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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君行作者:风月平分-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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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渊点点头,依旧一副慈父样:“你有这份心自然是好的,只是。。。。。。。。”
“儿臣可立誓,尽余生但求边境安稳。。。。。。此生,不再踏入京都一步。”周玄将头埋得更深。
周渊咽下了接下来要说的话,沉默着如同入神,盯着周玄的背影久久不言。
周玄又磕了一个头:“但求父皇成全。”
周渊长叹一口气,深深闭眼,良久睁开,更显老态。他徐徐开口:“新皇登基之前,朕仍会允你入京。”声音渐低,最后仿佛带上祈求之意。
周渊也是一个父亲。但凡父母,谁不愿儿女绕膝,纵享天伦。可他同时也是一个皇帝。
这天家父子情,也不过如此了。
周玄闭眼一笑,深深磕了一个头——也许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周渊如何不懂这个小儿子的脾性。父子虽不同心,却也都知道,只怕,今朝一别,再见,已不是人间。
周玄退了下去。
周渊摊在椅子上,抬手抚额,脆弱的仿佛不堪一击。

隔日,圣旨颁下,除去那些心照不宣的面子话,只昭告了两个意思:一封六皇子周玄为北平亲王。二周玄分得一半东北军虎符,永世镇守东北封地。
这封赏不可谓不尊贵,不可谓不大方。大概周渊也心存愧疚。可只不能回京一项,只怕也没几个人能接受。
金册一下,众人傻眼。原以为丧妻失母会刺激的六皇子有大动作。没想到他就这么波澜不兴的出局了。
也算几家欢乐几家愁。可这都与周玄无关了,他在府中闭门收拾行李。周玄吩咐,除了应天宫人,其余人皆不见。但直到离京之前,无数人来吃了闭门羹,那唯一能进门的人,却没有来。
周玄出了京门,却见谢西风带人等在外。周玄挑眉上前:“来送行?”
谢西风也打马上前,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风骨不减分毫,仿佛所有的污垢都被洗净,一如初见的时翩翩少年。
谢西风温润笑道:“不是送行,是同行。”
二人相视而笑,仿佛多年前初遇那般。
“臣愿尽此生,追随六皇子左右。”

路上,谢西风又想起什么,掏出个白瓷的茶叶罐,说:“他叫我带给你的,知道你自己肯定不会准备。”
周玄一见那晶莹的罐子,便知是谁了。轻轻笑了笑,却一扫遗憾。让侍从接过好好收了起来。

回身再望一眼京华,此生,就此别过。

天南海北,愿各自珍重。

当是时,李修一正在挨骂,原因是他日子过的太有规律——吃了睡,睡了吃。
李修一也觉得很委屈,凑上前:“师父,难道你不应该去管藏玉那小子吗。”
李衡言冷笑:“我是你师父还是他师父?”
李修一眨巴着眼:“我好歹也一把年纪了。。。。。。”
国师大人悠悠道:“你也知道你一把年纪了?你说说你长进在哪?”
李修一搓搓手,想了想认真道:“饭量。”
正走进来的清明,听了这话忍不住抽抽嘴角。李衡言见清明进来,眼神示意李修一滚开点,别挡着视线。李修一乖乖让到一边。清明禀道:今日六皇子离京。说罢不经意看了李修一一眼。李修一仍是晃晃荡荡的坐在椅子上,丝毫不为所动。
李衡言挥手让清明退下,看向自己那糟心的徒弟,问:“你不去送送?”
李修一不在意的挥挥手:“有什么好送的。”
李衡言道:“你应该去的。”
李修一小媳妇似的看自家师父一眼:“上次我要去送您不让我去,这次我不去送您又要让我去。师父你是诚心和您徒弟我过不去吧?”
李衡言一个爆粟敲在李修一头上“没大没小。”又叹口气:“偏怎的就遇见你这么犟的人。”
李修一扁扁嘴,专心的去折腾桌上的糕点。还一边挑三拣四:味道还不如绿豆糕呢。

李修一虽则面上吃喝玩乐,内心却极其不爽,他不爽就有人要倒霉。写了张纸条绑在鸽子腿上,鸽子朝着东北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得偿所愿,哪有那么好的事来哉





第19章 第十八章
萱妃去了,六皇子也离了京,可这万春节仍是欢欢庆庆的来了。
皇后娘娘拖着病体勉强主持了万春节,大皇子也被放了出来。
何皇后着实是个贤惠能干的,即便是抱恙,仍把万春节安排的妥妥帖帖。
寿诞那日,百官来贺,歌舞升平。周渊坐在最上位,下面是李衡言,再下是李修一和众皇子,然后是百官。皇子官员们,巴不得紧紧抓住这个表现的机会,连宫婢们也是为这人人得赏的节庆高兴。但是对李修一来说,不过是年年都有的一个宴席罢了。

没一会儿李修一就坐不住了,周渊还没退席,李修一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跑掉,连干几壶酒,便装作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在云泥搀扶下悄悄溜了。
云泥扶着那摊成烂泥的人,连扛带抱的弄出殿外,结果一出殿门,那人就跟没事人似的站起来就走。云泥在后面顿了顿,知道自己是又被骗了,默默的跟了上去。
殿外就是一片湖,李修一没走多远,寻了个亭子坐进去,倚在美人靠上,手臂拄着下巴,看着湖里成双成对的鸳鸯,叹了一声:“人生如斯寂寞啊。”心想若周玄在,自己也不至于这么无聊了吧。
蹉跎了一阵,实在百无聊赖,不经意见了那大理石桌上有一套奢华的珐琅茶具,眼睛一亮,走过去抬手起落间就把那套瓷器给磕碎了。兴致勃勃的招了云泥说:“看我给你露一手。”说着选了块碎瓷扔向湖中央。那碎瓷在水面上跳了一跳,掉了下去。李修一抬头得意的说:“看到没,看到没?”
云泥脸色不变,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内心一片神兽奔过。。。。。。所以说你把这套昂贵的珐琅茶具给碎了就是为了——打!水!漂!吗!
果然在宫中待久了会影响三观。

李修一又自得其乐的折腾着,不一会儿便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却是周素被侍从推着过来了。
这人身形修长却不显单薄,即便是坐在轮椅上,穿着简单的衣衫,依旧有一番翩翩佳公子的气度。

不知来日,龙袍加身,又该多么贵气。

周素拢了拢袖袍,白皙纤长的手指搁在腿上,一如既往的笑道:“李兄真是好兴致。”
李修一瞥周素一眼,眸中流光千转,只一瞬间又垂下眼帘,遮去心中念想。也不搭理周素,兀自转过头,靠在手臂上,看着山光水色。
周素自顾进了凉亭,见了桌上狼藉,道:“万春节才新换的珐琅茶具,要让国师知道,又该说你败家了。”话语中调侃之意甚浓,一派熟稔之意。
李修一闭了眼,随意捏捏鼻子,手放出美人靠外随意耷拉下去,才接话道:“家都没有,何来败家。”
周素自己扶着轮椅上前,与李修一并排望着亭外景色,道:“此心安处,便是家。”

忽听得亭外脚步声,二人转头去看,是三皇子矫健的步伐,周靖大大咧咧的笑道:“嘿哟,你俩真不够义气,悄悄躲这儿来也不叫上我。”
周素扶着轮椅让开一些,问道:“父皇回宫了?”
周靖嗳一声:“早回了。”
走近了看着桌上碎瓷,眼神在二人身上绕了个来回,李修一抬身招手说:“来来来,打水漂会吗,我俩比比。”
周靖爽朗一笑:“其他我不敢和你比,但这些杂七杂八的耍子,哼,不是我吹。”
说罢在桌上捡了一块碎瓷,右手两指夹了,往湖里斜斜一甩,足足跳了五六漂才沉了下去,把李修一看了个目瞪口呆,说:“你整天不学无术都在研究这些?”
周靖往李修一肩上一靠:“这句话从你嘴巴里说出来,怎么听怎么怪。”
周素也笑:“你俩也别争,都是秤头秤尾,半斤八两。谁也不比谁差。”
李修一也不甘心的抬手往湖里面一扔,哗啦啦一下七八朵水花。哈哈笑道:“看没,我的还会转弯呢。”
周靖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人一下砸进去好几块。撇撇嘴回了座,说:“这宫里若论耍赖,真没人敢给你比。”
李修一挺胸骄傲道:“那是,低调低调。”还颇有大师风范的摆摆手,就像周靖如何夸奖了他一样。
周靖感叹:“果然和国师呆得久,承受力都不一样。”
又想起什么,兴致勃勃道:“说起来,我们以前正调皮的时候,太傅都管不着我们,但是只要一看到国师,嘿,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规规矩矩的了,你们说怪不怪,国师也没惩罚过我们,怎的就那么怕他呢?”
周素笑笑,他很小就被送出宫,自然不知道这些。
李修一说:“因为他没罚你们,却要罚我!”

李修一小的时候很是调皮,周渊对他也颇为纵容,但李衡言却从不姑息他。周靖想想说:“也是,小的时候,只要几天不见你上房揭瓦,就知道又被关起来抄《德经》了哈哈。”
李修一斜他一眼,周靖不经意见他眼波横斜,恍惚间竟觉妩媚,一种超越性别的美,如一丝电流从眼中直窜入脊梁骨,带来一种挑逗的酥麻感。周靖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怪不得隐约探听到李修一和周玄形容暧昧。。。。。。突然能够理解自己那些哥哥弟弟为什么要在府里养小倌了。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虽然别人不知他弹指间的小心思,但周靖还是觉得有些尴尬,正不知说什么。周素打破了寂静,对着李修一道:“我那儿有一些新的香料,你要喜欢,我差人送来。”周靖落了一口气,想着这五皇子整日在别苑莳花弄草的,倒把性子养的不错,相处起来时时都如清风拂面。
李修一终于提起点兴致,问:“有些什么?”
周素说:“别的没什么,倒有一盒泛水龙涎香,比起来,素馨、茉莉调出来的终究差一截。”
“我知道。”李修一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后天再怎样,又如何比得过先天呢。”看了看身下平缓如镜的湖面,转又笑笑,低声说:“不过我偏偏不喜欢。”
周素面容不变,仍是和煦温雅,纵容道:“各花入各眼。你什么时候需要了,我也随时恭候。”
周靖总觉得二人意有所指,可又一头雾水。
只不明白,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二人,怎看来比自己这个难兄难友还熟悉——小时闯祸挨罚最多的便是周靖和李修一。

周弘因着那封信,一直被禁足,趁着这万春节,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前一事便算是揭过了。之前被抓之时,先以为谢西风也是被冤枉的,还为他担心,后来听说这谢西风直接请命跟着六皇子跑了,气得不行,原来自己才是从头到尾都被坑了!自以为养了条得力的猎犬,却没想这猎犬转过头就给自己一口。同时也为六皇子的势力感到后怕,这周玄不声不响的,原来竟是玩的润物细无声。
正打算出来了给周玄个教训,没想到人家拍拍屁股请个亲王就跑了,这感觉就像运了半天的气却打在了棉花上,别提多嗝应人。同时心里又觉得怪怪的,这周玄倒是个想得开的。

周弘也算是长了记性,比起以前谦和低调了不少,但仍是掩饰不了那股天之骄子的高傲。那日几个皇子从皇帝那儿出来,三皇子周靖嚷嚷着要给大皇子办酒,去去晦气,周素浅笑着答“确实应该如此。”二皇子对三皇子的热情有点不满,不过仍是附和。

大皇子府终于从严冬走了出来,一路焕然一新,洗尽晦气。周弘张罗了一桌酒席,周素腿脚不方便,也就没那么多礼数,另外三个兄弟你谦我让的入了座,倒是好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席间从国家大事说到秦楼楚馆,也是其乐融融。不过明显周弘和周靖说话的次数更多,二人侃侃而谈。周靖说到自己去京郊园子打猎,数人合作竟是猎了只老虎。
周弘立刻道:“三皇弟身手厉害,也不枉沈将军的栽培了。”
周谦心中不屑,谁都知道园子里的老虎都是拔了牙剪了爪才放进去,就为了让人猎的。不过脸上仍是戴上笑意,说:“我们兄弟几个,就数三皇弟身手最好。”
周素也坦然笑道:“如若哪日我也能似三皇兄这般英勇神武,此生便再无多求。”
周靖颇为不好意思,又意识到五皇子腿脚不便,怕他心生龃龉,立刻道:“父皇总是骂我莽夫呢。你们可别说了。”
周弘哈哈一笑:“莽夫也有莽夫的好处,总比自作聪明好。”
周谦听得这话极不顺耳,正想说点什么,五皇子周素却不疾不徐道:“都是天家血脉,哪有不好的来呢。”说罢温润一笑。周谦看周素一眼,饮下一杯酒,倒不说话了。

下了席,周弘又请了彩云班的人来表演助兴。
红/歌绿舞之间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彩云班是京都数一数二的班子,便是达官贵人,资格不够,也不是想请就请的,这歌舞质量自是不用说,更妙的是这些少年少女自小习舞,身体柔韧,肢体轻软,别有一番滋味。
一曲飞天舞下来周弘和周谦都颇有些微睇绵藐,色授魂与。周素倒还面色如常,周靖凑过来嚷嚷着要看舞剑。周弘笑得颇为纵容,立刻唤了人上来舞剑。
上来的是个颇带英气的少女,相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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