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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锁骄龙作者:黑巫-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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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子阳叩头应道:“明白,吾王恩德,子阳必肝脑涂地为国尽忠!”
  
  周文瑞满意地点点头,抬了抬手:“起来吧。”
  
  没人去想若是四十万大军拿不下帝都该怎么办,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原本十万人马就能吞灭中周的布置因着七杀黑煞受了小小的挫折,不过没关系,反正南晋兵多,既然东楚不顾两家盟约派了队伍去勤王,那就怪不得我南晋不肯出兵助你作战,只要拿下帝都,擒获周天子,这天下的事还不是由得我晋王怎么说就怎么是?到时候假天子之名指西秦为寇,又有谁能反驳?
  
  ………………………………………………………
  
  吃过晚饭,赵阳给拓跋野拿来了近百块小木牌,一寸长,半寸宽,打磨得光光滑滑,散发着梨木特有的清香。小刀翻看着这些小木牌,好奇地问道:“这是要做什么用?你准备的新武器?”
  
  拓跋野轻轻摇头:“现在拿不了笔了,你来帮我。” 他这双手又一次伤口绽裂,皮肉翻卷,轻轻一动都疼痛难耐,时间紧迫,他又不能放开一切休息,所以只好想些别的办法。
  
  小刀强自忽略掉对他的心疼,知道这种情绪对于现在的这个人毫无意义,索性和他并坐于床头,看着床上小几上的文牒笔墨,歪歪头笑道:“好说,怎么帮?”
  
  拓跋野往旁边挪了挪,给小刀留了稍大的空位,正对小几文案,然后指点着他翻开各国队伍的材料,让他把各国领队将领的名字、武功、特征、军队人数及特性等摘要分别写在木牌的正反面。拓跋野说,小刀写,看完一页之后小刀主动翻开下一页,红烛宫灯,貂袍锦被,默契的配合中,时间悄悄流淌,待到楚锋在门外低声求见的时候,两个人才恍然发现竟然已经时近二更,小刀歪头看看拓跋野,心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满足,那是自己终于融入了对方世界的感觉,一种平和、踏实的幸福。
  
  见到拓跋野点头,小刀挪动身体,翻身下床,轻轻走过去打开门。一身黑色劲装的楚锋神色凝重地迈步进来,施礼道:“卑职见过总领。”
  
  拓跋野轻轻问道:“查出什么来了?”
  
  楚锋扭头看了一眼小刀,犹豫了一下,终下决心说道:“乾大人杀的那位姑娘,确实是公主的贴身女侍,她还是蓝夜熙蓝大人的女徒弟,另外,她还曾是海棠乐班的舞娘,因为刺杀楚王第六子曾被乾大人当场捉拿过。”
  
  “玉玲珑?”小刀脱口问出。实在是这位姑娘给他的印象过于深刻了,所以被楚锋一提,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她。难怪海家雷喊“玲珑”,难怪她会上台跳舞。可是她跟公主又是怎么拉上的关系?
  
  拓跋野和楚锋一起看向小刀,拓跋野问道:“怎么回事?”
  
  小刀苦笑了一下,侧身坐回床头,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叹了口气,把玉玲珑刺杀项锦坤的经过说了一遍,感叹道:“当时那舞娘浓妆艳抹,黑灯瞎火的也没看清楚长相,今儿个在茶楼上,盯着她看了那么久也没认出她来,若是能认出来,说不定还能留她一命,唉。”一抬眼,却见拓跋野目光深沉地盯着自己,黝黑的眸子在烛光闪烁之下越发深不见底,让人挪不开眼光,不知不觉就会沉醉其中,难以自拔。
  
  这是拓跋野第一次知道小刀暗杀项锦坤的事,获救以来,翻看谍报资料,一开始他重点关注的是秦楚交战的军情战报,后来是晋周局势,至于项锦坤身死的消息,只是匆匆看过一眼便放过一边,此时听到小刀自承其事,忽然意识到他是为什么非要置项锦坤于死地,感动之余,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小刀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被人识破当初的意图,再说这件事早已过去,杀死项锦坤是他觉得理所应当的事,此时根本没有多想,见拓跋野神情有异,还以为他在怪罪自己杀了蓝夜熙的徒弟,惹了个大麻烦。不禁有些懊恼地嘀咕道:“我原本是想留她一命的,可谁让她那么想死,扑过来就插。我一刀,情急之下,就算我想留她一命都办不到。” 那种危及性命的紧急反应,即便是小刀,也做不到控制住自己的反击力道。
  
  没想到拓跋野嘴角牵了牵,轻声安慰他道:“没事,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杀就杀了。蓝夜熙那里,我来应付。” 
  
  小刀怔怔望着对方笑意深沉的眼睛,心被某种说不清的情绪包围,软软绵绵,甜甜蜜蜜。                    
作者有话要说:  




☆、第110章

  岁月苍茫,世事浮沉,千年以来,周天子立国之初的各大功臣的家族能够传承至今的,也不过寥寥数家而已,这其中能被世人所知的,除了周、晋、楚、秦四国王族之外,大概就只余中周蓝家了。蓝家祖上是姬天子的贴身近卫,素来亲厚,以至于分封诸国时,蓝氏家祖不愿离天子而去,发誓蓝家子孙世代守护天子,永不背叛。千年以来,中周蓝家依附于帝室,享王室尊荣,领臣子本份,千余年与天家姻亲互通,血脉相融,姬家蓝家已是难分彼此。
  
  这位蓝夜熙蓝大人,醉心武学一生未婚,已故的天子是蓝大人的嫡亲表弟,两个人自幼一起,情分非比寻常。先皇及皇后过世之后,他常驻皇宫亲自守护先皇血脉,公主姬琦玉可以说是被他一手教养成人。人人都知道,这位蓝大人名义上只是天子座前的护卫统领,但他实际上对中周皇朝却拥有远超重臣的影响力。
  
  这个人,亲自教授过武艺的人很多,但正式收为门下的不过三人,前两个均是他蓝家子弟,被小刀杀的这个,是唯一的外姓女徒弟,对于这个女徒弟与蓝大人之间的感情,拓跋野不得不想得更多一些,去推演最糟的情况下该怎么办。大敌当前,自己身为外人主持一国都城防务,原本就是个内忧外患的局面,如果再被权臣所忌。。。。。。。事涉公主恩德、西秦利益,又不能就此撒手不管,这仗该怎么打?千万人的性命一肩承担,叫他如何能不如履薄冰,心惊胆战。但这些想法只如电光石火般在脑中一闪而过,面上丝毫不显,细心如小刀,近在咫尺地紧盯着他的脸,竟然也没有发觉他对于事态的忧虑与不安。
  
  沉吟片刻,拓跋野吩咐楚锋道:“去准备一块金牌,刻我的字,特一级。”
  
  楚锋领命离去。楚秋端了汤药进来,小刀接过去喂他喝完以后,看了看案上尚未整理的的材料,还有寸许厚的一摞,劝道:“时辰不早了,你伤未痊愈,还是早些歇了吧?”
  
  拓跋野嘴里含着他喂的蜜饯,含糊说道:“没多少了,弄完再睡,明天就是军演,我得先把这些人的情况摸一遍。”
  
  小刀挑挑眉,将空了的药碗递给楚秋,盘腿坐回床上,又拿起了笔:“好吧,依你。”可怜他拿刀的手向来甚少摸笔,写在这小木牌上的字只能说是工整,真的算不上好看,依仗着这个人不会嘲笑自己,向来在各方面都喜欢争强好胜的刀大人才勉为其难地露一小怯。
  
  等到将所有将官的名字都写在木牌之上,所有队伍的资料都熟悉一遍之后,已经时近四更。小刀不顾拓跋野的意愿直接把小桌从床上挪走,吹熄了烛火。两个伤痕累累的身子依偎在一起,在这初冬的夜里,用对方近在咫尺的气息,驱离痛楚和寒意。
  
  知道拓跋野睡不着,小刀安慰他道:“你不用太担心,帝都这么多兵将,又有城墙为凭,就算打不退晋军,说什么也不会连几天都守不住的。”
  
  拓跋野叹道:“可都是新兵,没见过血,没杀过人。我最怕的是撑不过第一轮,只要能撑过晋军第一轮进攻,就能守住帝都城。”
  
  小刀偏着头看他,黑暗里黑色的剪影,自然地有种让人安定的力量。揣测着对方的心思,低声问道:“你是怕那些兵上了战场见了血会被吓得脚软?”
  
  “脚软算是好的,我怕他们会一哄溃逃。几十万新丁,初次见血的恐慌会被夸大、传染,人吓人有时候很可怕。”
  
  小刀嗤笑出声:“是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想了想几十万人落荒而逃的场面,确实很让人无奈。恐惧这种事,不是你去安慰他就能摆脱掉。感慨道:“杀人也得有个适应过程啊。”
  
  拓跋野无奈低叹:“是啊。”想了想,问道“你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吗?”
  
  “当然,那可是我第一次啊”小刀笑了,“那时候我已经认识你了,是在演武堂的最后一年。”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慢慢说道:“我的对手是个蛮子,可能是个俘虏,我们被关在一个笼子里,他死或者我死。”
  
  他顿了顿,耳边是拓跋野沉稳悠长的呼吸,让他感觉异样的踏实,想了想,接着说:“我杀他没费什么力气,你教给我的一些小诀窍很好用,也可能我这个人天生冷血,我的刀砍中他的身体时,只觉得兴奋、刺激,等他真的倒在地上抽搐时,我只觉得任务完成,全身都轻松了,唯一的不妥是感觉血流得太多了,摸哪儿哪儿黏唧唧的,味儿也不好。”
  
  听着小刀回忆,回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惨痛经历,拓跋野颇有些感慨地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当时年龄太小的缘故?为什么同样是第一次杀人,小刀和自己的差别会有这么大?
  
  两个人陷入沉默,久到小刀以为他已经入睡,才听到他用低低的声音慢慢说道:“很小的时候,大概是五岁以后,老师一直带着我在各国游历,每到一地,他安排我与别人住一起,跟着那些人生活,模仿他们的孩子。我做过牧童,做过堂倌,扮过乞丐,也做过青楼的打杂儿小厮。”
  
  小刀没出声,静静地听着。拓跋野陷入回忆,忆及那段甚少被忆起的童年经历:“最初,我有一个月的时间去学习模仿,一个月后,会有不知情的人来分辨,我和那家的孩子,哪个是假扮的。后来,是十天,到最后是给我一天的时间去观察。”
  
  小刀问道:“扮得不象,你会挨罚吧?”
  
  拓跋野点点头,轻若叹息地“嗯”了一声,许久,继续说道:“第一次要我扮成个农家孩子,我跟那家人生活了一个月,吃一样的饭,穿一样的衣,那个孩子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一个月后,来认人的那个人一眼就认定我是假的,我挨了十鞭,第二个月后,依然扮得不象,被罚了二十鞭,第三个月,老师打了我三十鞭,然后告诉我,如果我再学得不象,就要杀掉那一家人。”
  
  小刀感觉心脏抽紧,是什么样的人会这样逼迫一个五岁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人忍心鞭打一个五岁的孩子?扪心自问,觉得自己是下不去手。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追问道:“第四个月你扮得象了?”
  
  “扮象了。来人分不出我们谁是农家的孩子。然后,我被老师带走,去另一家,再去假扮别的人。”
  
  “你怎么做到的?”小刀追问。
  
  拓跋野顿了顿,终于还是说了出来:“那个孩子很脏,不是说他衣服脏,脸脏手脏头发脏,这些我都能和他做得一模一样,可是他。。。。。”
  
  “他怎么了?”小刀兴致勃勃地追问,下意识地认定对方说不出口的这部分才是关键。
  
  “他。。。。。。”拓跋野迟疑了一下,显然那并非什么愉快的回忆,可终于还是说了下去:“他流鼻涕。”平民的孩子,受了凉,流鼻涕很正常,可拓跋野不行,他自幼习武,有记忆以来鼻子就没出现过那种状况。何况,那孩子不止是流鼻涕,他还不擦,快过河时不是舔一下,就是使劲吸溜一下,将那东西收回去,这种高技能的功夫,实在是挑战童年拓跋野的极限,相较于这一点,什么呆滞的目光,蠢笨的动作,受伤害时不晓得躲避这些小细节,全都不值得一提。
  
  小刀也没有过这种经历,听到拓跋野的话,呆了一呆,脑子里想象着小小拓跋野挂着两行鼻涕的画面,忽然忍不住笑了,越笑越是厉害,在床上一颤一颤地,带动两个人一起晃。拓跋野羞恼地斥他:“别笑。”
  
  小刀忍笑道:“好,好,不笑,不笑。其实也没什么嘛,我也扮过乞丐,搞得自己脏得跟坨大粪似的。没什么嘛。”
  
  想了想,又道:“你老师,这是要把你培养成个杀手啊,扮什么象什么,下这么大功夫来训你,演武堂里,象我们这样专门学习刺杀的人都没有过这么详细的训练。”
  
  “不止是假扮。“拓跋野反驳道:”跟那些普通人一起生活,我学到了很多东西。”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惆怅“我看到了那些普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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