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妖娆被气笑了,“是这样啊,那我不是还要跟你说声谢谢?”
画尧拿食指在枢冥背上画圈圈,“咱俩都认识这麽久了,不用客气。”
这下,枢冥也笑了,侧身扶画尧坐在椅上,捏捏他的脸,“淘气。”画尧鼓起腮帮子,指指肚子,“哪有你儿子淘气,今天一直踢我。”
妖娆盯著他高高隆起的肚子,有些愣神。
枢冥一手轻轻覆到他腹上,“可会觉得辛苦?”
画尧随手从桌上的碟子里拿了块桂花糕,放到嘴里咬了一口,“不会啊,习惯了。”
吃货!妖娆朝天翻了个白眼,然而,他的身躯却在那一刹那突地僵住了。
画尧消灭了两块桂花糕,就著枢冥的手喝了几口水,眼一转,瞥见桌案上几要堆成小山的奏折,心虚地眨眨眼,“好了,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
枢冥坐回书案後头,拿起折子刚看了两行,抬起头来又问:“饿吗?”
画尧摇头,刚才确实有点饿,现在不了,水喝多了,还有点儿撑。他站起身,刚想说去趟茅厕,脚一挪动,好似踩到了什麽东西,因为肚子太大,遮挡了视线,画尧索性先用脚尖掂了掂,软软的,溜溜的,想了想,猜不出会是什麽,遂收了脚後退两步,低头看去。
这一望,不得了。
天啊!竟然是蛇!他刚才竟然踩到了蛇!还不是一只!是一群!
画尧面色刷地变白,欲要出口的尖叫生生堵在了喉咙口,全身汗毛集体起立,恶心得腹部猛抽筋。他弯腰捂住肚子,一时疼得差点背过气去。
“尧儿!”枢冥疾步过去将人抱起,目光扫过地上蛇群,面色猛地一沈,“这些东西哪儿来的?”
“没估算错的话,蛇王就在附近,这些蛇伤不得。”妖娆也被恶心得不行,强行压下不断上涌的反胃感,看了看被他抱在怀中的人,皱眉,“情况不大妙,他可能要生了。”
189 专心生你的孩子!
回房时未见到司徒皎月,想必不是找他外甥就是去了画尧那儿,苏子衔边想著,将手中盛著青梅的碟子放到桌上,转身出了门。
拐过长廊,正见春华领著几名宫女从另一侧走出,有的端铜盆有的拿纱布,个个皆是面色焦急步履匆忙。见她们行的是皇帝寝宫的方向,苏子衔微一敛眉,随即快步上前跟上春华,“出什麽事了?”
春华匆匆看他一眼,脚下不停,“公子要生了。”
果然没猜错,苏子衔道:“不是还没到时候吗?”
春华面色沈了沈,“被吓的,也不知打哪儿冒出一大群蛇来,爬得到处都是,外头的侍卫都被吓晕了好几个,何况是公子。”
“蛇群?”苏子衔愣了下,突然止步。
春华以为他被吓到,又补上一句,“没事了,它们都往东北角那边去了,右相说蛇王很有可能就在宫里,下令任何人不得伤……”
话未说完,苏子衔已朝右侧方向疾驰而去,正是东北方向。
景御宫。
画尧靠在枢冥怀里,蹙著眉,额上微带汗意,面色有些苍白,高耸的肚腹时不时颤动几下,他喘了口气,紧紧抓住枢冥的手,“蛇……”
枢冥拿了帕子轻轻拭去他额上的汗,“别怕,我已经让人仔细检查过了,这里没有。”
画尧放松下来,抬手揉了揉肚子,“以前抽筋都只疼一会儿,这次怎麽这麽久?”
“这次是要生了。”妖娆走过来,将手中端著的蜂蜜水放到一边。
“要生了?”又是一下收缩,画尧皱眉忍过,才道:“难怪我总觉得不大对。”
妖娆在床沿坐下,挑眉,“不错嘛,不哭不喊的,有进步。”
画尧轻喘著气,“晚点再喊,这不才刚开始嘛。”
妖娆笑了,“学聪明了啊。”说著,伸手去脱他的裤子。
画尧急了,挣扎著要坐起来,“你干嘛?”
“你囔个什麽劲,又不是没看过,你能穿著裤子生孩子?”妖娆白他一眼,两下就将裤子剥下。
画尧红了脸,将光溜溜的两条长腿并在一起,一头扎枢冥怀里。枢冥摸摸他的头发,笑著亲了亲他微微泛红的耳尖。
妖娆拉开他的腿,检查了下穴口开阖的情况,接著帮他盖上薄被,“还早著,慢慢熬吧。”边说边走到桌边坐下,抬手按了按肚子,面上现出几分疲态。
画尧一下苦了脸,扯了扯枢冥的袖子,“现在还好,等下就会越来越疼了,我要是哭了你可不许笑我。”刚一说完,腹中又是一阵紧缩,画尧眉心蹙起,身子一下绷紧了。
枢冥看在眼里,不由低头轻吻他的额头,“傻瓜。”怎麽可能笑他,见他受苦,他只会心疼。
一个时辰过去,腹中的疼痛愈发猛烈,收缩的间隙越来越短,阵阵钝痛从腹中炸开,画尧整个身子跟著颤抖起来,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张开,两手紧抓住身下的床单,仰起脖子,眼里满是隐忍的痛楚。
枢冥从春华手里接过拧干的毛巾,擦去画尧身上的汗,又趁收缩的间隙喂他喝了点水。
见他再没开口说过话,画尧扯了扯嘴角,喘著气道:“你很紧张吧?”
枢冥没说话,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小样儿,别装了,你一紧张就不说话,我还不知道你……啊──”画尧拍拍他的手背,正巧一波阵痛袭来,一时没忍住,张口痛呼出声。
枢冥吻了吻他的发顶,还是没说话。
“你别紧张,没事的,又不是没挨过,我撑得住。”痛楚加剧,汗水很快又将整张脸浸湿了,几缕发丝凌乱覆在颊边,加之面色苍白,看起来颇有些狼狈,画尧深吸了口气,抓住枢冥的手,“冥,我觉得你猜得没错,准是儿子,女娃儿哪有这麽大的力气,肚子都要被踢破了。”
“尧儿,你乖,别说话了,留著力气,等下一口气把儿子生下来。”
画尧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一口气?你以为下蛋啊。”
枢冥皱了皱眉,闭上眼。
妖娆在边上瞧著,见他面色不对,起身走过去,探过脉象,抬眼看他,“真起作用了?”因他用了传音秘术,这话只枢冥听到了。
枢冥微一点头,瞧那脸色,竟比画尧还要白上几分。妖娆端过已变得温热的蜂蜜水喂画尧喝下,擦去他额上的汗,这才又望向枢冥,面色有些凝重,“以你如今的身体状况怕是撑不住的,要不,以後再想想办法?”
“这是最後一步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错,我可以。”
“我知道你怎麽想的,大不了再换一次身体,是不是?”妖娆见他这样,更是莫名来气,“你真认为自己死不了?你以为你还能换几次身体?”
枢冥垂下眼眸,淡道:“一次。”
“你还知道!”妖娆起身摔了杯子。
画尧正跟腹中的小家夥较劲呢,骤然听到这声响,差点又抽了筋,一下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你干嘛呢?”
“专心生你的孩子!”妖娆冷冷丢给他一句,继而甩袖离去。
画尧都要抓狂了,我这能不专心吗?疼!死!啦!
190 任务完成=_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画尧已有些熬不住了。阵痛的频率很是密集,腰腹间似坠了个火球,不断燃烧著往下颤动,身体内部火烧火燎地疼,画尧紧紧抓住枢冥的手,皱紧眉头,汗水顺著额角留下,“唔──好痛……”
枢冥将手放到他肚子上轻轻按揉,试图减轻他的痛楚。
猛然又是一阵强烈的收缩,画尧疼得大叫,眼眶通红一片。枢冥拭去他脸上的汗,亲亲他的额头,一颗心像被人踩在脚下一下一下碾著,疼得不行,“说过不再让你疼了,是我的错,对不起。”
画尧都要被气笑了,可惜现时疼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笑不出来,“你真是……孩子又不单是你……一个人的,你道什麽歉……啊──真要疯了,为什麽这麽疼……”
外出游荡的妖娆优哉游哉晃了进来,身後跟著岚止,手里稳稳端著一托盘,上头放著两碗药。枢冥一见他,便道:“他疼得厉害,你看看。”
“就该这麽疼著,我看有什麽用,你以为生孩子还可以讨价还价?”妖娆横他一眼,端过色泽暗红的汤药,朝他道:“喝了。”
“什麽药?”画尧咬牙忍过一波阵痛,盯著妖娆,气息急促,“他怎麽了?为什麽喝药?”
枢冥利落接过药碗,仰头灌下,妖娆待他喝完,接过空碗,朝画尧笑笑,“没事。”
没事?没事才怪!画尧在枢冥手上掐了一记,正要问他,身下陡然一阵剧痛,逼得他高声痛呼。
妖娆将空碗放回托盘,走过去掀开薄被,看了眼,道:“破水了。”抬手按了按肚子两侧,给了画尧一个鼓励的眼神,“不错,这次估计会顺利许多。”
画尧倒回枢冥怀里,脸色苍白,衣服已被汗水沾湿,贴在肚子上,那剧烈蠕动起伏的形状就变得特别明显,画尧疼得受不了,忍不住要翻动身子,妖娆忙道:“按住他!”
枢冥将画尧控制在怀里,双眼直直盯著他高耸颤动的肚腹,眸色幽沈。
“啊,呃……”胎水一破,胎儿的坠势立马加剧,撕扯压迫的疼痛亦是跟著翻倍,简直难以忍受,怕等下太过用力会抓伤他,画尧松开枢冥的手,改抓被子,用力到指节发白。
“对,就这样,别太急,慢慢使力。”
“唔,嗯──”
“深吸一口气,用力。”
“嗯,呃──”
“好,再用力,继续。”
“嗯,嗯,呃,啊、啊──”
沈重的肚腹向下坠著,涨得似要裂开,能感觉得到孩子在腹内横冲直撞,力道之狠几乎要将内脏和骨头碾碎,从胸口到下体都有一种被生生撕裂的剧痛,不仅如此,因为胎儿对盆骨的压迫,腰臀和脚後跟也非常疼,画尧被折磨得泪水涟涟,含混不清地呜咽呻吟,“啊,呜……啊……好疼……”
枢冥沈默著拿毛巾擦去他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眼眶有些湿润,面色更是白得吓人。
妖娆看他一眼,继而用眼神示意岚止将另一碗汤药给他喝下。
用力,力竭,攒力,再使力,画尧疼得一次次挺起又跌下去,如此反复许久,孩子却迟迟不肯出来,只不断在腹中挣动踢打。画尧大汗淋漓,身体因用力而向前弓起,弯成一个可怕的弧度,最终脱力倒回枢冥怀里,闭著眼喘气。
见他气力不济,枢冥手掌抵住他後心,缓缓注入内力。妖娆皱了下眉,似想说什麽,被枢冥眼神一扫,终是咬了下唇,沈默。
画尧动了动,睁开眼来,正赶上一阵强而有力的收缩,一下将孩子推到了更靠下的位置,下体像是骤然被钝刀劈开,画尧疼得高声尖叫。
“下来了,用力!”妖娆将他的双腿弯曲,固定住,不让他踢动。
“唔,嗯,啊、啊──”画尧深深吸气,身体因用力而发抖。
“看到头了,来,再使力!”
终於要结束了……
画尧模糊笑了下,抓住枢冥的手,咬住唇,拼尽全力狠狠朝下使力,未几,在一阵裂骨般的剧痛过後,终於迎来一记响亮的婴孩啼哭。
这次,好像比前一次轻松许多,是因为有枢冥在身旁吗?画尧累极,昏沈著正要睡去,耳边却突然想起枢冥的声音,“尧儿,还有一个没出来。”
什麽?!
191 点点点
画尧安安稳稳睡了七个时辰,醒来只觉精神抖擞,通体舒畅,完全没有诸如元气耗损气血不足这些产後会有的症状。
“啊,真好,我终於解脱啦。”画尧翻过身子,舒服地蹭著枕头。
“是龙凤胎哦,公子好厉害。”春华喜滋滋地端了水过来,岚止扶画尧坐起,小心用被子将人捂严实了,接口道:“该是皇上厉害才对。”
“孩子是我生的,又不是他,他有什麽厉害的。”画尧嘀咕著,将空水杯递给春华,“孩子呢?”
“奶娘在照顾,睡著呢。”
“我去瞧瞧。”画尧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春华忙拦住他,将被子盖回去,“公子,您还不能下床。”
“为什麽?”画尧莫名,扯开身上的薄被,皱了皱眉,“这大热天的盖什麽被子,等下将软榻搬到观荷亭,我到那儿睡,屋里闷死了。”
“公子,使不得。”春华急了,“您不能出门,更吹不得风。”
画尧看著她,还是那三个字,“为什麽?”
“因为、因为……呃,上回也是这样,不是吗?”
唔,生完烯儿後好像是这样,画尧想了想,道:“那时是因为身体疼得很,整个人都不舒服,所以懒得动,可我现在觉得很好啊,精力充沛著呢,为什麽不能出门?”
“这、这……反正是不能出门的,要看小皇子和公主可以让奶娘抱过来,右相说了,您须得在屋里待足一月,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