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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闷闷地问:“他不说,父王怎么知道是太监没叫?”
“是那个太监哭着找父王去领罚,说要以死谢罪。”拓跋岱顿了顿,又道:“这件事之后,父王才准许小七年年回宫祭祖。你应该知道,六岁前的小七祭祖时从未出现过。”
拓跋岫翻个身,继续躺在哥哥的怀里,疑惑地说:“是啊,一直听说是要练那种洗筋易髓的功夫,耽误不得,所以连祭祖也不能回。原来是父王不让他回?为什么?”
拓跋岱不吭声了,许久,叹了口气:“说什么也没用了,算起来,已经是第十天了,小七可能已经被害死了。”翻身把自己埋在锦被里,不再理会身边的弟弟。
拓跋岫却翻身而起,打开机关走出门去,站在门外默默看着床榻上头脸都埋在被里的哥哥,半晌,轻轻地说了一句:“哥哥,我不会让小七白死。”
作者有话要说:
☆、第19章
小刀不小了,小刀这个名字,只有楚王这么叫,其他人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刀大人”。不是敬畏他的职位,敬畏的是他的身手。在楚王身边六年,大小危局化解过无数次,从无败绩。有人猜测刀大人的功夫比镇西大将军秦明礼还要厉害,和西秦的第一高手有得比。可功夫这东西,不是真刀实枪地拼杀过,谁也说不准到底谁高谁低,反正在东楚国内,跟刀大人较量过的人,没一个能直着走出去。
小刀这种级别的贴身侍卫,一共有十二人,平日里每人贴身护卫楚王一天一夜之后轮休。为了保证足够的忠诚,除了待遇丰厚之外,每个人的来历都被审查得清清楚楚,每个人的家眷三族都被迁移到都城的固定居所。只有小刀是例外。
小刀的来历查得很清楚,只是他已经没有亲族,审查的结果确认,他的最后一个至亲,死在了对西秦的秋狩中。而27岁的小刀,别说娶亲生子,连相好的都没有,若不是他几次三番舍命救下了楚王,这样无牵无挂的高手绝不应留在楚王身边。
可楚王很喜欢他,因为小刀不仅功夫高,救过他的性命,更重要的是,小刀长得好,生就了一副俊秀的皮囊,偏偏还是一副痞痞的模样,高兴的时候,勾魂摄魄的一双眼儿,能撩拨得人心里痒痒。楚王时常自恋地想,也许小刀看不上别人,是因为暗自喜欢着自己这个君王,所以死心踏地地守在自己身旁。他曾经几次三番地引诱小刀,可小刀每次却都想做上面那个,而项烨霖,长这么大也没做过下面,怎么可能,他可是楚王啊。慑于小刀的身手,终归是没有用强,所以可以说小刀是楚国境内被项烨霖惦记上却吃不到的唯一一个。可是吃不到,摆在身边看着也好,所以只要有机会,项烨霖就特令带着小刀,而小刀,除了练功,似乎也没别的爱好,这样几年下来,象楚王的影子一般,所有人渐渐都习惯了,看见楚王就看见小刀。
可是这一次,小刀受伤了,体贴的楚王终于肯让小刀离开自己,去偏殿休息。那边,专门有一间卧房是留给小刀的,楚王说过,小刀没亲眷,住在哪里都是住,何必出宫回什么家里。他仿佛忘了小刀是个带把儿的,而宫里,除了王上,根本就不应该收留这种生命体。
小刀伤得不重,伤口洒上金创药,包扎好后,腾身上了屋顶打坐练功。迎着朝阳吐纳大小三十六周天之后,放松了身体,斜斜倚坐在屋脊上,漫不经心地四下里张望,于是就看见了石咏之。
石咏之带着两个侍卫,一个太监一个侍女,手里还牵着一个人朝净事房走去,被牵着的那个人反缚着双手,脚上还锁着铁镣,因为石咏之放出的锁链很短,那人稍嫌单薄的身体不得不向前佝偻着,踉踉跄跄地前进。铁镣很细,可看起来那人迈步时依然显得很艰难。石咏之有本事,一手金针术据说能起死回生,还会炼三种奇药:焚骨生肌膏,欢喜逍遥丸和酥筋软骨散,小刀看得出,那个人定然被石咏之用酥筋软骨散喂得很饱,骨酥筋软啊。石咏之走得很慢,甚至看得到秀美的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小刀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阴郁地看着那一行人,暗暗盘算:“这个人,救还是不救?”
小刀是个秦人,隶属黑衣卫,他是黑衣卫谍字头里的亁十三,他自己猜想,他可能是秦人密谍里最隐密的一名,直属上司只有一个,就是执掌黑衣卫的四王爷拓跋岫。
小刀这个名字,是楚王起的,他自己的名字,只记得叫小宝。对于家人的印象,只有母亲。而对于母亲的印象,却只有两个画面:一个是那个女人仓惶的面容,急切的叮咛:“小宝,一定要藏好,千万别出来!”另一个画面,是那女人的头脸和身体呈一个诡异的角度躺倒在地面上,神色却很是平静。头颈和躯体只连着一点点皮肉,已经凝固干涸的血迹一直延伸到自己的脚底。那些收拾残局的秦人,发现这个四岁大的孩子默然站在母亲的尸体边,不哭不闹,听到来人的声响时,抬起头来看,一双乌黑的眼冷得让人发怵。东楚人该死的秋狩,让这个孩子成了那座小城唯一的生命。他们把他送入了育英堂的平民部。而他狂热地学习武功,直到被安排到楚国任密谍,直至成为楚王亲卫,他的任务只有一个,竭尽全力保护东楚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昏君,潜伏,直到接受新的命令。
那个人的事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甚至楚王和拓跋岫见面密谋时的护卫就是他。他不明白拓跋岫到底有什么打算,他很清楚自己这个位置是牺牲了多少大秦精英的性命才换来的,没有命令,他不能自作主张,暴露自己的身份。可就这么什么也不做,眼看着七王惨遭杀害?
这种考验,对于自认冷血的小刀而言,也感觉有点吃不消,不是因为七王的身份,而是因为他和七王有交情,打出来的交情。
那个时候,他们还小,按演武堂里的规矩,每年的比武大赛决定堂内弟子的排名,而甲一这个名号,被小刀连续几年拿在手中,因为他一直不肯说出名字,所以甲一就成了他的代号。直到有一天,他的同伴有些仓惶地来告诉他,来了个王族子弟,武功很高,甲一这个名字,他可能保不住了。于是他就找了过去,想看看对方的功夫到底有多高。
只是个孩子,个头比他还小,粉粉嫩嫩的模样,就是板着个脸没什么表情。小刀第一眼见他,很是有些不以为意,觉得同伴夸大其辞。
西秦的演武堂,分为三部,分别是王部,贵部和民部。分别收容王族、贵族大臣和平民子弟。传授的技艺,也因人而异,各有不同。而武功一项,大体因为王族和贵族的子弟们吃不得苦,向来是平民子弟们出风头。而当时在演武堂里已不算小的小刀,已经连续几年没有敌手。冷不丁见到一个粉粉嫩嫩比他还小了好几岁的孩子,硬有人说比他还厉害,小刀还真觉得不可思议。
可一伸手,小刀就知道自己错了,错得厉害,那孩子比他强了不是一星半点。打一次输一次,倔强的小刀输起了血气,回去以后就更加玩命地训练自己。可再怎么练,也总是输给那孩子。不知道是第几次被打趴在地之后,沮丧的小刀连起身都懒得起。然后就看到眼前一只小手,白白嫩嫩地伸向自己,他气哼哼地没有理会,翻身坐起,然后第一次听到那孩子的声音:“你打不过我很正常,我练的是先天真气,生下来就洗筋易髓,你不能比。”见不得那么点儿个小毛孩子一本正经的模样,当时的他斜挑着眉眼逗弄小七:“这么说你岂不是和别人都不一样?是个怪物?”那孩子垂下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后来,他就开始注意那个孩子,不止一次看到他被自己的兄弟排挤。跋扈嚣张的老五老六,还有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老八老九,幸好,还有老三老四出面为他解围。那时候的拓跋岱就已经很有王爷范儿,为人豪爽大气,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平民子弟,都喜欢围在三王子周围听凭支使。他那些跋扈的弟弟们在三哥面前却不敢有一点儿脾气。
老三很喜欢小七,连远远观望的小刀都看得出。小七的功夫很高,却不太会和人相处,常常一个人独自来去,老三若是见了,总是嘻嘻哈哈地凑过去,连搂带哄地把小七拉到身边陪着自己。
而小刀和他的相处方式就简单直接得多,见面也不用多说,直接交手比试。次数多了,他渐渐会指点小刀哪里做得不好,那些应对不合适。那些经验仿佛是真的与人生死拼杀过。二个人这样打来打去二年多,直到小刀被派出去。而因为小七一直没有参加过演武堂的比试,所以一直到小刀离开演武堂依然被称做甲一。
十几年过去了,当年的少年近在眼前,却早已变了模样。小刀认得小七,小七却应该认不出长大成人已变了样貌的甲一。
作者有话要说:
☆、第20章
西秦景阳宫里,拓跋岫面色阴郁地看着中丞岳承麟和军机大司马拓跋静心。缓缓开口道:“十日后所有军马集结完毕,本王要在白马关阅兵。十五日后发兵。”
岳承麟吃了一惊,忙道:“不是说两个月后发兵吗?三个月时间发动准备已经很仓促了,十日后就集结,根本不可能,那些给养粮草根本就运不到。”
“运不到就运不到,能运到多少就用多少,每人先带五日干粮,先把四十八关打下来。”
拓跋静心一直皱着眉,不情不愿的样子。拓跋岫倒是一点也不怪他,谁要是被黑衣卫拿了全家去威胁,谁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听话。不过,不甘愿也得干活。于是转头问他:“三王叔,十日后攻城的兵马全部集结就交给您了。不管您承认不承认我这个秦王,灭楚这件大事儿,您不能耽误。灭了楚国,我等您回来算总帐。”
拓跋静心哼了一声,闷闷地说:“咱们大秦的精兵擅长游猎不擅于攻城,你这样不管不顾地下令总攻那些关隘,得害死多少人。”
拓跋岫道:“这个不用您操心,您的任务就是把所有兵力集结起来。十日后,咱们白马关头见,有哪一队不到,我斩哪一队的将领。到时候别怪本王军法无情。”
又对岳承麟道:“我走以后,国内就交给您了,催促后续兵马和给养,不能耽误前线作战。”
领命后拓跋静心甩手就走,半分也不停留,而岳承麟抬眼看了看拓跋岫,欲言又止,叹了口气,只说了声:“王上保重。”
拓跋岫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中丞慢慢远去,轻轻叹了口气。就要出征了,这一切,可以说是自己孤注一掷的冒险,如果灭楚不能成功,就是带给西秦灭顶的灾难,西秦的人力可禁不起这样折腾。以他的坚忍也禁不住默默祈祷:“西秦的列祖列宗,各位百战英灵,保佑我西秦能够灭楚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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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楚王宫的净事房掌管很多事情,一是生产太监,二是处理夜香,还有一项最常用的重要功能,是给人清洁身体,简单来说就是洗澡。
可净事房的洗澡,要比正常人的洗澡洗得更加干净彻底,让人心生畏惧。所以王宫里太监宫女甚至妃嫔们之间相互恐吓时会说:“再怎么怎么样就送你去净事房洗澡。”威吓效力一级棒。
净事房负责洗澡的总管太监叫刘金,一副白白胖胖笑眯眯的模样,可每个和他打招呼的人都忍不住心底发慌,因为那副笑眯眯的脸上,那双眼睛仿佛总是想将人从里到外淘个光。
现在堆着这张笑眯眯的脸和石大医官打过招呼后,围着石大人牵来的这个人看,边看,边啧啧地感叹:“还真是个漂亮的人儿啊,就这么给害巴了,怪可惜的。老刘我这么多年了,也没见着这么漂亮的人儿啊,瞧这皮肉细致的,啧啧,让人怎么舍得下手。”
拓跋野挺直了身体,头偏向一边,努力不去想眼前这个围着自己乱转的胖子。随便吧,任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石咏之看了看他,笑了,把手里的锁链交给刘金:“刘总管,人就交给你了,这一整天,从里到外洗干净,晚上,王上要拿他开晚宴,谁也不知道王上会拿他怎么办,万一王上想把他蒸了煮了吃,可不能有什么不该有的味道在汤里面。”
刘金眉花眼笑:“好勒,绝不会有那种事儿。”这么漂亮的身子能拿捏一整天也是项好福利,石大人还真是知情识趣儿,下次帮石大人洗澡的时候,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