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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们回来,便没有牛大的位置,除了跟卢君见外出处理生意上的事,两个人甚至单独相处的时间都没有了。
何况,即使是外出处理生意上的事,卢君见也经常差别人跟随,三五不时把牛大指使开。
牛大不满归不满。
卢君见放话,牛大若不听从他的安排,以後都别想见他了。他杀人的力气没有,自杀的力气还是有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卢君见手里拿著切水果的刀,直接从自己的手臂上划了开,血溅了一桌子。牛大被卢君见没个前兆,一声不响的动作吓坏了。
他愿意听他的话,并且真的听话了。
至少,他要守在儿子身边。
卢君见专心做事,少不了接触生意场上的许多人,在烟花柳巷敲定单子不是没有,偶然招蜂惹蝶,那是属性,挡也挡不住。
卢君见没这个心,自然毫不在意。逢场作戏,应酬交际而已。
牛大跟在身後,看在眼里,理解的可不是这麽一回事了。
这天喝得有点多,卢君见下马车的时候,脚步虚浮,幸好及时被牛大扶住。但是卢君见下意识甩开了他。
一个踉跄,卢君见跌回了牛大的怀里。
牛大的心事砰地爆炸了。卢君见方才在酒场上左拥右抱跟人喝鸳鸯酒,现在下了酒场,都不让自己靠近!
多少天没碰了?
牛大火气有些旺。
没有扶卢君见回住处,牛大把昏昏沈沈的卢君见哄回了车上,然後驾著马车掉了个头,跑後门方向去了。从後门直接拐进去,靠近卢家的马概和夥房,有一小块荒芜的空地。
以前的厨娘喜欢养家禽,什麽鸡啊鸭啊兔子啊,围个篱笆就养这儿。後来换了厨娘,喜欢干净,东西都直接买宰好的,这小块地方没人打理,便荒了下来,长满了杂草,半人多高。
原先的竹篱笆倒了,野草野花横一茬竖一茬,四四方方一块地,鲜少有人注意,连园丁都不管了,不料被牛大惦记上。
车往一旁石头桩上绑,连先赶回马车的心情都没,牛大直接进车厢内扑人了。
马车颠了颠,不时震颤著传出响动和诡异的声音。渐渐,连声音和响动都变得规律。两匹马儿低头吃草,偶尔牵著车子转了下方向,完全堵住了空地面外的唯一一角缺口。
牛大精力旺,加上大半个月没开荤,不免有些把持不住。
卢君见什麽身体,落到牛大手里,根本被压得连抵抗都成了欲拒还迎的情趣,加上酒意催动,缠了一会儿,神志不清,自个儿往上贴了。他本是夜夜受调教,这一阵歇下,少不了空落。
一番干柴烈火,倒不是牛大一边热了。
烧得劈里啪啦的旺。
车帘子簌簌一动,探出两条玉一样的白生生的腿。连趾尖都精雕细磨漂亮得很,干净得想让人捧起来膜拜。
原来地车厢毕竟局促,两个人换了几个姿势,不够滚了,露了一角春色。
牛大两条挂著裤子的黑腿磨著玉白的光腿伸了出来,贴得死紧。
不知道情况的人,若是看见了,还以为里面藏著两具尸体。
牛大懊悔了,早知道直接把车赶到野外去,做起来不用捉襟见肘多有顾忌。
两人这边忙活,却不知有人靠近了。
六十二,墙倾一朝塌
卢君见倒霉。来的是望月主仆。
望月没有什麽兴趣爱好,平日里无聊就是四处溜达,来夥房这条路是他溜达得最多的。因为卢家的人不爱理他,但是厨娘们只要给些金银就能贿赂,说说话无问题。
怎麽做一些可口的小菜和点心,是望月进卢家後最大的消遣。
这日,食材都准备好了,食补汤品都炖下了,望月出来散步,一散就到了这夥房的角落,他们看见马车一角,转了过来。谁料,竟认出是卢君见的马车!
四角的小铃铛还在风里发出细碎的响声。
“大公子的车,怎麽停在这角落?”丫环奇怪。
“你过去看看。”望月见下面泥路颠簸,不肯下了,又止不住好奇心。
主仆正打量著,马车往後退了一步,吓他们一跳。
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吵我睡觉?”
“大牛!”望月熟悉得很。
“哦,小公子。”牛大一向这麽称呼望月,望月喜欢别人这麽叫他。
牛大探出头,衣服大敞,露出长毛的胸膛,一脸惺忪,果然刚睡醒的模样。他见是望月干脆把马车掉个头,驾了过来。
“你怎麽在这里?”望月的声音有些兴奋。
“哦,偷懒睡觉呢。这里离马概近,以为没人发现。”牛大落落大方地道,“我先把马车驾过去了啊。”
“大公子呢?”望月不由问。
“多喝了点,回房去睡了吧。”牛大含混道。
“怪不得大中午就回来了。”望月往回走,边走边对丫环说,“你叫人送碗醒酒汤去。若大公子睡了,就跟他房里的丫环们多聊聊。”
这望月虽然不喜欢卢君见,但是一心想抓卢君见的小辫子,於是打著先知己知彼多了解的念头。没想到这次竟误打误撞了。
大牛扯谎。
卢君见不在房内。
卢君见正在哪里呢?
他坐在草丛里。浑身兜著件斗篷,芦草遮了他的身形,他一动不动地窝著,蚂蚁爬上他的脚背,他都没反应。靴子脱在马车里了。
卢君见虽然头疼,酒意却淡去不少。
方才情浓,忽然听闻人声,他受惊得如同兔子,只知道往牛大怀里躲。
牛大反应快,直接抓了一边的斗篷把他包起来,放在了草丛的死角,然後掩人耳目跟望月搭讪几句,先行离开,把马车赶走了。
牛大叫儿子在这里等著。
卢君见等著。
不敢稍动。
虽然是大中午,但是头顶上的太阳被云遮住了,只露了一半脸。
风吹得云越来越多,水汽密集,要下雨的样子。
昏暗让卢君见觉得安心。
苇草的一角垂到卢君见的脸上,痒痒的。卢君见抬起头,盯著面前的草叶子发呆。这样,什麽都不想,似乎心就能平静了。
卢君见知道牛大不会扔下他不管。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大汉踱著步,不慌不忙往这边走来了。他把手里卷著的衣服往墙角一放,笔直朝卢君见走来。
男人站在卢君见面前,阴影罩住了卢君见。
卢君见一脸空白地仰起头,分外觉得牛大的高大和英武。那处帐篷就顶在卢君见面前。
卢君见抱著膝缩在斗篷下的孱弱样子,表情像个迷失的小孩,令牛大觉得激动。
卢君见仰著头,斗篷从他头上滑落,露出毛茸茸的脑袋。
束发的簪子早被牛大拔掉,卢君见的长发披在肩头。牛大摸了摸儿子的头,一手掏出大。鸟,一手按住儿子的後脑勺,迫不及待地往卢君见的嘴巴里挤。
卢君见听话地张开了嘴。
牛大安慰他:“没事。我来前四处看过了,都没人。快下雨了,谁还在外面晃。”
“呜……”
“含住,对,给爹好好舔。”
“……”
“乖儿。爹的心肝肉。”
卢君见蹲著变成了跪著,双手揪著腿边的草。牛大顶进了他的深喉,他整个人若不是被牛大按著头,快往後倾去了。
牛大没有在他嘴里释放。
差不多的时候,抽了出来。蹲下亲吻卢君见酸疼的嘴巴,舔干净卢君见嘴边的汁液,舔得卢君见仰著下巴小兽一样呜呜叫。
牛大抱他起来。
……
丫环回来说,大公子没回院子。
望月此时坐在夥房的灶前看火,上面炖著鸡汤。望月听丫鬟说了,心里一动,什麽都没讲,只嘱咐丫环在这儿替他看著,他出去走走。
丫环不明所以。
望月没想著会在原地再看到什麽,他只是心里躁动不安,好像有什麽秘密隔著层纱,等著他去发现。
大牛说谎了。
大牛驾著马车走了,应该不会再回来啊。
外面已经飘起了飞洒的小雨。没有伞,望月不可能这时候去马概细查,再逮住大牛问话。
望月只是想往那个方向走,像有猫爪子在心里挠,牵著他。
那麽偏僻的角落,谁会靠近?
大牛为什麽在那里出现?
睡觉的话,哪里不可以睡?
望月边走边想,大公子身上的谜可真多。
拐过转角,没有马车。
望月心里一松,他讨厌泥地,也讨厌下雨,所以往回退了退。但是,他似乎听见了什麽响动。
人的声音。
嗯?
不想下去,万一滑到怎麽办?现在的自己可金贵得很。
望月四处望了望,发现一边的砖墙上有一扇年久失修的小窗户,镂著花,他找个凳子站上去,刚好可以不用淋雨就可以看见。
没有凳子,但是有个木桶。
望月踩了踩,还算结实,忙拖了过来。
他确定墙後面有人。
是谁呢?
望月的血液有些沸腾。他小心翼翼地踩了上去,扶住墙,凑上眼睛,像偷偷摸摸做见不得人的事。
然後,真相显然更教他震惊,血液直冲脑门,差点摔了下来。
望月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贪婪地看著面前的景象。
他怎麽也没有想到,是大牛和……大公子……
平日彬彬有礼的大公子衣衫半掉,伏在大牛身上,腿盘在大牛腰间,雨打湿了他的头发,墨黑的蛇般盘旋在雪白的肩背。
大牛就这麽抱著人,站在雨里。
大公子身上的重量几乎都在大牛身上。藤花一样依附。
大牛的力气,望月当然很明白,他此时有力的双臂托著大公子的腰,一步步合著动作猛干,大公子的重量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麽,他望著大公子的眼睛,就想要把人吞嚼入腹。
望月抓著墙壁的手,指节都快露出来了。
卢弼时从来没有这麽抱过他。
卢弼时这次回来後,虽然每每与他同床共枕,却根本不碰他了。说得是怜惜望月的身体。
大公子仰著头,雨水流进他微张的嘴巴,喉结上下动了动,大牛狼一样咬住他的脖子。他们抱得那麽紧,似乎融为了一体。
六十三,失声寻报复
大牛几乎好好穿著一件衣服,但是雨水浇湿了他,衣服贴在身上,很好地显出了男子蓬勃有力的身材。
雨下大了。
望月痴痴地觉得,面前的两个人虽然做著最下贱的事,但是和谐的鲜明肉。体,竟透出妖异的美感。
撞击著围观者的心,惊心动魄,恨不得雨下得更大,把横烧的火都灭了。
大牛狼一样的眼光,忽然直直射了过来。
他看见了!
他看见我了!望月几乎尖叫。
望月从没有发觉这个叫做大牛的人有这麽危险的眼神,他一向看上去忠肯老实,像条狗,不会咬人的狗。
望月哪里知道牛大是有前科的。
他喜欢隐秘,也喜欢暴露在人前,卢君见小时候,他就曾当著三四个客人的面,故意凶蛮地要了他。有人偷窥,他的兴致更高昂了。
虽然愿意顺著卢君见的意思,不教人知道,可真被撞破了,对牛大来说,没什麽可怕。
老子要儿子,天经地义。
卢君见就是他的,从一开始就是。
望月看见的,不过是他们经常做的事。看吧,这才是我的好儿子!他不会反抗我,他的身体顺从得很,他爱我这麽对他!
牛大拍著儿子的屁股,啃著儿子的肩膀,在儿子耳边说:“有人看著呢,瞒不住了。”
卢君见一时分辨不出语意。
什麽?他快抱不住牛大了,全身湿漉漉。
“卖力些!”牛大呼呼说,“快了。”然後低吼著,掐著卢君见的腰,注入了火热。
“还有力气没?”牛大问。
卢君见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