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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间妖孽-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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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站著做什麽?”赵川听到外头的动静,不由沈声呵斥。
    见赵川快步朝门口走来,小太监忙伸手指向画尧,却不知道要说些什麽,“这人,赵总管,他……”
    赵川跨出门槛,朝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宫里待久了,早已养成从下往上看人的习惯。
    最先入眼的是一袭雪白衣衫,赵川一疑,视线上移,待望见那人披了满身的白发,更是一惊。膝盖登时有些发软,赵川扑通一声跪下,お…萫“奴才叩见皇後娘娘。”
    那小太监悚然一惊,想是被吓得不轻,手一抖,装著鱼的瓷盘摔在地上,四分五裂。他、他大概知道为什麽今晚的菜式不能有鱼了。原来,闻不得鱼腥味的不是皇上,而是皇後。
    他吓得整张脸都白了,想跪,膝盖却弯曲不了,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好在有人狠狠拉了他一把,硬是将他扯到地上,是赵川。
    衡雪伸出爪子隔空将掉在地上的鱼连同那堆碎片扫出数步远,又狠狠瞪了瞪跪在地上的两人,这才转身扒住画尧的裤脚,仰头看他,“主人,您还好吧?”
    画尧偏了头去,又呕了一阵,方拍了拍胸口,缓过气来,“……没事。”缓缓转过头去,看了看地上两人,道:“别跪著了,起来吧。”
    “谢皇後娘娘。”
    赵川起身,见身旁那人还呆呆跪著,忙又拉他一把。
    画尧站直身体,揉了揉胸口,看了那小太监一眼,朝赵川道:“方才失态是因本宫近日脾胃不适,闻不得腥味,与他人无关,还望赵总管莫要过於苛责。”
    
    142 谁有资格?
    
    御膳房无论如何是待不下了,画尧留了话,命御厨在晚膳里加一道炸鸡块,随後抱著衡雪离开。
    长烟落日,晚霞溢彩,半点妖娆。时值五月,御花园内百花齐放,凉风过处,沁人心脾的清雅淡香弥漫开来。
    缓步行过铺著各色卵石的小径,驻足观望建在单孔石桥上的浮碧亭,石桥下是一池碧水,水中有清雅的睡莲和游动的金鱼。
    景色虽美,无心欣赏。
    画尧望著前方的亭子,怔怔出神。总觉心里头堵了许多事,细想起来,却又找不出一两件至关重要的。
    仿佛都是小事,又好像不仅如此……
    怔愣半晌,挫败地揉了揉额角,举步踏上石桥。在亭中石椅上坐定,望著下方碧水,继续出神。
    “主人,您在想什麽?”
    画尧收回目光,垂首,捏了捏小畜生软茸茸的爪子,略有些犯愁,“不知道。”
    衡雪翻滚一圈,四爪并用去挠画尧的手掌,“主人,不是要去看望张太医吗?”
    画尧一顿,左手抚上腹部,半晌方颔首,“嗯。”确实该去看看,他还有事要问呢。
    少年坐在椅上,静静望著床榻的方向。那人自一醒来便不断地往嘴里塞花瓣,头上身上皆缠著厚厚的药布,他却丝毫不受影响,神态慵懒,动作自然,完全不似重伤方醒的人。
    完全把他当空气了。
    少年望著妖娆右手上的花,那花有三朵,状似喇叭,撕下几片花瓣後诡异地转变成卵圆形的花蕾,片刻即又花开,花形丰富,复瓣至重瓣,呈深紫或浅之粉紫。
    这诡秘的一幕,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少年却只是看著,眸光澄澈宁静,未带惊异,只略有些疑惑。当然了,他疑惑的不是为何一个正常人的手会无缘无故长出花来,而是──“那花真能治伤?”
    妖娆继续撕扯花瓣,好一会才开口,语调低哑,慵懒中透著若有似无的敌意,“你如何知晓这花能治伤?”
    “你身上的伤口正在快速愈合,在你吃下那些花瓣之後。”少年望著他,平静道:“我能听见花开的声音。”同样的,也能听见伤口愈合的声音。
    妖娆动作一顿,略偏过头,如秋水般潋滟的眸子微微眯起,“你接近他有何目的?”
    犹宣无辜地眨了眨眼,“没有目的,我只是单纯地想与他一起。”
    妖娆面色立时沈了下来,お/稥“与他一起?你还没那个资格!”
    犹宣也不恼,只淡淡与他对视,“难道你就有资格了?你可知他为了做了多少事,担了多少心?若非他於我有恩,那日在城外我便可取他性命,你知道的,要对付一个空有招式却毫无内力的人简直易如反掌。至於他为何内力全失,我想,你或许会更清楚一些吧?而且,他会留我下来也是为了……”
    “够了!”妖娆猛然挥出一掌,穠丽的面容微微扭曲著。
    犹宣轻巧避开那无甚劲力的掌风,冷冷笑著,“怎麽?你也有觉得受不起的一天?”
    後脑伤处一抽一抽地疼,妖娆双臂撑在床沿,压抑著吐出一字:“滚!”
    犹宣侧耳一听外头动静,旋即一笑,返身坐回椅上。便在这时,听得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谭容弦端著药跨进门来。
    
    143 木有标题
    
    见妖娆撑著双臂,胸口剧烈起伏著,面色极是难看,谭容弦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坐在椅上的人,走到床沿坐下,示意他,“把药喝了。”
    妖娆怒气未消,狠狠瞪他一眼,扭过头去。
    谭容弦叹了口气,偏头朝犹宣道:“你先出去吧。”
    犹宣起身,看了妖娆一眼,唇角轻勾,故意将声音放得很软,暧昧不明,“我回房等你。”
    话落,掌风袭来。
    犹宣避了开去,兜帽下的脸隐带笑意,“看这气势,药是不用喝了。”
    “滚!”
    妖娆再度抬手,却在半途被拦住。谭容弦皱眉看了犹宣一眼,示意他别再添乱。
    犹宣这才收了笑,转身出门。
    “生气了?”
    妖娆阴郁地看他一眼,翻身躺下。
    谭容弦搁下药碗,帮他拉好被子,轻轻抚摸他散在枕上的发,“他还是个孩子,并无恶意。”
    妖娆转过身来,静静看他,半晌突道:“难受吗?”
    “什麽?”谭容弦微微挑眉,猜不准他的话。
    妖娆坐起身,将脸埋入膝盖间,声音闷闷的,听著有些难受,“内力全失,犹如废人,那种感觉不好受吧?”
    谭容弦面色微微一变,皱起眉,“怎麽突然说这个?”
    妖娆未答,削瘦的肩膀轻微颤动。
    “素素?”谭容弦一惊,忙将人揽到怀里,抬手拨开覆在脸上的发丝,见他咬著下唇,面上泪痕犹在,果真是哭了。谭容弦低头吻去妖娆脸上的泪水,一手轻轻拍打他的背,“别这样素素,我会心疼。”
    他这话不说还好,话音一落,原本咬著唇无声落泪的人突然间嘶声大哭起来,泪如决堤,阵势惊人。
    谭容弦霎时乱了方寸,从未见他伤心至此。印象中这人待他总是冷冷淡淡的,最初的时候便连最经常挂在脸上的慵懒笑意都不曾给予。他看过他或微笑或忧伤或生气的样子,却从来不是在他面前。
    一开始,谭容弦真的以为那人是讨厌自己的……
    如今,那人终於肯在他面前展露最真实的一面,终是在他怀里无所顾忌地哭了一场。
    终於,不再对他设防。
    “素素。”谭容弦捧住妖娆的脸,似对待易碎的珍宝一般轻柔落下一吻。
    哭声渐止,妖娆低下头去,吸了吸鼻子,随即将脸埋在他胸前拱了拱。
    谭容弦真是爱极了他这摸样,浓浓喜意从心尖直漫到嘴角,抬手摸了摸怀中那人柔顺的发,“你把眼泪都擦在我衣服上,可有打算帮我洗?”
    “没。”
    对方只给他一字,接著背对著他躺下,整个身体裹在被子里,只剩微微泛红的耳尖露在外面。
    谭容弦笑了笑,跟著躺下,从身後环住那人,轻吻他的後颈,“素素。”
    对方身体僵了一下,没应。
    “素素。”谭容弦又唤了声。
    “你烦不烦!我困了!”妖娆不耐烦地吼出声来,只觉脸上燥热更甚。
    谭容弦收紧双臂,将背对著他的人更紧地拥在怀里,暖热的气息拂在他颈边,“那事,以後莫要再提了,睡吧。”
    戌时末,夜色朦胧。一辆式样普通的马车缓缓驶出宫门,里头坐著的便是要去“探望”张太医的画尧。
    
    144 确实有了
    
    马车驶出城外,停在一处府邸门前。
    那被临时抓来驾车的侍卫下了地,掀开车帘,恭敬道:“大人,到了。”他并不知道车里那人的身份,只知道拿著那枚令牌的定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画尧抱著衡雪下了马车,略抬头,见上方匾额横书“张府”。
    “嗯,是这儿了。”
    想了想,扭头朝那侍卫道:“你且等等。”语罢,举步上前,叩响门环。
    不消片刻,门便开了,一青衣小厮探出头来,见门外那人身披黑色斗篷,大半张脸被兜帽遮掩了去,看不清楚面容,不由戒备地盯著对方看了半晌,方道:“你找谁?”
    画尧顿了顿,一时不大确定,“请问这可是张肖章张太医的府邸?”
    想来又是私下来找公子就诊的,青衣小厮微皱了下眉,“是。”
    画尧略略松气,“那便好,你身上有钱吗?”
    那小厮瞪了瞪眼,语气不善,“你问这干嘛?”
    画尧和煦地笑,“借点用用。”
    原来是来讨钱的!小厮冷冷哼了声,“没钱!要讨到别的地方去!”说完,小退半步,用力关上门。
    “哎,等等。”画尧下意识伸手去拦,伤势未愈的右手被门板狠狠一夹,一时疼得眼前发黑,“啊!”
    那小厮未料他有这招,吓得忙又将门打开,“你、你干嘛?都说了没钱了,你要敢乱来,我可喊人啦。”
    画尧扶著渗血的右手,疼得说不出话,缓了一阵方觉得好受些。本就是受不得疼的人,又是被宠惯了的,这样一搅,心下便有些生气了,何况今晚心情本就不是很好。画尧瞪了青衣小厮一眼,猛地掏出怀中的令牌摔到他怀里,喝道:“叫张肖章给本宫滚出来!”
    那是一块紫金令牌,上纹五爪金龙,正中刻有四字:如朕亲临。
    青衣小厮霎时瞪大双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剧烈颤抖著,面如死灰,竟是连一句求饶的话都吐不出来。
    张肖章刚喝完药,在内堂歇息,听到外头动静,便在下人的搀扶下出来一探究竟。一眼望见跪在门後的人,微皱了下眉,视线一移,正对上门外那人犹带怒意的双眼。
    这一望可把张太医吓得不轻,顾不得腰脊有伤,拂开下人疾步过去就要跪下,画尧及时出声:“张太医有伤在身,免礼。”
    张肖章躬身道:“谢皇後。”
    话落,那青衣小厮抖得更加厉害了。
    画尧只当没看到,望著张肖章,“让人拿些银两打赏外头的侍卫。”说著,居高临下盯著跪在地上的青衣小厮,继续道:“就当借的,明日本宫定会差人一分不少送至府上。”
    画尧缩在宽大的太师椅里,捧著重新换药包扎过的右手,问:“张太医的伤势可要紧?”
    张肖章闻言受宠若惊,“小伤而已,休养几日便成,有劳皇後挂心了。”
    “那便好。”画尧点点头,又道:“张太医想要什麽赏赐?”
    张肖章想了想,突然弯身跪了下去。
    画尧一惊,“张太医这是何意?”
    张肖章低垂著头,盯著地面,“微臣斗胆求皇後饶恕小禾一命。”
    “小禾?”画尧微微皱眉,“就那个青衣小厮?”
    张肖章紧张地咬了咬牙,“是。”
    我本就没打算要他的命啊,只是让他跪一晚而已。画尧轻咳一声,道:“张太医既已开口,本宫便卖你个面子,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吧,太医请起。”
    张肖章大喜过望,忙叩头谢恩,“微臣谢过皇後。”
    “张太医请坐。”
    “谢皇後。”
    “不客气,喝茶。”
    张肖章端起桌上的茶水,刚喝一口,就听画尧笑眯眯又道:“张太医,那小禾是你情人儿吧?”
    “噗──”
    画尧淡定一笑,摆摆手,“别紧张,我就问问。”
    张肖章慌忙拿过手帕拭擦,面色微红,“微臣失礼了。”
    “没事没事。”画尧微微笑著,看他一阵,缓缓又道:“其实,本宫今夜到此,是另有一事想请教张太医。”
    “皇後请讲。”
    “那次本宫染了风寒,张太医曾当著皇上的面明言诊出的是喜脉,不知此言是否属实?”
    “……皇後,您确实是有了。”
    
    145 魍影
    
    啊啊啊!昏君!竟然瞒著他又种了个小家夥!要生不会自己生吗?凭什麽他就要遭这种罪,偏不!
    啊──越想越火大!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
    一回到宫里,画尧怒气冲冲地直奔皇帝寝宫,却在门口被两名带刀侍卫拦下。
    “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内。”
    画尧认得两人左手背上的红叶纹印,只属於皇帝的近身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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