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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欲则刚-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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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就要兵临城下,可有一个能为朕分忧?”
  
  百官默默然,这几日形势急转直下,柔然如入无人之境,不多时便会危及苻城。接连五道让北靖将军出兵的军令发出,如同石沉大海,苻城人心惶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本想着这安西将军战中求封,撞在了皇上痛处,不料皇上却是对他极为信任。
  
  舒齐纨在西,林英在南,都不可能及时赶到勤王,到时候真的兵临城下,大梁危在旦夕。谢燚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下朝回府,只见管家手里拿着封信走过来,“少爷,这是从西境来的信。”
  
  谢燚心里一紧,急匆匆拆了,那布帛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一口气读下来,谢燚只记住了最后那一行,“发信之日乃我出发之日,苻城再会。”
  
  谢燚捏紧布帛,喉咙里堵得发慌,舒齐纨再快也快不过柔然精骑,万一苻城破了,他岂不是回来送死?
  
  “你当真是辛如意辛将军的公子?”
  暴乱之后趋于安静的士兵队伍中忽然有人发问。
  
  好不容易拖了五日,蠢蠢欲动的梁军终于爆发,离时逼不得已,当众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只隐瞒了自己是女子。
  
  “飞鸟尽良弓藏,我爹爹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因此将我藏在城郊农夫家中。见过辛将军的人都说,我和我爹爹长得似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离时握住剑柄的手微微颤抖,说话间还带着一股孩子气。
  
  队伍里立即有人响应,“我见过辛将军,他却是和将军长得极为相似。”
  史副将在一边捏了把冷汗,辛如意余威尚在,不然仅仅凭一个毛头小子,又怎么镇得住这些军士?
  
  “报!柔然骑兵两日前已过烟城,预计将于今夜抵此。”
  离时松了口气,只听史副将说道:“此地离苻城近在咫尺,倘若我们没能挡住柔然人,苻城危在旦夕,生死存亡就在今夜。”
  
  军士们沉寂半晌,终于齐声说道:“史将军,我们听你的。”
  




31

按兵不动(二) 。。。 
 
 
  “子戚。”
  
  风和殿内看不到那一抹青衣,清寒站在门口,有些恍惚。连日来的疲惫堆积在眼角,入目之景一片模糊。
  
  “皇上,您忘了?今日子戚公子出宫祈福去了。”久无人应,清寒身边的内侍忙出声提醒。
  “出宫祈福?”清寒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冷清。
  
  内侍慌忙跪地,“公子拿着皇上的手谕今天一早就离宫了,说是要去云逸寺祈福。”
  
  清寒身形不稳,内侍急忙上前扶住,却被他一把推开,“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朕的手谕!”语
  毕踉跄着走到平日披复文书的案前,只见上面整齐如往昔,只多了一只装玉玺的匣子。清寒手指轻颤,强稳住心神拨开匣盖,见匣内空空如也,急怒攻心,喉头一阵腥甜。
  
  “好。。。。。。好。。。。。。”清寒竟是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来。
  柔然军马上就要兵临城下,苻城百姓大多出城避难,清寒也不加阻拦,城门洞开一如往昔。亦子戚一走只怕是绝难追到。
  清寒颓然倒在椅子上,缓缓合上双眼。
  
  谢燚望着城门口排队出城的百姓,心想苻城这样下去,不多时就会变成一座空城。不知道皇上这几天是怎么了,连着三日不朝,递上去的折子也没有回音。
  
  苻城惶惶,谢燚自己心里也有些恍惚,日日在这城门口转一圈,盼他回来,又希望他别回来。
  城门口忽然的一阵喧闹,谢燚猛地回过神来,只见一人一骑逆着人群要进城来,却又被守城的士兵和出城的百姓拦在半路。
  
  谢燚呆了半晌,忽然发足狂奔,舒齐纨,他回来了!
  
  舒齐纨坐在马上,忽然拔剑指着拦住去路的士兵,大声道:“尔等速速关闭城门,若有半分延误,休怪我刀剑无眼!”说罢斜眼瞥见狂奔而来的黑色人影,玉冠摇摇欲坠,官服不整,谢燚这副模样,倒是不多见。
  
  “我乃安西侯舒齐纨,你们若是不信,可以问问这位大理寺卿!”
  士兵随他剑指之处望去,果然看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大理寺卿,站都没站稳便喘着气道:“你们快让开,他是安西侯舒大人!”
  
  二人一个在马上,一个在地上,不过对望一眼,并无他话,只听舒齐纨朗声道:“速速关闭城门,谁胆敢私自出城,杀无赦!”
  
  众士兵一片愕然,久闻这个安西侯战功显赫,为人却嚣张无理,连皇上也要忌惮几分,今日一见,果不其然。犹豫间等着出城的百姓一阵躁动,推挤着朝城门方向涌动。
  
  “没听见舒大人的话吗?速速关闭城门,皇上的手谕即刻就到。”谢燚忽然开口。
  城门缓缓关上,出不了城的百姓哭天抢地哀嚎声此起彼伏,舒齐纨恍若未闻,策马向前行至谢燚身边,“这里就交给你了,我即刻进宫。”
  
  谢燚见舒齐纨两眼通红,面带风霜,不知是怎么日夜赶路才能赶在柔然人前面抵达苻城。目送舒齐纨远去,谢燚回过头来,大声说道:“苻城不会破,你们相信我,苻城不会破。”
  谢燚为官清廉,大理寺卿任上又处理了许多冤案,甚得民心,众人听他这么一说,喧闹哀嚎声渐渐低下去了。
  
  谢燚在心里苦笑,苻城会不会破,他是一点底也没有,只是他太相信一个人,只有他回来了,他才能壮着胆子吼出来:苻城不会破。
  
  这是对舒齐纨的信心,也是对苻城的信心。
  
  “皇上,安西侯舒齐纨求见。”
  漆黑的风和殿内,清寒只着一件中衣躺在榻上,眼皮一动,猛地睁开眼睛,“你说谁?”
  “禀皇上,安西侯舒齐纨就在门外。”
  “宣。”
  
  身后的殿门缓缓关闭,最后一抹光线褪去,舒齐纨置身黑暗之中,屈膝跪在冰冷的石砖上,“臣舒齐纨叩见皇上。”
  “起来吧,谁都要跪朕,只有你,可以不必跪。”清寒的声音就在身边,一只冰凉的手扶住舒齐纨的手臂。
  
  舒齐纨就势站了起来,看不清对方所在,只能感受到轻轻的呼吸如羽毛拂过。
  “臣率军前来勤王,两万兵马就在前往苻城的路上,虽不能赶上柔然军,却也慢不了几天。”
  手臂上的力道陡然一松,一声轻笑略过耳畔。
  
  “你既活着回来见朕,朕当初答应你的事情,自然要做到。你不是想知道当年武威一役的真相吗?那朕就告诉你。。。。。。当年在武威,舒将军本来可以大获全胜,杀得柔然人没有还手之力,是父皇,下令断了三军粮草,要置舒勒于死地!”
  
  黑暗之中,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清寒只听得舒齐纨呼吸一滞,便再无声响。
  
  “朕知道你怪朕杀了辛如意,只可惜先皇对待宁怀侯的例子摆在前面,先前朕只当是功高震主,后来才知道宁怀侯不止犯了这一点忌讳。。。。。。”
  
  “别说了。”舒齐纨从牙缝里蹦出这么一句话来。
  
  脚步挪动,清寒靠得更近,“你现在已经知道真相,恨父皇对不对?恨朕对不对?那就赶紧滚吧!趁着城门未关,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沉重的脚步声落在清寒耳内,仿佛是踏在心上一般,忽然脚步陡然停住,整个风和殿上静默了片刻,忽然听得舒齐纨道:“陛下,臣已经命人将城门关上了。从今天开始,这苻城里面的人,都是一条命,不一心抗敌,就是死路一条。”
  
  殿门重新开启,透进来的微微光线照在清寒脸上一晃而过,一滴泪滑过,滴答砸在风和殿的石砖上。
  
  次日,皇上口谕:“苻城防务由安西侯总理。”
  
  天齐年间的柔然之乱更像是一场闹剧。柔然倾巢而出,直扑苻城,却在半路被柔然降臣赫连率梁军伏击,柔然军队被拦腰切断,首尾不能呼应,外加上梁境不比草原可以来去如风,柔然骑兵的机动性大打折扣,切成几段的柔然军被各个击破,柔然可汗纯如被俘后自杀。
  
  一场闹剧结束,另一场戏便接着上演。
  
  “赫连哥哥,你杀了自己的哥哥。。。。。。”离时刚一踏进营帐便看见一个面色黝黑,同赫连长得有几分神似的男子倒在血泊之中,当即联想到那个被俘虏的柔然可汗。
  
  赫连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到离时身边,“我没有杀他,他自己把自己给杀了。如果他不自杀,那么我就会把他给杀了。”
  
  离时听了忍不住微微颤抖,赫连把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就是这么个道理,离时别害怕。”
  
  离时把脸靠在赫连胸口,脑子里浮现的却是第一次杀人时自己哭着说的那句话,我不杀他,他就会杀我。
  
  安抚了离时,赫连出了营帐,外间列队的是这次战役剩下来不过万余的残军。当初降梁时隐藏在梁朝西境的精锐心腹已经赶来,外加上这次俘获的柔然俘虏,柔然历来奉强者为王,所以他大可不必担心这不过万人的梁军残部会不服。
  
  借梁朝的手,除掉纯如。这么说来,我还要谢谢梁帝呢!赫连嘴角浮上一个冷笑。
  “这次我们按兵不动,对宫里发来的出兵诏书置若罔闻,我又是异族将领,虽然打了胜仗,想必皇上还是会怪罪,每当想到辛如意辛将军的下场,我就忍不住惶恐。。。。。。”
  
  一提到辛如意这个名字,梁军各个神色黯然。
  
  “所以这次我请史副将率军先行回朝,禀明皇上事出有因,然后再亲自回朝请罪。这碗酒,我敬诸位!”语毕一饮而尽,豪气干云。
  
  梁军吃饱喝足之后便启程回朝,行不过数十里,身后忽有骑兵冲杀上来,梁军毫无防备,宛若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万余梁军全军覆没。
  




32

胡笳退敌(一) 。。。 
 
 
  自那日在宫门口舒齐纨一头栽倒在谢燚身上,已经过去一天一夜,舒齐纨昏睡过去,一动不动连个翻身都没有。
  
  谢燚与他同卧一榻,耳边尽是他绵延的呼吸。睡梦中的舒齐纨嘴角上扬,不知做着什么好梦。也许,这个时候,也只有在梦里,才能会心一笑。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传来,谢燚和衣下榻,推门见是自己府上的管家,忙出了房间,站在廊上和他说话。
  “少爷,今夜除夕,皇上请你入宫守岁。”
  
  天色向晚,否则管家也不会急急忙忙寻到舒府来。谢燚不自觉地皱眉,不知不觉的一年就这么过去了,险些忘了还有除夕。
  
  “你回去罢,我这就入宫。”
  一年四季都穿这一身黑色官服倒也省的换来换去,谢燚知会平叔一声,便坐了马车入宫。
  
  谢燚刚走,平叔端了饭食一进房间便见自家公子撑着身子坐起来,惊喜道:“公子可算醒了!一天一夜滴水粒米未进,饿了吧?”
  “一天一夜?怎么不早叫醒我?”舒齐纨一面说一面下榻。
  
  平叔知自家公子个性,索性顾左右而言他,“公子,皇上方才使人来宣你入宫守岁,老奴替你推了。公子,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倘若公主和侯爷泉下有知。。。。。。”
  
  舒齐纨一听就忍不住皱眉,忙打断平叔:“平叔你替我备马,我马上就要入宫。”
  平叔犹自絮叨,转身出门时又被舒齐纨叫住,“谢大人他。。。。。。”
  
  “是谢大人送公子回来的,谢大人衣不解带地照顾了公子一天一夜,方才入宫去了。”
  舒齐纨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平叔叹了口气走出门去。
  
  “公子,戎装入宫,只怕不妥。。。。。。”平叔牵了马候在舒府门前,只见舒齐纨一身铠甲,衬得整个人英姿勃勃,连腰上的佩剑也不曾解下。
  
  舒齐纨翻身上马,忽然转头对平叔说:“平叔,多保重。”
  平叔含泪点头,站在原地看着舒齐纨一人一马愈行愈远。
  
  一声“安西侯舒大人到”,紫极殿上众人停杯搁盏,齐刷刷往殿门口望去,只见安西侯舒齐纨一身铠甲,带剑上殿。
  谢燚看得一怔,手一抖,杯盏里的美酒沾湿了官服,当即站起来说道:“舒大人,佩剑未解,不得上殿。”
  
  舒齐纨淡淡看了谢燚一眼,眼神里透着些许无奈。行至殿中跪下朗声道:“臣特来向皇上辞行。”
  
  清寒一身常服,斜斜靠在案几上,似是醉了,漫不经心地说一句:“辞行?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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