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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切紫摇了摇头。
「这可真是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利待立用着夸张化的难以置信语气叫:「身为守护花,您居然不知道叶主是什么?您还是花吗您?叶主差不多就是人族的国王的意思啦!」
闻言,银切紫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等等,这么说起来……」利特立皱起了眉头,喃喃:「我好像听过银切紫这个名字。」
银切紫白了他一眼,何止听过?他不就在他眼前吗?
「不是您!早在您之前就听过这名字了。」
听到利特立如此不恭敬的语气,纵使银切紫已经很习惯了,却不能保证其他人也会很习惯。若是让欧恩听到利特立身为仆人,语气却这么不恭敬,肯定又要起一番波折了。他不禁出声催促:「我对这种事情没有兴趣!你快去办我交代的事情……」
突然,利特立「啊哈」一声,大叫:「我想起来啦!那就是叶主的名字嘛!没错,银切紫是叶主的名字!哎呀,您都用了人家的名字,居然还跟我装傻说不知道叶主是什么?」
利特立有些质问地直瞪着银切紫,但后者呆愣的表情却已经清楚告诉他,他是真的不知道叶主,也不知道自己用了相同的名字。
「怎么?您是真也不知道?」利特立不禁放柔了语气,问:「这总不会是巧合吧?」
银切紫沉默了下后说:「我见过他,但不知道他是叶主,我甚至不记得他的脸了,只记得他有一头银紫色的头发,很美。」
他闭上了双眼,彷佛可以看见那头银紫色的头发……猛然张开眼,银切紫对着仆人低吼:「不管银切紫是谁的名字,这一点也不重要!我只是需要一个假名,这是我当时唯一想得出来的名字,就这样而已!现在你到底要不要去办我交代的事情?如果不去办的话,干脆就给我一劳永逸地滚开!永远都别回来!」
利特立用十足委屈的语气说:「办,我这就去办,只是跟您说一下我好不容易打听来的消息嘛!那我去办了喔?」
银切紫只是冷哼了一声。
利特立只有往门口走去,但走着走着却忍不住回头一问:「可您真不打算管那十个叶族奴隶的事情吗?您可是人家的守护花耶!」
利特立好奇地看着沉默下来的银切紫,他难得有耐心地不开口催促,安静地等待对方回答……
「我不是,他们已经抛弃我了。」
银切紫说完,看着利特立露出有点失望的表情,然后捡起他的斗篷和面纱,穿戴整齐以后离开。
银切紫看着早已没人的房门口许久后,这才转过身去,但一转身就看见窗边的夏兰花,那是战炎国的国花。看见这花,他忍不住开口呼唤:「过来,过来我身边……」
夏兰花轻轻地摇了一摇,银切紫心头一震,顿时兴起了一丝希望……但任凭他再怎么呼唤,花朵却也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
这时,一旁的窗帘也飘荡了起来,微风吹进房内,带进了一阵清凉。
原来是风吗?银切紫停止了呼唤,他静立了一会儿,然后打开了床上的剑盒,里头的剑装饰华美,剑身和剑柄满布着神秘而美丽的咒文,这些咒文却也不是装饰,它们各有各的用途,有的是能聚集风灵,让剑变得轻快,有的则有助于加快解链的速度。除了咒文以外,冷冷的剑锋也显示出它可不是一把不能用来砍的装饰品。
举起了剑,银切紫又拿起剑盒中的油和布,然后开始用油擦拭剑身,仔细地保养着它……
「银切紫!」欧恩撞开了门,一副有要紧事的模样,但一看见银切紫手上的剑,要紧事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只是不停地赞叹:「哇!那真是一把漂亮的剑,哪来的?」
「夜爪。」银切紫一边擦拭剑身一边说:「祂把剑给了……我。当作不杀祂的条件之一。」
「夜爪?那是一个人的名字吗?」欧恩满头疑问。
「不,那是一个实身灵……算了。」
银切紫一看见欧恩的表情就知道他对实身灵根本没有多少认识,而他自己也懒得解释,所以只是摇了摇头说:「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我还有力量,所以打败了另外一个实身灵,才得到这把剑。」
「这么说他很强了?」身为灵士,欧恩不由得有种想和对方切磋的意思。
银切紫淡淡的说:「现在的我如果遇到夜爪,大概会在一瞬间就被杀了吧。」
欧恩吓了一跳,连忙问:「那他没事不会来祈丰城杀你吧?啊……该不会就是上次那蹶刺客?」
闻言,银切紫立刻没好气的说:「如果是祂,那我早死了,还用得着在这里听你说蠢话!而且如果祂来了,那也不会是我的问题,是你们国王陛下的问题了。那家伙身旁的兽从没少于五十头。」
「唉,原来不是人啊……」欧恩有些尴尬的搔了搔脸。
银切紫也觉得自己话说得有点重,不管如何,欧恩也是关心自己才会这么说。他默默地把手上的剑递给欧恩,说:「我左肩受伤不方便,你帮我保养一下。」
欧恩立刻双眼发亮的高喊:「没问题!」
欧恩擦剑的同时,银切紫没什么事情可以做,索性呆坐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随性地开口问:「对了,你原本是来做什么的?」
「……啊!」
被提醒后,欧恩总算想起正事来了,他连忙说:「对了,米拉叫我来警告你。」
「警告我?」银切紫愣了一愣。
欧恩有些吞吞吐吐地说:「也不是警告……总之,唉,战炎国这次要送旦亚人的和平礼是那个……」
银切紫淡淡地接下话:「十个叶族奴隶。我的仆人告诉我了。」
欧恩尴尬地笑了笑,连忙把话交代清楚:「米拉要我来跟你说千万不要试图去救那十名叶族奴隶,我们战炎国和旦亚族的和平礼是绝对不容出错的,所以那些奴隶被监控得非常严格,绝对不可能救得出来!」
「别叫他们奴隶!」
欧恩一惊,但银切紫却又再度恢复冷静,用平稳的语气说:「别担心,我不会去救他们。他们抛弃了我,又怎能期待我会去救他们。你说对吗?」
欧恩愣了下,随后用力地点头:「嗯嗯!」
第十章:回来的名字,回不来的曾经……公华
我那时早已不太记得银切紫这个名字了,
为什么需要假名时会下意识地说出银切紫这个名字,
而且还选择了银紫色的头发来做伪装呢?
也许是因为当时,其实我仍是懵懂地踏在名为跟随的道路上吧。
——公华
接下来几天过得相当平静无波,不知道米拉是否仍不太相信银切紫不会去救叶族,所以她总是陪在银切紫身边,或者是要求银切紫陪她。
虽然如此,但银切紫却仍感到相当自在,因为米拉的兴趣和他有很多相合之处,两个人对链灵药都有极高的兴趣,只是米拉之前没有找链灵师当老师,所以空有一堆理论,实际操作方面却几乎等于零。
「你不当我的老师真的可以吗?」米拉有点担心的问:「链灵师只能把知识教给自己的学生吧?」
银切紫立刻郑重声明:「我不需要学生,我也不是在教导你,只是送你生日礼物而已。」
米拉噗赤笑了出来,没再提起老师的事情。
两个人最常做的事情是一起在图书室安静地看书,寻找有关叶族的资料,试图找出银切紫会失去力量的原因。
米拉唯一让银切紫感到不太喜爱的兴趣是插花,但她很快就发现了,从此插花变成了银切紫推着她的轮椅去花园赏花,有时候银切紫甚至会舞剑给她看。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芬妮总是在两人左右。但银切紫也并不紧张,他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可以取得米拉的信任……必须等到欧恩喝下那罐红色的药水,他才能够动手。
一定要同时解决掉两人才行,否则其中一个出事,另一个一定会被严密地保护起来。
「银切紫?银切紫你听见我说话吗?」
银切紫猛然回过神来,看见米拉露出疑惑的表情,他连忙问:「怎么了?你累了吗?」
米拉笑着说:「才不是呢!你在想什么呀?」
「抱歉。」银切紫含糊的回答:「只是在想一些灵药的配制。」
「真不愧是链灵师。」
听见米拉这么说,银切紫点了点头说:「链灵很有趣。」
比起灵士,其实他真的对链灵师这职业更有兴趣,喜欢链制特殊灵药这个兴趣并不全然只是为了让欧恩上钩的谎言。
「可惜我不太适合学习链灵。」米拉淡淡的笑着说:「我的视灵力不太好。」
银切紫点了点头,很直接地说:「你的链结能力很不错,适合当灵使。」
「可惜我……」米拉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虽然她很小就出了意外,这么多年来也很习惯自己不良于行的事实,但难免有时候会感觉遗憾。
「灵使不一定要战斗,有很多事情都需要灵使的帮忙。」
米拉笑了笑,「但我什么事情都不需要帮忙呀。」
银切紫哑口无言了。是呀,总不能让一个贵族小姐去帮忙搬运东西或者是建造房屋之类的事情吧?
「反正学习本身就很愉快,不一定得拿来做什么嘛!」米拉自己倒是看得很开,「光是可以学习自己想学的东西,就不知道比其他贵族小姐好多少了呢!爸爸是真的很宠我……虽然这多半是因为我的双腿,他总是觉得他没有保护好我,所以总是宠着我,保护我……」
说到这,米拉有点小女儿姿态的抱怨:「不过爸爸真的管得太严了,到哪都要派上一堆士兵和保镳,连在家里都一样,时时刻刻有人看着很累呢!总是要保持贵族小姐的样子。」
你应该感谢他的严格,若不是这么严密的保护,你和欧恩早该死在我手里了!
银切紫淡淡地笑着说:「没办法,你是他唯一的女儿嘛!」
「欧恩也是爸爸唯一的儿子呀!不过,爸爸管教欧恩也管教得严格就是了。」米拉苦笑着说,突然想起似的说:「喔,对了,真是要谢谢你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给欧恩,他很高兴呢。」
银切紫只是淡淡的说:「也算不上贵重。欧恩应该会收到更多更贵重的礼物。」
米拉却摇了摇头,解释:「以前曾经有人送了奢华的礼物给欧恩,被爸爸当场大声责骂还把礼物退回去,从那时开始就没什么人敢送他礼物了,反倒是我的礼物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昂贵。」
大概是帕拉丁战公的爱女名声越来越响亮了吧。银切紫不禁心想。
「虽然欧恩不曾对此说过什么……不过我想他其实还是有点介意的。」米拉双手合十地拜托:「所以可以拜托你,以后也都送他生日礼物吗?」
明年……银切紫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回应。
「真是太好了!」米拉开心地说完,转头问芬妮:「芬妮,晚餐时间到了吗?」
芬妮连忙回答:「仆人还没来呼唤呢!恐怕还差一点时间,小姐,不如还银切紫先生推您在花园走走,顺便消磨时间吧?」
没待米拉回答,银切紫就点了点头说:「那走吧。」
两人安静地在花园中散步,虽然其实真正在走路的只有其中一个人。芬妮就跟在两人后头,但她很识趣地跟在三步远的地方。
信赖的程度已经可以拉到三步远的距离了吗?银切紫不禁在心中淡淡地笑了。
当银切紫把轮椅推到树下时,他就停下来了,静静地感觉树下的凉爽。
米拉也不意外,她知道银切紫喜欢在树下看书,这多半和他是花有关,花可是树的孩子。她体谅的提议:「就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银切紫点了点头,把米拉的轮椅停好以后,他自己随性地坐到泥土地上去了,但一抬起头来就看见米拉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银切紫一怔,问:「怎么了?」
她十分渴望的问:「我可以跟你一样坐在地上吗?」
银切紫愣了下,看向一旁的芬妮,但芬妮却无辜地眨着双眼,说:「银切紫先生,你该不是要我这个柔弱女孩去抱小姐吧?」
柔弱女孩……?
银切紫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芬妮,但后者似乎打定主意要当柔弱女孩,完全把上次用剑打飞刺客飞刀的人当作是其他人了。
虽然贵族小姐是碰也不可碰一下的,不过既然是米拉自己要求的,那应该没有关系吧?银切紫也没有想得太多,直接就站起身来,把米拉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到地上时,还细心地选了个舒服的位置,让她正好可以同时靠着树干和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