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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止盯著画尧的下身,见那穴口被撑得大开,淡黄色的液体混著血水流出体外,隐隐可见里头一团黑色。那应当就是胎儿的头部了,岚止一下激动起来,“公子,再用力些,就快看到孩子的头了。”
“唔……唔……嗯……啊──お…萫”画尧被无边的痛楚包围著,已然感受不到外界的动静,唯一的感知就是痛,漫长的无止尽的疼痛,下体被挤得似要变形裂开,硕大的胎儿在狭小的甬道里一寸一寸艰难移动,牵扯出一阵阵异常可怖的痛感。
画尧知道,若不狠一点,只怕会痛更久。於是,在收缩再一次来临时,他卯足了劲,咬住唇,挺胸抬臀绷紧身子,自虐般在巨大的痛楚中狠狠往下推挤肚里的胎儿。无奈只使了几下力便败下阵来,泪水再度滑出眼眶,痛得整个身子都痉挛颤抖起来。
“啊!呜──”
“看到了,看到了,公子,看到孩子的头了,您再加把劲,马上就不疼了。”
画尧不是没听到岚止的话,却是再没有一丝力气了,张口急促喘著气,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起来。
妖娆见怀中人又要晕过去,忙将他身子往上托起一些,收回按压在腹部的手改抵後心,缓缓将精纯的内力送入他体内。
身体里涌动的暖流唤回了画尧的神智,闭合的双眼缓缓睁开,呆滞一般望著床顶,不过一瞬,便又融成一片锐痛,散布於眼眶。
“啊──”嗓子嘶哑得厉害,尖厉的痛呼成了低哑的哀吟。
“公子,用力啊!”
妖娆也开了口:“用力!不想孩子憋死在里头就狠狠用力!”嘴上说著,抵在他後心的手更是源源不断地输入内力。
憋死?画尧猛地一惊,这才想起确实过了挺长时间了,孩子不知道会不会有事?想到这里,画尧咬住牙,抓紧身下的床单,将方才攒的一小股劲全用上,略弓起身子狠狠使力。
“唔……嗯──”
“啊!又出来一些了,公子,再用力!”
“唔……”
“快了快了,再用力!”
“唔……啊──”
力气用尽,画尧倒回床上,大口大口喘气。
孩子坚硬的肩膀卡在窄小的穴口,稍一翻动便引起碎骨般的剧痛,画尧捧住肚子大声呻吟,其间夹杂著难以忍受的尖叫。痛到极致,眼泪更是止不住往外淌,混著汗水,沾湿整张脸,狼狈不堪。
痛,更多的是委屈。
这种时候,那人为什麽不在身边?
“冥……”
又是一波激痛袭来,画尧霍然绷紧身体,深吸一口气,不管不顾地往下使力。
好疼!太疼了!
“啊──”
“只差一点了,再用一次力就成了,加油!”耳边似乎有人在说话,画尧已经听不清是谁在说了,心想肯定是岚止,妖娆才不会说什麽加油。
孩子硕大的身子撑裂穴口,身体像被人以凌迟的速度掰裂打碎,疼得人只想咆哮。疼痛数倍翻涨,似打算一次性将人打败,莫名的,画尧却松了口气。他想,既已疼到这种程度,想必已是极致了,只要过了这关,就可以好好睡一觉了。睁著眼,看到漆黑的一片,索性闭眼,拼上最後一丝气力……
“啊啊──”画尧尖声痛呼,只觉身下一阵剧痛,似有什麽东西撕破他的身体冲出体外,激痛过後,整个人竟一下子轻松了。
“哇──哇──”
“啊!生了生了!公子,是男孩!公子……”
画尧软下身子,缓缓吐出一口气,思绪缓慢转动著。
男孩啊,会像我多一点呢还是像他多一点?该是像我多些吧,毕竟辛苦了这麽久才把他带到这人世间,最好,一点都不要像他,他一点力气都没使上,凭什麽像他。
这样胡乱想著,便也是真累了。
浓重到骇人的血腥气窜入鼻中,长长的睫毛颤动一下,随即闭上眼。
105 繁间,地狱十八层之下的虚无幻界
正值百花祭,天帝宴请三界众仙灵神。
暗香漂浮,薄雾缭绕间,人流如织,好不热闹。
挽袖池边,身著蓝绿织锦缎袍的男子席地而坐,眼睑低垂,白皙修长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著琴弦。天边晚云渐收,琉璃浅光下,掩在乌发下的脖颈泛著诱人的珍珠色泽。
不知何时,身後站了一人,一袭金线暗纹的华丽深衣,唇边挂著浅笑,正是黄泉之主,翩重笺。而背对著他的男子正沈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浑然不觉。
翩重笺走上前,俯身,墨黑的发垂落在男子颈侧,“我在你身後站了一盏茶的时间,你竟然没发觉,该罚!”
琴音乍止,男子扭头望他,面带讶异,“你怎麽来了?”
翩重笺闷笑,“怎麽,只许凤仙大人弹琴不许本座赏花?”
悉茨略一怔,道:“我以为天帝不会邀你。”
“为何?”翩重笺抬手抚摸他的脸,随即凑到他耳边,语带促狭,“因为我夺了他心爱之人?”
悉茨微恼,“莫要胡说!”
“好好好!是他夺我所爱,可以了吧。”
“你……”
“哈哈!”翩重笺忍不住又摸他的脸,“悉茨,你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不与你说,我回宫了。”悉茨抱起独幽琴,转身离去。
翩重笺起身,一掸衣摆,含笑跟了上去。
凤凰宫。
入了寝殿,翩重笺揽过立於桃木桌旁正摆弄上头那粉青釉六瓣花口瓶的人,锁在怀中一阵吮吻。
“唔──”起初轻微的抗拒在逐渐加深的亲吻中转为柔婉的迎合,悉茨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微仰著头,沈浸在缠绵的深吻中。
唇舌交缠舔舐,纠缠了好一阵才分开,唇边牵扯出一缕银丝,平添几分淫靡之感。
翩重笺习惯性发问,声音略显沙哑,“云卷呢?”
悉茨面上一烫,略偏了头,轻声道:“为见花神,一大早便去了云霄殿。”
云卷是悉茨的贴身侍从,事无巨细,只要是与悉茨有关的事他都管,包括他正要做的“正事”。能接近花神的机会只有这三百年举行一次的百花祭了,曾无数次被云卷打断好事的翩重笺大为欣喜,违心道:“这也难怪,花神乃仙界至美,一睹芳容的机会自是无人肯轻易放过。”说著,爪子不安分地伸入悉茨衣领,正待动作,房门却在此时突然被推开,云卷站在门口,一本正经,“大人,天帝传您用膳。”
悉茨猛地从翩重笺怀中挣脱,背过身,略整理一下衣襟,淡道:“知道了。”
败绩再添一笔,翩重笺暗自咬牙,回首朝云卷绽开一笑,“小卷,好久不见。”
除去悉茨,名为云卷的绿萝小仙是黄泉之主唯一主动想要讨好的人。为了将来的性福,他不得不去讨好,他必须讨好!
云卷看他,仍是一本正经的语气,“第一,我叫云卷不叫小卷,第二,我们昨日酉时才见过,并非很久。”
翩重笺面部表情诡异地抽动了一下。
悉茨回身,唇边带著忍俊不禁的笑意,“云卷,莫要胡闹。”
九尾凤仙悉茨乃天帝义子,他是唯一一个面见天帝无需行跪拜之礼的人,可见其受宠之深。
偏偏那人对谁都温言软语,唯独对天帝极是淡漠。旁人只道他恃宠而骄,却不知这荣宠加身背後的无奈。
这样的“宠”,他宁可不要。
悉茨带著云卷,一前一後,一蓝绿一天青,在人群中格外显目。一路接受无数或豔羡或嫉妒的目光,行到天帝面前,略行一礼,“悉茨见过天帝陛下。”
天帝示意他坐在身旁的位子,含笑问道:“怎的闷在屋里,可是不喜这般热闹?”
悉茨垂眸,面色语气皆是极淡,透著疏离之意,“悉茨喜静。”
天帝似习惯了他的淡漠,也不恼,只微微一笑,语气越发温柔,“陪朕用完膳再回去,可好?”
悉茨轻轻颔首。
“那人便是九尾凤仙。”狐王一指天帝身旁那道蓝绿身影,神秘兮兮地朝对面的男子眨了眨眼。
那男子身著墨色锦衣,肤色几近透明,极长的头发简单束在身後,那条胭脂色的发带是全身上下唯一的亮点。白玉般修长的手指轻抚著青瓷酒盏的杯沿,男子半垂著头,眼睫都没动一下,只轻轻应了一声“嗯”,极是敷衍。
狐王摸摸鼻子,轻声嘀咕,“都睡了几百年了,怎麽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嗯?”似是没听清,男子抬起眼来,一张脸竟是美得动人心魄,难辨雌雄。
狐王莫名觉得面色发烫,轻咳一声,半晌蹦出一句:“还好你不在天界。”
“嗯?”又是一个略带疑惑的单音。
狐王抿了口酒,接下去,お/萫“若不然那天界第一美人的宝座准被你夺去。”
男子脸色骤然变冷,“容烬悠,管好你的嘴。”
狐王丝毫不惧,反倒笑出声来,“哈哈!八个字!难得啊,我以为你一觉醒来便忘了其他字,只认得一个‘嗯’。”
男子看他,不语。
狐王脸又发烫了,“怎麽了?”
男子微一蹙眉,“头疼。”
狐王一下没反应过来,“啊?”
男子抬手揉了揉额角,重复了一遍,“头疼。”
“啊!”狐王大叫一声,一下跳起来,绕过去扶他,紧张道:“很疼吗?”
因著狐王突兀的叫声,边上有人将视线投过来,好在大殿里热闹非常,若不然那声叫定然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男子眼都没斜一下,视周围人如无物,起身,挣开狐王的手,“有点。”
狐王自责,“都是我不好,你才刚醒,我不该叫你陪我一起来的,还让你喝酒。”说著,再度拉住男子的手,“走,我送你回去休息。”
男子脸色更差了,“为何要你送?”
狐王理直气壮,“因为是我叫你一起来的啊,理当由我送你回去。”
歪理!
男子冷冷看了狐王一眼,甩开他的手,犹自转身离去。
“衿旋……”狐王唤著跟了上去。
悉茨望著两人离去的身影,一脸若有所思。
“大人,您是不是在想跟狐王在一起的那人是谁?”云卷见天帝正偏头与二太子说话,便弯腰凑到悉茨耳边,轻声说道。
悉茨淡淡挑眉,“你知道?”
“嘿嘿!”云卷露出招牌八卦笑容,“我确实知道。”
悉茨偏头看一眼身侧,立时又扭过头来,抬手一敲云卷的头,“少卖关子。”
“那人是龙三太子,御衿旋,您不认得他是因他自打出世便呆在繁间,您看他肤色那麽白,便是因为从没走出过那个地方,久不见光所致。听说是因为身体不好,离不开繁间的地灵气。”云卷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今日不是来看花神的,是看他。”
繁间,地狱十八层之下的虚无幻界。
竟是一直呆在那样的地方吗?细长的手指轻抚著桌面,悉茨不由想,那是个什麽样的地方呢……
唔──
前世,也就是在天界时发生的那些事估计很多童鞋都有疑问,接下去会慢慢讲清!
106 不行!我要再生一个!
繁间,真的在地狱十八层下面吗?
画尧怔怔盯著帐顶,想著梦里的事情。其实他知道,那并不是梦。
吱呀!房门被推开,画尧偏头看去。
“公子?啊!公子醒了!”岚止对上他的眼,立时激动起来。
画尧觉得这画面有点熟悉,不由扯了下唇角,想问他这次睡了多久,无奈喉咙干涩得厉害,全身更是虚软酸疼,索性闭上眼,继续挺尸。
“公子!”岚止忙从桌上拿了水,一个转身,手中的杯子便被接走,岚止微瞪大眼,“宫……”
枢冥示意他噤声,摆手命他退下,端著水坐在床沿,柔声唤道:“尧儿。”
床上的人毫无反应,似是又睡了过去。
枢冥微微扬唇,放下水杯,将人揽起来靠在怀里,低头亲吻他的额头,“尧儿可是不愿看到我?”
画尧暗暗咬牙,终是再装不下去,只得睁眼,狠狠瞪他。
对方却只是笑,端了水递到他唇边,“先喝点水。”
画尧倒也听话,乖乖喝完一整杯水,接著继续瞪。
枢冥忍不住又往他唇上亲了几口,随即紧紧拥住他,“没事了,醒了就好。”
画尧仰著头,被勒得喘不过气,不由轻轻挣动。
枢冥松开力道,埋首在他颈边,“对不起。”
画尧知道他为何道歉,却没打算这麽快原谅。於是偏了头,一副不想理人不接受道歉的样。
那一日的事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况且怀中这人的理解能力似乎一向都不太好,要全部解释清楚怕是要费上许多口舌。枢冥轻叹,摸摸画尧的发顶,重新拥在怀里,“尧儿,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画尧眼眶一热,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啪!一声脆响过後,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