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赏?赏把刀割你的头,哼,问出口供,拿到玉玺,必定得灭他的口。可这话不能说,得先哄着这人帮着自己拿口供。拓跋锐兴奋了,谁说自己只会耍横?自己这颗脑袋,分明就是聪明绝顶!
作者有话要说: 因是架空,西秦军职由上到下自己设定:兵马大元帅、上将军、大将军、将军、偏将、副将、都尉、校尉、副尉。。。。。。
☆、第102章
拓跋锐带着石榴来到王府一角,小小的院落外面只有一个卫兵看守,见侯爷带人前来,百无聊赖的卫士连忙躬身敬礼,对于他的疏懒懈怠,刚刚心满意足地从床上爬起来的锐侯爷并未介意,毕竟,这是在戒备森严的王府,还有谁能闯进来救人不成,门口放这么一个卫士,更主要是防止拓跋岫外逃,可他受了近一夜的折磨,小腿和脚趾都给竹棍夹断了,怎么可能自己逃得脱。
再说,这么个不得人心的东西,谁还会想着来救他不成?至少锐侯爷想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一个。
进得房内,拓跋岫依然在昏迷。拓跋锐看到这个兄弟,又是一阵发愁,这个仿佛一口气就能吹趴下的东西,怎么就撬不开他的嘴,手指,脚趾,小腿都夹烂了,硬是问不出一个字。虽然人人都说锐侯爷生性残暴,但他是真的不想把这些手段用在自家兄弟身上,尽管这是个很让人看不顺眼的兄弟,可毕竟是一家人。
看了看仰面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拓跋岫,回过头来示意跟在身后的石榴:“就是他。”
石榴抬眼看了眼侯爷的脸色,畏缩着示意想上前看看仔细,侯爷看不得他那副吓吓缩缩的样子,不耐烦地呵斥:“要看就看吧,动作快点。”
石榴连忙应了声:“是。” 走上前去查看拓跋岫的伤势,半边脸是肿的,手脚伤口都上了伤药,包扎仔细,虽是囚犯,但这环境布置,还有他所用衣物均是上等精品,可见这人身份不低。石榴心念电转,这会是什么人?
一边想着,一边轻轻翻看,除了手脚等几处伤势,身上别的地方全无伤痕,皮肤细致,肌肉松弛,可见是个娇生惯养的文士。这在好武成性的西秦,可是不多见,难道这位是个楚人?看他的伤势,应是急于逼问口供,却并未折辱虐待,反而还给了他如此精细妥帖的照顾,至少应是与拓跋锐地位相似的西秦贵族!
前晚王府之中那种极特殊的紧张气氛,人员往来,到昨日午后一种大局初定的喜悦与轻松,这一日一夜之中,西秦朝中出了什么大事不成?他知道秦王之争一直暗流汹涌,如果他推测无误,那么这一位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
正翻手摸了摸他的脉,却听拓跋锐不耐烦的声音:“有完没完?你看得怎么样了?”
石榴一边细细体察着这人的脉息,一边斟酌着回复:“回侯爷话,这人心脉不畅,脉力软滑,如是用刑,未及用力便已昏厥,定然难达逼迫之效。”
此时拓跋锐已经走到桌边坐了下,伸手取过茶盏,也不用下人侍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大口喝下,然后才道:“就是这么回事,他妈的还没等动手呢,他先晕了,还问个屁口供!”说罢两眼一瞪:“你可有什么法子?”
石榴松开拓跋岫的腕脉,垂手躬立:“回王爷,这位现下这情况,倒与初入园子的小少爷有几分相似,少爷们年纪幼小,身体弱,禁不得拳脚,皮肤又娇嫩,不宜用刑留下伤痕,可又要那些认不清形势的少爷们听话,只指望苦口婆心地劝说是不可能的,所以园子里对付这些少年倒也传下来一些手段。”说到这偷眼看了下侯爷的脸色,见他并无烦感厌恶之态,这才接着说:“以小人看,效果最好的,便是禁锢之术。”
“禁锢?”
“所谓禁锢乃是用绳索或者绸布将人紧紧绑缚,令其长时间一动不能动。”
拓跋锐哂道:“这算什么,不疼不痒的,昨儿个把他手脚夹断了他都不肯交待,只是绑着一动不动岂不是太便宜了他,他怎么肯招?”
石榴正色道:“侯爷不要小瞧这一动不动,依小人之见,这一时之痛倒容易忍得过去,可是人在禁锢之中,全身血脉不畅,无时无刻之中的煎熬,才最是折磨,更何况还可以在禁锢之上加以火烤、水浸、搔痒等术,虽然对身体伤害不大,却最是让人难以忍受。”顿了顿,又道:“最多不过三日,小人还没见过不肯开口求饶的。”
“哦?”拓跋锐挑眉,来了兴趣:“真有这么厉害?” 三天,算算日子,倒也等得,最多让他爹暂不发明文诏令,只用王府印信行文,十天八天之内,倒也能稳住局面。当下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好,这事儿就交你来办!”
石榴抱拳躬身,嗫嚅道:“侯爷,小人得先回园子取一些药。”
拓跋锐浓眉一拧,有些不悦:“什么药?” 什么药我王府里没有?要去那个下三滥的地方去取?
石榴仿佛没有听出锐侯爷语气中的不悦,低着头解释道:“这人身子弱,精神不济,只是寻常绑缚仍旧怕他会自己陷入昏迷,就难以达到刑罚的效果了,园子里有一种药,能令人保持清醒,用在此人身上,最是合适不过。”
拓跋锐明白了,说得好听,什么令人保持清醒,无非是某种催情药,让人兴奋难眠罢了,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王府里还真没有。想通此节,不以为意地挥挥手:“速去速回。三天之内,拿到口供,本王必有重赏!” 他爹登位秦王之日,他的爵位必定提为王爷,侯爷此时只觉大局已定,对自己的称呼,也不自觉地自动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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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俊带回来一个令人极度震惊的消息:“没有天子!”这个中周皇室苦心遮掩了近十六年的终极秘密就这么轻易地展现在这些被派往天子身边贴身护卫的西秦暗卫们眼前,其震撼力之强劲,以至于拓跋野第二天高坐台前检阅新兵时,依然心神恍惚,宛如梦中。对于这个秘密的泄露,皇室只是假做不知,甚至于依然若无其事地安排他那一次的晋见,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依记载,十八年前先帝确实曾育有一子,大概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夭折了,然后一直以公主为替掩人耳目。可公主一日日年长,女扮男妆终不是长久之计,这些周朝的重臣谋士们,到底想怎样解决这个泼天的难题?如今如此轻易地在自己面前泄露这个秘密,又有什么用意?
当年公主入秦之时,天子可在人世?公主入秦之举,只是择一良婿那么简单吗?还是那时就有其更深层的图谋用意?公主最终决定下嫁三哥,这场婚姻背后,两国之间的关系,她和她的重臣们可有什么谋划安排?四哥为三哥安排这场婚事之时,知不知道中周并无天子?他为三哥提亲,到底是想将三哥抵在中周,还是想把公主接到西秦去?对于两国之间的关系,他又是想怎样定义?
随着段小星一声令下,诺大的广场上杀声四起,声振九霄。年轻的兵士盔甲鲜明,阵列整齐,虽然只有短短的数日训练,却也显示出非同一般的气势。
在保家卫国这种信念的强烈刺激下,中周的年轻人群情激荡,对于以段小星为首的西秦军人要求严格的训练,投入了极高的热情,虽然训练时日尚短,但却颇见成效。
拓跋野定了定神,把中周皇室的问题暂时放在一边,专心检阅这支崭新的军队。
中周帝都,是逾百万人口的一座大城,原有近五万的驻城部队,此次在城中奉旨征兵,三百多征兵处人山人海,短短两三日报名近四十万,不止帝都青壮,还有许多晋军前进途中沿线溃逃迁移百姓青壮者,也大多直奔帝都投军,报名处粗粗挑选,将其中老弱者伤残者劝退,只留青壮,依然有三十多万新军,可是段小星只有五十手下,实在无法训练如此众多的新兵,而且一旦开战,部队号令必须一致,故而原有的周军也需要重新训练,不得已,段小星下令自己的五十手下各挑五百精壮统一训练,其余新兵,则交由周军,而段小星自己则带黑虎、土豆择周军精干军士亲自训练,力求做到军旗号令重新一统,连日来不分昼夜地操练,终于能在将军到来之日拿出象样的成果展示在将军面前。
操练日短,段小星手下亲训的二万五千新军只演示了听令行止,还有就是依拓跋野指示而练的排枪阵,五百人为一伍,巨大的盾牌之间,锋利的棱形枪尖一排排林立,反射着正午的阳光,森寒耀目,随着一声声击鼓号令,数万人齐声呐喊,杀声震天,令人热血沸腾。
这两万五千新军之后,是中周的五万驻军及另二十八万新军,此外,还有附近各国接到勤王令之后陆续派往帝都的近万军队,最多的一个国家,是东楚,派了支两千人的骑兵,其余诸国,多则一千,少则五百,最少的一个小国派了支五十人的队伍,全副武装地高举大旗开进了帝都。
全部军演看完之后,拓跋野暗暗摇头,中周的军队虽然人数众多,但可以说是完全的新兵,真到战场上,这种全新的军队没有久历战事的老兵为骨干,一遇血战,很可能发生全面溃逃,人数越众,造成的损害反而会越严重。而诸国军队,良莠不齐,军令不整,各怀机心,甚至东楚那两千骑兵,还要防止他们与南晋联手,里外接应。项锦溪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如果是接应南晋,这二千军力未免太少,如果是响应勤王令而来,相对于秦楚战场上动辄数十万的军力来说,这两千兵马派出来,也实在是有够敷衍。
将临血战,越发地感觉能用的人太少,扫一眼周围中周众臣欢欣鼓舞的神情,拓跋野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至少,帝都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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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个时辰的纵马飞奔,对于臀背重伤的拓跋岱来说,简直是酷刑,可是这小子这个时刻充分显示了拓跋家的狠厉,硬是一声不吭地扛了下来,到得石河大营,叫开营门,不待通传,纵马直奔中军大帐,尽管军中军规严整,可久为秦王亲军的黑龙军里,有谁不认识这个血红着双眼,满面征尘的虬须汉子是武王拓跋岱本人?营内巡逻的哨兵刚要拦阻便认出秦王,忙不迭地行礼放行,待他闯入中军帐时,拓跋安福,拓跋正祥正在埋头研究地上的地图,这张牛皮地图颇大,平铺在地上,两个人只着常服跪坐于地,两个脑袋凑在一起细细研究,听到有人进帐,愕然抬首,却见一脸凶悍的拓跋岱杀气腾腾地步入帐中,这哥儿俩一惊之下坐在地上,失声叫道:“王上?”
拓跋岱这一脸凶相有七成是心情不好还有三成是生生疼出来的,他的屁股和大腿已经生生磨烂,鲜血淋漓,因衣裤颜色深,一时看不出,可他一步一脚一个血印,很快就被护卫在他身后的金涛等人看在眼里,不禁惊叫:“快来人,取伤药来!”
侍立在帐外的护卫闻声行动,拓跋正祥扬声追问:“谁受了伤?” 一时乱成一团。
拓跋岱大吼:“都他妈别动!”
走两步站到地图边上,低头俯视着拓跋安福、拓跋正祥:“你们在研究什么?”
外面卫兵取来伤药,清水,金涛看了看帐内,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让人等在外面。
此时拓跋安福已然醒过味儿来,一脸兴奋道:“王上,您复位了?!”
拓跋岱咬着牙点点头:“嗯,复位了,来看看你们这仗打得怎么样。”
拓跋正祥兴冲冲跪正身体,笑道:“太好了!我老早就说王上您不会久居人下,就算是拓跋岫耍些手段又能怎样,终会败在王上手下!”
对于多年跟着自己东征西讨的两个远房堂弟,拓跋岱一脚丫子踹过去,嗔道:“别他妈的废话,现在情况怎么样了?黑煞军东调,你们这边安排得如何?”
拓跋安福虚虚受了这一脚,这才笑着指点着地图,解释道:“七王这令下得实在仓促,没头没尾地就调走这么大一支军力,这一带近五百里战线一下子就空了出来,黑煞军这一走,一时之间尚未联系到飞虎和鹰扬,这一带全得咱们黑龙去填。不过好在楚军战力不强,一直是被咱们压着打,这一下兵力分散了怕是不能再拿得下什么新城,不过倒也不怕他们反扑,以咱们黑龙军的战力,一时也能守得住。”
抬头看了看正猫了腰研究地图的拓跋岱,笑道:“我们哥俩正这儿研究呢,想看看以现有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