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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金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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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年纪虽小,身份却高,目下江湖恶诈之辈多如沙尘,是故在下为保身份立一规矩,任凭对手报名是谁,除非在下自愿伸手与博,否则对方必须能够胜过在下的十大将军和同行四圣,老丈虽然声亩乃是三湘五老,可惜空言难以使在下相信,若欲较搏,请先与四圣一战!”


  这番话非但含着份量,并且语带暗讽,只气得三湘五老雪白的须发怒冲飞扬,五老“霹雳老人”性如烈火,始终未发一言,此时不由的怒吼一声,道:“小娃娃,只要四圣他们敢,老丈兄弟不惧!”

  黑衫内侍此时扬声对五者说道:“五老请听一言,帝君曾逢意外,非但已将门户封闭、并已遣散所有门下,因此昔日与五老所约各节,已不存在,如今老朽兄弟听命小主人分派,设若小主人下令,老朽虽汤火必赴,愿五老三思!”


  王湘五老闻言未答话,少年却已扬声喝道:“十大将军听令!”

  十大将军飞身而至,仍以奇异剑陈列位,恭应声道:“仆下敬候差遣!”

  “尔等守住松林,将文孟远及颇赫兄弟安置林中,任何人意图妄闯剑阵,立即格杀,退后者死!”

  “仆下谨遵小主人谕令!”

  十大将军高应之后,立即旋身而退,将赫氏兄弟及文孟远抬到林中,重列剑阵严守不懈。”

  少年目光瞥望了三湖五老一眼,道:“四圣听谕!”

  黑、蓝、黄、素四圣立即躬身候谕,少年一指剑阵说道:“四象四门交与你们,闯入剑阵之人,宁杀不赦!”

  四圣各自颔首,飞身阵中,各立四象屋位,少年继之顿足而起,投落剑陈正中,竟然不理会三湘五老。

  五老羞怒至极,他们虽然各怀罕绝的功力,但也最为识货,武林帝君嫡传的“四象漩光”剑阵,厉害无比,四色四圣功力超群,先机已失,设若被困阵中却是难堪之事,因之并未含怒忘身补向阵内,不过却又无法落场下台,正暗中恨急,突然背后传来凌乱快马蹄声,五老瞥目看清,那是一队彪悍骑士,目的正是九洲嫖局停车的这座松林,五老不由得计,凌风老人对少年扬声说道:“如今另有强敌来此,老夫兄弟避嫌暂退,记住,今日之事必当了断。


  说着五老迅捷无比的绕过松林远去。

  三湘五老远去不久,一列快马已冲到林边,为首之人高举在手,骑者个个勤缰停步,为首之人左手一挥,骑者已弧形围住十丈地区,并纷纷翻身下马,映着十盏晶灯,马上人形貌俱皆无隐,黑衫内侍悄行少年身前,点指对方低低说道:“为首者即西王子闵东源,其友乃恶行无伦的司马侯瑞亭,右为学士陈常如,次乃十大镇殿将军,由巴震武为首,小主人当心。”


  少年微然颔首,注目闵东源一行不懈,闵东源这次领率着宅中所有的高手前来,总数四十八人,多出九洲镖局一倍有余。

  闵东源双目射光,业已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剑眉一挑,脸上掠过一丝杀气,但他隅即改换了笑脸,扬声对少年说道:“日前得报,九洲镖旗南下,一时失察,致令手下促驾巨宅一谈,适才始知九洲镖局竟是胞弟之子‘闵印’所设,立即前来仍误了一步,闵印贤侄是否仍然怪罪你这伯父呀?”


  少年脸上显出激动之色,震声答道:“闵印只知家父并无兄弟,你大可不必硬攀这份长辈的尊荣。”

  闵东源一笑说道:“我知误会已深,实难三言五话说得明白,姑且不论往事是非,只请到我家中一谈如何?”

  闵印恨声说道:“家?哼!闵印的家在峨嵋龙门峡旁的双绝城堡,除非你能还我双绝城堡昔日的一切,否则免开尊口!”

  闵东源仍然低声下气的说道:“过去我承认有些事情是做错了,但不论怎么说,你总是我的侄儿”

  “住口,设若昔日你穷搜双绝城堡之时,捕得闵印母子的话,你还拿我闵印当你的侄儿吗?哼!”

  “贤侄彼时尚且不解人事,怎知伯父当日的意图,贤侄莫为谣言所动,伯父决无残害贤侄及弟妹之心。”

  “家父被你以‘纯阳截穴’神功点残三脉,难道这是假的?”

  “我不多分辩,不过贤侄要有证据才对!”

  “你怕闵印没有证据!”

  “伯父我只怕贤侄拿不出物证,举不出人证!”

  “哼哼!当年你穷搜城堡意图携劫闵印母子,结果希望成空,你可知何人救我母子脱身罗网?”

  闵东源阴诈万端,闻言目光横扫了敌我双方一眼,发现在场之人无不已被闵印和自己的答对吸引住了心神,他立即假作整理巾冠,暗中已用独特的手式渝令侯司马及陈学士有所行动,他经年以来,业已羽毛丰满,手下奇异高手隐藏着功力和本来面目的,有十数名之多,这般人连陈常如等皆无所知,统归侯瑞亭一人秘密领率。


  自据报九洲镖局实力雄厚之后,他已差派内中三名高手北上,对九洲镖局之渊源极为清楚,但他今非昔比,已无所惧,只是其中内情他却不令陈学士等一干旧日手下知晓,这是他的聪明地方,也是他的狠毒之处。

  如今听到闵印说及当年脱险之事,内情他至今不解,自然急欲知晓,况且已下暗令,设若能牵引住众人的心神使所谋竟成,岂非妙极之事,因之他故意作愣然之态,说道:“彼时设若我能会见弟妹,保无今日贤侄误我之心,不知是谁暗中捣鬼坏我大事?”


  闵印一字字朗朗说道:“坏你大事的人是家祖父!”

  闵东源及所有的手下,闻言皆出意外,闵东源不由的说道:“这怎么可能,要是帝君的话怎会”他说到这里,自知无心失言,立即停下话锋。

  闵印冷笑一声,道:“你已经无心说出了一半真话,你认为要是帝君的话,怎会容你残害胞弟而不问对吗?”

  闵东源暗中心凛,他十分惧怕自己这个年轻侄儿的聪敏,对闵印所问,不能不答,遂含笑说道:“贤侄,你可解得古传‘矛盾’的那个故事?”说完之后自觉万分得意,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闵印容他笑声止住之后,也含笑说道:“你可解得‘虎毒不食子’的那句成语?”说完,闵印也哈哈大笑连声,继之声调一变,又道:“帝君不忍杀我,只有釜底抽薪保全家父,你那‘纯阳截穴’神功虽然霸道,可惜得自帝君所授,因之帝君自可任意破解、但是


  闵东源不待闵印话罢,立即接口说道:“贤侄到底年少,撒谎也有技穷的呢,据伯父所知,我那胞弟被封的穴道,在一年以前始终未被名家拍开,要是帝君昔日已知道此事,断然不会任由我那胞弟失性而疯狂。”

  闵印神色陡变,扬指喝道:“闵东源,你也有自招残害兄弟罪行的一天,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闵东源心头又是一凛,但他阴险无比,也狡猾无比,哈哈一笑,道:“贤侄,这算不得是伯父的自供,伯父志在证明贤侄说谎罢了,至于你父失性实情,事后伯父自会还你个理由。”

  闵印冷哼一声,道:“还是让我先还你个帝君为何不替家父拍开被封的穴道原由吧,你暗起不良,帝君已知,只为那颗‘状元金印’上面的劝解,除家父外无人能够日久通化,因之帝君暂不拍开家父穴道,更知你所谋者也为此,而你生性阴毒,若不如此,家父迟早落你暗算之中而惨死,是故帝君故作不知你之所为,暗中部派四圣宫中四圣,日夜保护家父,帝君并且每隔十日,代家父畅顺百脉一次,纯阳截穴神功虽将家父制住,但却恰正府发家父再无得失之心,因而能够专注解化金印功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帝君及四圣始终不懈,你也始终被蒙在鼓中,一年多前,家父已将金印之上所记的全部功解练成,自破三焦,顺通任、督二脉,帝君早有预计,是日亲自解开家父被封穴道,并促其真气顺逆由心,然后以‘更穴’手法使其小睡片刻,严嘱四圣小心戒备而返成都行宫,帝君有心再次一试你的天性,故在潜行峨嵋代家父最后护法之时,算准时间,要姑姑有心泄露机密,言说据报峨嵋‘铁衫观’中有一疯汉,近似家父模样,果然你闻知大惊,自己不便离开行富,暗令文孟远巴震武前往杀人灭迹,不料中途横里杀出来了南魔张勋,竟将一切珠宝劫盗而去,彼时四圣即欲擒住张勋一干门下,那知家父业已回醒,才演变出一幕在残毁了的双绝城堡内的惨剧,四圣直到目睹家父重得金印盆中所留信函平安去后,方始回转行宫禀陈帝君,并连夜回驻四圣宫中,远离成都,后来你那些逆伦犯上的恶行,我已不愿再说,如今四圣在此,真假不妨一问,闵东源,你还有话说吗?”


  闵东源才待开口,四圣已同声说道:“小主人所说毫不假,老朽兄弟敢以项土人头为证!”

  闵东源厉声说道:“慢着,设苍闵印你所说是实,当你父已然不惧残害之时,帝君怎不以家法且我于死地?”

  闵印恨声说道:“这一点我曾经问过帝君,帝君只说别有原由,有朝一日必然会详细说明内情的。”

  闵东源冷嗤一声,道:“谎言,欺人的谎言,即便帝君心存仁厚,郡主恨我至极,功力也高出于我,她断然不会轻易将我放过!”

  闵印扬声说道:“姑姑也始终被帝君瞒在鼓内,不知内情,否则你早已受到应受的报应了!”

  四圣继之说道:“此事直到九洲镖局成立日前,仍属秘密,非但郡主不知,连东王子武林状元自己也不知十数年来是帝君在暗中成全将护。”

  “笑话,这真是连三岁顽童都骗不过去的笑话,闵印曾说救你母子的就是帝君,闵东源先问你一事,十数年来你母子藏在何处!








  第 三 章 四圣禁宫

  闵印冷冷地答道:“在‘四圣宫’中,闵印由小直到十五岁止,未出四圣宫门一步,不信可问四圣即知。”

  “四圣今是你的走卒,问他们怎有实话,怎能使闵东源心服口服,我只问你,闵印,十数年来你母子可曾遭遇劫难或不幸?”

  “你残害家父岂非劫难?”

  “我只问你住于四圣宫后如何?”

  “你那时根本梦想不到我母子的藏处,再说你也没有胆量私闯四圣禁宫,我母子自然不会遭遇劫难或不幸。”

  “这样说来你母子非常平安了?”

  “当然平安。”

  “闵印,你又上当了,即然四圣宫中平安帝君一再宽容于我又是‘虎毒不食子’等,为何帝君不将闵子渊也救到四圣宫中,使你父子一家团聚,却任他身受十数年苦难酷罪,莫非帝君爱我胜过你那父亲?”

  闵印不由语塞,难以答复,四圣之中的黑衫内侍,这时扬声答道:“此事老朽知道原委。”

  “请说究竟,闵东源洗耳恭听!”

  “此事尚未到达说出内情的时日,老朽曾立重誓,不能也不敢毁誓背主。”

  “哈哈哈哈!这种骗小孩子的把戏,少在闵东源面前施展,黑老头儿,那天才是可以说出内情的日子呢?”

  “这是帝君的事情,恕老朽不能答复!”

  闵东源再次哈哈大笑起来,突地,他笑声倏然中止,侯司马给了他个一切如意的回示,他神色飞扬,状极得意的对闵印说道:“贤侄,伯父当年固然有些不对的地方,但却绝对没有象谣传一样的狠毒万恶,既然一切误会皆非贤侄目睹。我所疑者又难得圆满答复,咱们爷儿俩干脆这么办,你照样误会你的,我依然一心要想明拂贤侄我的、咱们在是非未明之前、暂化干戈为玉帛,让伯父我尽尽心,你只要在伯父家中停留片刻,那伯是喝一杯淡茶呢,你再走你的路,如何?”


  闵印坚决的说道:“敬谢盛情,恕难从命!”

  闵东源一声哈哈,道:“再不干脆,贤任就当我是个冤家,咱们爷俩在这里合合手,分一个胜负怎么样?”

  闵印慢慢沉哼一声,狠狠地一跺脚道:“办不到!”

  闵东源手下哄笑起来,闵东源怒视着一干手下,沉声斥道:“那个再敢中途哼哈出声,立杀不放!”

  那群手下果然个个禁声不敢再笑,闵东源成心讥诮但却满脸诚恳的问道:“贤侄不要怕我,伯父是不会真下杀手的。”

  闵印讥笑一声,道:“那个怕你?”

  闵东源奸猾的哦了一声,道:“那贤侄为什么不和伯父会上几招,印证本身的功力呢?”

  闵印盯了闵东源一眼,似有遗憾而严肃的说道:“阿爷曾经要我立过重誓,今生今世不能和你动手,否则,哼!”

  闵东源闻言不觉大出意外,立即问道:“这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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