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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紧了紧,制止了她的冲动,轻笑着说:“不想我扭断你的两只手就自己脱,别让刀爷等急了。”
那舞女悻悻地脱掉尖尖长长的甲套,旁人点亮灯火后才看出,那甲套蓝汪汪地象是喂过了剧毒。
舞女怨毒的目光狠狠盯着惊魂稍定,刚刚爬起来的项锦坤,“呸”了一口,骂道:“畜牲!”
待侍卫将舞女死死绑缚,小刀才转到舞女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打亮这姑娘,不过十七八岁,恶狠狠地瞪着小刀,一副不屈的模样。
项锦坤在太监的服侍下爬起来,整理好衣襟,这才来到舞女面前,愤愤地道:“妈的,你这个贱货,想杀我?本王扒了你的皮!”
转身对着小刀道:“今儿个幸好刀大人在,不然本王还得遭了这个贱货的暗算。今天太晚了,改天本王置一桌上好的酒席款待刀大人。”
小刀挑眉笑笑:“好说,救护王驾是刀某职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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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晋阳王府,叫人把那舞女押进房中,脱光她的衣服,双手双脚对折反绑成弓形,扔到锦榻上,挥退下人,项锦坤拔出堵在她嘴里的破布,拿着一把小匕首在她的脸上,身上比划,冷冷地问:“说,是谁派你来的?为什么杀我?”
那舞女怨毒地瞪着他,使足力气“呸”了一声。“畜牲。你害死了我姐姐,姑奶奶是来找你报仇的!”
“你姐姐?是哪个啊?”
“三年前,你以献舞的名义把我姐召进府里,第二天送回来的时候已经不成人形,你这个畜牲!你不是人,我要杀了你偿我姐姐的命!”
项锦坤仰起头来想想:“我弄死的女人多了,那是她们的福份。”看了看被绑缚的祼。体;笑道:“你倒是姐妹情深,好啊,待本王送你找你姐姐去。”
轻轻一刀扎在她丰满的胸部,慢慢下滑,鲜血随之慢慢滑落,姑娘咬着牙轻哼了一声,厉声叫骂:“项锦坤,你这个畜牲,你不得好死!”
小刀隐身在房梁上,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一切,心中没有半点波澜。凝神注意着王府的一切动静。前后两队侍卫来回巡视,贴身守护晋阳王的暗卫隐身在殿前的假山旁,门前两个值守的太监对房内的一切声响充耳不闻,装得象个木头一样。无权无势的晋阳王府,守卫的安排上松懈很多。
自从手脚有了残疾,项锦坤放弃了要用力的鞭子,更喜欢用小刀子在女孩的身上划出花纹。他在舞女的胸前划了朵拿手的牡丹,把她翻过来,又在背上刻了朵玫瑰。
拍了拍丰润高耸的屁股,呵呵轻笑,“等着,本王给你来点新鲜花样。”
翻身去取床头桌上儿臂粗的红烛。被前后伤口的疼痛折磨得不停扭动的姑娘忽然感觉双手一松,绑住手脚的绑绳居然被挣断,顾不得多想,弹身跳起,两手揪住断开的绑绳,一下子套在项锦坤的脖子上。用尽全身的力量死死勒住,直到他四肢再不抽动,软倒在地上。
又死死勒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松开项锦坤的尸体,在房里慌慌张张翻找出他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学着项锦坤的声音吩咐外面:“外面的人都给我滚开!”贴在窗边听听,外面没什么动静,这才悄悄拉开门缝,向外张望。
轻手轻脚地贴着墙溜走,躲避着人声,直到看到院墙边一棵大树,这才松一口气,双手双脚爬上去,翻过围墙。
小刀蹲坐在树梢上,看着她一路鬼鬼祟祟直到溜出王府,这才轻身落回院内,把两个太监放回原位,拂开他们和假山边暗卫的昏睡穴,闪身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评论过十了,收藏过六十,点击过八千,幸福!谢谢大家! ^…^
(评论的回复有可能被吞,所以特地说明一下:小七和小刀是一对,有不同意的么?不同意见请保留:))
☆、第35章
卫狱的地牢里,石咏之死死盯着摆放在一边的沙漏,在他面前,陷入昏迷的拓跋野赤。裸着身体平躺在刑床上,身上裹伤的棉布已被小心拆除,露出全身上下尚未愈合的伤口。
石咏之的手边,是小半盒剩余的焚骨生肌膏和一长一短、一粗一细两根金针,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经过白天的一顿折腾,拓跋野的内伤已经无法再拖延下去,在他面前被羞辱的怨恨让石咏之再不犹豫,决定采用这种仅存于家族秘技中的方式:在一个时辰之内,用金针将焚骨生肌膏送入人体全身要穴,让这种霸道的奇药直接作用于受伤破碎的经脉中,不需要全身气脉流通也能修复受伤者破损的经脉,从而使内伤痊愈。只是这种方式有个残酷的后遗症,就是以后每天的子时开始,伤者都会再一次经历全身经脉碎裂并被焚骨生肌膏治疗的痛苦,持续一个时辰。不知道这种每天都会重复上演的痛苦能不能最终消减,因为记载中唯一一个曾接受过这种治疗的将军在坚持了二十天之后自杀身亡。不过如果真的能将拓跋野的内伤治愈,他觉得自己有希望验证这一方式的后遗症到底会持续多长时间,因为石咏之相信,在自己的看顾之下,他绝不会有任何自杀的机会。
石咏之手拿那只稍长稍粗的金针,另一只则在针尖涂满药膏放在手边,盯着沙漏,三更一到,飞快地将金针扎入拓跋野的檀中穴,又立即拔出,待穴内淤血放尽,再用另一只针将药膏送入他的身体。他冷静、专注,修长的手指灵巧稳定,顺着人体的穴脉走向,一针一针在身体上飞舞。旁边侍立的狱卒时刻等候他的指示,待前半身扎完后将人翻转过去,一点时间也不耽误。一个时辰之内,顺利地扎遍了全身,只是由于脖颈和四肢上被铸死的镣铐遮挡,有几处穴脉并未扎全。不过他认为没什么关系,毕竟这种方法的原理是各自为政地治愈段段经脉,有几处未及用药应该没什么关系。他少少用一些药膏抹在拓跋野的腕处,以便那四处能够尽快地消肿。
再一次给他全身敷好伤药,令人给他拿来一床被褥,把棉褥铺在刑床上,再把他放上去锁好四肢和脖颈,又用棉被仔细盖好。现在的他可再也享受不起冰冷石床的待遇,残破的身体需要保持温度。锁好牢门,再一次嘱咐狱卒们小心看护,这才离开牢狱,返回地面上自己的卧房去休息,已经很晚了,四更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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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等到了四更天,山鹰悄悄地爬起来,用前一天捡到的小铁枝挑开脚上的镣铐,又轻手轻脚地来到牢门边捅开铁锁,轻提着木门打开一个小缝,向外瞄了瞄,果然没什么动静。东楚的兵卒大概不懂得什么叫克尽职守,每天晚上三更一过就再不巡视,直到第二天卯时才会再出现兵士。
他们的牢房,是在王宫后这一大片要修建望月楼的园子里临时加盖的建筑,低矮,窄小,一溜二十间左右,门窗屋顶全是木板钉制,在山鹰看来,随随便便一拳一脚就能打破。
手上再使上点力气,将门缝拉开,轻身钻了出去,返身将牢门关好,铁锁挂上,然后贴着墙边,来到墙角,提气轻纵,落在屋顶,四下张望之后,选定宫禁中央最高的大殿方向,贴墙潜行。
小刀回到自己家中仰卧了片刻,决定还是回宫去看看情形。提身刚刚纵上宫墙,眼角看到几重宫墙之内,一条黑影贴着边儿正在疾行。
不动声色地跟在那人身后,见那人机警地躲避开巡逻的卫队,时时停下来东张西望地四下打亮,显然是拿不准走哪个路径。看那身衣服,并非有备而来的刺客,破烂短小的粗麻布衣,露出长长的手臂和腿脚,身体健硕,肌肉坚实,心念转动,明白了,这是个被抓来作苦工的黑煞兵。
难得的,小刀有些为难了,为了保证自身的安全和隐秘性,无论对方是何人他都应该将其拿下或处死。可忽然想到那个满身鲜血的身影,竟然无法下手。
眼看那人再往前走就要惊动正在长春宫殿内值守的谭守制了,咬了咬牙,飘身落在那人身后,轻轻一掌拍向那人肩头。那人反应极为迅速,忽地矮肩,低头,双手如勾就要刁住他拍向肩头的手。
小刀哪会让他如愿,闪电般贴身近前,拍肩的手长伸过他的脖颈,而另一只手则点向他的后腰。
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小刀在那人的耳边轻轻道:“别动。我不想杀你。”
山鹰浑身肌肉恐惧地战栗,竟然有如此高手,无声无息地就贴到了自己身后。他不是怕死,他怕再无机会逃走,就算是死也无法面对将军,无法面对给予自己信任的五百弟兄。
小刀轻轻地用气息发声,绝不泄露自己的半点嗓音:“你要干什么?”然后轻轻放松手臂的力量,让对方能够喘息和出声。
山鹰粗重地喘了口气,奇怪地感觉到对方并无敌意,想起将军曾交待过的言语,试探着问:“你是黑衣卫?”
小刀“哼”了一声,算是回复。山鹰大喜,想不到在敌人的王宫里居然也会遇到自己人。忙道:“我是被抓来的黑煞军。我正在找逃出去的路。”
小刀冷笑一声:“这边可不是逃出去的路。”
山鹰道:“我想找到楚王的寝宫,找机会挟持他,好救出将军。”
小刀心中一动,道:“别作梦了,你们五百人能逃走就不错了,快点滚回去。”
山鹰道:“我知道你们黑衣卫潜伏进来不容易,我不想牵累你,只要你给我张王宫的地图,其它的我们自己想办法。”
小刀冷冷道:“别往前走了,你会惊动楚王身边的高手,怎么来的怎么回去,明天晚上我会给你地图。”
说完,松开手,感觉到身后的人正要离去,山鹰猛地转身,却没看到半个人影。惊诧之余,想了想,对方不会骗自己,于是顺着来路悄悄地返回去,锁好牢门,给自己重又锁好镣铐,将铁枝收好。
一直提心吊胆的岱钦凑了过来,打探着消息:“怎么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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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刚刚闪进自己偏殿的卧房,忽然听到宫外远远传来喧哗吵闹的声音,心里明白,晋阳王的尸体已经被人发现了。脱了外衣躺在床上,听着长春宫内的动静,直到项烨霖哀痛愤恨的声音响起,才重又披衣起身,顺手拿起自己的配刀,掠进长春宫。
项烨霖面色苍白,神思哀痛恍惚,任由宫人服侍更衣,龙榻上娇媚的云妃娘娘拥被而坐,低垂着头不敢出声。
谭守制侍立在一旁,看见小刀进来,点了下头。王上要出宫,多个小刀跟着就多一份保护,毕竟现在郢都城里可不太平,为了那颗城门的人头,已经捕杀了不少身份不明的武士,难保没有意图刺杀王驾的人。更何况晋阳王刚刚遇刺,宫外情况不明。
待到楚王来到晋阳王府,王府上下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进到房内看到惨死的儿子,项烨霖再也忍不住放声痛哭。刑部的主事及推官衙役,一干人等早已查验过现场,侍候王爷的太监,暗卫及王府的所有卫兵,以及那个玉玲珑所在的戏班也早已被全部缉捕,随时等候楚王发落。
只是,还没有抓到凶手。
哭得累了,项烨霖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惨死的儿子,头也不抬地问:“是谁杀了我儿子?”
刑部侍郎郑思宁战战兢兢地道:“是个东海来的歌舞伎,艺名唤作玉玲珑。”
“人呢?”
“跑了,正在全城缉捕。”
“四城关闭,抓不到人不得出入!”
“遵旨。”
“她的家人亲眷何在?”
“回王上,她所在的戏班已经被全部拿获,听候发落。”
“杀!”
想了想,又道:“等等,一共多少人?”
郑思宁道:“从班主到伶童一共三十五个人,男十五人,女二十人。”
项烨霖看了看儿子的尸体,眼里露出凶狠的光。:“抓不到人,一天杀三个,绑到耀武广场上,剐刑。”
郑思宁打了个冷战,躬身领命。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回复会被吞掉,所以只好把对网友:捧大脸的回复放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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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姑娘就是个悲剧,小刀出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