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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恩一愣,连忙说:「你说得对!耶夫,快准备早餐,就送来房间吃吧!」
「是。」
银切紫却摇了摇头说:「你们吃就好,我只需要一点果叶。」
米拉立刻反对:「这怎么行呢?你应该要好好补充营养……」
「我只需要吃水。」银切紫打断了她的话,说:「其他食物只会更加造成我的负担而已。」
米拉一愣,不解的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欧恩立刻抢着说:「米拉,银切紫说他是花耶!」
「花?」米拉先是露出迷惑的眼神,随后突然想起了花是什么,惊愣脱口:「你是说叶族的守护灵?」
银切紫点了点头,说:「我是花,其实根本不需要吃东西,只需要水就够了,果叶的水分很充足又很新鲜。」
闻言,米拉沉默隃一下,只吩咐:「芬妮,多准备一点果叶,再拿两罐治伤灵药来。」
「是……」
这时,银切紫却淡淡的说:「不用准备灵药了,灵药对我没有什么效果,但是我本身的复元能力很好,虽说也没有喝下灵药那么快好就是了。」
「也好也坏啊……,」欧恩咕哝。
接下来,耶夫和芬妮送上了餐点,众人吃早点的同时,银切紫快速地吃了一些果叶后,就转过身去背对众人,松开左肩的绷带观察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伤口大概有小指那么长,但切口的宽度不大,都已经有收口的迹象了。
后方传来了耶夫的声音:「伤了您的武器上似乎没有毒,看来对方的主要目的似乎不是暗杀。」
「或许是吧。」银切紫冷淡的回应,同时开始重新把绷带绑回去。
「让我来帮您……」
银切紫立刻拒绝:「不,不用了。」
拒绝完,背对着众人,银切紫的头发飞扬了起来,一束束的头发捡起了绷带,开始俐落地包扎起伤口,此时,房内一片沉默,银切紫开始述说起自己的事情。
「叶族大概是二十多年前迁徒的,但远在那之前,我已经被树诞下了,不过到底是什么时候被诞下的,我并不太清楚,那时候我一直都坐在树下,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只能大概知道至少有五十多年吧。」
这时,背后传来了倒吸气的声音,让银切紫不由得停顿了一下。
「后来叶族开始迁徒,一开始我也跟着他们走,一直走到海边,叶族全都上了船,但他们不让我上船,最后船都走光了,只剩下我……他们抛弃了我。」
欧恩脱口而出:「他们为什么要抛弃你?你不是他们的守护灵吗?」
「我不知道……」
「我知道为什么。」米拉静静地说。
银切紫一愣,不顾自己还没穿上上衣就转过身去,不解地看着米拉。
「虽然这事情很少发生,不过的确有记载。当灵树死亡的时候,祂所诞下的花全都会发狂而死,而且发狂的花是非常危险的,因为祂们能够操纵植物,所能造成的伤害也很大。」
听到这些话,银切紫完全愣住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见这件事情。许久,他才有办法开口说话:「我、我的确发狂过,但我并没有死……」虽然当时的确痛苦得宁愿死去。
米拉带着歉意的表情说:「这我就不晓得为什么了,记载上似乎从没有过树死了,花却还活着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还活着,但至少知道叶族为什么会抛弃自己了,原来是因为自己会因树的死而发狂,所以叶族才不肯带他走……银切紫第一次明白了原因。
只是这原因却让他不知该作何感想。难道要感谢叶族至少不是无缘无故抛弃自己的,而是迫不得已才抛弃他的?
知道了叶族的逼不得已,银切紫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反而有种欲哭无泪、却想狂笑一场的悲哀。
但他却不能。他不能吓到欧恩和米拉,毁了自己的复仇计划。
「银切紫,你真的可以操纵植物吗?」欧恩有点兴奋的说:「试给我看看!」
闻言,银切紫的心中一痛,但表面上却只是淡淡的回答:「我失去了我的力量,很久以前就失去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也找不回操纵植物的力量。」
没说出口的话是:如果不是因为失去了花的力量,复仇又怎么会变得如此困难?
「你失去了力量?」米拉惊呼:「为什么会这样?」
银切紫摇了摇头,这也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想当初他想要报仇,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力量,绝望得差点因此发疯。
「我去查查看!」米拉推了几下轮椅,却还嫌太慢,难得找人帮忙,「芬妮,快推我去图书室。」
「是的,小姐。」
见到米拉如此急着去查明不关她的事情,银切紫疑惑的问:「她为什么……」
问到一半,他却停下话来,因为他猛然想起自己特地问过利特立一些做人处事的方法,可惜利特立本身也不是谨守礼节的人,他只能告诉自己只要是有关女孩的事情全都要谨慎小心,尤其如果又扯到男女之间的事情,更是能不说则不说。
问一个女孩的哥哥为什么他妹妹这么关心自己,这问题既牵扯到女孩又牵扯到男女之间的事情,听起来似乎是属于能不说则不说的问题……虽然他自己其实并不真的是男人。
欧恩耸了耸肩,本想随意地搭银切紫的肩,但却看见银紫色的头发披了整个肩膀,他只有汕汕然把手收回来,正色说:「好啦!米拉也走了,现在我们该来讨论正事了。」
「正事?」银切紫有些纳闷的问。
「昨天的刺客到底是谁?」
闻言,银切紫先是一震,随后冷漠的说:「这与你无关。」
欧恩的脸一僵,但他可是幔银切紫冰了一年的人,这点小挫折还不能让他放弃。他义愤填膺的低吼:「他伤了我的朋友,这就和我有关!」
朋友……银切紫愣了一下,撇过脸去,继续保持冷漠的说:「就算是朋友也与你无关。」
见到银切紫这么拒人于千里的态度,欧恩为之气结,高喊:「好!我不插手,不过我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朋友被杀!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我家,没有我或者耶夫陪着,你哪里也不准去!」
闻言,银切紫的内心真是五味杂陈,就在刚才,他还以为复仇无望了,现在却反而更进一步。
见银切紫沉默不语,欧恩还以为他不愿意,连忙正色说:「我这次可是非常认真的!就算我答应让你走,米拉也不会答应的啦!她可担心你了!」
米拉担心他?不管原因如何,这都是接近米拉的好机会。
银切紫沉默了下,只说:「我需要我的仆人,还有我的剑。」
当利特立一走进房间,一句「育!伤得真重」已经让银切紫开始怀疑自己叫他来的举动是对是错了。
但他没有选择的余地,左肩的伤需要时间复元,但是刺客的事情却迫在眉睫,若是刺客冒险杀进战公宅邸,也许会让宅邸的戒备变得更加森严,到时要得到和米拉的独处机会可就难了。
打量了下房间没有其他人后,利特立就摘下了面纱,拉开了斗篷,也把背上背的剑盒解下来,放到了床上去。
利特立很瘦小,比一百七十公分出头的银切紫还矮了半颗头,虽然如此,却不能说他矮……以他的种族来说,其实他算是高大的了。
利特立是『侍灵』一族,这个种族终生都在流浪,是一个以寻找实身灵、侍奉实身灵为目标的独特种族。
比起身高偏矮,其实侍灵一族还有更明显的特征,他们的皮肤会发出淡淡的光芒,光芒并不强,在黑暗之中才能得看得比较清楚,光芒的颜色也不一,端看他们侍奉的对象是哪位灵。
这时是白天,房间很明亮,理论上,利特立的光应该不明显才对,但事实上他的光芒却显眼得很……也许不该说是光芒,反而更像是薄薄的黑雾笼罩在他身周。
因为喜欢这种独特的黑色光芒而决定侍奉银切紫,哪怕他已经失去了力量也无所谓。利特立是这么说的,但银切紫始终没有相信过这说法,只是他也找不出其他理由就是了。
「剑给您带来啦!不过干什么一定要我自己拿过来?」利特立歪了歪头,好奇的说:「虽然主人您受了伤,照道理小人我是该侍奉您,不过您可是非——常不喜欢人家碰您,我来也没啥用的,再说我又不会治伤,所以到底找我来做什么呀?」
「我要你到城里去找一个左眼带疤的男人。」
「啊哈——」利特立特地拉长了尾音,声音听来竟有些兴高采烈,「找上门来了,是吗?看来他实力不弱嘛!竟然能伤您。不过……找到了又怎么样?您伤成这样,怎么也不可能去杀人家吧?哎呀!难不成是要我去杀?这可不行!之前就说好啦!要我做什么都行,除了杀人以外育!」
听完这一长串话,银切紫再次怀疑自己叫利特立来的决定是对是错,不过不管对错,人总是来了。他叹了口气,说:「我知道,我只要你告诉他一些话。」
「喔?」
银切紫深呼吸了一口气,说:「告诉他,我现在正在复仇,等我报完仇,我会去找他,让他复他的仇。」
利特立忍不住问:「听您这么说,您认识他……」
「别问!」银切紫打断他的话冰冷的说:「当你想跟着我的时候,我也告诉过你三项规矩。」
「不可以发问、不可以主动插手、您叫我滚就得滚!我知道、我记得、我会照做,行了吧!」利特立滑溜地背完,却又说:「不过我可有件事想告诉您,但您又说不可以主动插手,所以到底说是不说呢?这可真难抉择!您说是不是呀?」
「你有事要告诉我?」银切紫皱了下眉头,进一步问:「是你或者你的族人?」
他所知道的利特立可不是一个会主动做什么事情的人,他若是主动做事,通常是因为觉得有趣,所以才愿意推波助澜。
利特立的有趣定义永远和其他人背道而驰。他觉得有趣的事情,通常就是别人觉得很不有趣的事情。
「当然是我了。」利特立讽刺的说:「主人您没有了力量也就罢啦!现在连耳朵都不灵啦?」
银切紫只是冷冷地瞪着他,说:「有事就说吧!」
「主人您可知道战炎国场和旦亚人在二十年前订的和平协定?」
银切紫淡淡地回答:「我知道。」
「和平协定中有一条,双方每年都要交换代表和平的礼物,来确认彼此还是想要和平的哩,这次交换礼物仪式就在十天后喔!」
利特立夸张地叹了口气:「根据我的消息呀!旦亚人送来的礼物可真是平凡无奇,听说是一大堆的特殊灵和珠宝。」
银切紫只是冷漠地听,他不关心这种消息,但他也知道利特立很了解自己,利特立知道自己对这种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所以不会无故说起这种事,重点肯定在后面。
利特立笑嘻嘻地说:「主人呀!您知道战炎国的礼物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银切紫淡淡地回答。
虽然知道应该是他会感兴趣的事情,所以利特立才会特地告诉自己,所以他也不是毫无兴趣,只是利特立这家伙的个性很古怪,他越是知道人家感兴趣就越爱吊人胃口,所以表现冷漠才是最快得到答案的方法。
虽然银切紫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但是利特立却知道只要自己的话一出,银切紫绝对不会没有兴趣,所以他带着那么点恶趣味,公开了答案:「是十名叶族奴隶。」
银切紫瞪大了眼,轻轻地说:「怎么可能?叶族全都迁徒去君得大陆了。」
「理论上当然是全都迁徒走了!不过,早在迁徒之前就被抓去当奴隶的叶族可走不了。尤其是在准备迁徒的时候,那简直是叶族被抓走的高峰期!」
利特立耸耸肩,说:「虽然人族和旦亚族一直都对叶族奴隶有很大的兴趣。不过叶族是自给自足的种族,几乎都不出森林深处,人族和旦亚族要抓到他们可不简单。可是啊!造船、长途航海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叶们怎么也得踏出森李去和其他种族做交易换材料和知识,那时候被抓走的叶族可真不少!急得叶主连忙下令至少得有二十个叶结伴同行才可以出森林。」
「叶主……那是什么?」
利特立眼睛一瞪,脱口:「您不知道?」
银切紫摇了摇头。
「这可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利待立用着夸张化的难以置信语气叫:「身为守护花,您居然不知道叶主是什么?您还是花吗您?叶主差不多就是人族的国王的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