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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西风放过这人的嘴,一把将怀里人打横抱起,进了里间,轻放在榻上,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俯身看着榻上犹自喘息的人。这人一副灵魂出窍的样子,喘了好久才渐渐平复,然后这人张了张被吻得红艳的唇,窘迫的期期艾艾:“我我我那笔帐还还还没做完……”
谢西风认真和他对视:“我想要你。”
沈秋心脸红的快要滴出水来。呐呐不言,默默把头埋进谢西风胸口。
不管是一时冲动,还是各取所需,至少这一夜,沈秋心是谢西风心上的珍宝。
谢西风在qing/shi上确实是个很温柔的人。第二日沈秋心虽被折腾的腰酸背疼,却没有受伤。沈秋心悄悄地睁开眼瞅了瞅谢西风,想起昨日的缠绵,脸又红了起来。又瞅了瞅对方的俊脸,却对上对方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
沈秋心被灼伤似的条件反射就闭了眼。耳边一声轻笑“今天不会压榨你的,你好好休息一日罢。”
沈秋心把头埋进了被子里,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谢西风的不压榨是指不让他清帐。更加不好意思把头露出来了。
谢西风起身换了衣裳,把沈秋心从被子里挖出来:“我出去了,会叫人给你把饭送进来。还有,别去熬药了。”
沈秋心想起昨天看到这人的伤确是好了,便乖乖的点了点头。谢西风放心的走了。留下某人心里有些小失落:还以为会来个离别吻什么的呢……
谢西风返朝已是一个多月之后,自是得到了大大的嘉奖,赏赐源源不断的送进谢府。谢家愈发的炙手可热。谢西风的父亲老谢大人便是从一品的吏部尚书,若不出意外,谢西风去掉左副都御使那个副字,从正三品的副都御使变为从一品的都御使,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
而这父子二人偏偏都是弘党人。
大皇子周弘因出宫建府一事很有些郁闷,早先自己年纪也不小了,也没提建府的事,原以为十有八九是掌东宫的命了。不过碍于东北未稳,顾忌戚家罢了。现下竟被自己老子说撵出宫就撵出宫,搞得好没面子。好些相熟的官员也来探口风旁敲侧击,莫非真以为自己便要失势了么!自己可是嫡长子!
不过很快谢西风山南一行就给他涨了威风,便是你实打实的戚家人,也不过是个草包罢了。谢家得脸,连带着自己也出风头,毕竟谁都知道,谢老尚书常道:嫡长之法不可废!
这日大皇子邀谢西风府上小聚。
大皇子是个天之骄子。居嫡居长,母族强盛,自己能力不差,形容俊朗,交友又广。没有一处不昭示着自己多么适合太子之位。
他母族是何家,何家可是本朝真正的名门望族,出过两任宰相,三任皇后。现下何宰相虽告老,何家却仍有不少人在朝为官。何家百年屹立不倒是有缘故的,这何宰相在位时,从不参与立储之争,甚至对大皇子的要求更为苛刻,从不姑息。
大皇子怕他这个外公比怕他爹还厉害。只要不违礼法,能躲一次是一次。不过现下何宰相告老,何家年轻一代倒还和他亲近,自是更加如鱼得水。
谢西风见到大皇子时,此人正在殿上等他,着一身朱红织金蟒袍,一脸的自信飞扬,亲近的唤他“西风”。
天之骄子表面上一般都是平易近人,可也只是表面上,要真认不清和对方没大没小,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周弘亲自给谢西风倒了一杯酒,谢西风诚惶诚恐接下。大皇子道:“山南此行,你着实是辛苦了!来,我敬你一杯。”
谢西风连连推脱不敢当,只道西风自然不敢辜负大皇子的期望。
周弘眼中赞赏之意更浓。一来二去转又换了话题:“父皇赐府一事,你怎么看?”
谢西风斟酌道:“臣以为,如今东北未稳,西北又添动荡,正是用兵之际。但这次治水却又是打压戚家的好机会,今上不愿放过。两相冲突,只好先让你和二皇子搬出宫,一是给戚封安抚,毕竟今上留大皇子你在宫中,用意再明显不过。二是也可以把这淌水搅得更浑,让众人举棋不定。”
周弘点头:“我也作如此想。太张狂总是不讨人喜欢。”
谢西风顺杆道:“那么些小家小户,一朝得了宠,张狂些也正常。”
一个马屁不声不响把周弘拍的舒坦极了。
京都人都知道,戚家不过因今朝出了个将军,出了个丽嫔,才勉强划入京都豪门,可惜亲戚也单薄的很。行事又张狂跋扈,极其小家子气。不得人亲近。更别说和百年大族何家比。一个是天上的凤凰,一个是地上的麻雀。
周弘是个爽朗的性子:“给你说个得趣儿的,三皇弟自请去西北锻炼。你说这沈家怎么想的?莫非是真打算全心全意支持周谦?”
谢西风摇摇头:“怕不是那么简单。我在山南时,倒承蒙沈家许多照顾。若沈家真是支持二皇子,也犯不着这般作态了。”
不禁想到沈家小子脸红的样子,不免牵动嘴角笑意。可也明白,床上,二人是互相纾解yu/wang的关系,床下,一个姓谢,一个姓沈。
“这沈权亦,倒是有意思得很。”周弘举杯浅啜,又摇头笑道:“不过这些人皆不足为惧。”把玩着手中的白玉杯,颇有点曲高和寡的感叹“唯一可惧的人,早已出局了。”
谢西风立刻转移话题:“听说前日,皇上赏了大皇子一枚麒麟玉印?”
大皇子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不过是个玉印罢了。”
“皇上是怕大皇子受委屈呐。”
这朝堂上不得平静,连后宫也不得安宁。二皇子生母丽嫔因周谦被禁足,去圣前求情,被皇帝狠狠斥责了一顿,说是教子不严,连带着皇后这个嫡母也一起挨了责骂,还多了个管理后宫不严的罪名。皇帝金口玉言:“既是皇后治理不暇,以后就让萱嫔协理后宫吧。”
说是皇帝宠爱萱嫔,确实宠爱,当初昕嫔所生的四皇子夭折,接着琦贵妃难产而死,留下个五皇子也是残疾,皇帝心中颇为不快,还是萱嫔给皇帝诞下了六皇子周玄,才算冲走了这宫里的丧气。
若说圣上真是要抬举周玄母子,可为何又不升萱嫔的等级,偏偏让她这个小小的嫔来协理后宫。且不说丽嫔昕嫔怎么想,便是三皇子周靖的生母彤妃娘娘,也觉得尴尬极了。萱嫔自己也是左右为难。
萱嫔协理后宫没几日,皇上竟颁下旨意,要周玄去东北历练。
这可真真是耐人寻味了。
亲娘刚喝上肉汤,亲儿就被支去东北吃沙子了。而自请去西北的三皇子周靖反而成了唯一一个留在宫中的皇子。
李修一悠悠的坐在周玄院子里喝茶,白瓷杯里玲珑茶果真是玲珑得可爱。李修一想:果然还是周玄这儿的茶最对他胃口。又翘起二郎腿:“什么时候走?”
周玄刚指点大宫女收拣完东西。坐下来“还有个三五日吧,准备的东西还不齐。”
“确实是太突然,我还以为我听错了。皇伯伯这是抽什么风呢。”李修一挺不希望周玄走的,不过当着儿子说老子抽风,这老子还是九五之尊,这种话也就李修一敢说出口。
“父皇如此,总有道理吧。”说罢垂目,掩去眼中神色。李修一瞅瞅他,见他鬓角有些乱,想也没想伸手帮他顺了顺。周玄背脊僵了僵。看向李修一那双眼,依旧风华无限,使人沉沦。
李修一见周玄郑重的看向自己,觉着这种气氛自己应该说些保重身体注意安全之类的,可偏偏又说不出口。半天对着周玄挤出个:“要不……别去了!就说……生病啦!”
周玄嘴角微勾:“只有你才能想出这种法子。”
李修一倏的乐道:“嘿!要不说你怀孕了!嗯起码能拖一年!”
周玄面色微黑,好好的气氛被这人三言两语就搅混了。沉声道:“你的?”
李修一丝毫不以为意,挥挥手:“算我的也行。到时就接你到承恩阁养胎。”托着下巴一脸憧憬:“男孩就叫……叫李帅,女孩就叫李美好了!”
被李修一挤兑,周玄笑笑却也不说什么,静静的享受这离别之前的美好时光。
原以为李修一不乱跑,二人就能不分离,终究是,人不由己啊。二人这样的身份,真的是自己奢望了吗?
接过李修一递过来的杯子浅饮一口,玲珑茶,玲珑茶,你可有解人意的玲珑心?
离京那日,周玄以为能在送别的人里看见李修一,眼光搜寻了半天,却不见那抹灵动的身影。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可那人必不像自己那么狼狈吧。
自嘲一笑,挥鞭出京。
若他日再见,京华是否繁华依旧?故人是否艳绝如初?
李修一本是打算去送别的,却被李衡言关了起来出不了门。还派云泥素忘哼哈二将看守大门。直到周玄离了京,李衡言过来“探监”,李修一犹自愤愤的嘟囔不休:“我就去送送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怎么那么命苦嗷。”
李衡言拂袖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包裹都收拾好了吧。”
李衡言丝毫不怀疑,让李修一去送六皇子,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人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心有戚戚,幸好这李修一生是男儿,若是女儿,那名声才够好听的!
李修一扁嘴:“京城也不差我这号人。”
“六皇子就差了你了?”
“六皇子不差我,我差他呀。”又悲悲切切道“他走了,都没地儿蹭茶喝了……”
朝堂风波未平,后宫风波又起。
丽嫔因二皇子一事,怀恨在心,竟行巫蛊之事咒害皇后!
丽嫔藏得巫蛊娃娃被一个小宫女撞破,想杀人灭口,却没想这小宫女嗓门不小,正好惊动了经过丽嫔宫外的萱嫔,萱嫔协理后宫,这丽嫔向来是个不消停的,自然是要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这小宫女竟会些拳脚,挣扎着看到萱嫔进来便大声呼救。萱嫔自然有权阻拦丽嫔,让小宫女细细道来。却没想竟是丽嫔敢行巫蛊之事。
后宫之中,再没有比行巫蛊之事更可怕的了!
事关重大,萱嫔不敢妄自处理,对贴身宫女道:“现下也不用皇后娘娘招我过去了,你快去把皇后娘娘请来罢。”
皇后娘娘的行撵浩荡而来。到了丽嫔宫中,听了这事,竟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这下倒好,立刻拿着牌子到御前批了去请太医。皇帝知道这事,竟不想见丽嫔一眼,只着萱嫔审了,又把丽嫔贬为常在,下令禁足。
这惩罚相比丽嫔犯下的罪来说,确实算轻了。但众人都明白,这不过是碍于戚将军的面子。这丽嫔,肯定是爬不起来了。
除非,二皇子爬上龙椅。
牵扯到巫蛊之事,李修一也混去看了看热闹,这丽嫔虽张扬跋扈,也不是个没脑子的。怎会干这种事。可偏偏审问时,丽嫔竟是应下了这回事。
呵,女人的战场,何尝又比男人的战场轻松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行文节奏过快,没有把握好。
晋江敏感点真多,我都辣么清水了还有口口口【不过话说回来我好像也写不出不清水的。。。辣个真的太考验道行
第15章 第十四章
二皇子也算因祸得福。
丽嫔失了势,倒让皇帝解了他的禁足令。这二皇子也是个狠心的,把自己和生母撇的干干净净,丽嫔让人等在他进宫见皇上的必经之地,他远远见了,竟是绕着走。倒像短命鬼见了黑白无常,每次进宫都火烧火燎的匆匆来,匆匆去。
出了宫也是匆匆回府,并不和谁应酬交往。太子还和门客打趣道:这丽嫔一倒,二皇弟就跟去了势的太监一样,日日夹紧尾巴做人了。
后来这话竟不知怎么传给周谦知道了。周谦那个气哟,脸黑的跟锅底似的,半天咬牙切齿憋出个:欺人太甚!
这日二皇子刚从宫里回来,下了轿,刚要进府,却是斜地了冲出个小叫花忽的就撞进二皇子怀里。二皇子身后跟的小厮们都惊呆了。谁不知道这二皇子本就是个阴狠的,现下丽嫔出了事,更是让他们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生怕寻个由头就被打死了。看着竟半途冲出个叫花子冲撞了二皇子,腿一软差点没坐在地上。颤抖着上前拉扯这小叫花,谁知这小叫花撞了二皇子那一下后,转过身就跑。几个侍卫立刻便追了上去。
周谦道:“不必追了!”
小厮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就这样了?就这样算了?
小厮抬头望望天,今儿个太阳怕是打西边出来的吧!
周谦掸掸自己衣服,厌恶的皱皱眉。长腿一抬进了府。
不是他突然转了性,而是那小叫花刚刚那一撞,塞了一张纸在他手里。他进了屋,把纸摊开,忽的四个字撞进他眼眸:夏国奸细!再下面是蝇头小楷的一串地名。
周谦紧锁双眉:对方,是敌是友?
悄无声息的,周谦带人包围了那个小院。派人上去敲了门,开门的是个文弱苍白的书生。书生一脸淡然询问:“这是……所为何事?”
侍卫压开门,周谦冷冷道:“统统抓起来。”
一阵脚步声,书生躬身退让,出来的竟是斐晟。
斐晟淡笑:“请问这位公子,我们所犯何事,可有官府的捉拿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