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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岱有点哭笑不得:“你多大了老四?怎么跟个孩子似的?再说,我喜欢小七,不是因为他功夫好长得俊,是因为怜惜他从小吃了那么多苦,一直也没个人心疼,再说,这个兄弟难得看到一次,怎么就不能多看两眼。你天天跟我呆在一起,身上几根毛我都清楚,跟他计较个什么劲儿?”
拓跋岫把头靠在哥哥胸口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不要提他了,哥哥,我心烦。”
手伸进被里,抚摸着拓跋岱细腻的肌肤,感觉一阵火热。身体里一股热量叫嚣着想要寻路发泄。一边抚弄着,感觉下面的身体也灼热起来,轻轻捉住哥哥的那一半儿,极尽温存。
拓跋岱一边喘息着回应弟弟的热情,一边喃喃地道:“老四,咱们这样,太。。。。”
“太什么?去过楚国才知道,这样很正常。”
“可咱们是兄弟,亲兄弟啊”
“所以我把你关起来,不要怕哥哥,我是作恶的那个,你是被逼的。”
“妈的,我两根指头就能捏死你”
“好哥哥,你不是心软舍不得嘛,来,翻过去,听话。”从旁边摸出一副钢铐,将哥哥两手铐在床头,尽情发。泄完自己的欲望。然后就那么躺在拓跋岱健硕的腹部,盯着他站得笔直的小弟弟,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体会他被撩拨得无路可逃的焦燥。
拓跋岱哑哑地低吼:“老四!”
感觉终于燃烧到了尽头,拓跋岫伏过去温柔地舔舐着小小三,吸吮到嘴里,极尽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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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戒备森严的楚宫,除了一队队侍卫警惕地来回走动,连猫都不见一只。就在这么寂静的夜里,一个长袍宽袖的身影从屋顶掠过,大鸟一般飞纵出宫。有的兵士呆呆地看着那个嚣张的身影,指点着正要说什么,小队长见怪不怪地催促:“快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大惊小怪的没见识,那是刀大人。”
小刀的情绪一向稳定,就算生死一瞬也难得波动,可今夜却觉得心里火烧火燎。宫里呆不下去,于是飞掠出宫。
刀大人是郢都城欢场上有名的人物,多金,人俊,体力好,身份尊崇。
在郢都,关于刀大人有两件曾经轰动一时的传说,一是红遍都城的头牌云笑笑曾为刀大人赋曲一首,唱作:西风休言瘦,怨似无情刀。所有人都知道了笑笑姑娘痴心一片,可刀大人却无情如刀。
另一件是刀大人为了天香楼的妙妙姑娘把当朝太师的公子程千金给打了,打得很惨,门牙都掉了两颗,可最后是程公子在天香楼大排筵席给刀大人赔不是,在郢都向来横行无忌的程公子丢了里子丢面子,从那以后见了刀大人都要绕着走。
之所以说是传说,是因为无论是云笑笑姑娘还是程千金公子都是了不得的人物。笑笑姑娘还罢,只不过是千金难买一面的头牌。那位程公子,可是王上当亲兄弟看的人物,曾经当街纵仆殴打秦明礼的副将,当朝的三品武官。打了,还得秦明礼领着去太师家赔不是。还有一次跟晋江王撞了车,两个霸王纵仆当街斗殴,最后也不了了之。谁知却在刀大人手里栽了这么大的跟头,满城的衙内公子从此都知道得绕着刀大人走。
刀大人是身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物,笑笑姑娘留不住小刀,妙妙姑娘也留不住小刀。小刀就是个无情的浪子,今儿个笑在迎春楼,明儿个醉卧怡情院,后天又在暖香斋里快活逍遥。无论男女,双飞群P,百无禁忌,唯一的坚持就是刀大人是1,想让刀大人做下面那个?笑话,你得先问过刀大人手里那把刀。
郢都繁闹,纵是深夜,依然是行人如织。今儿个晚上,刀大人心情不好,在繁华的街上漫无目的溜达着,看着商贩叫卖,店小拉客,一派热闹繁忙,唯独自己是个旁观者,落落寡欢。
一阵浓香扑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拉住他的衣襟:“唉哟,我说今儿个怎么喜鹊叫个没完,原来是有贵客临门啊,刀大人,这么多天不见了,可想死奴家了。”
小刀扭过脸,只是痞痞地笑着看她,并不出声,也不动。满脸堆笑的姑娘就那么看着渐渐地心里发冷,僵笑着,慢慢松开搂住刀大人的手,嗫诺着:“刀大人,您忙,您忙。。。。”
小刀仍旧是一脸的坏笑,回转过头,迈步继续,一枚碎银子飞起,落在那姑娘怀中,那姑娘大喜,大叫:“多谢刀大人。”
让过拉客的各路店伙,脚步停在一处戏楼前。这是郢都最有名的戏园:广德楼。最当红的小生柳青衣出演定秦关。戏楼里人声鼎沸,时时传出叫好之声。小刀一时兴起,走进广德楼。
毫不理会殷勤的店伙,迈步走向戏楼里看戏位置最好的那一间包房。知客一边陪着走一边陪不是:“刀大人,那一间有客人,要不您换一间?”
嘴角挂着毫不在意的笑,伸手拨开拦在外面的护卫,一脚踹开包间薄薄的门,里面正看戏看得入迷的一屋子人吓了一跳,最冲动跳起来的那个人被旁边的人死死按住。然后户部侍郎房大人陪着笑脸躬身立起,拱手:“刀大人,这么巧。您也是来看戏的?”
歪着头,依然噙着笑,就那么看着这间包房里显然是地位最高的这位房大人,却不说话。房大人很懂事,依然陪着笑脸道:“难得刀大人喜欢这间房,正好时间不早,明日还要早朝,我们正要离开,刀大人请便。”转头对陪在一边的店伙道:“把这一席撤了,快去从醉仙楼叫一桌上好的酒菜,侍候好刀大人,明日来我府里领赏钱。”
一屋子的人,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慢慢退去。
小刀理也不理,径自坐在主位,任由店伙收拾桌面,看向戏台。台上正打得激烈。
定秦关,演的是三百年前楚烈王的故事。这位烈王,是楚国历史上了不得的君王,开疆拓土,在有生之年生生吞并周围十八个小国,成就了今日纵横三千里的中原第一强国。也是他,把原本划江而治的秦楚之界直推到怒龙山西,在山脉西麓连建十六道关隘,并且留下遗命:项氏子孙,大楚国民,年年秋季都要对西秦举兵秋狩。
定秦关这出戏,演的就是烈王兵夺东顾关,率兵西侵,修筑锁秦关的事。饰演楚烈王项无忌的,是年轻俊俏的当红小生柳青衣,可据史书所记,这位烈王,却不是这么俊俏,眼睛一大一小,腿也一长一短,那叫一个生具异相啊,小刀在心里悻悻地想。
听着戏台上锣鼓喧闹,看着戏台上人影缤纷,却总是抹不去心里那个满身鲜血的身影。送走锦玉公主之后,他听到楚王对石咏之说暂且留他一命时,倒是不用考虑救还是不救了,可是又开始犹豫:是不是该下手取了他的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破30,今天多放一章:)
☆、第27章
戏唱完了,曲终人散,柳青衣妆都没卸,就被引过来陪侍刀大人。
刀大人已经喝了不少酒,看到柳青衣过来,不顾他的失措推拒,笑着搂进怀里,拿起酒壶就那么灌下去,柳青衣强着喝了小半壶酒,才脱开身,说去卸妆,才得以离开这屋里。
小刀依旧在房里喝酒,等着柳青衣。他知道,这种地方其实是另类的欢场,只要出得起钱,戏子们也出卖身体。今天,他就是想宿在这里,想楼着柳青衣劲瘦颀长的男人身体。
没人来打扰,他一壶又一壶地喝着烈酒,心里那团火依然浇不下去。直到醉熏熏地俯卧在桌上,柳青衣才轻手轻脚地进屋。
看着满身酒气醉卧不醒的小刀,柳青衣墨一般的剑眉皱起,轻轻地走过去伸手要拍小刀的肩头。
手掌轻落的那一瞬间,醉卧的小刀斜身坐起,晃过他的手,回身紧紧握住他的手腕,硬生生翻转手掌,柳青衣青白的手指上,套着一个有向下尖针的环。针尖墨黑,显然喂了剧毒。
说起来似乎很神奇,酒醉的小刀会知道柳青衣要杀自己,可说穿了一点也不稀奇,小刀这种常年在生死关头打滚的人物,对于敌意和杀气的敏感已经跟呼吸一样成为本能。一个人起了杀机,心跳,脉博,呼吸全都与常人有异,类似柳青衣这种级段,在小刀面前出手,跟叫嚣着我要杀你没什么区别。别说小刀只是有些醉意,就是他睡着了都能被吵醒。
握着他的手,生生扳得他动弹不得,死死盯着他的眼,抬腿踹飞冲进来的帮凶。小刀下手向来狠辣,被踹中的人,没一个能再次爬起。总共不过瞬息功夫,再也没人能冲上来杀人或者救人。小刀连气都不喘一口,就那么坏坏地笑着,低低的声音问柳青衣:“为什么杀我?你是秦人?”
事机败露,绝望愤恨的柳青衣俊脸扭曲,呸地一口血沫吐向敌人。小刀偏了偏头,让过那软弱无力的攻击,俯身贴近柳青衣的耳边,轻轻说道:“谍字第一要诀:做不到的事,不做。”柳青衣的双眼瞬间睁大,惊异地瞪视着他,然后在喉骨的碎裂声中,失掉性命。
松手放开柳青衣的尸体,环顾四处,几个重伤爬不起的人绝望之下,纷纷自尽。
小刀纵身下楼,召手叫来巡街的衙役,命他们上报搜捕西秦密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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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返回长春宫外的时候,已是寅时,宫门前那块小小的广场已经清理干净,小刀也不去休息,只是在小小的广场上踱来踱去,看见在青石雕刻的缝隙里残留着一颗碎瓷,弯腰拾起,用两根手指捻动着,体会着边缘的尖锐,最后,散去护身真气,将那块碎瓷握进手心,让它深深扎进肉里。
趁着夜色,闪躲开巡夜的兵士,小刀溜进仪贵妃的寝宫。贵妃留宿在长春宫,凤仪宫内空无一人。借着宫外高悬的长明灯,小刀在宫里细细搜寻。那根小型的狼牙棒倚放在梳妆台边,小刀拿起来掂掂,上面血迹斑斑,竟然没有洗,转个身,又在四下里翻看,最后,在凤床的隐秘处,摸出件东西,轻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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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被石咏之带到地面之上,叶水水就成了他的专职侍女,可以在卫狱的地面范围内自由活动,专职打扫他的书房,帮助他配制药品。石咏之对她不坏,给了她一间单独的卧室,叫人备齐了所有日常用品,对她也从不打骂责罚,就算做错什么,也只是皱皱眉头而已。做完事情,还允许她看自己的那些医书来消磨光阴。卫狱里的人也都对她很好,温和可亲,根本不象对待监狱里的犯人。几天之内,她已经适应了这里,不再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唯一让她担心的,就是那个被囚禁的黑煞。
虽然接触不多,但他对她的维护却能体会,而对他的处境,她没有任何改善的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次比一次被折磨得更狠。把同情深埋在心底。这个晚上,是他被处死的时刻,水水睡不着,暗暗祈祷着他能少受些苦痛,早登极乐。直到夜半子时,卫狱的铁门被打开,从外面涌进来许多人,她趴着窗子偷偷地看,看见火光中石咏之阴沉着脸,两个壮汉抬着一副担架,上面有个一团血肉模糊的人。水水吓得用手堵住自己的嘴,生怕不小心发出什么声音惊动了别人。有人从院内井里打起桶水,浇在那团血肉上面,冲掉血水,然后抬着进了石咏之的房间。这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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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的早晨照例很清静,大概是因为这个城市的人们都喜欢夜景,睡得晚,起得就晚,可这个早晨郢都主干道上有很多人被急驰的马蹄声惊醒,几个官差纵马狂奔,为首一人的手上,拎着个小小的木笼,木笼里,一个面目全非的人头鲜血淋淋。他们在城门口勒住了马,展开王令登上城楼,然后把那颗人头悬挂在城门上方,有人在城门口贴了告示:西秦的黑煞已被处死,枭首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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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贵妃起得很晚,楚王已经去了早朝,待她在长春宫内梳妆已毕,已经是辰时,在一群太监侍女的簇拥下回转凤仪宫。
贵妃很满意,杀子之仇得报,又寻回了多日不曾有过的恩宠,一边慢慢地走,一边想着用什么手段能留住这恩宠,自己还年轻,得再生一子才能保得下辈子安稳。虽然没有王后自己就是这楚宫里的女主人,可楚宫后妃众多,难保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