本子上记录,“我没见过真正的大老板,只见过一个个子很高很魁梧的男人,总是穿着西装。”
“记住他的样子了吗?”赵子明问。
罪犯在枕头里摇摇头:“我们一共见了五次面,每次他都戴着大墨镜,唯一能看清的是他的嘴唇,嘴唇比较厚,而且左下角的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个黑痣。我没说谎。”他看着周围的警察。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赵子明继续问。
“那天我因为儿子的事出去喝酒,结果身上的钱包让小偷偷了,借着酒劲我在酒馆里发疯,被伙计按住的时候他们发现我没钱付账,老板叫嚣着要把我送进派出所,后来一个人过来替我付了账,就是我说的那个人。那天喝了很多,也说了很多,之后我觉得很痛快。”
“他怎么要求你做这件事的?”
罪犯喉咙有些沙哑,一个在旁边看着的警员上去给他喂了些水,表情上掩饰不住的厌恶。
“我那天说多了,告诉他我的事,我老婆就是因为我没钱才离开我的,更可气是他还不让我见儿子,我说我有了钱之后老婆也会回来了,儿子也会回来的。他第二天给我打电话,说有个挣钱的机会。”
“他怎么知道你的电话的?”
“头天晚上他在了他的电话上,”罪犯看看赵子明继续说,“我问他是什么机会,他刚开始告诉我是开车,我当然愿意了,只要能挣钱,能然给老婆回来怎么着我也愿意。后来我才慢慢的知道是开车撞人,我不干了,再后来他拿出我儿子的照片,说我要是不干的话就把我儿子的耳朵割下来,开始我还不信,想打电话给我老婆的,让她好好看好孩子,结果他先打通了一个电话,我惊讶的发现对面传来的是我儿子的声音,我害怕极了,问他想怎么样,他不回答,我还是不相信他们怎么能有这么大的本事。他也看出了我的怀疑,晚上的时候他带我去了一个游乐场,在那里我看到了儿子和前妻,他给我指了几个人,告诉我只要我敢不听话明天就在这见着一大一小两具尸体。”
“你照做了?”
“我要保护儿子!”罪犯看起来有些激动,但是长时间的卧床和绝食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在呻吟,“我说只要不伤害他们怎么办都行。”
“你为什么不报警?”小吴不可思议,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被控制了。
罪犯摇摇头:“想过,怎么没想过,有的时候我甚至想自杀,可他们不一样,尤其是我儿子还在他们手上,他们限制了我的行动,你知道我还看见了什么吗?看见那个人和军队的人在一起!”
病房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大家愣在原地,小吴手上的笔甚至忘记了记录,这条信息像晴天霹雳一样,于晴回过神,问:“什么样的军装?”
“跟你们一样。”罪犯看着于晴和陶思然。
“陆军和武警的衣服很像,现在不能确定是武警还是陆军。”陶思然在于晴旁边说。
罪犯喘着气,看来今天的谈话耗费了挺多的体力:“跟你们一样。”
“陆军和武警的衣服很相似,你能确定跟我们一样的衣服?”于晴问道。
罪犯眼睛里闪着疑惑,说:“我只看过那个人的背影,他们俩像是熟人一样的交谈,是个男人。至于衣服我真不清楚有什么区别。”
“看清肩章了吗?”陶思然问,这是最能确定范围的因素之一。
“没有。”
“武警的裤子旁边有条黄色的接缝,陆军的没有,看清这个吗?”于晴侧过身,让罪犯看清自己裤子边上的裤缝。
令所有人失望的是罪犯摇摇头,说:“没注意,真的没注意。”
“你听清他们谈话的内容了吗?”赵子明赶紧问。
“没有,他们说话声音很低。”
赵子明深深吸口气,说:“你除了背影有没有看到过他的一些特征,身高大约在多少?体型?”
罪犯想了想:“最少一米七五以上,体型中等,脸我没见着,头发较短。”
赵子明深深的吸了口气,今天的发现太重要了。
“你什么时候时候知道要撞军车的?”于晴问。
“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跟我说的,告诉我车已经准了好了,待会儿告诉我一个车牌号,让我在车上等着,告诉我车在哪个路口然后撞上去。”
“路线都是临时决定的,他们怎么可能知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们也不让我多问,我那天真希望我错过那辆车。”
“为什么最后一次你要在公路上爆炸?”于晴接着问。
“那个人让我离开这座城市,他给我一笔钱,钱前几天已经让警察收缴了,跟我一起走的人开始我不认识,但是对我不错,我不知道车上有那么多的炸药,后来过关卡的时候忽然警察在前面堵住了我们,我那时才知道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个人把车上和身上的炸药亮给我看,告诉我我犯的已经是死罪,拼一下或许还有出路,我就照着做了,我真不知道我当时还脑子里是怎么想的!再后来就是你们做的事了。”
“你竟然不知道车上有那么多炸药,还不知道那个人的来历就跟着走了?”陶思然不可思议的说。
第二十五章(6)
罪犯叹口气,透着无奈:“他们一直拿我儿子威胁我,我只能照做。”
于晴气结的锤了一下旁边的桌子,这人怎么这么糊涂!
赵子明看了他一会儿,又看看小吴记的东西,对于晴说:“我要问些重要的东西,希望两位回避一下。”
于晴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跟陶思然一起出去。
看着病房门关上,赵子明走近罪犯床边,他看看吊瓶里挂着的液体,说:“他们有没有在你开的那辆车上故意留下什么东西?”
罪犯有些不解:“什么东西?”
“认识陈风吗?”赵子明转换话题。
“不认识。”罪犯摇摇头。
“真不认识?”赵子明眼中闪着一丝光。
“我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罪犯肯定的说。
赵子明没有往下问,帮罪犯掖了掖被角。
“我什么时候能见到我儿子?“罪犯忽然情绪很激动。
“你刚刚说的东西很重要,我们要先做调查,如果一切属实的话,我们会考虑的。”赵子明拿过笔录,示意他在上面签字摁手印。
“我发誓没有说谎。”罪犯挣扎着要起来,旁边的看护着的警员上去摁住他。
赵子明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出病房。
于晴靠在医院走廊尽头的墙上,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的人群,紧皱着眉头。
“怎么不说话了?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陶思然靠在另一边,刚刚听到关于一个军官竟然有可能是叛徒,她的心理也不好受。
于晴听到那个叛徒的时候并不吃惊,因为她早就知道那个叛徒是谁,一直没有有力的证据来证明这个人,也就一直憋在心里,她想着自己藏起来的那个硬盘,环抱在胸前的双手不由得收紧:“思然。”
陶思然有些惊讶,以前于晴从来没这么叫过自己,她略带惊讶的答应:“嗯?”
“今天你听到的就当什么也没发生,我经历过的东西太复杂太危险,到现在也没结束,我不想让你卷进来。”于晴心事重重的说。
陶思然听完,说:“于晴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你知道吗,你来武警队之后我就发现事情一个接一个,是巧合还是真有内情?我问个问题你老实回答我,你为什么从特战调入武警,这样的调动很特殊。”
“王志文当年怎么调过来的我就怎么调过来的。”于晴不想解释。
“胡扯!王志文当年是个巧合是个偶然,而你不是武警主动挖人的,是上面先提出来的,你告诉我怎么回事!”陶思然不是个容易激动的人,但是这些日子经历过的这些让她在保持好脾气可有些难度了。
于晴不耐烦的说:“我真不知道,我自己都是紧急接着的通知,再说有些事不用告诉我们为什么。”
陶思然看了于晴一会儿:“那个军官你心里知道是谁吧?”
于晴脑袋靠在墙上,口是心非的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